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平息

    纳丝塔宽大的袖口盖住了血红的针孔。她微笑着迎来了猛然关门带来的微风，以及随风飘来的魔药室独有的草药味。

    她不紧不慢地转身，走向了斯莱特林休息室。

    “王冠。”纳丝塔看着画像中优雅地端着红酒杯的女人，说。

    女人不紧不慢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我当然可以给你开门。不过我先提醒你，会移形换影的小姑娘，你的男伴似乎出来找你了，你真的不去看看他有没有遇上密室的怪物吗？”

    纳丝塔眸中的笑意微微褪去，但她仍然唇角优雅得体的上扬弧度却丝毫没有改变：“请问他去了哪个方向，有没有人和他一起？”

    画像中的女人朝楼梯口看了一眼，说：“上楼了。他走了不久之后，还有个女孩跟着跑出来了，似乎还是哭着的。似乎姓格林格拉斯，是那个格林格拉斯家的姐姐。”

    达芙妮。

    纳丝塔微笑着说了句谢谢，心中大概对发生了什么有了一个构想，转身，再次走向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她不紧不慢地扣了三下门，便耐心地等待着。

    斯内普很快开了门，门缝的背后露出了他阴沉的脸。

    “卡尔多斯小姐又有什么事情？”斯内普语气阴冷道。

    “恕我直言，我尊敬的魔药课教授兼院长，”纳丝塔优雅温和地微笑着，说，“您的两位学生离开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您真的不打算去找找吗？”

    斯内普的脸色顿时又阴沉了几个度，唇角撇得几乎能碰到下颌，墨眉狠狠地皱起，看着纳丝塔，有些咬牙切齿地说：“谁？”

    “是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小姐和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教授。”纳丝塔语调平缓，不紧不慢地说。

    斯内普猛地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又狠狠地把门甩上，骂了一句“这群蠢货”。

    纳丝塔气定神闲地看着在暴怒边缘的斯内普，说：“个人拙见，教授，我想我们可以分工合作。我去找马尔福先生，你去找格林格拉斯小姐，这样能够节省时间，防止他们遇上……密室里的蛇怪之类的危险物种。”

    斯内普冷笑了一下，说：“这两件事本身都该由你来做，卡尔多斯小姐。如果不是你今日把你的耳朵和大脑落在了卫浴室的洗手池里，超过了宵禁时间，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纳丝塔看着斯内普，依旧平静温和地说：“您说的对，教授，那么我就现行离开了，您请自便，祝您好运。”

    她在斯内普几乎气的朝她举魔杖的瞬间，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一楼的走廊上一片寂静，月光撒入，空荡无人。画像内的男男女女离她不远，正热切地讨论着邓布利多离开的消息，语气满是哀伤和紧张。

    纳丝塔的手在袖中捏了个诀，感应了一下那个吊坠的位置。

    斜上方。

    她再次使用了移形换影，顺着玄息之间的感应，最终停在了二楼。

    二楼，女卫浴室门口。

    纳丝塔看着熟悉的卫浴室木门，心梦地一跳，面色微微僵硬。

    她猛地推开了女卫浴室的门，却似乎撞上了什么人。对方“啊”地吃痛叫了一声，纳丝塔看着对方，推门的手停滞在空中，片刻后才缓缓垂下。

    她缓缓舒了口气，就听到那熟悉的嗓音对着她说：“纳丝塔？你怎么在这里？”

    纳丝塔看着面前满脸震惊的小少爷。他正揉着鼻尖，似乎鼻子被她推门时撞到了。

    她看着他，微微一笑，说：“画像告诉我你出来了，我就来找你了。”

    “哦。”德拉科皱着眉，依旧揉着鼻尖，说：“找我就找我，你推门推这么大力干什么……我还以为是斯内普呢！”

    他似乎原本想骂一句什么，但中途停顿了一会儿，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换成了最后纳丝塔听到的话。

    纳丝塔依旧温和地微笑着，说：“抱歉，我只是怕你出什么事。斯内普去找达芙妮了，她在你出来之后也出来了。”

    “什么？！”德拉科瞪大了眼睛，随后又咬牙切齿地说：“这个格林格拉斯家的什么毛病，我不是说了不让人跟着吗。”

    “她应当不是跟着你出来的。”纳丝塔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卫浴室里面，上前一步，抬手轻轻牵住德拉科的手腕，把他自然地拉了出来，说：“个人推测，她可能是在帕金森那里受了委屈。听画像说她是哭着跑出来的。”

    “谁让她之前自己选的和帕金森一个宿舍，”德拉科有些鄙夷而不悦地说，“这都能哭，真是够麻烦的。”

    “你不是和他们家有婚约吗？”纳丝塔闻言，微微扬唇，饶有兴趣地说。

    德拉科刹那间面色一僵，转眸看向纳丝塔。

    她面色如常，甚至还带了一丝兴味。

    他顿时觉得心里似乎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别过头，黑着脸说：“你怎么也提这件事，这又不是我想的。再说，我父亲中意的似乎也不是这个麻烦的大女儿，而是那个小女儿。”

    “小女儿？”纳丝塔看着他，略微疑惑地说。

    德拉科看了她一眼，微微睁大眼睛，说：“你不会连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儿来霍格沃兹都不知道吧？她现在可就在一年级，还跟我们一个学院。”

    纳丝塔闻言，淡淡地笑了笑，说：“不在我的课上的人，我一般不会去关注。”

    “你果然就是个只认金加隆的人，”德拉科嘴里讥讽了一句，微微昂了一下下巴，说，“那群蠢货，全被你骗了。”

    纳丝塔依然面不改色地微笑着，转眸看了一眼女卫浴室。

    桃金娘的哭声逐渐传来，不知道她又思考到了什么悲伤的事情。

    她微微垂眸，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

    幸好，这个莽撞的小少爷没有碰上她和父亲的小宠物。

    看来父亲并没有在她离开之后把那只小宠物放出来。

    “好了，回休息室吧。下次不要再这样跑出来了，这个卫浴室也不要靠近。”纳丝塔对他说着，拉着他手腕的手移到了他的手部，握住了他的手。

    “为什么？”德拉科疑惑地皱了皱眉，看着她，说，“我又不是麻种。”

    纳丝塔微笑了一下，看了一下周遭，靠近了德拉科一步，倾身，低声在他耳边说：“因为我已经大概猜到密室在哪里了。”

    德拉科猛然一惊，看向她，又瘆然地看了一下旁边女卫浴室的大门，有些紧张地低声说：“你不会觉得……就是这里吧？”

    纳丝塔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语调平静轻缓地说：“不要告诉别人，这只是推测。而且，如果说出去了，我可就变成斯莱特林的传人了。你只要记住，以后不要靠近这里就好。任何的管道的出口，也不要独自一人靠近。”

    德拉科瞪着眼睛愣了愣，随后又怂怂地看了一眼女卫浴室，咽了口唾沫，扯了一下她的手，说：“知道了，那我们快点走吧。”

    纳丝塔温和地微笑着，使用了移形换影。

    她亲爱的父亲没有让她继续亲自操纵蛇怪，并不是说蛇怪不会再次出现。

    而是他觉得，他的力量已经恢复到足以亲自完美地掌控他所需要的一切，不再需要纳丝塔来插手。

    或许自奇洛以后，事关他自己生命与灵魂的事情，他不再寄托于任何人。又或者，他本身就不信任也不会想寄托给任何人。

    同时，一个“麻种巫师”的死，也让她给纳丝塔的“考核”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因为看到了纳丝塔的诚意和变化。

    未来蛇怪必定会再次出现，只是时间问题。

    ……

    回到休息室，斯内普看上去并没有回来。

    德拉科没有问纳丝塔怎么推测的密室在哪里，反正她的推测基本没有错过。

    临近八点，休息室内依旧一片热闹。纳丝塔把德拉科带回休息室后，便直接回了宿舍。米里森此时还在休息室内和一年级的几个女生交谈，这是打坐生修的最佳时期。

    但这个玉蝉，如果她继续打坐吸纳玄息的话，估计撑不到今年的九月份。

    放假还是要回一趟国。

    距离1月25日还有十二天。

    如果斯内普再不把解药做出来……

    纳丝塔淡淡地扬了一下唇角。

    米里森在九点钟回到宿舍的瞬间，就被纳丝塔下了咒，控制她到了她的床上，又对她用了昏睡咒。

    同时，熟悉刺骨的剧痛也传遍全身。卢修斯让霍格沃兹的精灵送来的新药已经被她用完——其中一瓶又被斯内普拿走了。

    她调起玄息狠狠地压制住痛觉，但食髓剂带来的痛处似乎比前些天更加猛烈，不知是食髓剂本身的作用还是斯内普给的魔药未消耗殆尽的副作用。

    如万千刀刃在自己的骨髓之中狠狠刮磨搅动，纳丝塔的玄息微微一晃，逆流一瞬。她的几处经脉不受控制地被冲开，还未来得及封起的玉蝉上的阴气钻进了她体内，横冲直撞。

    她努力将阴气和逆流的玄息引导归位，但分神让食髓剂的痛楚更加明显。她面色刹那间苍白一片，唇瓣上痛楚传来，她尝到了熟悉的，自己的鲜血。

    这就是……违背她亲爱的父亲意愿的代价。

    剧痛让她轻笑了一下，鲜血一瞬间从口中涌出，落在了她的被单上。

    如果斯内普没有在1月25日前把能用的缓和剂做出来，她一定要让邓布利多这个混蛋老头享受一下天降烂摊子的快感。

    ……

    很可惜纳丝塔并没有获得给邓布利多制造烂摊子的机会，在1月23日中午，斯内普就把一瓶白色的缓和剂给了她。

    使用效果完美，没有副作用。

    这意味着斯内普是在只有两瓶缓和剂样本的情况下，把对着缓和剂施咒的咒语和挥动魔杖的方法琢磨出来了。

    倒确实不愧是魔药和魔咒方面的顶尖大师。

    于是她得寸进尺地让斯内普做食髓剂的完全解药，斯内普气急败坏地甩门，把她关在了实验室外。

    他应该是同意了。

    自从邓布利多走了之后，她觉得她和斯内普一瞬间以某种微妙的方式站在了同一战线。

    看样子他终于想明白了某个白胡子老头想要用他们两个满足他诡异的癖好的事实，并聪明地打算不让这个臭老头得逞。

    在对待中途撂担子跑出去看戏的邓布利多的态度上，她终于和斯内普达成了战略性一致。

    这让接下来的魔药课上她终于能够获得偶尔的斯莱特林加分，且没有被挑刺。她也非常尊重斯内普的个人喜恶，看见他便收敛了笑意，作出冷淡平静的模样。

    在这几日蛇怪没有再出现过，几乎所有人都逐渐觉得，海格才是打开密室的人，哈利·波特是无辜的。当然还有些赫夫帕夫依旧对波特的态度很是抗拒，毕竟贾斯汀·芬列里遭遇过的事情在他们的脑海中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风平浪静的几周过去，整个霍格沃兹都开始松懈。代理校长位置的麦格教授也逐渐放宽了禁令，在二月中旬把宵禁时间调回了九点半。

    他们为“死去”的拉文克劳举办了葬礼，许多拉文克劳都哭了，引得某位小少爷一震鄙夷。

    至于那个真正的拉文克劳小巫师，现在应该在伊法魔尼——那个美国知名的魔法学院。

    彼时霍格沃兹的危险状态让邓布利多很轻松地说服了那位小巫师的麻瓜父母，把他送到了美国。

    一切仿佛真的结束了一般，但波特却坚信海格是清白的，依旧对密室的真相穷追不舍，经常和罗恩一起来找纳丝塔。

    纳丝塔很乐意看到现在这种状况。

    她偶尔会答应一次和波特一起去图书馆找资料的邀请，看到波特手足无措的模样，小少爷倒也幸灾乐祸。

    纳丝塔早就知道了密室在哪，可就是不告诉波特，这点让他很满意，也不多计较纳丝塔偶尔因为这件事情会被波特叫走，反而看得很得意愉悦。每次纳丝塔回来，还要问波特的反应，然后被逗笑。

    感受不到笑点的纳丝塔这种时候只能保持微笑。

    达芙妮那天在一楼的一个角落被找到，斯内普愤怒地罚了她一周的劳动服务，这让她这些天看上去更郁郁寡欢。米里森也提到过这件事，不过纳丝塔并不感兴趣，在宿舍一见到她就给她昏睡咒。

    她敬爱的父亲的魔力提升进入了最后的阶段，霍格沃兹也要开始自我整顿。曼德拉草逐渐走向成熟的消息，让所有人都很高兴，给曼德拉草换盆的时候也充满了感激与期待。

    一切，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

    二月十四日，又是一年情人节。

    “同学们！为了庆祝蛇怪的消失，也为了让大家在紧张的气氛之后放松放松，我特地给在座的所有人写了贺卡！”

    洛哈特今天一身浮夸的蓝色巫师袍，站在礼堂的讲台上，伸展着手臂用夸张的动作挥动魔杖。

    好好吃着早餐的小少爷差点把刚喝进去的果汁喷出来。

    他咳嗽了几声，不悦地说：“怎么哪里都有他。”

    纳丝塔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顺了顺气，微笑着说：“他毕竟以‘拥有法国人内心的英国人’自居，情人节怎么少的了他呢？”

    “切，”德拉科不屑地说，“他可能脑袋被蛇怪的眼睛盯过。”

    “简单而富有时效性的讽刺，这很巧妙。”纳丝塔平静地微笑着赞叹。

    “那当然。”德拉科勾起唇角，微微昂着下巴，说。

    纳丝塔放下拍着德拉科的背的手，说：“今天你可能又要收到很多情书和表白了，想好怎么应付了吗？”

    “早就想好了。”德拉科得意洋洋地说，“让她们好好学习，这多简单。”

    纳丝塔闻言，扬唇，神色温和地说：“不错。”

    “诶，你们两个这天天拒绝别人的，不如干脆跟别人说你们两个在一起得了，”沃林顿在桌子对面听到两人的对话，打趣地笑着说，“这样保证表白的人少一大半。”

    德拉科一听，脸色立刻微微一红，随后有些气急败坏地说：“卡修斯，我可不想被她那群追求者们整天骚扰。那群整天没正行的赫夫帕夫，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纳丝塔看了一眼德拉科，认同地微微点头，语调轻和地说：“我也不想被他的追求者找麻烦。”

    否则她可能会忍不住让她和父亲的小宠物再开开荤。

    “唉，我就开个玩笑，别这么认真嘛，”沃林顿无奈地摆了摆手，笑着说，“你们两个也真是绝了，这么多追求者竟然看不上一个。纳丝塔就算了，德拉科你竟然也一直没有找个女朋友，听说你舍友……是叫布雷斯·扎比尼？他可换了好几任女朋友了。”

    “你怎么又只说我不说她啊！”德拉科不悦地说，“我就是不想找女朋友不行吗？扎比尼那家伙就是闲着没事干，我才没他那么有空去管那些女孩们的小情绪。”

    “谁都知道纳丝塔只喜欢做研究，她爱的只有她那个被封起来的研究室。”沃林顿乐呵地笑着，看了一眼纳丝塔，说，“但你跟她可不一样，天天这么单着也太奇怪了。”

    “你和蒙泰不也没有女朋友，还好意思说我？”德拉科微微黑着脸，说。

    沃林顿和蒙泰对视了一眼，沃林顿看向德拉科，笑着说：“那可不一定，今天过了，说不定就不一样了。”

    “那我等着！”德拉科昂起下巴，说。

    纳丝塔在一旁静静地端起高脚杯，喝了一口果汁。

    说起来……确实有点想念她漂亮的研究室了。

    是时候去向斯内普解开她研究室的封锁了。

    洛哈特给每个人都贺卡都是有声的，这充分表现了洛哈特对待贺卡的认真。

    他还特地让一些矮人们为所有人表演，矮人们黑着脸表演完了一首曲子，便给所有人派送贺卡。

    最重要的是，矮人们会当场拆开贺卡，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出贺卡的声音，一时间人群喧闹沸腾。

    纳丝塔保持微笑听完了贺卡的内容，并向矮人优雅礼貌地道谢接过了贺卡。

    德拉科的贺卡内容也没什么特殊内容，然而他却觉得十分羞耻。贺卡声音读到一半，他就拿出魔杖把贺卡烧了，挥手让矮人赶紧走。他的无礼让矮人很不高兴，阴沉着脸走向了下一个收卡人。

    早餐之后，纳丝塔又消失了。走之前她就和德拉科说，她去找斯内普要回研究室的权限。如果可以的话，她可能整一天除却上课都泡在研究室。

    斯内普答应得很果断，纳丝塔便立刻回了研究室做了大清洁。

    这导致她第一节课差点迟到。

    然而该来的总是会来的。第一节和赫夫帕夫一起的魔法史课一下课，就有赫夫帕夫直接在课室内夸张地喷彩带，把一个赫夫帕夫男生推了出来，给纳丝塔进行了一番声情并茂的爱的表白。

    宾斯教授几乎昏死过去，德拉科则是在一旁看着这群夸张的赫夫帕夫，黑着脸。

    纳丝塔微笑着拒绝，并嘱咐他们预习明天的课程和复习她上周末教给他们的内容。

    被拒绝的赫夫帕夫也丝毫不气馁，一群人开开心心地把纳丝塔送走了，看着纳丝塔的背影还大喊“我一定会追到你的”。

    德拉科转身就想给那群赫夫帕夫丢魔咒，被纳丝塔拦住了。

    当然，他很快也收获了一个赫夫帕夫女生的表白巧克力。不过递情书的倒是没有了，可能有了帕金森的前车之鉴，没人敢轻易给德拉科递情书。虽然那么多找他表白的人，被他那样恶劣对待的只有一个帕金森，但其他人难免心有余悸。

    一路上，德拉科又收获了斯莱特林一年级的表白，纳丝塔则是收获了斯莱特林、赫夫帕夫和拉文克劳二年级的表白。

    看着纳丝塔手中的情书和巧克力，德拉科觉得有点不甘心。

    纳丝塔选择无视他充满不甘的目光，和他分享一下他们各自获得的巧克力和蛋糕——蛋糕是某个一年级送给德拉科的。

    虽然她的口味偏向发苦的黑巧克力，但甜巧克力也不错。这算是她最喜欢的西方零食了。

    纳丝塔中午并不想去礼堂用餐——她已经能够预料到她到礼堂可能迎来的壮观景象了。于是她直接在下课就和德拉科道了别，去厨房找家养精灵们拿了食物，回到了她久违的研究室。

    除了她、德拉科、克拉布和高尔，学生中没有人知道她研究室的具体位置。沃林顿和蒙泰也只是知道她有一个研究室，并不知道具体在哪。

    研究室熟悉的一切让她感到十分舒适，纳丝塔坐在了她的国风长沙发上，拿了一本书消耗了一个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