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鬼了?”德拉科扶住她的肩膀,赫尔嘉的脸色比刚才红润点,他嘲笑道,“霍格沃茨本来就有不少幽灵鬼魂,是哪个把你吓成这幅德行的?我去和他认识认识。”
赫尔嘉觉得自己被小看了,不悦地拨开了他的手,“反正你不懂。可能是我最近被小天狼星乱了心智,出现了幻觉。”
德拉科诧异地说,“这可不是什么能开玩笑的事情,是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了吗?”
卢平与地图的事情,到底说还是不说。
“没...没有。”赫尔嘉避开他的视线,走到水壶边,拿了一个新杯子倒了杯水,一饮而下,方才的慌张被茶水冲淡了些,冷静下来后她继续说,“我没有看到人,外面漆黑一片,脑子里就想到了许多可怕的画面,小天狼星拿着魔杖在走廊尽头瞪着我之类...你说他会不会也来找我,然后为了减少一个家产继承人就把我干掉。”
“你这是典型的妄想症,赫尔嘉。自从上一次小天狼星入侵城堡后,魔法部又增加一倍的摄魂怪看守入口,我爸爸说布莱克最怕这些破窗帘了。”德拉科讥笑着双手抱胸迈开步子走到她面前,两手一只一边摁在桌沿,“不过,比起这个我这儿还有一个更可怕的故事……”
“什么?”赫尔嘉放下杯子转身愣住。
眼前的少年将她圈在怀里,胸膛传过来一股热气。他应该已经洗过澡了,马鞭草清新的味道扑鼻而来,他好像很钟情于这个味道的沐浴露。银灰色丝质睡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显得十分慵懒。德拉科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深蓝色的眸子,慢慢低下身子在她耳边细语呢喃:“亲爱的...”
赫尔嘉的右耳朵被他的声音吸引住,唇瓣靠近耳廓软绵绵的触感穿梭于毛孔之间。
“你的两卷牛皮纸论文还没写吧。”
“呃......”赫尔嘉瞠目结舌,额头上都出现了浅浅的几层抬头纹,她蹲下从德拉科的手臂下钻过,崩溃地喊着:“天呐,明天就要交!”
“别急,”德拉科淡定地向后伸手抓住她的后领,不知从哪儿拿出两卷羊皮纸得意地晃了晃,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字。
赫尔嘉对着牛皮纸目不转睛,左右晃动,像一只看到逗猫棒的小猫咪。
“想要吗?”德拉科恶作剧似地抬高手臂,坏笑道,“不给。”
“嘿嘿嘿,那让我借鉴一下”赫尔嘉踮起脚尖企图抢过那高高挂起的牛皮纸,“让我见识一下马尔福首席的大作!”
说得这么好听,其实就是想抄一份。
德拉科紧接着又把牛皮纸拿高了几厘米,躲过她一次次抢夺,“这是我的。”
“哦?”这时赫尔嘉忽然把目光移到他的脸上,抿着嘴莞尔一笑,亲热地勾住他的脖子送上了一吻,在唇瓣上浅尝辄止,用舌尖轻触他的牙齿。
趁德拉科晃神之际,赫尔嘉的左手早已悄悄爬到上面拿过了牛皮纸。
她缓缓离开他的嘴唇,得意地说:“都是我的。”
“很好,赫尔。你学会了勾引。”德拉科心情甚好,“这招我喜欢。”
少女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他的怀里,还没来得及说的话都被淹没在满是香甜的吻里面......
德拉科回房间的时候,室友布雷斯还在奋笔疾书。
“梅林的胡子!天都要亮了,德拉科!”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向悠闲地躺在床上的人投去可怜的目光,伸出两根手指,乞求道。“你刚才不是写了四卷吗?我出二十加隆。 ”
“晚了,兄弟。刚才在楼下遇到一个女强盗。”德拉科装作无奈地样子,摊摊手说,“拿走了。”
“赫尔嘉?”布雷斯噎住,他觉得自己的嘴里好像被喂了几口奇怪的东西堵住了。
行吧,你见色忘友,我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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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霍格沃茨迎来了圣诞节假期,这是赫尔嘉上学以来第一次回家过节。
比起学校,萨里郡的圣诞气息要更加浓郁些,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放了圣诞树,五颜六色的灯绕在松树上,照亮了整个雪夜。
“真不可思议,接到消息你要回来过节的时候,我刚从魔法部回来。”阿尔法德捧着烤好的火鸡放在桌上,“孤儿院里的孩子们气坏了,今晚我居然不去和他们度过,你看看我为了你,还要背上新的谣言:关于菲利普院长是不是在搞夕阳红。”
“夕阳红多美好!要我说你就该找个好心的女士做个伴儿。”赫尔嘉调侃道,“萨利夫人怎么样,她的丈夫也去世了。”
阿尔法德生气地拿叉子敲了她的头,骂道:“胡说八道!”
赫尔嘉摸了摸自己的头说:“我就是给个建议,你怎么还动手了......对了,魔法部他们怎么说?斯内普告诉我他们怀疑你窝藏逃犯。”
“魔法部现在抓不到小天狼星,只能先找个人来顶顶,之前我不是去了趟霍格沃茨吗?没错,这群废物点心马上就想起了我。不过他们没有证据,只是想利用我吸引一下大众眼球,好让民众不把过多的愤怒发泄在他们身上。”阿尔法德不屑地说,“哼,福吉的惯用手段,我都看腻了。”
“所以,”赫尔嘉擦了擦嘴严肃认真地说,“小天狼星·布莱克,到底有没有来找你。”
“嘿!小姑娘!你居然在怀疑养了你十几年的老布莱克!”阿尔法德很不高兴,“我当然没见过他,从我被逐出来之后就没有见过。”
“那你有......回过祖宅找过他吗?”赫尔嘉直勾勾地盯着他,桌子下的手指相互玩弄着,眼神中带着些许期待。
阿尔法德停止咀嚼,微微皱眉:“你怎么突然提到了祖宅?我不记得有跟你说过祖宅的事情,是不是学校里有什么人跟你说了些什么?”
被说中心事的赫尔嘉保持姿态不变,她不能展露出来,于是叹了口气,苦恼地说:“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阿尔法德。”
“你又做梦了?这次是出现了新场景吗?”
赫尔嘉看着低下头,酝酿感情,哽咽地说:“我梦到了爸爸,在一个可怖的屋子里,他头上那面墙写着...永远...”她回忆着当时在禁书区看到的文字和标志性的话语,编织出些画面让对方信以为真。
“永远纯粹,那是法语。”阿尔法德接上了她的话,厌恶地说,“那里是不是阴森诡异诡异,到处都是蛇形标志与图案。”
赫尔嘉看着对面的人情绪似乎有些激动,趁机再多说些能让他联想到过去事情的东西,比如说——
“是的,没错!我还看到了一副有两条大狗的画,那耳朵很尖很长,像这样......”她在自己的头上笔画了一下族徽上狗耳朵的样子,绘声绘色地说着。
“那是族徽。哦!我的老天,雷古勒斯那臭小子到底在你身上下了什么咒语!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做这些真真假假的梦!我可怜的孩子,你肯定每天都睡不好。”阿尔法德十分烦躁,他自认为能让赫尔嘉一直都不知道这些事,可是现在不得不去追究她的父母为什么留下这些记忆的目的。
是命运的指引。
“今晚是平安夜,”赫尔嘉冰凉的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说,“也许我们可以回去看看。”
去那个布莱克们开始的地方。
面前的老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另一只苍老的手缓缓覆在少女的手上,用力抓住。
顷刻间,周围天旋地转,赫尔嘉的身子疯狂地扭曲盘旋,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着她,胃里的刚吃进去的晚餐好像在翻滚似的抽搐,恶心眩晕。
这痛苦的过程持续了将近十秒,赫尔嘉踩在柏油马路上,边喘息边咳嗽,喉咙里火辣辣,她极力克制住不吐出来,抱怨道:“狗屎,我现在有种刚从阴间回来的感觉。”
“哈哈哈,”阿尔法德拍了拍她的背说,“多体验几次幻影移行就能适应了。”
赫尔嘉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舒服了些,四周空无一人,这是个小广场,明明是平安夜,这里的灯光惨淡,有些房屋的窗户都破了,许多门上油漆脱落,门外的台阶上堆满了垃圾。
很难相信那个自认为高贵的家族会住在这种地方。
“这是哪儿?”她问。
阿尔法德沉默地望着这周围的建筑,他拉着赫尔嘉的胳膊,走出广场,穿过人行道。伫立在面前的建筑陈旧破败,两边的门牌分别是:格里莫广场11号和13号。
“奇怪,12号......”
还没等赫尔嘉把话问完,四周发出咚咚咚砖块移动的声音,她惊讶地望过去,在11号与13号之间,同款肮脏的窗户,阴森森的砖块都一一出现,凭空冒出来栋房子。它把两边的东西都霸道地挤开,11号窗内还亮着灯,这么大动静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麻瓜是无法感知到这一切的。
黑色的铁门从地下升起,布满了混乱的划痕,门环上是一条盘踞的大蛇装饰。
一旁的门牌上是褐色的金属浮雕数字:
格里莫广场1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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