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瞭望餐厅的杀人事件

    “抱歉让你们失望了,在我看来歹徒根本不是为了钱行凶。”工藤新一半蹲在被害人的遗体面前观察现场,“如果歹徒是以劫财为目的持枪威胁的话,应该会把猎物带到人烟稀少的地方才对。因为将人杀害之后,他要搜索被害人身上的钱财。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搭乘的电梯可以说是最差劲的选择。”

    他指了指被害人的手腕:“再说,歹徒如果想要钱,根本不用把他衬衫的袖口给解开,应该没错吧,目暮警官。”

    “工藤老弟?!”目暮警官显然也很惊讶他会出现在这里,工藤新一连忙凑到他跟前,做了个“嘘——”的手势,两个人小声交流着什么,估计是让目暮警官不要暴露他的身份。

    瑞希看了看身边的安室透,见到他漏出一个颇感兴趣的笑容。察觉到瑞希的视线后,安室透对她眨了眨眼,表情有些可爱,但是传达的意思两个人心知肚明。

    “目暮警官。”瑞希和安室透通过警戒线,走到他们面前。

    “瑞希啊,安室君也在啊。”显然这里的熟人有点多,“你们也是来这里吃饭的吗?”

    这个问题显然不需要回答,目暮警官也只是因为刚才和工藤新一的聊天顺口说的。他对安室透有些印象,知道他是一个和瑞希关系很好的私家侦探,他曾经几次见过这个年轻人接瑞希下班,也有过简单交流,对于他们曾经联手破获暗夜男爵旅行团的杀人事件的事情也有所耳闻。

    工藤新一对安室透自然也有印象,但是上次见到安室透的是江户川柯南,工藤新一顶多是听小兰提起过,自然不能露了破绽。

    他对这位侦探的印象,大概是比毛利小五郎要强一些,但也不至于太过厉害。之前的暗夜男爵杀人事件中,他没有亲耳听到瑞希和安室透分析事件,主要与警方进行交流的也是瑞希,他对安室透的能力也不大了解。

    即使是在工藤夫妇那里,安室透一向有意藏拙,在他们眼中,安室透的推理能力大概要比新一和平次差些,却偏偏能和瑞希相辅相成互为补充。

    “新一。”瑞希似是也很意外在这里见到他,“中午我还给小兰打电话,想请你们吃饭,没想到你们也是约在了这里。”

    她想起来工藤新一和安室透还没有见过面,便主动介绍:“这位是安室透,是个私家侦探,你应该听有希子姐姐和小兰她们提到过。透,这是新一,是个很厉害的高中生侦探啊。”

    工藤新一应了,然后靠近瑞希,小声地解释他不想引人注意,但也不敢多说原因。他清楚,在瑞希面前,说多错多,他索性不提,这位姐姐很体贴的没有多问。再加上死者的女儿和下属也到了,几个人的注意力回到案件上。

    目暮警官询问了这几位最后见到死者的下属,尤其是当时的情况,还有具体的时间。

    那个高个的男人似乎有些不确定,反倒是死者的女儿说出了确切的时间:“是八点半。当时我听到了酒会的礼花炮响起,时针指在8的地方绝对错不了。”

    “可是,我看你手上并没有佩戴手表啊。”高木问。

    “我正好看到大场先生手表上的数字啊,当时他刚好伸手摸我的耳环。”她解释道。

    “他摸你的耳环?”

    “他还在这里送了我一份礼物,说是那条珍珠项链正好跟我的粉红色珍珠耳环配成一整套。谁知道……”她捂脸痛哭。

    被称作大场的男人好像很担心她的样子,在另外两位职员提出要去向在场的职员解释后,扶着那位辰已小姐想要离开。

    “这个人有问题。”瑞希退后一步,后背靠上安室透的胳膊,用手虚档在嘴前,低声道。

    “手表吗?”

    “不,不止,他太兴奋了。”

    “高木警官。”工藤新一那边也察觉到不对了,“刚才他们说的,不太对劲吧?”

    大场立刻被他们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停下来转过身:“嗯?”

    “没事,他是问你真的看得到表面吗?”高木警官转述了工藤新一的问题。

    “这是什么话?我看得一清二楚啊。”

    “啊,一定是你们到达这里的时候觉得这里太昏暗了有点不太对劲是吧?”大场立刻接道,“不过我这只表在时针部分涂了荧光涂料,黑暗中也能看得见时间。至于把灯光调暗是社长的意思。他说要这么做好像是为了什么表演吧。”

    “话虽如此,还是不太对劲。”工藤新一继续说,又继续凑到高木警官耳边小声说着什么,连目暮警官都凑过去听了。

    “拜托!你说哪里不对劲啊?!”大场有些急了。

    “因为你如果用左手去触摸她的耳环,就像这样。”安室透伸手搭在瑞希的右耳边,“即使表盘上有荧光涂料,辰已小姐也是看不到表上的数字的。”

    “哈哈哈,”那个男人好像松了口气,把安室透的手移到她的左耳,“要是摸另外一边的耳朵,不就看得到了吗?”

    “那为什么要用左手去摸她的右耳呢?”瑞希退开一步,接着问。

    “你看她的发型就知道了,”大场回去,一只手搭在辰已小姐的肩膀上,“她一向习惯把左耳跟左耳的珍珠露出来。所以我才会……”

    “那你的右手呢?”瑞希继续问,也说出了两位侦探的心声,“明明右手摸左耳更方便,你却偏偏用了左手。还是说你的右手当时正握着什么呢?”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当时右手握了一把枪吗?!”大场一副急切愤怒的样子,连声质问。

    “瑞希可没有说过□□啊。”安室透上前一步,虚挡在她的身前。

    “是呀是呀,瑞希姐可没有提到□□。”工藤新一一副天真的样子,注视着大场突然慌乱的表情,“你真的拿了吗?”

    这小子是还没从柯南的状态中出来吗?瑞希笑了笑,不再说话。

    “这位警官!这个少年到底是谁?!”比起瑞希,明知故问的工藤新一更让他生气。

    “这个啊,他是……”

    “别看我这样,我是新进的警官。”工藤新一打断了目暮警官的话,“对吧,警部?”

    “啊哈哈哈……”目暮警官干笑。

    “你们怎么会怀疑起大场先生了呢?”辰已小姐问,“他们三个既然都在这里送我爸爸上楼,他就绝对不可能行凶啊?因为后来,他都一直跟我形影不离。”

    “中途没有到其他地方去吗?”工藤新一问。

    “为了把他送我的项链戴上,我是去了一下洗手间,我在里面顺便补了下妆,大概花了2、3分钟。他一直靠在墙边跟我说话,这跟形影不离没什么两样。”

    “警部。”搜查的警官有了新发现,“找到了一把装了□□的□□跟一个空弹夹。”

    “哪里找到的?”

    “就在这栋大楼的垃圾搜集场里。依我看,应该是歹徒逃亡途中丢进垃圾管道的。”

    “请问这栋大楼里有垃圾管道的装置吗?”目暮警官问。

    “有,就在洗手间旁边。”

    那么,他就可以一边说话一边销毁证据了。倒推回去,最有可能的作案时间应该是在他们三个送走社长后到陪着辰已小姐去洗手间,就在这个电梯前。

    也就是说,辰已社长没有离开电梯。

    瑞希把自己的推断小声告诉安室透,看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结合辰已小姐后来去补妆了,他们当时应该是在接吻。瑞希本来是想要问问她当时的详细情况,工藤新一已经先一步去了。他和辰已小姐还原了一下当时的姿势,然后还问了关于辰已小姐的珍珠耳环的事情。

    目暮警官叹了口气:“瑞希,你怎么看?”

    “犯人应该就是那位大场先生。”看辰已小姐也离开了,瑞希说,“他太兴奋了,而且很得意,对于我们提出的问题早有准备,应该是已经预想到会被盘问。他身上一定测不出硝烟反应,不过手法还不清楚。案发的时间大概就是他和那位小姐在电梯前接吻的时候。”

    工藤新一刚才的动作她也看到了。当时辰已小姐背对着电梯,在接吻过程中眼睛也是闭着的,又被大场堵住了耳朵,如果时间卡准,那么装着□□的手|枪所发出的声音完全可以被混淆成宴会的礼炮声。

    “被害人没有离开电梯,可能是提前约定了什么。对了,那个男人是一个复仇者。”

    “复仇者?”

    “嗯,从他刚才的反应来看,他一定用了什么手法来避免硝烟反应。”瑞希点了点头,“从复仇的角度去查,应该能查到动机,但是还是没有证据。”

    对于瑞希的专业能力目暮警官是信服的,马上就让人去查大场和辰已社长之间有什么仇恨了。

    “没办法啊,我不是很擅长推理,透觉得呢?”瑞希回过头问他。

    “目前为止,我也不清楚。”安室透摇了摇头。

    骗人,看那个表情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

    瑞希挑了挑眉,安室透回了她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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