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 05
“不要亲头发啦，头发臭臭的。”发现头顶被亲了，古艺希扭捏地硬是从季箐安怀里拱了出来。
专属女孩清甜的嗓音糯糯腻腻的，带着许娇羞，嘴角向下抿着，小脸上带着红润，漾的眼角边也泛红。
“臭吗？我闻着不臭。”凑上去，挑了一缕头发丝仔细闻了闻。
知道小孩这样做是在巧妙照顾她的失态，季箐安极其配合地顺台阶往下走。
看着突然凑近的红润薄唇，古艺希喉间动了下，再看到女人白皙细嫩的左脸上有一道干涸的泪痕，眼神倏地暗了暗。
她一把拽回头发丝，鼓起脸盯着季箐安，眼神隐晦不明，好像在忍着什么情绪。
季箐安只当是小姑娘是真不好意思，毕竟小女孩很少和人亲近，便逗弄打趣道，“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害羞的别扭样还怪可爱，以后得多逗逗她。
谁知古艺希眉峰扬起，甜甜一笑，一改羞涩道，“姐姐，我觉得我身上也臭臭的，你要不要闻闻？”
说完开始脱衣服，动作迅速又麻利。
见小姑娘衣服快要撩到肚脐上面，季箐安吓懵了，连忙制止。
姑娘家家的做事怎么这么干脆？
接着就发现古艺希拎着衣服两个边角，头发垂落挂在胸前，瘪瘪小嘴巴，一脸幽怨地闷声道，“箐安姐姐，我想洗澡。”
洗澡就洗澡，不要在外面脱衣服啊喂，你可是15岁的大姑娘了！
这回轮到季箐安眼睫扑闪，脸颊悄然发红，颇有为难，试图岔开话题：“他们没给你安排住宿的房间吗？”
按道理讲，T.S.S的成员都有她们单独的房间。
“她们说还没签合同，今晚先住客厅。”
“那行，小古你先在我这里洗澡，时间也不早了，我去给你找点好吃的来。”
季箐安奖赏般地拍拍乖小孩的头，打算站起身。
当膝盖刚抬起的瞬间，她就刹不住地往前跪倒——
望着眼前陡然逼近放大的，古艺希略为惊讶的小脸，季箐安闭上了眼。
心道：糟了，腿蹲太久，麻了。
“刺啦——”
紧接着，感觉一双细弱有力的手托住了自己上半身，稳稳的。
膝盖也没有落地的疼痛感。
季箐安睁开眼，对上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眸，眸中带有几分戏谑和笑意，上面两排长长的睫毛，又黑又直，随着眼睛主人的眨动，犹如两把小扇子，煞是可爱。
“姐姐刚才不许我脱衣服，原来是想亲自帮我脱。”
翘着小嫩皮的唇瓣在眼前一开一合，一副原来如此的语气。
往下看，季箐安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小姑娘的衣领被自己撕的破破烂烂，挂在线条优美的锁骨边缘，瘦削漂亮的直角肩露出来，连接着锁骨尖锐凸起的那儿深深凹进去一大块。
闪过一丝心疼，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想解释，事实又不容她找借口。
“额……”季箐安脸上有些烫，实话实说：“小古，对不住，姐姐腿麻了。”
“没事，姐姐没摔到就行。”
现在小孩子都好懂事。
见古艺希这么关心自己，季箐安心淌过暖流，嘴上催着，“你赶紧去洗澡，别受凉了。”
“可是，我没有衣服。”小姑娘低下头。
“姐姐给你拿，这都是小问题。”
“是姐姐的衣服吗？”
“……嗯，先穿姐姐的，明天姐姐给你买几件。”
季箐安万分愧疚，她竟忘记了小孩只有这一件质量严重不合格的衣服。
凭记忆从衣柜里拿出几套小码的衣服，又从里面挑出一套质地上乘、面料舒适的棉质长袖长裤递给古艺希。
“是姐姐穿过的吗？”
拿到衣服的小姑娘语气格外天真。
“……”
不知小孩怎么突然问这个，这几套小码衣服她确实穿过几次，不过由于太紧身勒的不舒服就没再穿了。
季箐安踌躇片刻，觉得不回小孩话是很不尊重的行为，她必须以身作则。
“嗯，穿过几回，后面都嫌小了，小古穿着应该正好。”
“小裤裤也是？”
pong！
季箐安脸爆红，连带下巴也在滴血，她曲起手指撑住额头，心道：这都是正常问题，小姑娘一般都会很在意贴身的衣物。
“没有没有，这是姐姐的存货！全新的，你就放心好了。”
浅亮的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黯然，又随着眨眼的瞬间消失无影。
古艺希开心地咧开嘴角，小鼻尖凑上衣服闻了闻。
“真香，好像有姐姐的味道。”
“……？”
季箐安被露骨的话带偏了，某些个奇怪的、不太和谐的画面涌出来。
“晚上一个人睡客厅会害怕，如果闻着衣服上姐姐的味道，会觉得姐姐就陪在我身边，那样就不会害怕了。”
古艺希说完，不敢再看季箐安，攥着衣服跑进了浴室，留下一抹淡淡的忧愁与孤独在空气中徜徉。
季箐安想给自己一巴掌，小姑娘心思明明这么单纯。
出于惭愧之心，她打开手机，点开外卖软件，翻了好久找到一家面馆——老母鸡汤面馆。
小古太瘦了，肩颈处大片的凹陷都能养鱼了，得好好补补，下面那群人吃的都是垃圾食品，不适合不合适。
思前虑后了一圈，怕小姑娘饿坏，她再次点进了汤面馆迅速点了份鸡汤面，加上备注，下单。
耳边听着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季箐安眉眼微沉。
打开微信，找到她的私人助理赵竹，点开私聊。
季总总是很凶：竹子，赶紧给古艺希腾个屋子出来，怎么能让小姑娘一个人睡客厅。
竹子是竹不是猪：季总，季方离副总说，古艺希还没签合同，还不算是憬恒的人，所以现在只让住客厅。
季总总是很凶：安排的什么时候签合同？
竹子是竹不是猪：副总的意思是要等第一个月考核过了以后再说。
一想到季方离，季箐安不由地皱眉头，从未有过的厌恶感升到嗓子眼。
上一世，她安慰好古艺希后就去哄季方离，至于后来古艺希是怎么被安排的倒是没关心到。
如果是睡客厅的话……小古岂不是整整睡了一个月的客厅？！
那段时间她忙于公司的运营，几乎都睡在公司，很少来别墅，有时会特意抽空来看看小孩的练习情况。
小古每次看到她来，都特别开心兴奋，明明是那么不爱说话的人，还详细告诉她学了什么，掌握了什么，从没提过不好的事。
季箐安觉得自己的那一巴掌是少不了了。
季总总是很凶：【图片：大骂】赵猪，我给你三秒钟考虑清楚你到底是谁的私人助理，你给我赶紧去收拾。
看到猪字，身处一楼的赵竹哭丧了脸，委屈打字。
竹子是竹不是猪：【图片：委屈】季总，现在没有空房间啊，而且现在也来不及置办床这类的家具啊……
季箐安打字的手停下来，也确实，当初就定好四人出道，所以只准备了四间房间。
季总总是很凶：知道了，安排一下，明天签合同。
一楼的赵竹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姐姐……”怯生生的奶音在浴室门后响起，打断季箐安的沉思。
抬起头，浴室门开了条缝，古艺希湿漉漉的脸探了出来，头发上还有没洗干净稀稀拉拉的泡沫。
“怎么了？”
收了手机，季箐安快步走过去。
小孩大大的眼睛垂下，眼皮半耸，长密的睫毛上滴了两滴水珠子，表情特委屈道，“我不会调热水，可是凉水洗头真的好冷。”
她赶紧进去，“怎么用凉水洗头，秋天很容易感冒的。”
浴室里除了肥皂的清香，一点儿热气都没有，真是疯了。
古艺希冻得牙齿都在打颤，羞于裸-身，她双手抱胸，说出来的话却带万分歉意，“在家里我都是烧好热水放在盆里洗的，这个我弄不好。”
季箐安根本没想到这个，她果断打了自己一巴掌并迅速打开热水器，调到热水档位。
很快，浴室里蒸腾起白雾，朦胧的水汽包裹躯体，湿冷被暖意所取代。
“姐姐为什么要打自己？”
“因为姐姐太粗心大意了，要惩罚。”
“这个惩罚不好，小古会心疼的——阿秋——”说完古艺希打了个喷嚏。
季箐安赶忙试了试水温，把小孩抱进浴缸里泡坐，打开淋蓬头，用热水对干巴巴的身子冲。
“小古要是感冒的话，姐姐罪过就更大了。”
“那姐姐还会打自己吗？”雾蒙蒙中，小姑娘抬起羞羞的脸蛋，大眼睛贼鸡儿亮。
“不会，小古会心疼。”
“姐姐真好。”
奶音甜甜的，听得人心里甜滋滋。
古艺希乖乖蜷坐在热水中，没有了之前对她的身体抵触，好像完全放开了芥蒂。
季箐安松了口气。
看来小古已经在慢慢接受她了，这绝对是一个好现象。
热气一波一波散开，季箐安隐隐约约能看清小姑娘身上瘦凸出来的勒巴骨，根根分明。
该发育的地方跟板砖一样平，小丘上干净光滑，一根杂草都没有。
14岁还跟10岁的孩子一样。
突然一块肥皂伸了过来，季箐安觉得水雾迷了她的眼。
被水润过越发饱满的唇粉粉嫩嫩的，上唇一颗浅浅的小痣近在咫尺，“姐姐，帮我擦擦后背，我够不到。”
这又嘟又翘的嘴唇不管是远看还是近看都极度勾人眼，近看尤其性-感。
闻到肥皂的清香味儿，发现古艺希洗头也用的肥皂。
怪不得头发这么枯燥。
“小古，洗头要用洗发露护发膏，姐姐帮你重新洗。”
然后季箐就被理发店的洗头师附身了，前前后后里里外外讲解了平日里该如何洗头护发。
最后顺带着帮古艺希把身子也擦了洗了，洗的小姑娘香喷喷。
外卖电话来的时候，累成狗的季箐安正在给古艺希吹头发，并叨叨她以后洗完头一定要用吹风机吹干，自然干的话寒气会顺着头皮进到身体里面，女人要想气色好就绝对要注重保暖。
小姑娘听得连连点头，红扑扑的小脸满足极了，小脚晃晃悠悠。
感觉白得了一闺女。
当妈真的不容易，尽管伺候的快累瘫了，季箐安觉得值了，那一巴掌没白打。
想到要下去拿外卖，季箐安拿上手机，却看到微信有提示。
赵竹在公司群里发了一张照片。
拍的是一张外卖的单子。
竹子是竹不是猪：也不知道是谁点了份外卖，备注真的笑死我。
竹子是竹不是猪：大家看备注，给我最纯的老母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竹子是竹不是猪：笑死我了，老母鸡怎么样才算最纯？没生过蛋吗？到底是哪位神人啊。
群里也纷纷出来几行哈哈哈哈哈的尬笑。
季箐安不曾点过外卖，大家都不知道她的账号名称。
但赵竹没认出来上面她的电话号码就很过分。
青着脸，季箐安默默打字。
季总总是很凶：我就是那位神人。
季总总是很凶：赵猪，麻溜的，把我的外卖拿上来。
季总总是很凶：【图片：我超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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