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想脱离梦境，然后就猛地从床上坐起：“这不应该！”
坐起后她又迷茫地看向周围，发现还是熟悉的病房后才恍然明白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可真的只是梦吗？如果真是梦又是什么梦呢？
莫笙仔细地回想，却发现她根本就想不起来，她只是知道自己做梦了，知道这个梦很悲伤，其它的则一概不知。
“小姑娘，你……”卡魔拉见莫笙惊叫着从床上坐起便走上前，关心地问道，“你是做噩梦了吗？有哪里不舒服吗？”
对小姑娘说话时她都会放轻语气，小姑娘值得被这么对待。
“没有哪里不舒服，但我的确做噩梦了。”莫笙喃喃地说，精神还是有些恍惚，“那是一个悲伤的梦……”
那是一个充满死亡的梦。
“没关系的，放轻松，那都是梦，都已经过去了。”卡魔拉拍了拍莫笙的后背，轻声安慰道，“现在一切都好，什么危险都没有。”
她注意到了女孩脸上的泪痕，清楚那或许真的是一个悲伤的梦，可再悲伤那也只是梦，不是吗？
“道恩，现在几点了？”莫笙平稳好自己的情绪后问道。
“快到十二点半。”道恩回答。
“我才只睡了这些时间吗？”莫笙有些惊讶，她以为自己至少睡了三四个小时，没想到才一个多小时，而梦境给她的感觉就好像过了一生一样。
或许梦都是这样让人模糊时间吧。
而后女孩就是和卡魔拉闲聊，聊了很多话题，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大概到了三点钟的时候又有敲门声响起。
莫笙想可能是华生和玛丽，于是便说道：“请进。”
推门进入的人果然是华生和玛丽，但还有早上离开了的夏洛克，他跟在华生和玛丽后面。
华生和玛丽过来只是为了看望她，感谢她救了玛丽。
“其实也不算救啦。”莫笙被两人的感激弄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羞涩地说道，“只是个意外啦，我没有做多少。”
“但没有你我就会死了。”玛丽在一旁笑笑，露出温柔的神情，“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这个词让莫笙更加不好意思，在她的认知中她可做不上什么人的救命恩人，她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啦。
华生抱着罗莎，出生没多久的小家伙正在酣睡着，攥紧她的小拳头，嘴角上扬，可能是梦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见莫笙的视线转移到罗莎身上，玛丽的笑容更盛了，她伸出手摸了摸罗莎，触碰到罗莎的手时被反握住：“没有你罗莎也就见不到我了。”
如此莫笙也没再推辞，他们问自己的情况时她也只是回答还不错，不过她想即使她不说他们也能猜到她的具体情况。
一个是医生，一个是特工，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现在到底什么样呢？
玛丽接过了罗莎，莫笙能更近距离地看着这个小家伙。小家伙似乎是睡醒了，缓慢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是灰蓝色的，和华生的眼睛颜色差不多。可以想象小家伙长大后一定是个大美女。
“真可爱。”莫笙不禁露出柔和的笑容，看到这样的小孩子大多数人心中都会升起一种愉悦感。
罗莎伸出了她的小手，张开嘴，咿咿呀呀地好似在说着什么。
“她很喜欢你。”自家女儿的举动玛丽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她也很少见到罗莎这么高兴的模样，“她想跟你玩。”
小家伙也笑了，她的笑容是单纯地表达高兴的笑容，眼睛弯弯的，看见这样的笑容不管是谁都会跟着笑起来的。
罗莎还吐了吐舌头，这让莫笙直接轻笑出声，她很喜欢这么可爱的小孩子。
女孩抬起手，于是罗莎伸手伸的更使劲了，好像要握住一般，咿咿呀呀的声音也变的更大。
莫笙转头看向玛丽，在玛丽点头同意后才缓慢地将小拇指伸过去，小家伙立刻就握住了她的小拇指，笑声也更大了。
“她的手劲还挺大的。”莫笙感受到了手指传递来的力量，她想松开却无法松开。当然，她稍微一用力是可以松开的，只是她怕小罗莎自己伤着。
“你这个小家伙呀。”她碰了碰罗莎的脸，罗莎又笑了起来。
“在家的时候她就喜欢抱着小玩具不松手。”聊起自己的女儿玛丽的神情一直都是温柔的，“倔强的很。”
她拍了拍罗莎让她松手，小家伙也就听话的松手了，只不过撅着嘴，像是生气了般。
“如果我们把她手里的东西强行拿走的话一般她也不会哭，她只是用着她那大眼睛看着我们，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一副委屈的样子。”
“她好像是在说‘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你们太坏了。’真的，你应该看看的，她那时的样子十分有趣，表情丰富的就像一个大人似的。”玛丽用着调侃的语气说道，还逗了逗小罗莎，“调皮的孩子。”
温馨的气氛在屋子中蔓延开来，看着玛丽和罗莎的互动莫笙感到十分放松，亲眼见到玛丽对罗莎的爱意后她更加庆幸自己救下了玛丽。
如果自己没有救下玛丽，小罗莎就失去了她的母亲，华生就失去了她的爱人，他们一生都会陷入到悲痛当中。
这太糟糕了，不是吗？死亡永远都是沉重的话题。
看着小罗莎莫笙又想起了摩根，小家伙们小时候一定都这么可爱，罗莎太小，如果失去了她的母亲长大后也不会记得玛丽是怎样地爱她，对母亲没有任何印象。
而摩根，她也很小，如果托尼没有复活，以前他陪伴摩根的记忆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变淡，纵使她可能十分地想记住，可是时间总会磨淡一切。
现在她们都能获得家人的陪伴，度过一个快乐的童年，这不令人感到由衷的快乐吗？
莫笙又逗了逗罗莎，小家伙开心地笑起来的样子像是人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女孩和玛丽在那里聊着罗莎，卡魔拉在一旁坐着，华生在另一旁坐着，他看着女孩和玛丽聊的开心的样子也笑了笑。
“出去一下。”忽地他感到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抬头一看发现是夏洛克。
“嗯？”华生疑惑夏洛克为什么叫他，但还是照做了。
他和夏洛克走出房门，门外静悄悄的，看不见一个人，只有钟表在滴滴答答地响。
“叫我出来有什么事情吗？”华生知道夏洛克不会无缘无故地叫他，所以率先开口问了。
“你……”夏洛克刚说了一个词又停住，他仔细思考一番，发现还是换个问法为好，以免刺激到自己的好友，“你最近做梦了吗？”
“做梦？”华生对这个问题更为困惑，不过秉持着对自己朋友的信任，他还是认真地回答了，“要说做梦的话我现在也记不得了，不过昨天倒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那个梦很奇特，所以他还有点儿印象。
“说。”夏洛克点头示意华生继续说下去。
“但我现在也记不太清了，你也知道梦这种东西一向是容易遗忘的，我只能说一些我记得的部分。”华生先提醒夏洛克后才说了梦的内容，“类似于外星人进攻地球，全人类一半都化成了灰，世界上多了一些有超能力的人之类的……”
“有些像小孩的幻想。”华生说完后不禁笑了笑，实在是梦的内容比较奇幻，孩子倒经常这么想，可他已经是个大人了，还拥有自己的孩子，再做这样的梦就显的比较奇怪。
但人经常幻想，所以也不是特别奇怪。
夏洛克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将华生的梦与自己的梦对比，发现大事件基本都对的上，为了检验心中的猜想，他要……
“美国犯罪率最高的城市是哪个？”他语速飞快地问道。
“当然是哥谭。”华生不加思索、下意识地回答，“这个估计全世界的人们都……”
“等等？美国有哥谭这个城市吗？”华生说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他怎么会下意识地说哥谭，明明他从没有听过哥谭这个词啊。
“以后会有的。”华生的回答让夏洛克验证了心中的猜想，他刚才语速快地问问题就是想让华生下意识地回答，只有下意识地回答才是心中真正所想，才有意义。
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潜移默化地接受本来没有的记忆，世界发生的不合理的事情将变的合理。
这就是他想验证的事情。
“什么叫做以后会有的？”华生拽住夏洛克的风衣，阻止他进屋，他要弄明白这件事情，他不喜欢似是而非的感觉，“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的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夏洛克转头，面无表情却认真地对华生说，“约翰，你要记住，傻人有傻福。”
而后他就进屋了。
华生反应了一会儿，无奈地笑着摇头。
算了，夏洛克不愿意说就不愿意说吧，到时候总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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