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将辉夜带到了他们之前与岩胜分开之处, 当然那里除了残垣断壁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
看着一片狼藉的战斗现场,辉夜用双手按住自己的头侧,泪水静静流落。
太傲慢了误以为自己吃掉了查克拉果实, 得到了神树的力量, 就能保护自己的重要之人, 从未想过从未想过有可能对方的目标不是她她不该, 将他卷进来
“母亲大人”长子羽衣质问,“那个男人是谁他说的容器是什么意思,师父是被他抓走了吗,母亲大人”
辉夜没有回答羽衣,而是转而询问“敌人长得什么样”
羽村仔细的描述了一下敌人的相貌穿着,大筒木辉夜立即确认了来者正是大筒木浦式。这样就对应上了, 她每天都用白眼监测天象,若是有追兵前来她会立即察觉,可直到最近为止都并未有外星来的同族。大筒木浦式的能力极为特殊, 是时间系的能力,很可能在降临地球之后没有找到她, 因而进行一次时间跳跃,来到了这个时间点,因而她才没有察觉对方的到来。
辉夜用白眼观察了一下附近的查克拉流向之后, 心中既是欣喜,又感一阵刺痛。
欣喜的是,这里果然有时空转移的痕迹, 这说明浦式再次使用空间转移离开了, 岩胜一个人类, 竟然凭着一己之力逼得大筒木一族的战士不得不用这种方式逃离战场。心痛的是, 她知道面对那样的强敌,恐怕他已是凶多吉少。她只能自欺欺人的想,或许,他还活着,只是被浦式的法术卷入被带到别的时间去了。但是,这对她自己来说也是一个让人绝望的答案,每个大筒木一族的人能力都不同,她做不到像浦式一样进行时空跳跃,这意味着对她来说,最后那次见面,竟然是永别。
“母亲大人”
羽衣见她走神,忍不住又呼唤了她一声。
“兄长,您的眼”
已止住泪水的辉夜,这才看向自己的儿子们。羽衣的双眼充满愤怒与疑惑,他如此急迫,是想弄清自己的师父被带到哪里,他那对眼中浮现了特殊的图案知晓其中含义的辉夜心中更为疼痛。而羽村则心有不忍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跟兄长,有些弄不清情况,显得有些慌措。
“你们如今这样狼狈,只能怪你们太弱了。”
“什”
羽衣听了都快气疯了,他弟弟立即从后面捂住他的嘴,制止他跟母亲争吵起来。与性格直来直去的羽衣不同,羽村此时明白母亲的心情,她不希望告诉他们更多,让他们身处危险。她恐怕都无法对他们说出口师父去了哪里。他们应该体谅母亲的心情,等等母亲平息下来再问就好。
辉夜不再看两个孩子,她再次用白眼看向天空,确认的确没有同族在这个星球降落,浦式那个混蛋是一个人来的,也确实离开了。
归根结底,还是她不够强。
力量,她需要更多的力量之前所吞下的查克拉果实之中,大部分的查克拉她都分给了两个孩子,为了让他们能活下去。她需要更多的查克拉,需要更强的力量
神树需要更多生命做祭品。
这是她来到这个星球的最初的任务,也是她一早就该认真去做的事。
哪怕背叛了同伴,她也需要逃生的力量,因而她也在认真的栽培神树,但是
在那个人眼中,来自月亮的公主,是如此的聪慧又温柔。
唯有那个人,不希望在他眼中的自己像是一个怪物。
是她的错,为了维护这虚伪的假象,沉迷于那温柔之中,如果她早些用尽全力去搜集祭品,如果早些培育出另一颗查克拉果实,那么
辉夜低头看向两个儿子,用双手抚过两个儿子的脸庞。
“我只剩下你们了,唯有你们”
会被杀死,若被她的同族看到了这两个孩子,一定会被杀死他们有着神树的查克拉,那正是族人一直以来所渴求的力量与生命之源背叛了族人,背叛了职责,甚至还牺牲了唯一理解自己的人,全都是为了他们,唯有他们定要死守到最后
“母亲大人”
羽衣跟羽村迷惑不解,甚至还有些畏惧,他们不清楚为何自己的母亲突然露出恐怖的表情,还散发出如此可怖又汹涌的查克拉。
辉夜收敛情绪,她告诉两个孩子,她会让人全境搜索敌人,至于他们的师父
“他只是,回到他来的地方去了。”
来自遥远之处的异乡人,总说我是来自月亮的辉夜姬,结果却是他自己,回到了月亮去。月亮我也想去,你所在的那个月亮啊若是能放下一切,我什么都不需要,若我只是孤身一人,我一定做随你而去的那个辉夜姬。
两个孩子飞快的长大,很快已经像个成人了。
但他们的母亲还是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们,有关敌人,有关神树,有关他们的师父到底去了哪里,好像他们永远都是母亲眼中未长大的孩子。
羽衣看起来比从前老成,没那么冲动,他没有再去追问过,但他的心思也变得深沉起来。弟弟羽村既同情母亲,又担心哥哥,最终他还是选择多陪伴兄长。在他眼中的母亲永远那么坚强自立,自从那天之后再也没见到她哭过,现在更需要他的是他心情不定,很有可能冲动行事的兄长。
终于有一天,羽衣看向漫长送往神树方向的人,对自己的弟弟说道
“我已经搞不清楚母亲在想什么,她不再与我们说话,总是看着天空,不知道在看什么。现在四方全都畏惧我们的部族不来挑战,母亲却一再征战残杀那些本不是我们敌人的部族,将他们的人俘虏之后送去神树。有的时候人不够,甚至将那些原本是我们部族的人送去。”
羽村为自己的母亲辩解了一句“也许他们只是去侍奉神树,这是母亲的信仰,我们要尊重。而且那些被送去的人,本来就是敌对部族的后代。”
羽衣恼火“他们的父母是他们的父母,跟他们毫无关系他们跟我们一起长大,生活在同一个部族,却仅仅因为他们的血统将他们当奴隶,无视他们的个人意识,你认为这是正确的”
羽村无法回答,内心深处,他其实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妥;但是,他同样又为自己的兄长如此仁爱而深深感动。他自己是一个很容易被说服,性情有些容易动摇的人,正因如此,如此坚定有自己想法的兄长在他看来无比耀眼。
“那就按照兄长您的意思吧,您是想去神树”
羽衣看向神树的方向“我想,找到答案。如果母亲不告诉我们,我们就自己寻找。实际上,我觉得说不定师父并没有死。”
那他去了哪里为什么母亲什么都不说母亲一直守护的秘密究竟是什么敌人,神树到底,什么是真相,怎样才能守护他的家人与部族
羽村回答“那就一起去吧,兄长。无论您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会支持您。”
羽衣点头,看向神树的方向,他眼中的图案正是后世极为稀少,写轮眼进化到最终级别的标志轮回眼
事实上,他并不是表面看来那么直爽。
大筒木羽衣也有着狡猾的一面,很多疑惑,他都藏在心底,很多猜测,早让他心中冰冷。他没有开口,也没有行动,只因他内心知道自己并不如他的母亲那般强大。在确认争取到弟弟支持之前,他依然谨慎的没有吐露自己的真正怀疑与目的。
羽村太温柔了,也太善良了,弟弟不会去怀疑自己的母亲,正如师父曾经告诉他们的一样,羽村从未怀疑过母亲对他们的爱。
但羽衣知道,同样是爱也多种多样。有温柔的慈爱,也有更锋利,更伤人的爱。
去过神树的人,从没有人回来。
事实上羽衣对神树的真面目,已经有了稍许猜测。
他不明白母亲这样做的原因,但他有一些推测,或许那的确出自爱,母亲试图保护他们,然而这残忍的爱建立在不断的牺牲跟啃食他人的自尊自由甚至性命的基础之上。
错的就是错的,不该用一些理由合理化之后,就当做正确的事去做。
师父竭尽一切所守护的性命,他绝不想轻易丢掉,他会竭尽全力跟弟弟一起活下去。但,这不是挑起战争,不断制造杀戮,用鲜血喂养神树的理由。
大筒木羽衣此时已经对未来会发生之事有了某种预感,但他还想最后一次,与弟弟一起,尝试去理解,尝试与母亲沟通。
他知道或许这不是母亲的错。但作为她的孩子,作为那个人的弟子,他必须负起责任在不得不出手的时候,阻止母亲陷入疯狂。
“对不起,母亲。其实我也希望能回到从前。”
记得有一天,您心情很好,与我跟弟弟聊了很多很多。
什么时候开始,您的双眼只看着天空,不再看我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母亲,我还是希望您能跟我们多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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