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希的低烧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有些不情不愿地被安室透拖去了医院,拿了些药。瑞希之前被绑架的事情在搜查一课传开了,甚至传到了别的部门。她刚一回来就收到了警视厅一众同事的热情慰问。连Gin也听到了风声。
警视厅里果然有组织的眼线。
那家伙把她嘲笑了一通,然后又一次把她扔进训练室,亲自训练她的身手。最初瑞希刚被分到Gin的手下,他就狠狠地训练过瑞希的格斗术,就连现在也是隔段时间就会检查,也是不希望她轻易死了。但这家伙下手的狠度跟平谷场夏子不相上下。和安室透这样进入警校前就身手出色的不同,瑞希当年为了不让他试出格斗术的门路习惯也是吃了不少苦。
但现在,瑞希的格斗术已经完全看不出警方培训的痕迹了。
又一次被Gin打到全身都痛,瑞希半放弃地躺在地板上,权当自己没看见对面Gin眼中的鄙视:“你没有别的任务吗?”
“对女生下手这么狠,Gin,你果然没什么绅士风度。”熟悉的身影走入瑞希的视线中,安室透把她扶起来,给她递了杯温水。
“你让他来的?”Gin不看他,直接问瑞希。
“啊,难道你希望我爬回去吗?”瑞希反问,把身体靠在安室透身上,“难道你会送我回去?”
Gin冷笑两声:“赤井秀一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瑞希恢复了一下,摇了摇头,想起来Gin是一直认为Bourbon不清楚她和赤井秀一的关系,果断换了个话题,“他的上司也到日本来了。对了,这几天赤井秀一出现在了板仓居住的酒店附近。”
“交货的时间就是后天,板仓很快就没用了。”Gin对于板仓这样的人没有兴趣。他连组织的外围成员都算不上。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瑞希借着安室透的力站了起来,“我要回去休息了。”
瑞希还没有累到需要被安室透背回去,但她实在是懒得自己开车了。等到回到自己的公寓里,才放松下来。
“Gin跟夏子老师根本是一个风格的。”瑞希捏了捏自己的肩膀,“我现在浑身都疼。”
“去泡个澡吧,或者需要我帮你按一下?”
“……好吧,疼一会儿总好过明天继续疼。”瑞希瘫在沙发上。
安室透帮她放了水,瑞希拿了换洗衣物走了进去,泡了一会儿让自己放松了下来,还险些睡着了。把自己擦干净又换好衣服,瑞希往床上一趴:“开始吧。”
“至于吗?”安室透被她逗笑了,开始帮她放松肌肉。他这一套手法是跟夏子老师学的,以前夏子老师偶尔会帮他们这么放松一下,虽然当时酸痛得厉害,但第二天就可以精神饱满继续训练了。
“疼疼疼疼……”瑞希酸得难受。
“就是要疼才有作用啊。”安室透说着,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放松。
瑞希好几次快要睡着了,下一刻又被疼醒了。
“对了,那个板仓?”安室透问。
瑞希打起精神:“贝尔摩德认识的人,不,或者说是莎朗温亚德认识的人。和他谈判的是贝尔摩德,收货应该是Gin这边负责。组织需要他开发的软体,和组织的那个目的有关。”
她转了个方向,继续说:“那个板仓是一个神经质的人,组织不想派人监视反而被他发现,所以是我负责大致把控他的行踪。”
“不过他最近的动静有些奇怪,他想逃去国外。我怀疑他根本没有完成软体开发。”不然她也不会好好地坐在这里,“好的黑客跟好的程序员是两码事,我擅长破坏不擅长创造,不然当初也不会是Gin来带我。”
安室透说:“现在这样反而很好。”
“是啊。”瑞希打了个哈欠,“今天多亏你了。对了,之前给你的巧克力,味道怎么样?”
“还是那么好,都是我喜欢的味道。”安室透顺手帮她拉过被子,“我已经吃完了。”
“冰箱里还有,你自己拿。”瑞希捂着眼睛,“帮我锁门。”
“这是当然。”安室透帮她关上了灯,“阿瑞,晚安。”
“晚安。”瑞希合眼微笑。
她特别希望能一觉睡到天亮,结果下半夜被一通电话吵醒。因为临近交货,瑞希这几天一直监视板仓居住的酒店,她刚刚收到消息,板仓死了,被人杀死的,而破了这起案件的,正是毛利小五郎。
也就是说,江户川柯南有可能发现板仓和组织的联系。
瑞希抓紧时间换好了衣服,打电话给Gin问他在哪。
Gin也是刚知道Vodka和板仓约定了提前交货,现在正要过去。瑞希易容好之后也开车去往正在施工中的闲桥车站。
瑞希进去后就察觉到这里正处于监视中,她直接往最下面一层的投币式铁柜走去,Vodka是和板仓约在这里。
瑞希赶到的时候,Gin看上去也是刚到,他从背后用枪指着拿着对讲机的Vodka,按下保险栓:“你想干什么?”
Vodka吓了一跳,慢慢放下对讲机:“大哥。”
“交易时间不是明早凌晨十二点吗?”Gin对于他擅自更改时间显然是不满的。
Vodka转过来,赶忙解释:“他,他说明天那个时间不方便过来,所以我们临时改了时间。”
“哦?”Gin用枪顶着Vodka的下巴,“他和你用电子邮件沟通,为的就是好随时像这样更改时间吧?”
“不是,其实这个时间是我们这边决定的。那个家伙,这次到他在群马的别墅收信的时候,刚好碰上风雪把电路给弄断了,我们才改成电话联络。”
Vodka把软体从储物柜中拿出来:“虽然那个家伙猜到了我们的目的,不过我们已经顺利拿到这个软体了,他的心脏又不是很好,嘿嘿,我们就算不管他,要不了多久他也会没命的。”
“板仓已经死了。”瑞希从阴影中走出来,“他几天前被人杀死在居住的酒店中,尸体是昨晚发现的。”
“什么?”Vodka大吃一惊,反倒是Gin,并不是很意外。
“破案的是那位沉睡的小五郎,板仓的三位委托人委托毛利小五郎找出他的下落,结果发现了他的尸体,凶手就是三个委托人中的一个。”
“消息还是这么灵通啊,Martini。”Gin晃了晃手上的盒子,“你知道他为什么非要用光盘把软体交给我们吗?”
“诶?”Vodka当然已经察觉出不对,还是被Gin的问话问愣了一下。
“为的就是要采取你的指纹。因为你戴着手套是不可能打开它的。”Gin跟着又捡起地上的烟蒂,“另外,你在这里看不到你想等的人,一定会忍不住急着抽起烟来。”
他走到Vodka面前,把烟蒂塞回他的嘴里:“他只要将上面的唾液加以化验就会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血型了。”
Vodka取下烟蒂:“大哥,该不会是那个毛利小五郎?”
见Gin看过来,瑞希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毛利小五郎去做笔录了,然后回去侦探事务所,他的女儿是直接回去的。全程没有动作。当然,这是那个女人说的。不过,我查过通话记录和监视记录,应该没有错。这件事应该跟他关系不大,群马那边……因为大雪,可能不大好查。最近监视板仓的人又不只是我一个,应该……”
那个女人是指贝尔摩德,瑞希没有说出来的话,Gin也清楚。
Gin打开光盘的盒子:“哦,想不到他们还想找出我们的根据地。”
Gin把盒子翻过来,正好可以让他们看到黏在盒底的发信器:“这个家伙真是狡猾得可以。”
“这家伙不想活了!”Vodka恼羞成怒,“跟我说话的家伙到底是谁?”
“温差太大的时候,交感神经便会受到刺激,对心脏造成极大的负荷。所以一个患有心脏病的家伙是绝对不可能大老远跑到一个正在下雪的山中别墅去的。”就算瑞希没来,Gin也不相信那个人会是板仓,他咬下手套,手掌覆在盒子上,“要么是他提前花钱找好的人,为逃走做准备,要么就是一直盯着他的人。不管是谁,他还犯了一个错误。这个盒子,虽然指纹被刻意的擦掉了,不过上面还有一点温度。”
“这么说来……”
“没错,这表示那个家伙现在应该还躲在这附近才对。”
Gin和Vodka不约而同地子弹上膛,一排一排地查看,有没有人藏在储物柜后面。
瑞希跟在Gin后面,直到看到最后一列储物柜后也没有人,Gin略有些吃惊。
“大哥,根本没有人啊。现在怎么办啊?”
Gin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突然开始查看每一个储物柜。
瑞希立刻就明白了,当即调侃他:“你在想什么啊Gin,一个成年人就算练了缩骨功,也不可能藏到这里面吧?”
Gin停顿了一下,还是终止了自己的行为:“算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那个家伙搞不好已经报警或者带人来了。”
“大哥,你是说?”
“对,所以你以后最好别再犯这样的错误。”Gin扫了他一眼,“看来现在已经有人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了。”
离开后,Gin没什么意外地让瑞希再查查毛利小五郎和赤井秀一的动静。这次牵扯到了毛利小五郎,瑞希看着帮他洗清了联系,还顺便吐槽了一下毛利小五郎死神附体的体质。这种事情她来说总好过Gin从别人那里了解。
而且这次提到了毛利小五郎,小侦探那里总能安生一些。第二天瑞希又查到赤井秀一出现在车站附近的痕迹,更是把Gin的目光移走了。
第二天一早,在柜子里不知不觉昏迷过去的柯南被灰原哀用追踪眼镜找到了。他是想瞒着灰原哀的,但是对于突然知道的代号,他还是没忍住,问了灰原哀。
但他不敢直接坦白:“灰原,组织里有没有代号为Martini的成员。”
灰原哀像是被这个代号吓了一跳:“……有啊。”
“是什么样的人?!”柯南连忙追问。
“Martini,惯常以女子身份示人,真实性别、年龄未知,据说组织内见过Martini真容的人两只手都数得过来。我曾经见过她伪装后的样子,但也只是短暂一面。”灰原哀还是告诉了他,“Martini是Gin的心腹,跟在Gin身边的时间比Vodka还早。是组织内数一数二的情报大师。据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她查不到的情报。如果是她来调查我们,估计很快就会暴露的……该不会?!”
“不,你想多了。”柯南哪敢真的告诉她,现在也不敢再有什么举动,只能先等着这段时间过去。万一真的被组织注意到了毛利叔叔和小兰,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警方还没有通报板仓的死讯,Martini就已经提前知道了,听起来他一直在监视板仓,而且没被发现。这么看来之前没有被注意到真是万幸。但对方提到了小五郎叔叔……
“那个Martini,是Gin信任的人?”
“Gin最信任的,应该就是Martini了,听说Martini是由Gin引入组织,并且一手带起来的。”灰原哀不愿多提了,“你该不会遇到他们了吧?!”
“怎么可能?”柯南连忙尬笑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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