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

    有了公会帮忙搜集材料之后, 事情就简单多了。清单里绝大部分的材料都在公会仓库里放着，随时可以取用，剩下的也不是很贵, 就是数量多了点，要买齐还得花些功夫。

    “幸好都是绿色品级的水属性材料, 如果是蓝色品级的, 估计就拿不出来了。”二哥说道。

    叶绪算了算, 蓝色品级的几万份材料，老乌龟这是做梦呢。绿色材料最多不过几十银币一份，便宜的一银都要不了，蓝色可不一样, 最少也是金币论价的。

    三哥已经带人去城里的拍卖行扫荡材料了, 在队聊里说道“应该可以凑齐剩下的材料，但是有些材料溢价太高了。”

    毕竟拍卖行里总有一些人不知道市价死命往高处标的, 也不心疼寄卖费。所以可能只有一半的材料可以在市价或者低于市价的价格内, 剩下的买下有点亏。

    “那就直接收购吧。”大哥说着就要叫人去玩家摆摊多的街市用低价收购材料。

    叶绪连忙拦他“不如去其他镇子的拍卖行看看，这样效率更高一些。”

    之前说过了，镇子上的拍卖行其实是附近十个镇子连带他们下属的上百新手村共用一个数据库的, 所以这一百一十处玩家可以实现商品流通。但是再远一些的九十个小镇与众多新手村就各有各的数据库了，和他们不互通。

    所以在这边买不齐的东西，去别家看看就能买齐了。如果嫌传送时的传送费太贵, 那就好好规划一下, 挑一个和其他区域接壤的镇子传送过去。

    目前流泉镇只能直接传送到自己区域的镇子和新手村，要去隔壁区还得先到接壤的镇子, 转一趟车。这样一来, 最多传送两回, 也就是十几金的事情, 还能省不少时间。

    “可以，那让老三直接过去吧。”大哥点头。

    虽然要买上万份的材料，但一个背包格子可以叠100份，顶多也就要150个格子。之外墨北卖了背包制作图纸给他们公会，早就做出成品了，叶绪和墨北已经换上了这个图纸能做出的最高规格的50格背包，三哥自然也不例外。现在他的背包足足300格，完全放得下。

    他一个人去了一趟，很快就回到公会驻地。大哥和二哥把清点好的材料一一分入几人背包，然后点齐了人就准备出发前往目的地了。

    叶绪提醒过他们老乌龟比较鸡贼，因而这次他们要把所有参与秘法学习的玩家都带过去。最好是现场就学会了，免得换成十份技能书之类的里头又有什么坑等着他们。

    这次选的人自然都是公会的精英团成员，全是心腹，里头基本不可能存在什么其他公会的卧底。夜吟中符合条件的人还不少，为了挑出这个几个人大哥和二哥着实废了一番功夫，其他没被选中的人十分羡慕。

    叶绪也没问他们是用什么办法确定人选的，只知道大哥和二哥自己不打算学秘法。二哥玩的水属性海洋法师，之前就特意随机到了适合水元素的鲛族，他不学叶绪并不意外，但大哥也不学就让他很意外了。

    “我现在是精灵族，和弓箭手职业挺配的，没必要学。”大哥解释道，“而我之前接了一个奇奇怪怪的任务，好像牵扯到精灵族的细支划分，我猜精灵里应该也分不同类型的精灵。到时候我可以自己挑一个更适配弓箭手的分支，没必要去转为龙族。”

    实际上他们公会里至少四分之三的精英团成员都是适合自己职业的隐藏血脉，本身也不比龙族差多少。再加上他们有些人的职业并不需要魔物双修这个设定，比如牧师之类的，相比起来人族玩家和战士类玩家更喜欢龙族。

    “龙族肯定拥有很强的魔法天赋和近战天赋，其实人族和蛮族、兽族都可以转为龙族。不过他们不清楚龙族在近战天赋上是否比蛮族和兽族强悍很多，不敢轻易尝试。”

    蛮族是一个体力亲和的种族，这个种族的玩家天生体力成长点高，非常适合走血牛路线的骑士。而且它还有个种族天赋叫做“战歌守护”，开启之后蛮族可以获得一个持续60秒的护盾，能够造成10的免伤和吸血效果，除了冷却时间长达一小时之外没有任何可指摘的地方。

    而兽族则是个力量亲和的种族，适合走高物攻路线的战士玩家。它的种族天赋也是一个技能类的东西，叫做“血脉沸腾”，算是另类的狂暴效果，使用之后玩家物理攻击力增加10，同样是持续60秒冷却60分钟。

    这两个种族不管是属性加成还是天赋技能都很不错，但龙族目前还不知道它的种族天赋是什么，只知道它应该是力量和智力双重亲和。根据老乌龟的信息推测，种族天赋很有可能就是“魔物双修”而已。

    见叶绪没理解这个“魔物双修”的含义，二哥便详细解释道“魔物双修有三种可能性，一种是可以让玩家同时学习战士系和法师系的技能；第二种则是修改玩家的攻击属性，让玩家每次发出的攻击都变成一半魔法攻击、一半物理攻击的伤害效果；最后一种是最好的情况，就是把现有攻击技能魔改成威力更大的新技能，同时兼具魔法和物理攻击两种属性。”

    说到这里就要解释一下攻击属性是什么玩意儿了。

    玩多了大型网游的人都知道，物理系职业和魔法系职业的本质区别其实并不是他们的技能不一样，而是打出来的伤害带上了物理属性或者魔法属性。物理攻击对应物理防御，魔法攻击对应魔法防御，而玩家的物防和魔防是不一样的，有的人物防高有的人魔防高。

    试想一下，当你的攻击同时具备两种属性时，那它既可以是魔法攻击，也可以是物理攻击。这个时候它打中别人，就要会直接以防御最低的那个属性计算防御，不管它是魔防低还是物防低，总归造成的伤害会更高一些。

    在这两种基础攻击属性之外，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属性。比如混沌属性，这种属性的攻击在不少游戏里被设置成了“无视防御”，相当于玩家直接裸装硬抗。再比如城防属性，这类一般是在建筑物上，城防属性的东西防御值看着不高，但它的减伤效果极其变态，一般只有特制的攻城车才能对它造成大量伤害。

    二哥说的第二种情况，是将每个技能的伤害拆分为二，其中一半作为物理攻击，一半作为魔法攻击。虽然这样打出来的效果同样会提高一点伤害量，但聊胜于无，因此并不吸引人。

    而他说的第三种情况就完全不同，因为涉及到了技能的改进升级。但凡改进，本身的伤害数值肯定就要提升，再加上全部的伤害效果都变成了兼具两种属性的攻击，打人时的疼通值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哥哥他们当然希望是第三种情况，龙族怎么地也该有点属于顶尖种族的牌面吧前两者也太敷衍了点，他们宁愿相信龙族有专属配套技能。

    “这么看来，其实之前的黑暗属性隐藏职业其实也是种族类的。”叶绪捧着脸想了想，“那个黑暗属性也是适配几乎所有职业，和龙族血脉差不多。”

    三哥笑道“你说的应该是亡灵族，黑暗属性还是略有点区别的，那个元素类。”

    所以目前关于玩家角色方面的隐藏设定其实已经浮出水面了，由种族、元素和职业共同构成了多元化的冒险者族群。而种族又分大众版隐藏种族、分支版隐藏种族和稀有种族，元素分无元素倾向、全系元素亲和以及单一元素亲和，职业就只有普通职业和隐藏职业两种了。

    “现在的普通玩家难道不算全系元素亲和吗”叶绪反问，“我们不是能够学习所有元素类的技能”

    目前单一元素类的玩家，比如水系玩家，就不能学习其他元素的技能，尤其是相克的火系技能，完全不能学习。其他元素的话可以学那种和水系结合之后的融合技能，比如黑暗元素和水元素结合的“暗沼泽”，但这类融合技能市面上比较少见，只能去找自家导师学了。

    其他的隐藏职业也有类似的局限性，很多时候他们在技能选择上不如普通职业广博，只能靠着自家导师接济。如果导师手里的技能学完了，那他们就得费劲从别的地方找技能学了。

    “全系亲和与普通玩家当然不一样，你说的普通玩家其实是无元素倾向。”二哥摇了摇头，“真正的全系亲和是说他可以完美融合所有元素，同时使用两种属性冲突的元素技能也不会出问题，甚至可以把它们融为一体。”

    正常玩家是不能在用了水系技能之后立刻接一个火系技能的，会有一秒种类似公共cd的冷却时间存在。但是全系亲和玩家可以，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天赋就是技能融合，比如凝结出一个水球不丢出去，再凝结出一个火球也不丢出去，把连个球拍拍揉揉变成一个红蓝相融大大球，再当炸弹丢出去。

    这样的设定在其他游戏里基本没见过，不过灵渊里已经出现了。据他们所知，目前公会风云榜排名第三的公会最近出了一个全系法师，刚刚那个操作就是有人录像之后o到了论坛上，哥哥们才知道的。

    叶绪有些惊讶“我没看到那个帖子”

    大哥解释道“估计是被他们公会故意压下去了。”

    这种可以拿来当杀手锏的隐藏职业消息，公会藏着掖着才正常。那个玩家也不知道怎么被人曝光了，可能是自己用技能的时候行事不够谨慎，被路人看到了。

    “灵渊里的隐藏职业越来越多了。”叶绪感叹了一声，“我以前还以为隐藏职业会很少见，怎么感觉现在有点烂大街”

    “高玩里普及是迟早的事情，这种规模的游戏，玩家基数又那么大，如果隐藏职业设置的太少，那可能游戏开服要不了多久就被人挖干净了，后续进入的玩家基本别想捞到油水。除非他们把隐藏职业设置得特别难弄到，但那样的话费心费力设计隐藏职业的意义就没了。”

    一个职业设计出来就是为了让玩家玩的，如果一直不能触发，何必做它呢而且隐藏职业过于强力的话，也会引起其他广大玩家的不满。因此最好的办法是让这些隐藏设定拥有它独特的优势，但也具备无伤大雅的小劣势，总体来说比一般职业更好一些，却不会好到离谱。

    官方设计隐藏职业除了增加玩法的多样性之外，其实主要还是想宰不差钱的大户。像这种隐藏职业的就职凭证或者令牌，拿出去吸引富二代砸钱买，游戏官方不就可以从中捞手续费了么

    为了多赚钱，怎么也得多设计一些隐藏职业。反正只要这类玩家的总数量不超过万分之一，就不会影响土豪们的游戏体验，他们还能多赚点钱。现在灵渊国服爆出的隐藏职业不超过百人，玩家却远超一百万甚至一千万，距离万分之一这个底线还差得远呢。

    叶绪自己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哥哥们说的有道理。

    而且这些血脉、元素和职业的随机结合，能够衍生出千千万万个不同的搭配出来，到时候同台竞技确实很有趣味性，不至于满眼看到的都是那几个职业。如果灵渊开电竞的话，这些隐藏职业百花齐放，可看性还能更高。

    一行十三人漫天聊着，一个多小时之后终于抵达目的地了。之所以能够速度这么快，还多亏了叶绪分给几人的传送卷轴。他们先去的路易斯的亡魂库，从那边的出口出去，能够少跑许多路。

    老乌龟的池塘还是太远了，过去一趟两个小时。这还是以冰熊的速度来算的，如果换成别人那些更慢的坐骑，光跑过去就要三四个小时，太浪费时间了。

    那边的老乌龟翘首以盼多时了，原本还忐忑着，担心叶绪拿了凭证人就没了。毕竟叶绪是一个人出来的，它也不知道叶绪有没有需要一起转换血脉的朋友，万一他就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狠人，那拿走凭证不回来了也不是不可能。

    还好，叶绪是个讲诚信的好青年，并没有用一千金哄走凭证就玩人间蒸发。但是当它看到叶绪足足带了十几个人一起来时，眼皮还是狠狠跳了一下。

    这是打定主意要把秘法学到手了啊

    老乌龟心里发酸、嘴巴发苦，十次秘法教学下去，它得去掉半条老命。看这群人一个个都不好惹的样子，它怕是没办法耍赖不认账了。

    它恨恨地在心里唾骂了一声叶绪太奸诈了，但当然走到跟前来之后，还是不得不堆起笑容热情招呼“亲爱的冒险者，我总算等到你了”

    “别废话了，赶紧开始吧。”叶绪才不和它浪费时间，多给它点时间说不准它就想到破局办法了。

    拖延时间的策略还没开始就失败了，老乌龟越发难过。但它也怕自己不配合的话，叶绪直接转身走了，那这样它之前付出的凭证可就彻底打水漂了。

    更何况，叶绪光是一个人的时候就考虑过要不要直接动手杀龟，不过因为担心不一定能打过最终还是放弃了。现在有了这么多帮手，他要硬来就完全不用顾虑任何东西了，老乌龟绝对打不过他们一群人联手，龟壳防御再高也不好使。

    不一定，它只好接受了叶绪的提议，分批次收取材料。每收一部分，就得教会一个人秘法，直到第十个人学会，才能拿到所有材料。

    老乌龟听完有些急了“但是我任务要求是得孵化五千只，万一没孵化成功呢”

    “那就是你的蛋有问题”叶绪斩钉截铁，“反正我们就这条街，你爱答应不答应，你可得掂量一下能不能打赢我们。”

    老乌龟打不过，老乌龟委屈“好、好的吧。”

    叶绪觉得，他没有打算趁着老乌龟给十个人教完秘法的虚弱功夫，让大家合力弄死它，已经算是很有良心了。如果老乌龟还不识好歹，到时候哥哥们非要卸磨杀驴，他可不会拦着。

    这可是橙色品级的boss，不杀白不杀，杀了还能爆个橙装呢，现阶段橙装多值钱啊。

    等到正式交接材料时，哥哥们也掌握住了主动权。这时就没叶绪什么事了，主要是哥哥和对方谈判，商量先交什么。

    老乌龟的意思是先给魔法晶石，别的都可以押后。结果哥哥们一听立刻表示魔法晶石最后一个给，不然就中断交易。

    听他们打官司叶绪也听出了一点门道来“看来你们龟族孵化最重要的就是这个晶石别的都可以缺一点，晶石必须有。”

    可以啊老乌龟，还能想到这个破题的法子。先拿到最重要的东西，剩下的材料就看情况了，也不一定非得所有材料集齐，差不多也能勉强凑合着用，这样后头几次的秘法传授就可以赖掉了。

    可惜这个小心思被哥哥们看穿了，直接给它打了回去，翻到把魔法石搞成了最后一个交易的。二哥担心它故意假装魔法师最重要来骗他们自作聪明，于是还用别的材料试探了一下，确定这只老乌龟还没精明到那个地步，只是有点小聪明而已，于是就没再调整顺序。

    老乌龟闷闷不乐地和他们完成了这桩交易，到最后也没能赖掉任何一个名额。等到最后一人学习成果，它已经进入了虚弱状态，脑袋底下挂着debuff。

    它有气无力地看了几人一眼，眼里满满都是警惕，生怕他们趁他病要他命。好在哥哥们考虑到弟弟在旁边看着，不好出尔反尔，于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让它能够平安带着材料踏入传送阵，离开是非之地。

    临传送前，它还迫不及待地表示“好了你们可以走了，就算你们任务完成了。旁边那些都是我的徒子徒孙，不许伤害他们，以后也别来了”

    它生怕叶绪这群人再待久一些就会反悔，又要对它动手。虽然它的传送阵只有它可以使用，但谁知道这群人里有没有能够修改传送阵的人呢他们人族一向狡诈，又天生拥有智慧加成，比一般种族更擅长魔法方面的事情，说不准就能追进它的老巢里来。

    叶绪是懒得管这些东西，看到系统提示他任务完成，给了不少经验值和金币奖励，高高兴兴地准备离开了。在远郊待了好几天，他快要腻烦死了，总算可以回去休息一下。

    至于龙族凭证，明天再看要不要现在就使用。

    哥哥们也不打算多留，毕竟他们确实不懂传送阵，老乌龟那些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双方道别之后就各自分开了，接下来夜吟的重点大概会放在收集死亡的龙蛋上。

    在龙蛋的问题上，叶绪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会用活着的蛋转换血脉。

    活龙蛋价值太高了，在现阶段完全就是天价宠物，没有哪个人会奢侈到把一个可以孵出来的龙族宠物拿去换玩家的龙族血脉的。就算死龙蛋再难找，也没人会做这种亏本买卖，完全得不偿失。

    他倒是想着自己回头要是真的先一步转换血脉成功了，说不准可以伪装成幼龙混进龙族里头。那边估计有不少孵不出来的蛋，匀他几个也不要紧。

    前提是龙族真的承认他，不会把它当来历不明的私生子这种不招待见的打出去。

    不过叶绪想着，要是靠龙蛋转换血脉的，可能会不太受欢迎。但龙血泉仿佛是龙族自己散出去的正规凭证，应该能够得到龙族认可。即便不如正经龙族那么受优待，也能捞到个普通族人当当吧。

    这么一想，叶绪又热血沸腾起来，恨不得当场就把凭证用了，三下五去二完成试炼。但理智让他怂了，总觉得现在还太早，龙族啥的听着就感觉像是100级甚至200级之后才会出场的boss级别大佬。就算它的凭证落到一个只有50级的橙品老乌龟手里，玩家怎么也得5、60级再去试炼里闯嘛。

    叶绪泄气地在毛绒绒的大窝里滚来滚去，随手把旁边的小毛崽捞进怀里亲了一口，也没看清楚自己捞的是哪一只崽，就自顾自唠了起来“崽啊，你说我要不要明天就去试一下参加试炼总觉得太早了些，是不是50级稳妥点诶，要是50级也过不去咋办，说不准那凭证是老乌龟祖上留下来的，而它祖上那会儿还不是50级的小菜鸡，而是100级200多的巨佬。”

    被他抱着的崽崽甜蜜蜜地回亲了一下，然后快快乐乐地“嗯”了一声。

    “咦”叶绪这才发现自己抱着的是甜甜小宝贝，连忙多亲了两口，“锦鲤甜快告诉我明天去不去，去就点头。”

    光嗯嗯嗯的谁听得懂，熊猫就这个叫声，也不知是赞成还是不赞成。

    他这么说只是随便调侃两句，没指望甜甜给什么回应，这小的崽崽能懂什么。结果没想到，小甜甜居然真的点了点头，黑葡萄一样漂亮的小眼睛就这么期待地看着他，仿佛他明天去了就可以登上人生巅峰、带领他们鸡犬升天一般。

    叶绪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和它轻轻蹭了蹭脑袋，然后斩钉截铁地表示“那就去吧明天就去甜甜都说了去，主脑之子肯定不会说错的，锦鲤小甜甜保佑我”

    “嗯嗯”甜甜崽不停地蹭他下巴撒娇，闹得叶绪很快又迷失在了小毛崽的温柔乡里，不知今夕是何夕。

    隔天基友们听说叶绪现在就要去做龙族试炼，都有些不赞同。他们也是昨晚才听说了这个龙族的事情，本以为叶绪要多等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雷厉风行。

    原本还想劝两句，结果叶绪说他问了甜甜的意见，是甜甜告诉他可以直接去的。这下好几个人都闭嘴了，改口赞成叶绪的决定。

    不过有笃信甜甜的，自然也有对此持怀疑态度的。甜甜就算运气好，那也只是开箱之类的时候可以发挥作用，不至于就进阶成金口玉言了。如果实力差距太大的话，就算被它的欧气笼罩着，也没法成功完成试炼的，毕竟很多时候轮不到欧气发挥效用玩家就没了。

    可叶绪不停，甚至就连一向可靠的大队长璇姐都深以为然地表示“甜甜宝贝可是灵渊大陆的气运之子，不会失手的。”

    大家“”璇姐小说看多了吧

    等叶绪进入试炼地图和大家断了联系之后，这位队长大人才慢悠悠地补充道“让他去呗，失败了也不要紧。回头我再想办法给他搞到一个类似的道具，我就不信有钱买不到的。再过几个月小绪就要过生日了，拿来当成年礼正好。”

    大家继续“”不是很懂你们有钱人的想法呢

    但是有璇姐兜底之后，他们确实放松了不少，也不再纠结叶绪的试炼能不能成功的问题了。各自组起队来，继续开始今天的练级之旅，只等着叶绪出来汇报情况。

    而此时，叶绪正一脸迷茫地和甜甜大眼瞪小眼。

    “甜崽啊。”他慢吞吞地开口。

    甜甜蹲在他掌心歪着小脑袋“嘤”

    “你爹妈呢”他问。

    甜甜用爪子挠了挠发痒的耳朵，同样很迷茫“嗯嗯”

    只见在这一片鸟语花香的山谷里，叶绪为了保证安全提前召唤出来的一溜宝宝们，除了甜甜一个都没留住，全被送到了其他地方。叶绪确信他们还在外面待着，没有回到召唤物空间或者宠物空间啥的，但就是不在他身边。

    这就奇了怪了，按道理说召唤物是不会离开主人的。宠物还有可能离主人远一些独自行动，但召唤物和坐骑缺是无法离开主人太远的，尤其是坐骑，超过一定距离就会直接收回坐骑栏。可现在，叶绪看了一眼冰熊，发现它还好端端待着呢。

    小地图上也没显示宝宝们的位置，这么大一片的山谷早就超出距离了。难道这山谷就是个幻境，只不过看着大罢了可这也没法解释怎么甜甜就好端端待在他掌心里，没有跟着一起消失啊。

    叶绪心里琢磨着，这不会是主脑之子光环发作，所以甜甜不受影响。于是它依然和主人待在一块儿相亲相爱，顺便凭借自己的存在提醒主人目前的情况，等待主人带它躺赢。

    想想就感觉有点扯，不过这确实是不少无限流小说喜欢的套路。就是主角总有个特殊的小助手，别人都没有，他却可以在助手的帮忙下通关。只不过这次换了个主角，变成甜甜主角充当小助手等待躺赢。

    算了，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叶绪抱着甜甜决定先四处走走，看看接下来要怎么破局。系统也不给个提示，他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就只能在地图里瞎晃悠了。

    要是能有个指引就好了，叶绪漫不经心地撸着甜甜软乎乎的毛毛，心里想着。

    撸着撸着，手上的动作忽然一僵。等等他这不是有甜甜在吗什么指南针引路人能有甜甜好用他应该相信甜甜的能力啊

    叶绪立刻把小毛球捧到了自己眼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崽，现在是你带我躺赢的时候了”

    “嘤”小崽崽持续迷惑，至今还没有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叶绪也不和它多解释，毕竟他自己也没搞清楚，根本解释不来。他只哄着小幼崽替他做决定，看是玩哪个方向走最好。

    这样的决定对小甜甜来说完全不是什么问题，它顿时忘记了麻麻不知道去哪儿了这件事，开开心心地指路。

    其实也是瞎指的，就是图个高兴。有时候是看到晶莹漂亮小蝴蝶，指挥叶绪过去瞅瞅。有时候是看到色彩斑斓的果子，好奇想要凑过去瞧个究竟。

    就这样，为了满足崽崽玩闹的兴致，叶绪满山谷地跑了几趟。他反反复复跑来跑去，路线极其扭曲复杂，根本记不得自己怎么跑的了。

    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原来甜甜喜欢颜色绚丽、亮晶晶的东西，这一路上都是为了追逐这样的东西才跑的。从蝴蝶到果子，再到大石子、小叶片、玻璃罐罐总之它总能找到一些感兴趣的东西。

    叶绪就完全没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瞎了，年纪轻轻咋就找不到呢，非得甜甜指了方位他才能发现。有几次他试图提前找一些符合甜甜喜好的东西，但是除了大点的玻璃罐子之外，别的他看得眼睛疼也没看着，只能等甜甜自己发现了。

    十五分钟后，叶绪意识到不对劲了。甜甜要玩的这些东西好像是一个接一个出现的，比如那个叶子，之前他们路过这里的时候明明还没有的。

    而且甜甜说是玩这些东西，其实也不是真正的玩儿。它就是好奇 喜欢，看到一个之后就让叶绪追上去，能抓到的就抓，抓不到的就蹲在叶绪手心探头探脑地盯着看。盯一会儿之后不感兴趣了，再去找下一个。

    又或者抓到手后用爪子拨着玩一会儿，然后塞进兜兜里妥善收着。如果兜兜放不下，就让叶绪帮忙收进背包里，反正不能丢掉。

    叶绪看了一眼自己的包裹，一大堆亮闪闪的彩色物品，总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亮闪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