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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只以为季寒素是好奇的小猪蹄, 听季寒素这么一说,顿时有种背后一凉的感觉,但凉完之后, 他细想了想,觉得还真有点带感, “其实科技世界更容易达到你的要求,弄一个无智脑的仿生机器人, 把控制器接在你的大脑这边, 仿生机器人就等同于你控制的一个器具。”
“这么一说,其实修真世界也可以啊,用我自己的血肉炼制一个单纯的傀儡”季寒素也眼睛一亮, 下一刻他肋间就被捅了一下, 疼的他差点岔气, “嘶”
“大将军, 我发现你不只是行军大战很擅长啊。有些事也是一点即通,举一反三, 闻一知十,一通百通”竺昭昭用一只胳膊支起上身, 凶巴巴的看着季寒素。
“别别别我错了陛下饶了臣妾吧嘤嘤嘤”季寒素双手抓着被子,如一朵“受惊娇花”般,捂住半张脸,对着小猪蹄眨巴着眼睛。
“哼哼o ̄ヘ ̄o#”长久不见的表情都出来了, 小猪蹄躺回去了,“行吧,饶了你这回。”
“嗯, 多谢陛下, 下次还敢。”
“嗯”
“不是, 下次不敢了。”
两人逗完了,这才叫了水进来,洗漱之后入睡了。
这一年的秋天,宫中放大龄宫女与内侍出宫。但与以往给了钱财就不管了不同,这一年皇后娘娘开了个纺织厂与酒楼。宫女织布制衣,太监开酒楼。
制衣短时间还见不着,但酒楼开张了就能见着。倒是引的不少人或好奇,或猎奇,跑去吃饭。这酒楼竟然不是众人想的那种珍馐佳肴,一桌席面几十两银子的高档酒楼,而是平价的酒楼。贩卖的是馒头、烧饼、卤豆腐等等平价之物,寻常人也能吃,便宜,量足,而且味道是真不错。
有人就说皇后娘娘小气,没见识,开个酒楼就卖这些粗鄙之物。
“呸你才是黑了心肝,皇后娘娘这是真仁善,是给人活路呢。你当那大酒楼是好开的如今娘娘在,或许能开。若是娘娘不在了,一群臭老公,即便是宫里有大太监愿意帮忙,那到时候他们又是给谁干活了就如今这营生,没人眼红,但能让他们过日子。”
这年月臭老公说的可不是丈夫,说的是太监。太监没了零件,有的便憋不住尿,身上骚臭难当。
外地的可能一想起太监就是那传说中把持朝政武功高强的阉人,京城脚下的最了解太监是啥样的。爬到最上面的是万里挑一,下头的太监多是不明不白就死了的,等到年纪大了,被赶出宫,就只能进到京郊的慈悲寺里头住着。
秋冬时节,京里总有成群的老人出来行乞,他们面上无须,身有恶臭,还多不良于行在宫里跪坏了腿,这就是老无所养的太监。
这回送出宫来的太监,年纪都不算太大,四十左右的。且酒楼和纺织厂其实也并非全都是太监或全都是宫女,有太监也能做细致活,或者有粗使的宫女做不得纺织的,就互送到了对方那边。
他们身体都还好,都能做活,即便是慈悲寺里的老太监,也能烧个火,摘个菜之类的。
两边还都有年岁大的军汉护卫,尤其纺织厂那边,有无赖夜里意图,让军汉活活打死,挂在了纺织厂的外头。
酒楼红红火火,且渐渐变成了批发,多有货郎在他们这大宗买入,用担子担了去京里其他地方售卖。
纺织厂也出货了,有精美的丝绸,但也有寻常的棉布,尤其无论何种布料,都比寻常的布要宽上许多,但价钱却只是略贵,小民当然是抢购,即便是大户人家那也是心动不已。
酒楼里需要秘方的饭菜自然是出自季寒素之手,但纺织厂的纺纱机与织布机,那就是小猪蹄出马了。脚踏纺织机两个人配合,能一次织八股线,且织出来的线结实平整。这年代最好的织布机织出来的布只有三尺两寸,但小猪蹄的织布机织出来的布却有四尺,其实还能更长,但得给别人活路。
季寒素开始抓经济,小猪蹄的朝堂经过这些年,基本上也算是把朝堂淘换完了,不能说彻底干净了,毕竟水至清则无鱼,且朝堂换人换得太快,政局也要不稳的,总之,太扯后腿的已经没了。
武林中几个如骐骥山庄般危险的大钉子,已经被拔了。宫中养育的那些小皇子,也拿着由皇帝亲自编写的课本,与皇后亲自编写的秘籍,德智体美全方面发展。
次年正好是春闱年,所以今年的秋天,举子们就要入京了。
大裕各地赶考的举人都并非自费,而是由各地县衙集中送到州府,再由州府派出车船,养着驿站一路送入京城。
也并非只要是举人,只要想考就能进京。除了新举人之外,考过一次会试没通过的,就要重新进行一次考试,合格者方能继续参加。
回来说举子们即将入京,可突然就有批文下来,夺了某些举子的功名,各地都有,少则几人,多则二三十人。
这些被夺了功名的举子自然是晴天霹雳,毕竟这是一夜之间让他们成了白身,几十年寒窗苦读成了泡影,一辈子的梦想就此烟消云散。众人不可能就这么认了,至少也要问个清楚明白。
这一问,更是让天下大哗与江湖门派有亲者,三代不得入仕。
与此同时,京城的菜市口有近百人被押进了刑场。他们是京城附近的门派,一个叫飞天宗,一个叫遁地门,刑场下面有差役敲着锣挨个数着这些人干过的“好事”,这里门派是京城有名的下九流门派,京里的无赖地痞里是个就有八个是属于这两个门派的,拐孩子抢妇人杀害孤寡老人抢占人宅设赌局诓人全家,什么缺德事都干过。
京里百姓也多听闻过,更有苦主在旁边举着碗呜呜哭泣,要一会接了仇人的血去祭奠家中亡人。
少顷,却不见刽子手砍人头,只是拿大棒挨着个的敲碎了犯人的膝盖,又让苦主上来,说叫他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便立刻有苦主呼喊嘶嚎着冲了上去,人的狂热是传染的,更何况之前便有差役宣扬,更有与他们同类的苦主让他们心生同情,且京中百姓多多少少受多过这些人的欺凌,一时间这围观的百姓竟然全都嘶吼了起来,一口气的冲上刑台,将上百囚犯淹没
行刑官与众多差役兵丁险些也给陷在里头,狼狈出来,也是一个个头冠歪斜,衣衫污浊。待这些百姓散了,虽有无辜者被踩踏受了伤,但所幸没出人命。至于那些死囚地上连骨头都不剩了。
江湖上此时已经出了十几位武功前无古人的大佬,一身几百年的功力,可摘叶飞花,踏水渡江,可以说是仙人造化。原本这十几人之间乃是对立的,毕竟江湖上有传言,说是若真有人可得千年功力,那很可能真如古时候的仙人一般,踏月飞升。
可待他们知道朝廷的做法,便明白朝廷这是要对武林动手了。
“这皇帝难不成是被传了内力后,脑子也坏掉了若是过去,他这么做还能给咱们找来些麻烦,现在”大佬一如看见调皮孩子一般的无奈笑。
“如今有了我们,人间帝王呵呵。”大佬二如看见灰尘般的轻蔑笑。
“我们也不是不能做个人间帝王啊”大佬三眼睛里眸光闪动如野狼看见血食般贪婪的笑。
他们并非痴傻之人,但当他们个人的力量不断抬高,心也就越来越大。也不是没人觉得不妥,但这是别人都已经下了结论,这时候唱反调,那就首先会成为旁人的猎物。
大裕各地,有部分官员被江湖人士所杀,更是有多处送往京城的赋税被江湖人所劫,但这不是说江湖就重新和平了,乱还是乱的,给朝廷找麻烦,并不干扰他们彼此之间的争斗。
至于那些大佬们,也陆续相约进京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们比之前意图闯皇城求法门的各路人马还不如,那些人虽然死了,但至少知道他们死了。这群大佬以及他们带去的亲信们,却是彻底生死不知,杳无消息了。自然又有人进京寻人,但他们却发现,京城里对外地人,尤其是外地的武林认识,极其排斥。
若状似无意的与他们提起侠客来,老百姓都会朝地上吐一口唾沫。
“屁的侠客不交税,不服役,文没听说能治国,武也没听说能,与地痞混混有啥区别”
然后这个提问题的人,要不了多久也会神秘失踪。
直到春闱开始的前一天,菜市口又有人要死了,那一个一个被带出来的,正是被串了琵琶骨的大佬们,有发现了的江湖人就要劫囚,法场附近的护卫却将他们直接拿下,这些护卫的武功也不是多强,但却自有一套合击之术,靠单打独斗的武林人士,若武功没到一定的程度,对上他们就是送死。、
对这些大佬的处置也是干脆,一个接一个的被砍了脑袋。尸首拉出去扔在了乱葬岗,脑袋做了防腐的处理,挂在菜市口周围,脑袋的下面还挂着一条布条,上面写着这些人的生平。
不是那种武林人士说的,多少岁就打败过谁谁的生平,而是历数他们站了多少土地,逃了多少赋税的生平。
“他们多占了田,老百姓就少了田。他们少交了税,老百姓就得多交税。他们少服徭役,老百姓就得多服徭役。而且这些人到经常来干嘛那是要谋害咱们陛下,然后他们还说什么要裂土封王那可不得了啊,那可是要天下大乱啊”
老百姓本来对江湖人就是惧的,是要敬而远之的,毕竟那舞刀弄枪的,要人命的。之前飞天遁地那两个帮派就已经让老百姓彻底对江湖人记恨上了,他们在刑场上分了人肉,更差不多是交了投名状,还有人在民间引导民意,惧已经变成了恨,变成了敌对。
老百姓识文断字的少,但多税多徭役没人不明白,再加上战乱,就算是不喜欢皇帝和朝廷的,也知道战乱不是好东西,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
“要不然说侠以武犯禁呢这侠自古以来就不是个好东西”
侠当然还是有好东西的,但季寒素和小猪蹄只能对那些真正的大侠说一句抱歉了,当他们对一个政体的稳定造成了恶劣的影响,即便是真大侠也最好去死。
举人们身处其中,也感受着整个京城散发出来的,对江湖的敌视。没能中进士的,即将回家的举人们,当然也感受到了这一点。
各地的百姓会知道,朝廷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想法。其实被取消了三代人科举资格的,只是查出来与江湖有联系的,那些帮派或世家多是当地的士绅豪强,与他们有联系的,绝对不可能只是那么少。
他们回去,必然会把朝廷对待江湖的态度,带回去。
无论小猪蹄还是季寒素,都无所谓这些个人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是站在朝廷一边,还是站在江湖人那边,他们要的也只是这些人做一个传声筒。
“我要去打仗了。”
当小猪蹄转过来看他,季寒素顿时露出了讨好的笑。
果然这人还是喜欢战场的,喜欢出去冒险,无论对手是菜鸟还是哥斯拉,他都喜欢“也没这么快吧至少要要今年的下半年了。”
“可是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
“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开我”
“哪能啊这不是早点解决了江湖,我们也好享受生活吗”
“大将军越来越会说话了。”
“对,我舌头都是蜜做的,陛下要尝尝吗”
“自然是要的,不过如今不着急,且等今晚再说。”
孙长德站在一边,低头看脚尖我不存在,我不存在,我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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