“莎菲克?”德拉科意味深长地念了一遍这个姓氏。
“你听过?”赫尔嘉立刻对他投去锐利的目光。
“《纯血统名录》上有收录这个家族,还是神圣二十八族之一,不过......”
“不过什么?你讲话能不能别拖拖拉拉的像个姑娘!”赫尔嘉焦急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啧,有求于别人的时候能不能态度端正些,斯内普小姐!你的礼仪呢?”德拉科生气地甩开她的手,拉了拉被扯乱的衣袖,继续说,“不过,这个家族在二十世纪初的时候就已经销声匿迹了。”
“消失了?另外的书上就没有写其他内容?比如说他们是个什么样的家族,有些什么人之类的。”
“嗯,很少。《纯血统名录》本来就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才编出来的,在此之前就已经不在了的家族,编者还能去哪取证,笨蛋。”说完,德拉科抬起手弹了一下赫尔嘉的额头。
“痛啊!”赫尔嘉盖住了自己的前额,一脸怨气地瞪着德拉科。
“不像我家,”他突然骄傲地昂起了下巴,一手叉腰,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说道,“书里写马尔福家族的内容足足有二十页。”
赫尔嘉勉强咧了咧嘴,翻了个白眼,她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炫耀的,敷衍道,“那我是不是该给你家的光辉历史鼓鼓掌?”
“啪啪啪。”三声响亮而富有节奏感的掌声飘进了德拉科的耳朵里。
清脆,又令人火大。
“赫尔嘉,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我可是唯一知道你的小秘密的人。”德拉科怒道。
“你威胁我?”赫尔嘉不甘示弱,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像一只处于进攻状态的小蛇,藏在衣袖里魔杖偷偷地露出一小截,她知道遗忘皆空这个魔咒可以解决所有问题,于是警告道,“你要是敢多说一句话,我就不能保证马尔福家是不是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就断后了。”
德拉科并没有感到害怕,他在面前姑娘的眼神里看到了难得一见的杀气,便欣慰地说:“哼,你总算有点斯莱特林学生的味道了。”
“放心,我答应你,不会说出去。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他坐回沙发,把左脚架在了另一条腿上,一手扶着把手,一手随意放在沙发背上,对赫尔嘉挑了挑眉,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去?”
“去哪?”赫尔嘉也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手里不停地摸索着支票的一角,她的目光不在德拉科的身上,而是盯着一边的地毯,若有所思。
“维克多谷。你母亲都说了这么清楚了,还不打算去探个究竟吗?”
壁炉里蹦出一粒火星,落在了地板上,与地毯只差几厘便可引发一场大火。
赫尔嘉皱了皱眉,轻声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想还需要做一些准备。”
德拉科摇了摇茶杯里剩下的红茶,勾起嘴角,提议道:“比如......先去霍格沃滋的禁/书区晃荡一下?”
禁/书区是位于霍格沃滋图书馆后面的一个区域,用一根绳子隔开,存放的书很多都是高深莫测的古代魔法和危险的黑魔法,以及一些不能流传外界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好主意。”赫尔嘉抬起头与他相视而笑,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一起。
现在掌握的信息太少了,不能盲目行动。走错一步,说不定就会永远跌入万丈深渊。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爸爸叫什么。”德拉科突然想起了这件事,不免有些好奇。
赫尔嘉想着反正他已经知道这么多事了,其他的也不打算藏着掖着,回答道:“雷古勒斯·布莱克。”
出乎意料地,德拉科把杯子重重地砸在了茶几上,面露惊讶,像是没听清楚一样,暴躁地喊道:“什么?你说他姓什么?”
“你耳朵是不是还没有好?布莱克啊!”赫尔嘉以为他听到自己出身纯血世家心里不平衡,鄙视地看着他。
“他怎么能姓布莱克?他怎么会姓布莱克呢?”德拉科内心一万头巨怪在狂奔,这消息就像是他听到自己不是爸妈亲生的一样,不可思议,甚至惊恐。
“他为什么不能姓布莱克?你是吃了韦斯莱兄弟的胡话糖了吗?聒噪得像个格兰芬多。”赫尔嘉嘲讽道,然后把宝贝相片和支票收拾进盒子里。
德拉科强忍住内心的不适,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大惊小怪,说道,“没......没什么,挺好的。”
他希望这辈子赫尔嘉都不要知道纳西莎的出身。
表姐弟?开玩笑,我怎么能做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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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草药学课上,德拉科和赫尔嘉自行组成了一组,默默地找了个角落的位置。
桌子上放了零零散散的草药,这节课是复习课,他们得把这些草药分门别类,背诵书上的重点。
所有小组都在叽叽喳喳地借复习讨论为由聊闲天。
“潘西!快看后方八点钟方向,有情况。”布雷斯一脸八卦地说道。
“嗯,我还没瞎,进门就看到了。”潘西淡定地说,“看来离扎比尼少爷裸奔秀不久了.....凯瑟琳!”
“什么?”一边的凯瑟琳停下手中记录的笔,应道。
“记得买好高级的麻瓜相机,记录一下这历史性的时刻。”潘西双手抱胸自信地说。
凯瑟琳顺着她的话,继续调侃道:“好的,潘西。我爸爸今天写信告诉我前几天他买了一台DV,听说录像清晰,还是彩色的,比巫师这里会动的照片还要高级。”
“你变了凯瑟琳,你以前听话多了。”布雷斯捂住胸口,装作痛心的样子。
潘西鄙夷地看着他,强势地勾住凯瑟琳的肩膀,仿佛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权,说道:“不,她现在也很听话,只听我的话。”
看着他们勾肩搭背的样子,布雷斯情不自禁地说出了四个字:“狼狈为奸。”
接着他很快就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脚,上下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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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拿起其中一株草药,闻了闻,嘴里提到的话题和草药没有任何关系:“想要进入禁/书区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拿到教师的亲笔签名,看管人平斯夫人拿到批条后就能进去,但是只能找那本教授规定的书;另一种就是......”
“另一种就是想办法偷偷溜进去,畅游在书的海洋里,想翻什么翻什么。这株是天竺葵?”赫尔嘉用羽毛笔指了一下德拉科手中的草药说道。
“没错......所以你打算选哪一种。”他放下草,认真地问道。
“我若是把这件事都告诉阿尔法德,他就会担心我陷入危机,必定会想办法阻止我查下去。斯内普教授就更不用说了,他估计会说我连上他的课的资格都没有,还想去禁/区?自不量力。”赫尔嘉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事情有些困难。
替年轻人担忧是长者的义务,而年轻人若不对长者的担忧嗤之以鼻,就不叫年轻人了。
“或许,你应该知道波特有一件隐形衣?”德拉科看了一眼前面正笑得一脸灿烂的救世主三人组。
赫尔嘉猛地反应过来,奇怪地看向德拉科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问哈利借斗篷?”
“不行吗,到了测试你和救世主友谊到底有多少深的时候了。”
“说实话,我没什么自信。”
“那你还能想到比这个更快捷的办法吗?”
“隐形药水?隐形粉?”
“这都需要花时间去弄,相信我,隐形斗篷是现下最快捷的方法。”
赫尔嘉在心里挣扎了好久,最终妥协道:“好吧,我尽力。”
“记得想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别让他们掺合进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德拉科已经开始期待隐形斗篷出现在他身上的样子了。
“有没有觉得那三个人眼神怪怪的。”赫尔嘉不止一次捕捉到布雷斯潘西还有凯瑟琳回头看他们了。
德拉科抬头望去,凑巧对上了布雷斯的眼睛,他的视线在自己和赫尔嘉之间徘徊,笑得很贱。
德拉科凶狠地瞪了回去,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说道:“别管他们,可能霍格沃滋的饭太咸了。”
“是吗?我倒是觉得刚好。”赫尔嘉仔细观察着手里的黑色不明物体,没注意到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别看了,那是阿西比尼亚缩皱无花果。再拿近一点,他就会喷出一些令人窒息的气体。”德拉科及时拉住赫尔嘉的小臂,她刚才正打算闻一闻这个具有攻击性的无花果。
德拉科一把抢下了无花果放在桌子上,不耐烦地对赫尔嘉说:“真是一刻都不让人省心。”
“没事,反正我出事了,你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吧。”赫尔嘉一手托着下巴,暗示道,“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姐妹啊!”
听到“姐妹”两个字,德拉科瞬间胃疼,眼神复杂。
“走开走开走开,我来写。”他不愉快地夺下赫尔嘉的羽毛笔,自顾自地记录着。
“你怎么又生气了?”赫尔嘉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喜怒无常的男孩。
德拉科冷冷地斜视着她,沉默不语,最终还是选择继续写字。
青春期少男的烦恼,你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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