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丝塔第二天依旧准时地自然醒,在米里森微微的鼾声中给自己念完咒并完成了洗漱以及最晚没来得及解决的全身清洁,换上校服戴上围巾匆匆下楼。
绕着霍格沃兹跑了一圈,她在禁林前缓缓停下了脚步。
她远远看着禁林旁的小屋,海格正在外面抚摸着一个娇小的拥有兽爪鹰嘴,马身和洁白翅膀的动物,喂了它一坨肉。
纳丝塔皱了皱眉,躲在了巨大的石头后面。
兽类对人的气息尤其敏感,混淆咒对它怕是没什么用处。
她只能一边继续晨跑着一边跟海格一如既往地打了声招呼——她围着霍格沃兹跑,常常能遇到海格,两人至今都是点头交情。
“嘿卡尔多斯,又来晨跑了啊!”海格亲切而热情地笑着朝她挥了挥手,说,“要不要来看看小巴克比克!”
纳丝塔缓缓停下了步伐,喘着气看着那只小兽。那只小兽似乎有些敏感,马上也看向了她,警惕地扇动翅膀叫了一声。
海格连忙安抚它,等它重新恢复了平静,才对纳丝塔招了招手,说:“过来吧!他只是有点害羞。”
哦,是吗。
纳丝塔温和地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巴克比克看到她的靠近,一瞬间又开始挣扎了起来,警惕而富有攻击性地看着她。
她面上的笑意依然柔和宁静,但双眼瞬间变得凌冽锐利,盯着那只动物的双眼,双眸威胁性地微敛。
巴克比克顿时暴躁了起来,海格不断地出言安抚它,它却似乎没有平静下来的意思,不断地扇动翅膀,一瞬间挣脱了海格的控制,朝着纳丝塔扑来。
纳丝塔一瞬间收起笑容,抽出魔杖道:“统统石化。”
一瞬间,飞在空中的巴克比克浑身僵硬,直直从空中落在了地上——幸好它飞的不算高。
“噢,天呐。”海格皱着眉头苦恼地走到巴克比克身边,把它扶了起来,看向纳丝塔,说:“真是对不起,不知道它今天怎么会这么暴躁,吓到你了吧卡尔多斯?”
纳丝塔温和地微微一笑,说:“没关系海格,我好歹是见过巨怪的人。”
海格顿时反应过来,说:“哦,哦对,你和马尔福家那个小子一起见到的巨怪。你真是个有勇气的姑娘,卡尔多斯。我居然第一次知道卡尔多斯是你的姓。”说着,他笑了笑,又对着被石化的巴克比克说:“你不能这样,她是我们的朋友,对朋友要友好,知道了吗?”
说着,他从怀里抽出了一把伞,伞尖对着巴克比克念了一个反咒。
巴克比克恢复了正常,张了张翅膀抖动了一下羽毛,看着纳丝塔,眼神变得有些敬畏,往后退了两步,向她鞠了个躬。
“嘿,看,它是个聪明有灵性的孩子,它在向你道歉呢,”海格愉快地说,“来,你也向它鞠个躬吧,卡尔多斯。噢对了,不过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我的伞可以施咒哦。”
说完,他略显顽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纳丝塔扬唇点了一下头,目光扫过巴克比克。这只动物垂眼低头着,感受到她的目光,它一瞬间抬起了头,匆忙地后退了几步,扇着翅膀飞走了。
“噢,看上去你刚刚把它吓到了,可怜的巴克比克。”海格看着巴克比克飞离的背影,惋惜地说。
“抱歉海格。”纳丝塔面带歉意地微笑着说。
海格看向她,说:“噢,没关系……我的意思是,这不是你的错。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叫你纳丝塔吗?这名字真好听。是什么意思?”
纳丝塔看着海格,微笑着说:“哦,当然。但我在孤儿院长大,不知道这名字是什么意思。”
一瞬间,海格看着她的目光中泛上了心疼与怜悯,说:“可怜的女孩,哈利虽然也是孤儿,但至少在他的姨妈家长大——虽然他过得也不好是真的。他那个姨妈一家,呵,都是一群自私鬼,居然让他住在楼梯下面的杂物间,还阻止他进霍格沃兹。”说着,海格面露嫌恶的神情。
纳丝塔知道波特是个孤儿,爹妈被她父亲杀了,不过并不知道他住在姨妈家。
她还以为他也住孤儿院。
“噢,那真是太不幸了,”纳丝塔叹惋道,“我感到很抱歉,海格,但我现在必须要走了,我还约了同学呢。”
“哦,那你快去吧,卡尔……不,纳丝塔……看我这糊涂的又叫了你的姓。你随时都可以到这里来,我很喜欢孩子!”海格憨厚地笑着,热情地说。
纳丝塔保持亲切的微笑答应下来,便转身继续晨跑。
大概早晨六点五十分,她给自己弄了几次清洁一新,又给自己下了一个温暖咒,才走进霍格沃兹的大门。
转身进入礼堂,桌上还没有食物。她坐到了她一如既往的那个位置,从袖子里拿出了那本古魔文书籍以及那本厚重的古魔文字典,把它们放大到原本的大小,继续研究。
今天是霍格沃兹的第一场魁地奇,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
等了没多久,长桌上便出现了丰富的早餐。纳丝塔一如既往地只拿最简单的面包。
没有课程的周六日无疑让学生们都睡得更晚,但依旧有为了各种理由早起的人。比如好学的拉文克劳,比如今天要比赛的魁地奇选手们。
波特三人前前后后都很早来到了礼堂,三人先向她为万圣节那天的事情表示了感谢——昨天她要么跟在德拉科旁边,要么就直接消失得找不到人。赫敏顺便邀请纳丝塔一起去图书馆度过魁地奇之前的时光,不过纳丝塔婉拒了。
拿着书一边看一边吃早餐,纳丝塔终于等到了一大波的斯莱特林。沃林顿和蒙泰似乎都有点紧张,因为他们今天要上场。
许多其他同级的斯莱特林也接踵而至,有些是报了她的补习班的同学,有的还带了其他学院的学生。找她确认了时间以及学习咒语的意愿之后,他们就各自散开。
当然还有一些心思不单纯的——比如问她德拉科在哪里的女生。她逐一友善地告诉她们他八成还在睡觉后,看着那些女生失落远去。
小少爷昨天这是在霍格沃兹开个人展示会了?
纳丝塔很快忘掉了这个疑问,沉浸入古魔文的海洋。
德拉科在八点半才到达礼堂,纳丝塔刚看到他,随后便转头,面带平静淡雅的微笑,问沃林顿和蒙泰:“他昨天下午被谁往脑子里下了清泉如水咒吗?”
“什么?”沃林顿二人似乎没听懂,疑惑道。
“哦,一种麻瓜说别人脑袋不好使的委婉方式。”纳丝塔依旧微笑着解释。
沃林顿闻言,顿时了然而沉重地点了点头,小声说:“虽然没看到,但大约是的。”
蒙泰也认同地点着头,有些痛苦地看着纳丝塔说:“昨天晚餐你这里坐的女生换了四个,我们实在看不下去了,跟眼睛被鼻涕虫爬了一眼。”
“呀,他这是开始花花公子路线了?”纳丝塔微微扬了扬眉,说。
沃林顿摇头,说:“不是,最关键的就在于他吸引的那些女生坐在旁边后,他除了打个招呼其他直接无视,所以那些女生都是没做多久就走了。”
“早安,卡修斯,格拉哈姆。”德拉科的温和而绅士的声音传来,语气儒雅得似乎是换了个人一般。
沃林顿和蒙泰保持僵硬地微笑与他打了招呼之后,又听德拉科用可以称之为温柔的声音说:“早安,卡尔多斯小姐,好久不见。”
纳丝塔见德拉科在他旁边坐下,看到了他面上温柔平和的微笑。
纳丝塔看着那对灰蓝色的眼睛,半晌没说话。德拉科被她看得脸微微发红,但仍然坚强地作出一副优雅绅士的模样说:“卡尔多斯小姐,你这么看着我,我会认为你爱上我了。”
“噗!”蒙泰没憋住,一口早餐喷了出来,连忙用清洁一新整理。
纳丝塔突然拿出魔杖,指着德拉科,微笑着说:“你是谁?”
她语气不似表情那般柔和,反而冰冷得可怕。沃林顿和蒙泰不禁被震住,看着纳丝塔忘了把手中的食物塞进嘴里。
不是演技派,何必互相伤害呢?
德拉科似乎也有些莫名,愣了愣,随后无奈地微笑着,似乎在看一个调皮的孩子一般,说:“别闹了卡尔多斯。”
纳丝塔的笑容收了收。
她现在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像万千蚂蚁在自己身上攀爬。
同样的感觉,她还在师父突然跟疼她儿子一样温柔地亲自照顾伤病的她,以及师父的儿子突然在她面前说情话那里遭受过。
她上辈子怎么干的来着?
全力一巴掌朝师父拍去,结果被师父五花大绑了一个月;全力一脚把师父的儿子踢断三根肋骨,被师父揍断了三根肋骨加一条腿作利息。
不过他俩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状态,结局还是达到了她想达到的目的。
她看着德拉科,决定这辈子采取温和的方式解决问题。于是她温和地,缓缓地,神色冰冷诡异地说:“你想选七窍流血还是腹泻不止?”
一瞬间,德拉科地人设绷不住了,他不爽皱着眉,一把拨开纳丝塔的魔杖说:“卡尔多斯你别给脸不要脸啊!你居然敢拿魔杖指着我?”
纳丝塔面色平静地收起了魔杖,神色恢复以往的平静与温柔,唇角扬起了她的日常微笑,说:“不装了吗,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闻言,反应了片刻,随后脸色一阵通红,恼羞成怒地指着纳丝塔说:“你……你……”
沃林顿终究还是没憋住,和蒙泰一起笑出了声。沃林顿说:“果然还是卡尔多斯有办法,我和格拉哈姆昨天简直看不下去了!你不适合这样,德拉科,你们这个年龄的孩子,只有卡尔多斯适合这种风格。”
“喂!凭什么她就可以我就不行了?!”德拉科不甘而愤怒地说。
“不知道,”沃林顿耸了耸肩,说,“可能卡尔多斯天生就有一种老成的气质吧,她很多时候说话做事都像成年人。”
蒙泰疑惑地看向他:“什么时候?我觉得她跟我们没什么区别啊?”
沃林顿看了他一眼,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是算了吧,你不理解的东西也不差这一件了。”
“有道理。”蒙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你们……”德拉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能把矛头转向了纳丝塔:“你之前不是就让我这么做了的吗?现在又阻止我,你玩我呢?!”
沃林顿和蒙泰闻言,一脸恍然大悟“罪魁祸首原来是你”地看着纳丝塔。
纳丝塔看着这位小少爷,笑容中不由得透出一丝疲惫:“我亲爱的马尔福先生,你什么时候能够听话在正确的点上呢?我明明之后说了‘请忘记我说的话’,结果你只记得前面那几句。”
沃林顿和蒙泰闻言,又一脸无可奈何“你居然真是个憨憨”地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顿时因为说不过而转头生闷气,叉子用力戳着面前的巧克力。
纳丝塔发现小少爷好像挺喜欢甜的巧克力。
突然,一只猫头鹰突兀地从礼堂上空飞入,拎着一个引人注目的大件物品,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那东西丢向了格兰芬多桌。
所有人都好奇地探头,就见波特接住了那巨大的东西,和赫敏及罗恩三人齐力拆了包装。
一瞬间,格兰芬多那边炸开了锅,不久消息就传到了斯莱特林。
有人送了波特一把光轮。
德拉科、沃林顿和蒙泰顿时震惊地看向正在一边看书一边吃东西的纳丝塔。
“你学过占卜?”蒙泰本来就挺大的两只眼睛瞪得更大,整个人面容看着像个老虎。
纳丝塔抬眸,看着他微笑:“我是分析的,其他的你去问沃林顿吧。”
蒙泰转头看向沃林顿,沃林顿苦笑着说:“别想了,这也不是你能理解的范畴,这连我的理解范畴都突破了。”
德拉科看了一眼教授桌的麦格,就见她对格兰芬多桌和蔼地笑了一下,笑容中似乎还带着鼓励,一瞬间黑了脸,说:“真的是麦格。等我以后加入了魁地奇,就让我父亲给斯莱特林全队都用最新的光轮。”
“你们有把握吗?”纳丝塔看向沃林顿和蒙泰,问。
沃林顿和蒙泰也看向她,两人又交换了一下眼神,沃林顿摇头,说:“原本是有的,但现在……光轮可是最快的扫帚,我们队追球手的太慢了。”
蒙泰也面露难色,有些不爽地说:“还有弗林特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嘿,”沃林顿撞了他一下,皱着眉小声警告说,“别在公共场合说。”
“噢,对不起。”蒙泰连忙止住口。
看来还有队内分歧。
纳丝塔静静地给自己的盘子下了清洁一新,看向德拉科和高尔克拉布,说:“我的小班在今天魁地奇结束一小时后,魔咒课室,我借了弗立维的地方。”
昨天上午的课前,她就和这位小少爷以及他的跟班们通了气,他们都果断地报名捧场了,虽然她能明显地看见小少爷整个早上隐忍的不悦,因为她的先斩后奏。
她昨天下午在研究室呆了三个小时之后才想起来的还有这回事,便去向好说话的弗立维申请场地。他果然同意了,并且感到非常欣慰,为斯莱特林的勤奋加了十分。
公然而正当地拉帮结派,也就是如此了。
随后,她站起身,对沃林顿和蒙泰微笑着说:“我有点事,可能不能去看魁地奇。希望你们能够超常发挥,斯莱特林能取得头筹。”
德拉科皱着眉说:“魁地奇你都不去?!你迟早变成书的寄生虫,卡尔多斯!”
纳丝塔看着他,微笑着说:“我已经是了。”
她扬了扬手中的古魔文字典,把它和那本古魔文作品缩小塞进了袖子里,向在场所有人道了别,走向礼堂外。
“拉文克劳都没她这么疯狂。”蒙泰有些不寒而栗地说。
沃林顿赞同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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