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英和秋生文才往回走着,个个都像焉了一样,一路无话。林正英更是从头到尾板着一张脸,让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
“师傅,其实我觉得师伯挺深明大义的。”,文才的一句话打破了寂静,秋生不满的回道:“连亲生儿子都杀,简直就是残忍。”
文才又道:“师傅,我们的门规不能生孩子么?”,林正英没有理他,秋生接腔道:“你烦不烦啊你,师傅跟师伯这么多年师兄弟,都不知道他有个儿子,你说能不能生。”,林正英还是没有说话,很快,三人又沉默了下来。
晓楠逃出来后,朝林正英的方向赶去,可这路晓楠只随林正英走过一次,不太熟悉,走走停停,没能赶上林正英和秋生文才,只能凭记忆朝林宅走去。
坚叔住处,林正英走后,石少坚看着被自己亲手了断了的儿子,心里愤恨顿生,当即调动了全身的功力,疯狂的朝石少坚身上灌注雷电法术,嘴里喊着:“有仇报仇,有冤抱冤。”不一会儿,石少坚便从地上弹了起来,从嘴里冒出一股白烟,面目变得更加狰狞,长出了一排尖齿,竟是变成了一只没了意识的僵尸。做完这些,坚叔跑到了这关晓楠的房间,既然自己的儿子被林九害成了这样,那就让他弟子帮他还。
坚叔决意拿晓楠的血忌自己的儿子,再拎着他的尸体还给林正英,让林正英也体验一把爱徒被害死的痛苦,谁知还没到门口,坚叔便发现了晓楠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屋里哪还有人,心中的怨恨更加浓厚了,当即准备材料,把石少坚放了出去。
另一边,林正英刚回到家,便从院里抓了两只母鸡,把它们们的爪子分别绑在了两根竹竿上,又拿出两张黄符,用毛笔蘸了朱砂,写下了秋生文才的生辰八字,给两只鸡套在了脖子上。
一旁站着的文才用胳膊肘碰了碰秋生,道:“秋生,你看,符上的字好熟啊。”,秋生不在乎的随口接道:“这是我们的生辰八字嘛。”,然后朝林正英笑道:“师傅,我们就这鸡相啊。”,林正英面无表情的一字一顿说道:“本来就是一副鸡相。”
说完一手拿一个竹竿,递给了秋生文才,道:“哝,你们一人扛一个,拿着。”,见秋生文才接过,林正英嘱咐道:“千万别掉了。”,秋生文才异口同声的问道:“干什么?”,林正英严肃的说道:“你们有多远走多远,过了今天晚上,或许我们还能再续师徒之缘。“,文才看着林正英道:“要是过不了呢?”,林正英叹口气,摇了摇头,朝二人摆了摆手。
秋生文才只能慢慢朝门口走去,走了两步,都转过身,道:“师傅,您老人家保重啊。”,林正英摆摆手,背过身去。秋生文才见了,回过头,大步流星的走了。
晓楠穿过小路和无人的市集,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街道,心中的激动和兴奋怎么都掩饰不住,几乎是全程都在飞奔,直到看见了那熟悉的门口,晓楠的心才放了下来。院门没锁,晓楠一推便开了,林正英听见开门声,出来查看,见到晓楠,愣在了原地。
晓楠见到林正英那熟悉的身影,激动、委屈、思念,所有的情绪全都涌了上来,喉头一窒,眼眶微红,扑了上去,一把抱住林正英,所有的话只说出了两个字:“师傅。”
林正英环抱着在自己怀里啜泣的少年,抚着他的头发低声安慰道:“好了,没事了,我在这里,回来就好。”,晓楠的头靠在林正英温暖的胸膛,闻着淡淡的烟草味,听着熟悉的声音,一颗躁动的心平静了下来,只有他能给自己如此大的安全感,好想这么一抱就是一辈子。
两人这么无言的静静抱着,过了一阵子,林正英突然推开晓楠,道:“你快走,这里危险。”,晓楠摇头道:“我不走,就是危险我才来的,坚叔控制住了那些孤魂野鬼要来对付你,我要留下来帮你。”,见林正英又要拒绝,晓楠又道:“我就是刚从坚叔那里逃出来的,你要我去哪儿呢,坚叔是不会放过我的。我不知道留下来有多危险,但我知道我出去必死无疑,如果横竖都是个死,那我更想陪着你,死的壮烈。”,晓楠的话让林正英心头一暖,点点头,道:“好,那我们快准备吧,今晚有一场恶战要打了。”,说完,拉着晓楠的手腕进了堂屋。
话说秋生和文才出了林宅便是一阵狂奔,越跑越远,渐渐地远离了人家,跑到了荒郊野外,秋生和文才累的气喘吁吁,二人把扛着的竹竿插在了地上,文才弯着腰问道:“秋生,‘有多远走多远’是多远啊?”,秋生喘着粗气,没好气道:“你问我,我问谁啊,蠢蛋。”
二人正在歇脚,却察觉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回头一看,竟然是面目全非的石少坚,他的样子比野狗咬烂的时候还要可怕,一排尖尖的牙齿,直直的盯着秋生和文才。
“妈呀!”,石少坚朝他们走来,文才吓得叫了一声,随即被秋生捂住口鼻,揪到了一旁的草丛中蹲下。
石少坚却没有追着他们,而是直直的走到了被秋生文才插在地上的竹竿那里,揪下了一只鸡。石少坚一扯翅膀,文才便随着膀子一伸,秋生拍了拍他,道:“你想和他打啊,算啦。”,石少坚一拉脖子,文才也伸着脖子咯咯叫,秋生不耐烦的低声吼道:“你得鸡瘟啦,人家杀鸡关你屁事。”,文才道:“那我们怎么办?”,秋生眼珠一转,拉起文才道:“跟我来。”,说着,带着文才朝另一个方向跑了。
“真笨!”,坚叔在住处摆坛施法,算到秋生文才逃走了,不由怒骂,接着,便施法让石少坚掉了个头,然后又把自己控制的孤魂野鬼放了出来,心道:‘看你们还能跑到哪里去!‘
秋生拉着文才死命的跑着,不让石少坚抓到,这时,突然发现前面有许多人影,以为是人群,不由兴奋道:“救兵来了。”,二人大喊救命,朝来的人群拼命地挥着手臂,等这人影走进的时候,二人才发现,这哪里是人群,一个个面色苍白,黑着眼圈,竟是那批逃掉的孤魂野鬼。
文才一下便慌了神,瞪大了眼睛,手足无措,秋生急忙扯了扯他,吼道:“快走啊。”,文才这才回过神来,二人直朝林宅奔去。
林正英正站在竹梯上在屋檐上贴着黄符,秋生文才突然推门而入,让林正英踩着的竹梯朝后一仰,狠狠地摔倒了地上,手中的黄符散了一地。
“师傅。”,秋生文才急忙上前搀起林正英,道:“师傅,你没事吧?”,林正英见秋生和文才又跑了回来,很是惊讶,扶着腰站起身道:“不是让你们有多远走多远么?”,秋生道:“已经走的够远了。”,这时,听到动静的晓楠从屋里跑了出来,嘴上喊着:“它们已经来了么?”,手里还拿着一张还没画完的黄符。
文才看见晓楠,喜道:“晓楠,你终于回来了。”,晓楠笑着点了点头,见没什么事发生,又急忙回屋画符咒了。
秋生看了眼贴满了黄符的院子,道:“师傅,你为我们这么辛苦,我们两个还是留下来帮你好不好。”,文才也在一旁帮腔。秋生揉了揉胳膊,想了想道:“好吧,反正你们两个到哪里,那些东西就会跟你们到那里。”,文才听了一惊,道:“不是这么快吧。”,林正英摇摇头,转过身,叹了口气。
秋生见林正英没有什么动作,对文才道:“你看师傅的样子多镇定,没什么大不了的。”,文才听秋生这么说,鼓起勇气问道:“师傅,那怎么办啊?”,林正英头朝门口一示意,道:“你们自己看看。”,秋生文才一回头,才发现那些孤魂野鬼已经找到这儿来了,就快到门口了,两人急忙跑过去把门从里插上,用身体抵住门,慌张的朝林正英喊道:“师傅,怎么办啊?”,林正英背着手,理斯曼条的说道:“我现在进去弄点东西,你们先顶一阵子。”,说着,不急不慢的朝里屋走去。
秋生见他要走,急忙喊道:“一阵子是多久啊?”,林正英头也不回的答道:“就是一阵子嘛。”,文才见秋生紧张,虽然自己也害怕,但还是哆嗦着声音安慰道:“秋生,你怕什么,你看师傅多有把握。”,秋生不语,二人死命的顶住门,不让那些野鬼进来。
林正英看着好似很有把握,其实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假装镇定的走到了里屋,便不再这么慢悠悠的了,迅速的关了门插上门闩,急忙拉过椅子桌子抵住门,抛晓楠给一把桃木剑,喊道:“来了,你把这个拿着防身,赶紧再多画几张符,秋生文才顶不了多久的。”
晓楠一把接住桃木剑,点点头,画符的速度快了不少。
“师傅,顶不住啦。”,外面的鬼越来越多,门被撞得越来越厉害,秋生和文才有些吃不消了。
“再顶一会儿。”林正英咬咬牙喊道,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嘭’,门上破了一个窟窿,一只胳膊伸了进来,正好抓住秋生的脖子。“啊!”,秋生吓得大叫了一声,然后迅速的反应过来,反抓住了那只胳膊,使劲往里拽,不让它动弹。“快来帮忙啊!”,秋生冲文才大喊,文才这才回过神来,急忙上前帮秋生抓住那只胳膊,用力地往里拽着。
‘噗’的一声,那只胳膊被秋生和文才拽断了,二人因用力过猛齐齐后仰摔在了地上,秋生手里拿着那只断臂,举起一看,那断臂里都是蛆虫,落了秋生一脸,吓得秋生大叫,把断臂扔给了文才,手忙脚乱的拨开了自己脸上的虫。
文才接了断臂,一看也吓了一跳,刚叫了一声,那边大门被众鬼撞破了,那些孤魂野鬼全都涌了进来,秋生急忙拉着文才躲到了墙角。
眼看众鬼朝他们来了,秋生文才拎起地上的木桶朝野鬼们砸去。
‘轰隆隆’一声巨响,秋生和文才身后的墙也被众鬼撞塌了,院子里的鬼越来越多了,秋生文才只能四处躲着,不让那些野鬼抓住。
‘轰隆隆’又是一声巨响,另外一面外墙也被撞塌了,秋生文才退无可退,背靠背守在堂屋门口,用起了并不怎么熟练地茅山术。
这样倒是起到了点效果,再加上满院子的黄符,倒是消灭了少许野鬼。可秋生和文才的茅山术没练到家,被野鬼钻了空子,众鬼齐齐的朝堂屋攻去,‘嘭’的一声,堂屋的门终于被撞开了,秋生和文才被众鬼丢了进来。
林正英拿起茶几上画的符咒,把桌子一把踢了过去,堵住了门口,利落的把黄符撒开,贴到了野鬼的头上。
晓楠手握桃木剑上前,站到了林正英身边,负责刺那些漏网之鱼,二人配合的相当默契,倒是顶了很长一阵子。可奈何野鬼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林正英纵然茅山术一流,也抵不住这流水般的攻击,很快,画的黄符便用完了,晓楠和林正英背靠着背,被野鬼围在了中间。
“师傅,晓楠,快上来啊。”,秋生文才趁着林正英和晓楠挡野鬼的时候,趁机跑到了阁楼,冲楼下大喊着。
林正英一听,朝上喊了一句:“抓住他。”,便一手搂着晓楠的腰,一手握着晓楠的胳膊,就这么把晓楠抛了上去,幸而楼不是很高,秋生文才一人抓住晓楠的一只胳膊,把他拉了上来,吓得晓楠愣了半天。
林正英见晓楠顺利的上去了,自己一跺脚,纵身一跃,抓住了栏杆,自己翻身上了二楼。
还没喘口气,那些鬼怪也都上了二楼,林正英对秋生文才道:“你们先顶一阵子。”,自己念了句咒语,一跺脚,却什么都没发生,林正英皱皱眉,又一跺脚,还是没反应,不由嘀咕道:“怎么不灵?”,再使劲一跺脚,成功的把木板踩塌了一个洞,一只腿落了下去。
晓楠和秋生文才急忙上前帮忙,可下面的鬼怪更多,把阁楼的木板都拽塌了,师徒四人齐齐摔了了下来。“哎呦,这地好硬。”,秋生疼的嘀咕了一声,却让林正英茅塞顿开:“对了,地气。”,说着急忙起身,念了咒语,朝地上一跺,从地下冒出了四个阴差。
众鬼见到阴差,全都吓得不再吵闹,畏畏缩缩的挤到了一起。
接着,四个阴差齐齐说了一句话,林正英看了他们一眼,从地上挖了块泥,嚼了嚼,和他们对起话来。随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林正英从怀里掏出几张冥币,晓楠便懂了。林正英从嘴里揪了一块儿泥,在上面写道:四千万两,秋生道:“哇塞,四千万两。”,林正英低声嘀咕道:“先开张期票,等他们收了野鬼再说吧。”,话刚说完,手中的冥币便落到了阴差手上,四鬼齐齐一笑,看来是对这个数字很是满意。
把冥币一收,四个阴差摆了阵,三两下便把所有的野鬼都收走了,也不多留,猛的便消失在了堂屋里。
秋生文才舒了口气,笑道:“师傅,太好了,一下子就搞定了。”,林正英哼了一声,道:“搞的定才怪呢!”
话音刚落,外面一阵电闪雷鸣,走廊里的棚子散了一地,文才抱着秋生的胳膊,躲在了秋生身后,林正英严肃喝了句:“快点准备。”,秋生和文才便去了,晓楠跟着林正英上前。
秋生和文才迅速的用粗绳子设了个陷阱,林正英边传音道:“我引它入圈套。”,边挑衅石少坚,朝陷阱靠近。
石少坚猛的扑了过来,林正英退了一步,一个仰身,让石少坚扑了个空,自己却踏到了陷阱里,秋生文才一扯绳子,林正英头朝下,被倒挂着掉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呢你们!”,林正英很是火大,朝秋生文才吼了起来,秋生文才这才发现自己掉错了人,急忙要把林正英放下来。
“等等,先别放。”,秋生看见石少坚朝林正英的方向走去,急忙对文才说道,文才也看见了,更抓紧了绳子不敢放松。
眼看石少坚朝着林正英走了过来,晓楠急忙吃桃木剑挡在了林正英面前。“你快让开。”,林正英急了,对晓楠大喊道,可晓楠当做没听见,依然站在那里没动。
石少坚却停下了,他闻到了晓楠身上的味道,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站在原地,没有上前。林正英和秋生文才都吃了一惊,晓楠自己也愣住了,没想到他还记得我,不由缓缓地放下了持在胸前的桃木剑。
石少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回身,朝秋生文才扑了过去,秋生和文才一惊,手一松,林正英就从空中摔了下来。乘着石少坚追着秋生文才,林正英看了眼屋顶,翻身跳上了二楼,对下面喊道:“秋生,引他到中间。”,秋生应了,站在堂屋正中,像石少坚挑衅。
石少坚冲秋生扑了过去,刚到中间,林正英便一扯身边的绳子,一张巨大的布制的黄符从屋顶落下,一阵金光罩在了石少坚身上,让石少坚痛苦万分却动弹不得。
“啊。”,石少坚被黄符罩住,晓楠全身突然阵阵灼痛,可不想打扰林正英,低低的叫了一声,便迅速的咬住了嘴唇,忍了下去。
林正英朝茅山祖师爷的雕像拜了拜,迅速的抽出了雕像手中的拂尘,跃到石少坚身旁,狠狠地朝石少坚的身上抽了起来。四五下后,石少坚不再挣扎,彻底的倒了下去,晓楠也撑不住了,林正英那一下下都好像抽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般,痛到灵魂,石少坚一倒,晓楠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刀割一样,一口腥甜直逼喉咙,‘噗’的一下,晓楠喷出额一口血,再也没力气站着了,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晓楠!”,林正英和秋生文才都急忙上前,林正英蹲在地上扶起了晓楠,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惊道:“你怎么了。”
晓楠心道,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蚀心之痛,勉强的挑了挑嘴角,无力的摇了摇头。
突然,天空忽然电闪雷鸣,堂屋的窗子和门全都炸开了,‘嘭’的一声,一根一人粗的木桩撞破了墙壁,朝林正英一行飞了过来,林正英急忙抱着晓楠朝旁一闪,秋生和文才也躲了过去,林正英冲秋生文才喊道:“小心啊,这是你师伯的木桩大法。”
话音刚落,又有几根木桩破墙而入,林正英只能顾全晓楠,不让晓楠被撞伤。文才被撞到了,秋生急忙上前帮忙,二人倒在了一块。
‘哗啦啦’,闪电更响了,堂屋门口一阵爆炸声,坚叔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站在雷电中央。
“大师兄。”,林正英扶晓楠站起,冷冷的叫了一句。坚叔冷哼一声:“我还算你师兄吗!”,林正英道:“石坚,你对我徒弟做了什么。”,坚叔看了眼虚弱的倒在林正英怀里的晓楠,癫狂的笑道:“哈哈哈哈,这就是他背叛我儿的下场。”,说着,对晓楠说道:“你倒是不怕死,好,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到阴间去给我儿磕头认罪!”
“放马过来吧,石坚。”,林正英把晓楠交给秋生文才,厉声说道。坚叔狠狠地瞪着他,吼道:“林凤娇,我要你血债血偿!”
话音刚落,一个雷电劈了过来,林正英急忙去接,却因功力不如坚叔,被弹了出去。坚叔一个接一个的雷电劈了过来,,所到之处,都被破坏殆尽,秋生文才躲避不及,纷纷中了招,坚叔又朝林正英劈了过去,林正英一个躲闪,雷电劈到了八卦图的木板上,那八卦图的木板却没有想别的物件一样,反而吸收了雷电,林正英喊了句:“快来帮忙。”,拿起了两块木板。
秋生文才也纷纷上前,一人拿了两块木板,可还是不够,秋生道:“师傅,三个人六只手,还差两只啊。”,那边坚叔已经用上了最大的功力开始施法了,晓楠吃力看了一眼,拼上了所有的劲儿,拿了最后两个木板,在坚叔劈过来的一瞬,填满了八卦图。
‘嘭’,师徒四人被弹了出去,坚叔的雷电被八卦图弹了回去,落在了坚叔的身上,坚叔痛苦的叫了一声,被弹飞,撞在了墙上,停止了呼息。
晓楠终于支持不住,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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