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新的一年

    第二天一早，纳丝塔就离开了医疗翼，围着霍格沃兹跑了一圈并看完今日的报纸之后，才走回了霍格沃兹城堡内。

    经过公告栏的时候，她记住了自己的课表。

    这学期和赫夫帕夫一起上的课……意料之外的非常多啊。

    看来某位老头依然没有改变他热爱热闹的癖好。

    她步履平缓地走向了校长办公室。

    无法移形换影后，前往校长办公室的路显得遥远了许多。

    面对这个精算怪一样的老头，她不能用玄息瞬移。

    走到那尊巨大的雕像前，纳丝塔思索了片刻，说：“冰耗子。”

    雕像缓缓转动，纳丝塔一如既往地踏上了台阶。

    随着台阶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口，纳丝塔便上前，礼貌地敲了三下门。

    “进来吧。”

    熟悉的苍老的声音响起。

    纳丝塔面带得体而温和的微笑，打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邓布利多坐在他的椅子上，似乎在研究着一个什么新的糖果——纳丝塔看到了蜂蜜公交的包装纸。他一身淡蓝色的巫师袍，长长的白胡子扎起。

    见她走了进来，邓布利多便放下了糖果，面带和蔼的微笑，说：“好久不见，卡尔多斯小姐，请坐。听说你昨天在特快上遇到了摄魂怪，我对此感到很抱歉。你现在感觉如何？”

    “还不错，教授，”纳丝塔坐在了他面前，微笑着说，“卢平教授帮助了我很多，我想他会是一个非常好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那就好，”邓布利多摸了摸他的胡子，似是欣慰地笑着，说，“想吃点牙齿糖吗？有巧克力口味的。”

    他说着，打开了他面前白色盒子的盖子。

    栩栩如生的“牙齿”整齐地摆放在盒子内，有洁白的、泛黄的以及偏黑粽棕色的。

    看上去最后一种就是巧克力味。

    “非常感谢。”纳丝塔微笑着伸手拿了一颗，送进嘴里。

    邓布利多和蔼地看着她，说：“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卡尔多斯小姐。”

    纳丝塔感受着和牙齿硬度无二的糖果以及糖果上的巧克力味，看向邓布利多，说：“您是指哪方面？”

    “我以为你不喜欢这样绕圈子——就像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扬了一下眉毛，不紧不慢地说。

    “噢，不，我喜欢，”纳丝塔扬起唇角，说，“不过相比之下，我的确更喜欢直说。”

    语毕，她抬手，把巫师袍的袖子撩开，在撩起袖子的途中将手臂上的幻术暗暗除去，密密麻麻且狰狞得如同腐烂的烟头洞的伤口出现。

    邓布利多看到那有些令人反胃的伤口，镜片背后深邃的眼睛泛上一抹思绪。

    他感慨一般，叹息了一声，说：“辛苦你了，纳丝塔。”

    纳丝塔放下了袖子，平静地微笑着说：“您也看到了，在他重生的过程中将他打回原形，我想是几乎不可能的。或许您可以想想其他的办法。”

    “比如？”邓布利多看着纳丝塔，笑容可掬，看不出情绪。

    “我给您的卷轴如果一直躺在您的抽屉里休养生息，我想您可以让他出来活动活动了。”纳丝塔靠在椅背上，语调轻缓地说。

    邓布利多看着纳丝塔，轻声笑了一下，说：“或许你有什么新的发现？”

    “韦斯莱家的某只宠物，或许，”纳丝塔不紧不慢地微笑着说，“我想……您不会希望一个食死徒在霍格沃兹乱窜的。”

    她说着，又顿了顿，笑道：“我和亲爱的斯内普教授除外。”

    “噢，当然，亲爱的卡尔多斯小姐。”邓布利多愉悦地笑着说，“不过……这个学期的课程你恐怕会耽误了。”

    “如果您能让我旷课去锻炼一下身体，我会非常感谢。”纳丝塔似是打趣地说。

    “那恐怕那些聪明的孩子们都会怀疑，你是不是在假期练习黑魔法把自己反噬了，不仅失去魔力还身体变得羸弱。”邓布利多也顺承接话道。

    纳丝塔轻轻笑了一下，神色悠然地说：“那么这学期，我就有劳您多关照了，校长大人。我现在可连普通的麻瓜都不如。”

    “纵使失去了魔力和体能你也依旧非常强大，纳丝塔，”邓布利多眯了眯眼，说，“而且，这学期将会关照你的，我想并不止我一个哦。”

    纳丝塔闻言，看着他，双眸微敛，沉默了片刻，才微笑着说：“那我也得继续引导引导。”

    “他的家族，你觉得现在怎么样？”邓布利多扬了一下眉毛，又从旁边拿了一个太妃糖，问。

    纳丝塔神色平静，语调轻缓地扬着唇角，说：“这个您不用担心，他们正状态稳定地走在我的轨道上。”

    “所以，”邓布利多将那颗太妃糖递给纳丝塔，精明的眼睛肿带着笑意，“这是一个崭新的学年。”

    纳丝塔微微挑了一下眉毛，接过了太妃糖，将它收进了口袋里，站起身，微笑着说：“每个学年都有它们各自的特点。”

    “那么这个学年，你的愿望是什么呢？”邓布利多抬眼看着面前这个肌肤白皙，双眸如墨的女孩，问。

    纳丝塔笑了笑，并没有多思索，便说：“希望我亲爱的魔药学教授能给我多制作一些品质优良的恢复魔力的魔药，以及……”

    “期待您依然会给我与任务等价的报酬，以保持我们合作的愉快。”

    ……

    离开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纳丝塔便前往了礼堂用餐。礼堂的人已经非常多了，四个长桌都十分喧闹。

    每次暑假结束都是如此。

    纳丝塔踏入礼堂的瞬间，便有拉文克劳惊喜地喊了一句“卡尔多斯”，周遭便如浪潮推波一般逐渐寂静，随后很快，便有人起身走向她，将她团团围住。

    赫夫帕夫们一如既往地非常积极，冲到了最前面夸张地对她表示关切，并两眼放光地夸着她的新发型以及她的容貌；拉文克劳们则非常严肃地问她被摄魂怪亲吻是什么感觉，以及如何抵御摄魂怪。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涌来，纳丝塔依旧平静地微笑着，缓缓走了几步，将把人群带离了大门口，到了礼堂的角落，才说：“只是被摄魂怪亲吻的时候魔力暴动，导致了魔力透支而已，没什么大碍。”

    “嘶——”

    周围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赫夫帕夫便满面正气脸色微红地说：“不用担心，卡尔多斯，在你魔力恢复之前我都会保护你的！”

    周围的赫夫帕夫一阵哄笑，那个赫夫帕夫的脸涨的更红了。但他还是满面坚毅，甚至挺了挺胸膛。

    纳丝塔记得，那是一年级送了她一幅画的奥利弗·里弗斯。

    听到少年信誓旦旦的承诺，她的双眸中一片沉寂的黑暗，仿佛吞噬了一切光芒，淡漠而平静。

    是吗。

    她对他微笑了一下，礼貌而平静地道了声谢。

    “你先把纳丝塔上学期教的东西练熟吧，赫夫帕夫。”

    熟悉的桀骜声音传来，带着满满的不屑。人群被人慢慢推出一条道，某位永远铂金色头发的小少爷昂着下巴走了过来，完全没有看赫夫帕夫门一眼。

    一瞬间，周遭嘈杂的关切声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盯着这个在赫夫帕夫和拉文克劳中间显得十分格格不入的斯莱特林。

    德拉科径直走向了纳丝塔，在她面前站定，微微俯身，看着她墨色的眼睛，旁若无人地说：“你怎么出了医疗翼不告诉我，我还准备去找你呢。”

    他感觉到周遭密集的视线，微昂着下巴，一脸不爽地看向周围的人群，说：“看什么？”

    “德拉科。”纳丝塔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提醒他语气不当。

    德拉科撇了撇嘴，还是轻咳一声，目光扫过周围他的粉丝们，颇有偶像包袱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随后，他便看向她，伸手抓着她的手腕，拉着她往人群外面走。

    他面色平静而自持地扫了一眼周围的人，低下头，在她耳边对她不悦地说：“你这一大早就闹出这么大的阵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魔力透支了吗？”

    纳丝塔无奈地被他拉着走，看向了周围的人，温和地道了别，才加快了两步与他并排。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他，语调一如既往的平静：“迟早所有人都是要知道的。”

    德拉科又撇下唇角，说：“我看我以前说的没错，你就是赫夫帕夫和拉文克劳——看看他们那个样子。”

    纳丝塔看着他撇下的嘴角，无奈地笑着，抬手扶住他的脸侧，用拇指把他的唇角往上轻轻扯了扯，说：“总是这样容易加深法令纹，会显老的。”

    女孩清凉的指尖抚到他脸颊的瞬间，他怔愣了一下，心猛然一跳。

    他不禁脚步顿了顿，看着身旁相比上一学期显得瘦弱不少的女孩，脸上控制不住地发热。

    女孩微微仰头看着她，笑意温柔的墨眸之中只有他的面容。她的面部轮廓因为瘦削而更加清晰，肌肤苍白，却带上了一丝病态的美感。墨发随意地用黑色的绳子扎在了后脑，更清晰地展现出了她的容貌。

    一瞬间，他想起了昨晚听到的某些话语。

    这样……是不是真的很像情侣？

    他瞬间拍开了她的手，头脑昏昏沉沉地发热，后退了一步，说：“你……你别乱碰！”

    纳丝塔的手在空中顿了顿，随后便自然地垂下，温和地微笑着说：“懂得异性亲疏了啊，德拉科。”

    她的神色平静如常，完全看不出任何暧昧，语气也没有任何变化。

    但德拉科听在耳朵里，却仿佛像是一个老成的女人在对一个青春期的小孩说话的语气。

    他顿时感觉到了莫名的不快，但心里对暧昧的怀疑也打消了不少。他语气不悦地说：“我本来就懂得异性亲疏，我又不是一年级的小孩！”

    纳丝塔看着他，柔和地笑着，微微颔首，说：“好。”

    德拉科觉得她又双叒叕在敷衍他——虽然每次她都否认这一点。

    而且她这个语气搭配上她这个眼神……

    他顿时确认了。

    这就是一个老成的女人面对一个青春期的小孩的样子！

    他瞬间更加烦躁了，微微黑着脸走回了自己在斯莱特林长桌的位置上，坐下吃饭，双手抱胸不说话了。

    不远处，赫夫帕夫们咂了一下舌，拍了拍那位方才正义凛然公众告白的勇士，说：“这位英勇的巫师，你是选择逃离还是决斗？”

    勇士也看了一眼德拉科，叹息一声，正色说：“请记住，我是赫夫帕夫，不是格兰芬多。”

    “明智。”旁边的赫夫帕夫对他竖起拇指，回头看了一眼那位斯莱特林的小少爷，冲勇士挑了一下眉，低声说：“我觉得你没戏，除非马尔福另找了个女朋友。”

    “我也觉得。”勇士看着走远的德拉科和纳丝塔，面上难以掩饰地露出了嫉妒的表情，说：“但该表的白还是得表，万一实现了呢？”

    “我们挺你，兄弟。”赫夫帕夫笑着勾住他的脖颈，和周围的人一起走向了赫夫帕夫的长桌。

    拉文克劳们面面相觑，也都面带不悦地没做声，转身离开。

    他们也是习惯了这位高傲自大的少爷一出现就把他们可敬的交流对象拉走的事实。

    但他们还是不可避免的不爽。

    完全不能理解那些女生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对男生一套女生另一套的斯莱特林。

    ……

    纳丝塔不紧不慢地走到德拉科旁边，抬腿姿态优雅地跨过长椅，抚过衣摆，坐下，看着长桌上的食物，抬手便给自己用公用夹子夹了一块牛扒，并浇上了酱汁。

    德拉科依旧黑着脸，看了一眼纳丝塔，见她在方向牛扒之后又给她自己夹了两个鸡腿，顿时忍不住说：“你怎么回事，你不是不爱吃肉吗？”

    纳丝塔看了他一眼，拿起了倒茶，动作轻缓却利落地切着牛扒，说：“面对需求和喜恶，我个人一般会需求优先。”

    她墨色的双眸中，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真是可爱啊……这位小少爷的意识成熟期。

    她手中的刀顿了顿。

    她自己又是怎么回事。

    “嗡——”反正你不正常怪癖很多，也不差这一个，承认吧。

    纳丝塔看着面前的牛扒，手中不紧不慢地继续切块，眸中泛起了思绪。

    “嗡！”卧槽你怎么真考虑上了！神经病你冷静一点！他还只是个孩子！

    银色的叉子刺入了柔软的肉中，轻微的凹陷伴随酱汁的微微流动。

    [老子觉得，拥有智商的你同时拥有了对屎的渴求。]

    “嗡——”我错了，我什么都没说，您继续慢慢想，我屏蔽。

    “纳丝塔！噢天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熟悉的女音传来，纳丝塔抬眸，看到了一头蓬松卷发的赫敏。她正抱着一本书，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拍了拍胸口，但还是面露担忧地说：“听说你魔力透支了，那你平常上课怎么办？还能恢复吗？之后能跟得上吗？”

    “赫敏，她都魔力透支了你竟然还是只想着上课上课，简直跟你那只臭猫一样冷血。”罗恩在一旁站着，语气不佳地说。

    “我很关心她！”赫敏羞愤地转过头，怒视着罗恩，说，“我不想在这里跟你吵架，罗纳德。”

    纳丝塔微笑着看了看两人的互动，随后看向了哈利。

    哈利满脸无奈，和纳丝塔交换了一个彼此心领神会的眼神，随后有些不自然地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愧疚，说：“我昨天也遇到摄魂怪了，听说它是从我那里被赶走才到你那边去的，才害得你……魔力暴动，还被摄魂怪亲吻了。”

    “这不是你的错，哈利，”纳丝塔温和地微笑着，说，“会遇到摄魂怪谁也没有想到，以后多小心一些就好。”

    “不是他的错才怪。”德拉科在旁边语气讥讽地说了一声，语气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哈利听见。他显然对哈利很不爽，并且脑海中的思维和纳丝塔截然不同。

    原本几乎要争吵起来的罗恩和赫敏顿时看向了德拉科，面色几乎带着一模一样的不悦。

    纳丝塔看了一眼德拉科，对哈利抱歉地笑了笑，说：“看起来你没什么事，真是太好了。”

    哈利也看了一眼德拉科，和德拉科互瞪了一眼，看向纳丝塔，又收敛了自己对德拉科的戾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而他微微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明显是想说什么，但是止住了口。

    纳丝塔看到他扫了一眼周围的斯莱特林。

    她平静地微笑着，说：“我知道了，谢谢，我会注意的。”

    哈利震惊地转过头，说：“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不过很快，他转念一想，笑了一下，抬手轻轻抓了抓他后脑的卷发，说：“也是，你什么都知道。既然你明白我的意思，那我想我们也该走了。你要小心点啊。”

    “谢谢，我会的。”纳丝塔温和地微笑着，点头。

    德拉科在一旁微微瞪大眼睛，盯了一会儿纳丝塔。然而见她没有要向他解释的意思，便只好黑着脸继续生他的闷气。

    赫敏听到哈利的话，顿时满面可惜地看着纳丝塔，说：“我还想跟你好好聊聊天呢，我们可是一个暑假没见面，上次在破斧酒吧也没好好说多少句话……这学期的课程又这么多，我恐怕没时间和你聊天了。”

    “谁让你自己报那么多课程。”罗恩立刻有些嘲讽地笑着说。他余光看了一眼纳丝塔，然而似乎又很快觉得有些尴尬，便保持他方才的语气，有一丝别扭地故作自然地对纳丝塔说：“她这学期报了所有的选修课。”

    “闭嘴，罗纳德。”赫敏转过头训斥了罗恩一句，又看向纳丝塔，说：“纳丝塔肯定也报了不少，不是吗？”

    “她只报了和我一样的两门选修课，格兰杰。”德拉科似乎终于有一次和罗恩站在了一条战线上，像是找到了撒气口一般把矛头对准了赫敏，抬手，手臂搭在纳丝塔的肩上，看着赫敏微昂起下巴，勾起唇角挑衅地说。

    罗恩看了一眼德拉科，正好，德拉科也看了他一眼。两人视线交汇，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移开。

    算了，这次勉强和韦斯莱/马尔福站在一边。

    纳丝塔看着面色通红，几乎羞愤得炸毛的赫敏，温和地微笑着说：“至少我可以跟你一起上两节选修课。”

    “那到时候我们坐一起吧！”赫敏立刻扬起眉毛，说。

    纳丝塔点头答应。

    赫敏立刻挑衅地回了德拉科一个得意的眼神，和纳丝塔道了句别，一甩头发，转身潇洒地和哈利一起走了。

    罗恩也和纳丝塔说了句“再见”，随后撇嘴看了一眼德拉科。德拉科不爽地看了回去，双手保持着环于胸前的状态。

    罗恩也走了之后，德拉科便咬牙切齿地对纳丝塔说：“你怎么答应格兰杰跟她一起坐了！还有，你跟波特在搞什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心灵相通了！你们又在挤眉弄眼什么啊！”

    纳丝塔重新拿起了刀叉，平静地微笑着，看向他，语调略显无奈地说：“德拉科，古魔文课和保护神奇动物课可不是只能双人同桌的课程。”

    “你是怎么知道古魔文课室长什么样的？”德拉科依旧面色不佳地问，“还有波特怎么回事？”

    “霍格沃兹一到四楼，大概没有我没去过的课室。”纳丝塔微笑着垂眸，不紧不慢地切着牛扒，说，“而且我和波特先生可不是什么心灵相通。”

    “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慢吞吞的。”德拉科听到纳丝塔对哈利的称呼，脸色微微好转，但语气仍然带着不悦，说。

    纳丝塔叉起一块牛扒，看向他，说：“只是我单方面知道他在想什么罢了，他对我的了解不到你对我的万分之一。”

    瞬间，她看到德拉科满脸的不爽消散了。

    “那你们刚刚什么意思？”德拉科微微昂起下巴，看着她，说。

    纳丝塔看了一眼周遭，只是笑了笑，没有言语。她转头对着自己的盘子，把牛扒塞进了嘴里。

    “喂……”德拉科顿时又有些不满地喊纳丝塔。

    将牛扒不紧不慢地咽下，纳丝塔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微微侧身靠近了德拉科，在他耳畔低声说：“刚刚我看了一眼周围的斯莱特林们，德拉科。波特先生也是。”

    周围的斯莱特林？

    德拉科想着，也看了一眼周围，缺依然疑惑不解。

    不过他至少知道，是不能在斯莱特林长桌说的事。

    纳丝塔回过身子，再次切了一块牛扒送进嘴里。

    她当然要好好注意她花两年时间塑造的人际网。

    因为差不多是时候，让它稍稍进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