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脸红, 池衍便倾身过去。
嗓音轻哑,在她耳边耐人寻味说了句“哥哥这不是还想要做点什么吗。”
他荡漾慵雅的面庞近在眼前一寸。
风流的话,动情的眸, 都让锦虞几欲窒息。
且这还在外边呢, 难保不会有人突然经过,他们这样亲热要是被瞧见了可怎么办
肩头微一蜷缩,锦虞轻轻挣了下背后的手, “回、回去就是了, 你别”
她羞答答泛红的脸蛋,让人想要一口咬下去。
池衍眸中凝了情愫, 含笑凑近。
薄唇故意蹭过她敏感的耳朵“笙笙迫不及待了”
那人居高临下的注视,她丰挺的曼妙垂眼可见。
锦虞羞耻得偏过了头。
兴许是满意她的反应, 池衍松了手, 将半仰的小姑娘扶腰揽回来。
圈了她温软的小手进掌心, 覆拢住。
池衍笑着牵她往卧房走去。
他们自然,是未有留意到西苑方向, 那扇月洞门后的背影
五年前, 先帝病逝, 储君登基。
嘉延元年以来,池衍一人独率赤云骑兼并晋宣二国, 攻无不克。
无人不知楚国的大将军王池衍,只闻其名皆是谈虎色变。
如今更是几未损兵折将, 便将东陵轻易收入囊中。
天下终究从四国并立,成了大楚一国独当。
第二日, 正是赤云骑动身归京之日。
卯时, 窗外渐有破晓之色, 将亮未亮的天光渲了一床榻的温存。
池衍醒来时, 小姑娘香甜的睡颜便映入眸中。
枕在他臂弯里,半露出的脸庞恬淡柔皙,细密的睫毛轻轻覆着,乖乖静静。
只是她秀眉间略浮倦意,淡抿的双唇被吸吮后微微红肿,娇嫩欲滴。
显然,是昨夜累着了。
相比之下,男人倒是舒展了眉眼,嘴角略略勾起饱餐后的餍足。
被她压着的手臂往内慢收,握住滑腻的香肩,将人揽近了些。
锦衾里的另一只手搭在她腰窝,若有似无地摩挲。
池衍低头,在她发间嗅了嗅,往日睁眼便起,而今却是想要多躺一会儿。
昨夜带她回屋,说甚要做点什么,但也就是逗她一逗,毕竟第一次将小姑娘疼哭了,怎么也得让她先调养几日。
可一上榻,拥着那柔软娇躯在怀,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平心静气。
被褥之下和她温甜的气息缠绕,一下便乱了呼吸。
到底还是没忍住,不小心,就多要了她两回。
想到昨夜她哭得死去活来,也不知是舒服了还是没力了。
总之,那两只小爪子都在他背上抓出了血痕。
小姑娘身娇体软,半点不经折腾,娇泣声哼哼唧唧的,在耳边哽咽,实在惹人不舍。
只是这心里一边疼惜着,一边却又上瘾了似的,欲罢不能。
最后终归是他失了分寸。
池衍垂眸,目光凝在她侧脸,一时陷入沉溺。
脑中是和她在枕云台时,想起的那段记忆。
无人的深夜,他们在石林耳鬓厮磨,缠绵悱恻,那般大胆又不顾一切地偷欢。
手心极轻极轻地抚着她的发。
他想,自己莫非是要两辈子都栽在她身上。
这时,贴在他胸膛的小姑娘无比娇懒地“哼”了一声,宛如春日下慵媚的猫。
池衍心中一动,低唇在她洁白的额头亲了亲。
感觉到脸上软软的,痒痒的,锦虞杏眸慢悠悠睁开一条缝。
便见那人薄唇含笑,嗓音低隽“醒了”
锦虞涣散着懵了一瞬,忽然想起来这人睡前对她霸占不止,羞赧之下便有了情绪。
不想理他,脑袋一缩,钻进了被窝。
结果下一刻,就被那人揽着腰肢往上提,轻易揪回了出来。
池衍放柔了声音“再睡会儿,还是”
然而锦虞却是一激灵,冷不丁摇头“不睡了不睡了”
见她面若桃粉,水眸含着委屈,便知是在后怕。
池衍好笑地略弯了唇,扯上被衾,往她脖颈掖了掖。
只能哄着“还困就睡,不欺负你。”
这话,她可一点儿都不信。
锦虞撇撇嘴,想动弹,可腿窝酸疼得不行。
靠在他怀里半晌,发现他还真没有动手动脚,才放下心来。
而后锦虞突然意识到,自己赤着身子,连肚兜都不知被他丢哪儿去了,他却一身丝衣穿得整齐。
皱皱眉,她朦胧的语色溢出嗔怨“你怎么不给我穿”
掌心温热,随意搭在那腰下圆翘,柔软的手感让他爱不忍释。
池衍阖着眸,唇边飘出懒懒笑意“抱着舒服。”
锦虞顿时面若霞飞。
怕他抚着抚着,滑向别处,忙探出指尖戳了他一下。
嘀咕着声“快起来,要误时辰了”
她怯糯得太明显,池衍笑了笑,不紧不慢放开了怀里的温香软玉,拥她起了床。
梳洗收拾一番,又盯着她将早膳吃完后,才算是准备动身了。
那时,天色已然大亮,众士兵皆候在了府外。
这段日子池衍在此处,哪怕未留半分情面,也是方府莫大容焉。
故而方世尧和方氏兄妹早早便出来静候送行。
不过,方汐容昨日被那一砂锅蛇肉给吓着了,也知道是那人给的警告,眼下一声不吭,只敢胆战心惊站着。
一见那两人出来,方世尧便乐呵呵地迎上前去。
堆了一脸的谄笑,“池将军,想来路上舟车劳顿,唯恐表姑娘受累,下官特意命人备了辆马车。”
撩一眼,路边果真有一辆马车,精致华贵,镶金嵌玉。
但马车磨蹭不说,此行是为归京,行军之人有谁娇生惯养,像什么话。
池衍面无表情地冷下了眉,甫一张口,却又顿住。
微默须臾,他破天荒地回了眸,看一眼身后那人,“马车舒适些,可要坐”
跟在他身后的锦虞愣了一下。
虽说过去是她识人不清,才满怀深恨,但方家这几个的为人却也都不敢恭维。
不过如今天下已至此,没有再计较的必要。
锦虞无言,只摇了摇头,她还不至于这般矫情。
池衍拍拍她的脑袋,似真似假地温柔一笑“嗯,哥哥带你。”
锦虞心底一跳。
和他共乘一匹倒没什么,也不是头一回了,但当着这么多人,他都不避讳着点
抿抿唇,锦虞低声嘴硬道“我自己骑雪融也行。”
好整以暇打量她片刻,池衍这回倒是好心没拆穿她。
直接牵起她的手,脉脉含情地耳语了句“是哥哥想要你陪。”
“”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脸颊还是红了一片。
锦虞咬着唇,被他带到乌骊旁,抱了上去,而后便一直低眉垂目,默不作声。
旁侧马上的元佑嘴快得很“表姑娘看上去没什么精神,是不是起太早了”
腰酸腿疼的,她能有精神见鬼了
锦虞没说话,只轻瞪他一眼。
池衍淡淡扫了一圈,却发现少了一人,“湛羽呢”
元青一拍脑门,“啊”了声,险些忘了禀告“似乎是豫亲王府出了点事,世子爷天还没亮就动身先走了。”
闻言,池衍剑眉微皱,眸中凝了丝疑惑。
先走了不告而别,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但转念一想,兴许又是因那尉迟亓。
沉默片刻,并未多问,他翻身上了马。
马蹄声落地,轻如雨。
战马军队浩荡,然行动间却未有分毫杂乱。
浔阳到楚京的路途不近,即便是赤云骑,日夜不停也须得行上三两日。
而九夷山脉横跨东楚边界,是归楚的必经之地。
故而今晚,他们是必定要在九夷山的营地歇上一夜。
冬去春来,九夷山的积雪早便渐渐消融,绿树吐新,花骨朵旁已有莺燕鸣啼。
赤云骑抵达营地时,暮色暗下,天地之间覆笼藏青色。
王帐内,两盏高悬的琉璃灯投下柔和光影。
锦虞半托着腮,和乌墨一起百无聊赖地伏在案上。
到了此处后,那人就让她回帐里休息,吃了晚膳,也沐浴更了衣,而后她便一个人在这儿。
眼下一觉睡醒了,也不见他回来。
暗叹了口气,锦虞抬眸,环顾了眼四周熟悉的布置。
想到自己初遇他时,就是在这儿,她伤了脚,无意撞了进来
思绪方才飘远,便闻帘幔轻响。
锦虞倏地凝望过去,是他回来了。
池衍合上帐门,一回身,就见小姑娘远远盯着他看,没有半点声响。
一身乳白寝衣,娇小的身躯盘坐地上蒲垫,懵懵懂懂趴在案边。
他挑了挑薄唇,不急不徐迈步过去。
虽是初春,但入了夜也并不太暖和,尤其是在山间。
池衍点了那古环四足炉盆里的炭火,挪到她赤着的脚边。
又从木施上取过雪狐大氅,轻搭在她肩头。
而后,才缓缓在案边的楠木椅坐下。
两人之间无声无息,旖旎的琉璃光华直将暧昧的气氛渲染到极致。
锦虞仰着脑袋,目光渐转迷离,静静落在那人脸上,一时忘了说话。
意识恍惚间,心里又浮现出第一次见到他时,那莫名酸楚和苦涩的感觉。
见她半晌了还在发愣,池衍曲指敲叩了下她的额。
一丝轻笑“睡糊涂了,还是想哥哥了”
轻微痛意流过,锦虞眼睫一颤,却是没多大反应。
她垂下脑袋,一听到他低醇的嗓音,就很突然地,开始留恋他怀抱的温度。
大抵是还未从方才久远的幽思中回过神。
身子微微倾倒过去,锦虞主动将下巴搁到他膝上,歪着小脸轻轻地蹭。
不知怎么的,眼角泛了点红,水朦朦的。
声调又温又软“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
池衍微愣一瞬,不过是出去处理了些军务,怎就委屈成这般了
垂眸轻望一眼那乖巧伏在他膝上的小姑娘。
粉面桃腮,芙蓉一般清纯可人,却是无处不在诱惑着他。
修指温柔陷入她发间,慢条斯理地梳着。
他眼底柔了下来“第一次见你,跟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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