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黑魔王

小说:伏黛.花事 作者:花香满衣
    “亲爱的小姑娘,我虽然喜欢见到你,但不希望每次都在病床上。”霍克夫人一边收拾着托盘上的药剂瓶,一边叹气。

    “你给她喝的是提神剂①吗?夫人,黛西不喜欢这个,第一次就把她吓坏了。”葛瑞丝·艾博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女孩,眉头皱的死死的。

    “你看到她耳朵里冒烟了吗?”霍克夫人不满的嘟囔一声,东方姑娘对美的执着让她感到无奈。“好了,艾博小姐,已经快宵禁了。”霍克夫人往外撵葛瑞丝,“如果你明天不希望也躺在这里,就快离开,这病会传染……哦,梅林,我这里已经成了霍格沃茨传染病区了……我想想,如果三天之内没效果只能把她们送到圣芒戈……”

    “什么?黛西病的这么严重,要去圣芒戈?”坐在一旁的汉妮一声惊叫。

    “哦,安静,这是病房!”霍克夫人沉下脸来,“艾博小姐,有劳你把这个蠢姑娘一起带走,谢谢!”

    相对这间普通女生病区而言,另一间被施了延伸咒的特殊病房显然就是霍克夫人的头疼所在,里面躺着三个女生,咽喉溃烂,脖子肿的比脑袋都要粗了,看着像重症传染病,霍克夫人一通药水灌进去,却没见到什么效果。而外边的男生病区还躺着一位,幸亏中了毒还在昏睡中,霍克夫人忽然觉得心里轻松多了。

    黛玉的病症明显比上几次严重许多,高烧不退,浑身肌肉酸痛,尤其是心口,闷的像是喘不上来气。姑娘昏沉沉睡过去,刚过半夜就被胸闷憋醒了。她迷迷糊糊的想翻个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喉咙骤然一痒,顿时咳的停不下来。她难受的从枕边扯过帕子,颤抖的掩住口,想把声音降到最低音量。她正咳的眼角起泪,脑袋愈发闷痛,忽然感觉帘子一挑,像是走进来一个人,紧接着感觉床铺一沉,一双大手已经把她捞了起来。

    “霍克——”黛玉虚弱的还没来得及叫出来人的名字,就感到自己已经落入一个坚实的胸膛上,然而并不像是女人的,她迟钝的大脑刚想分辨一下,一只手已经轻拍在她的后背上。伴随着紧靠的胸腔发出的共震,头顶传来低沉的打趣声,“你的身体真是糟透了。”

    那熟悉的声线,让姑娘混沌的大脑一惊,紧接着是习惯性的抵触,只是自己目前这身子不争气,别说发火了,就连眼睛都睁不开。

    她觉得自己像是愤怒的挣扎了一下,但也不过是她的意念和脑补罢了。因为那个声音已经再次低低的响起,“你乖顺的时候可真是讨人喜欢,我的乖女孩。”

    来人轻拍着她的脊背,力道给人怜惜的错觉,直到姑娘终于止住了咳,像是一个瓶口的东西忽然凑到了自己唇边,只不过她现在已经失去了嗅觉,实在是闻不出味道来。

    “喝了它,黛。”来人显然觉察出女孩的倔强,他轻声说,“这对你身体有好处,嗯?最起码比霍克夫人的药强得多……你把我的药还回来根本就是个错误……”

    来人见黛玉并不配合,可微微蹙动的眉梢表明她还清醒着,可真是……病着都跟他对着干啊……

    然而,对于深窥他人弱点的少年魔王,这显然难不倒他,他的手已经抚摸上了她的腰间,不知是为了扰乱姑娘的心智,还是为了慰藉他别离半个夜晚的思慕,这只手最终还是抚上了她滚烫的脸颊,他的头更深的低下来,厮磨着女孩的顶发,迷人的语气轻柔却笃定,“张嘴,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喝下去,嗯?”说着,他的手已经在她的面颊上逡巡开了,带着欲望的流连,大拇指落在姑娘起皮的唇片上……

    姑娘难受的也就还剩半条命在,即便气苦,哪里还有气力跟他继续撕扯。

    少年自我撩拨的身体居然生了异样,而面对的竟是一个一动不能动的病体,他克制着,自嘲的苦笑了一下。见姑娘被迫启唇喝进了药,他心里终于一松,轻笑这说,“这样才对,我的黛,身体好了才能继续折腾我,对不对?”他伸手抚掉了女孩眼角溢出的泪滴,真是个气性大的小姑娘啊……

    黛玉已经陷入昏昏沉沉,只是心口闷得慌,她扯了扯襟口,气若游丝的,“难受……”

    外面的雪光映在床前的帘子上,一室昏凉。

    少年的目光落在怀里姑娘汗涔涔的脸上,他拿起女孩的帕子,细心的擦拭着。女孩已经昏睡过去,扯开了两粒纽扣的病服,露出颈部大片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里,散发着盈润的微光。少年的手不了遏制的伸了过去,可颤抖了一下,最终只是帮她系好了扣子。他把女孩拥在怀里又紧了紧,这才轻轻把她放回床上,目光又逡巡了片刻,终于起身消失在夜色里。

    黛玉能稍稍坐起身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才让霍克夫人轰了出去,男生病房里能听到大少爷对晚饭嫌弃的挑剔声。

    姑娘也只稍稍喝了一小口粥,半倚在靠枕上,看着床前柜上的玻璃药瓶愣愣的出着神。霍克夫人说,是里德尔送来的,除了夸赞魔药的疗效之外,还有一脸吃惊的笑容,那绕了八个弯的打趣,就差直接说出:恭喜,你把霍格沃茨最优秀也最难搞的男生弄到手了。

    昨夜似有一个场景,影绰绰的似梦非梦,像是在记忆的边缘,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只余下一个熟悉的感觉,像是陷在他的怀抱里,安定又温暖,难道是她内心深处的执念么,如此的贪恋着无法割舍……

    女孩害羞的摆摆头,想驱走这恼人的……可未痊愈的大脑忽悠的钝痛了一下。

    黛玉才乏力的阖上眸子,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阵的嘈杂,像是猫头鹰躁乱的翅膀扇动声,错落的鸣叫里夹杂着霍克夫人低低的呵斥,只听一声哐当,像是什么打翻了,霍克夫人的嗓门一下子飙了上去,紧接着,黛玉病房的门上传来噼里啪啦的拍打声,很显然,有不少猫头鹰试图冲进这个房间。

    当一切归于沉寂,房门开合,床前的帘子一挑,霍克夫人气哼哼的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一堆礼物和卡片,当然还有她头上醒目的几根猫头鹰羽毛。

    黛玉抿嘴忍不住一笑,气息透着虚弱,“霍克夫人,你的新发卡真是别致得很。”

    “很好,能调侃人了,证明病也快好了。”霍克夫人佯装白了她一眼,“小姑娘人缘不错。”她用眼神指示了一下怀里的礼物,“现在要不要打开?”

    黛玉笑着摇摇头,霍克夫人才帮她把礼物堆到角落,只听房门一开,传来压低嗓子的叽叽喳喳声。

    “黛西……”

    “嘿,你别挤我,东西要掉了。”

    “奥赖恩,你怎么来了?……你是来看马尔福的?……好吧,我假装信了。”

    ……

    霍克夫人嘟囔了一声挑帘出去。

    “霍克夫人,您在里面,太好了。”一个明显心虚的声音,是葛瑞丝,“我猜的真准,是不是,汉妮……”

    “我们喝过提神剂了,不会被传染。”汉妮的底气也不是很足。

    霍克夫人像是说了些什么,但更可能是用眼神施加了颜色。

    床前的帘子唰的一声被拉开,露出两个姑娘一脸的窃喜。接着房门砰的关上了,也把霍克夫人的话关在了外边,“布莱克先生,马尔福的病房在那边……”

    “你好点了吗?”胖姑娘汉妮抱着一个超大的纸盒子,看起来很头疼,“这是海格送你的,他自己做的岩皮饼……”她把盒子伸到黛玉面前,“不过我认为你用它垫桌角,比吃掉更合适。”

    “我觉得可以用来修复院墙。”葛瑞丝耸耸肩,仔细看了看黛玉的脸色,长出了一口气,“比昨天好多了,你昨天可真吓人。”

    “是啊,快点好起来。”汉妮把岩皮饼放到一边,就像悲惨的苦力终于卸下了一块大石料,“下星期你的家人就来了,如果你不想让他们担心的话……葛瑞丝,你看门厅里的启示了吗?”汉妮活动着手腕,“下周六对不对?”

    “下周六中午,上午的课程提前一个小时结束。”葛瑞丝从书包里掏出几本书,递到黛玉手里,“这是你要的,鹦鹉我帮你喂了……对了,去你房间的时候,你的仙鹤正在外面敲玻璃,看起来,它对城堡的了解,也只有礼堂和寝室。”她从书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黛玉。

    姑娘看了看上边的字体,是宝玉写的,但实在是乏力,也没心气儿打开。

    葛瑞丝看着黛玉有气无力的样子,美是真美,但瞧着让人担心,“你这样子真是糟透了,我相信,你的舞伴一定对下周的舞会感到焦虑。”

    黛玉又开始冒虚汗,她咳嗽了几声,敷衍的笑了笑,嗓子透着沙哑,“不会,可巧他也在另一间病房里躺着呢。”

    “马尔福?!”汉妮被一大瓣橘子噎得一翻白眼,“你的舞伴是马尔福?……不是里德尔吗?”她和葛瑞丝对视了一眼,“现在全校都在传,人们找到你俩时,你们不是正在接吻吗?”

    一霎汗透,黛玉只觉得心口突突一跳,急火攻心,眼前发黑的一下子又昏了过去……

    ※

    凄厉的惨叫响彻幽深的空间,宛若炼狱豁开了一条口子。

    巨大的盘蛇石柱耸入晦暗深处,垂下的石雕蛇头喷吐着绿色的火焰,像永恒不灭的地狱之火,将惨淡可怖的光柱打在地面抽搐翻滚的人影上,男孩惨叫着撕扯自己的头发,像个无法自控的疯子,用头狂乱的撞击着地面,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减轻痛楚。

    直到不远处一根魔杖放了下来,连同那只白皙手指上一条高昂着的黑色蛇头,一起没入无尽的黑暗里。

    男孩宛若绝地逢生,蜷缩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分泌出的暗红色液体,流淌在他肮脏的脸上,混合着涕泪,就宛若一个地狱爬出的厉鬼。他的手抽搐了几下,掌心里几绺揪下来的发丝散落到地板上,他绝望的哭泣起来。

    “你很聪明……”在哭泣的背景音里,黑暗中响起不疾不徐的声音,甚至是温和的,却有着无形的压迫感,“不过很遗憾,你给自己施的遗忘咒很拙劣……或者说,你不应该这么做,这让你不得不受很大的痛苦………赫里斯托·卡卡洛夫。”

    黑暗里磁性迷人的声音发出一声叹息,仿佛充满了怜悯,只不过转眼间,那个魔杖又突然出现在绿色的光晕里,一道白光重新打在男孩的身上,惨绝人寰的尖叫随之再次响了起来,他的身体抽搐出诡异的姿势,发疯的撕扯着自己的胸口的衣服,直到露出胸膛,像是要撕开自己的身体一样疯狂的抠挠着,转眼间已经血迹斑斑。

    如曼德拉草的哭号与可怖血腥的一幕显然带给旁观者巨大的冲击。黑暗里传来一声不适的干呕。

    那根魔杖又优雅的放了下来,就像结束了一场盛大音乐会的完美指挥,“埃弗里,去把他的头抬起来。”低沉的声音再次温和的响起,年少的首领仿佛惬意而愉悦。

    黑暗中立刻走出一个少年,黑色的斗篷,兜帽遮住了他的脸,像是心有余悸的走过去,一把抓住瘫倒在地的男孩的脑袋,将他的头部折成最卑微的角度,让他直面融于黑暗的冥界之主。

    赫里斯托·卡卡洛夫死鱼一样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早就了无生气,嘴张得如同干涸的鱼,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

    “记忆一旦被抹除,就很难再恢复。”黑暗中的声音就像耐心的导师,习惯性的,对他的学生们循循善诱,却又显得漫不经心,这让他显得有绝对的操控力,“不过,只要遇到更强大的魔力,那么即便再强大的遗忘咒,一样能得到突破……”

    他年轻的声线实在太迷人,看似随意的谈吐却回荡在每一个角落,就像浓夜里盛放的黑色罂粟花,窥不透一丝边角,却能触及它无孔不入的致幻力,“……突破,当然,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好在我们卡卡洛夫先生的遗忘咒并不怎么完美,否则精神和□□全面崩溃就实在太可惜了。”

    惑人的尾音在空间里还激荡着余韵,一双漆黑的皮鞋尖出现在惨绿的光晕里。宛如站在地狱边缘的死神,俯瞰着炼狱里无尽的狱火——这时,卡卡洛夫的瞳孔倏然放大,像是被突然打开的窗口,有什么直接侵入——

    他贴近了那个东方姑娘,“你可真好闻”……

    他如跗骨之蛆,直到把女孩逼的陷入台阶里……

    女孩一掌掴了过来……他暴怒的将女孩的校袍扯下……

    女孩幼嫩的脖子上凸显出了一道红痕……

    ……

    那根原本属于卡卡洛夫的魔杖再次撤了回来,只是杖尖微微的颤抖着,指关节因为用力已经发了白。

    “世界上的猎物……”一直温和的声线里已经漫上了森寒,“有的是兽王先让其他成员食用,自己最后品尝;有的是兽王先享用,剩下的再分享给他的被庇护者……而有一种,只有兽王拥有独享的权利……卡卡洛夫,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么?”森冷已完全覆盖上声线,他最后从唇片里挤出的一句话,与手臂上吐着信子的黑色毒蛇,一起发出冷酷的嘶嘶声,“……你碰了你不该碰的东西。”

    “杀了他!Voldemort!把他喂了蛇怪!”埃弗里冷森森的出声,回音在虚空里震荡着,邪恶的笑容绽放在脸上。

    “你想让我们过早暴露么?蠢货!”阴影里传出一个轻佻的声音,“死了一个桃金娘就差点出了篓子。不要忘了,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们!”

    “这是密室,莱斯特兰奇。”埃弗里眼睛里闪烁着疯狂,“这里有无数古老的保护咒语,即便用出所有的杀戮咒也不会让任何人知晓!”

    “你动动脑子。”莱斯特兰奇讥诮的,“既然你知道为什么选择在这,就应该明白霍格沃茨少一个学生的后果会是什么……即便杀了他,也不要在霍格沃茨!”

    莱斯特兰奇的话音还没有落,那条纯黑的小蛇沿着黑色的皮鞋已经爬到了大理石地面上,就像一道蜿蜒的黑色毒液,流淌到卡卡洛夫瘫软的身边,紧接着攀附而上,腿——躯干——脖颈,被折磨崩溃的男孩已经失去了本能的反应,任由蛇身如同来自地狱的锁链,流畅的缠绕在他的脖子上——

    蛇头倏然凌厉而起,做出骇人的攻击姿势,俯视上对方已经崩溃的眸子,黑紫的蛇信嘶嘶的喷吐着。强大的视觉和心理冲击,扯出人们极力藏匿的胆怯神经,令其必现于外的瑟瑟!

    惊恐至极的卡卡洛夫,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嗬嗬”声,固定住他头颅的埃弗里满脸都是狰狞的兴奋。

    随着蛇身的逐渐收紧,静谧的空间里传来喉部骨骼将要错位的轻微的声响,卡卡洛夫两眼凸出,大张着嘴巴,被摧残崩溃的意志仿佛终于回归,他用手徒劳的扒着蛇身,喉咙里终于传出模糊的求饶声,“主人……”

    幽绿的光柱边缘,荡漾起黑色的袍角,接着,一只白皙的手出现在光柱里,那是年轻人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它轻持着一个玻璃瓶,黑色的液体忽然折射出一点光芒,与手指上的黑色戒指互相辉映的璀璨一闪,宛若给这浓郁的化不开的黑暗带来微弱的一线光明,也许,仅仅是人心的一缕奢望与幻觉。

    那只精致的手,将玻璃瓶递进身侧的黑暗里,紧接着,黑暗中走出一个同样穿着斗篷的瘦高身形,瓶身折射出一缕光线,闪在了兜帽下的阴影里,是莱斯特兰奇。惯常浪荡的男孩,脸上已经神色凝重,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额角已经凝聚了一层冷汗。

    莱斯特兰奇走到卡卡洛夫面前,利落的拔开瓶盖,不带一丝犹豫的,将一瓶液体全部灌进了卡卡洛夫被迫张开的口中。

    蛇身随之松懈,就像逐渐滑脱的黑色铰链——

    剧烈的咳嗽声随之响起,液体从卡卡洛夫的口鼻里顿时喷溅出来,但更多的流进了食道中。

    埃弗里嫌弃的松开手。卡卡洛夫如废肉般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但气管突然被异物侵入,让可怜的男孩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扒着喉咙、咳得几乎要吐出肺来。

    “这就算是送给你的节日礼物,不是没有几个星期就到圣诞节了么?提前祝你节日快乐……我亲爱的朋友。”伴随着冷漠的声音,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根不属于他的魔杖,就宛若把玩着它主人的命运。

    “不要忘记怎么做,莱斯特兰奇……”清冷的声线优雅极了,却带着居高临下的绝对气势。

    “他的伤口会看不出来,上去后,我会施个遗忘咒,他将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莱斯特兰奇看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男孩,反感的皱了皱眉。

    “很好,”那个声音慵懒的,“不过,我希望你的遗忘咒别像我们的朋友这么糟糕……糟糕到,一个混血巫师,就能轻易的给他破解了。”

    “Voldemort!”浪荡少年浑身一颤,曾经玩世不恭的轻浮样子一刹那完全不见了踪迹,他惊惧的抬起头来。

    脱离了校园的场域,他们都换上了各自所属的角色,青葱的同窗,已成了主仆,看似魔幻却又格外真实。

    “是啊,古老的纯血家族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效忠一个混血巫师呢?”把玩魔杖的双手的主人在黑暗里发出一声轻笑。

    “是不是在卡卡洛夫的记忆里,主人翻到了什么?”一旁的埃弗里低吼了一声,他愤怒的走过来,一脚踹在莱斯特兰奇的身上。“败类,你居然敢侮辱我们的主人,伟大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

    “Voldemort——”莱斯特兰奇被踹了一踉跄,他迅速的上前一步,在那白皙双手下,单膝跪倒,“请不要质疑我的忠诚,主人。”

    “那就给我看看你的忠诚……”黑暗里年轻的声音低沉优雅,然后是令人窒息的停顿,直到继续响起的声线打破这令人窒息场域,“请把你的胳膊伸出来……”

    莱斯特兰奇错愕了一下,还是果断的将左臂伸上前去。他等了几秒,却不见动静,他疑惑的抬起兜帽下的脸,对视上黑暗中那双如幽冥地狱般的摄人眼眸,终于,他明了的撸上自己的袖子,露出苍白光洁的一段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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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提神剂:一种用于治疗感冒的魔药。它具有一定的副作用,会让饮用者在之后的数小时内耳部冒出蒸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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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可以给卡卡洛夫点蜡了,宝哥哥马上要闪亮登场,下一根蜡是点给混世魔王?还是点给黑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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