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队征战归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加州清光颓废地坐在手和场下,本体放在一边,双眼无神;大俱利面朝下倒在手和场上,头部蔓延着一滩不明红色液体,生死未知。
小夜抱着本体不知道在想什么,山姥切紧紧裹着自己的小被单神情忧郁。领他们过来的乱咬了咬嘴唇还是决定把实情说出来。
“也就是说,你们在给主公留下了很差的第一印象后,又在第二次见面时说错话了。”最终药研藤四郎得出了这个结论。
“不是我们啦,都是大俱利先生的错!”乱鼓了鼓脸颊,有些不满。
“无论怎样,对主公做出失礼的行径之后,最该做应该是请罪,而不是在这里怨天尤人!”作为本丸里最恪守上下级本分的压切长谷部严肃道。
因为某些历史原因,这振打刀对主公的在乎比在场的任何一刃都要强烈,尤其是在知道了自己因为这种原因特意被派去远征没能见到主公的第一面时,稍微有些苛责了加州清光。
“其他人还好说,尤其是作为近侍的你,犯下错误的同时,还没能解决这个错误。”
加州清光被打击地头都垂下去了,同为冲田总司的所有刀大和守安定为他求情:“算了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向主公道歉。三日月殿还有莺丸殿,你们也不要看着了,快想想办法吧。”
两振平安老刀,从刚开始就笑眯眯地看着不发表任何意见。眼眸含有新月的付丧神,单手托着下巴,貌似沉思了一会,正当人以为他有什么好主意的时候。
“哈哈哈,老爷爷觉得主公不会这么小气的。”
“我也这么觉得。”莺丸跟在后面附和道。
乱一下子就泄了气:“算了,我们还是一起去找主公吧。”
虽然是这么决定的,等乱从手和场上把撞到头的大俱利拖下来打算一起天守阁的时候,却看见刚才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烛台切光忠突然举手。
“那个,我想你们可能因为这件事忘记现在应该吃午饭的时候了,你们去找主公吧,我去厨房准备些吃的。”
“对哦,我真是太没用了!”听到这话的加州清光一惊,光顾着揍大俱利去了,完全忘记为主公准备午饭了。
因为大家都刚从刀剑化形不久,刀剑是不会有食欲的,他们忘记要吃饭的事情也能被理解。但对于刚刚从事审神者这一行业的半田清来说,就有些难受了。
明明已经到了饭点,却没有人叫他吃饭,自己出去找餐厅的时候,又因为地方太大迷路了。
一个人坐在水池旁的石头上,半田清无聊地拿石子砸着玩:“果然那个人说的时候应该拒绝他的,像我这种不合群的人无论去哪里都不会受欢迎的。”
果然还是应该怪自己,妈妈之前推荐自己买礼物送给新同事,结果因为太尴尬了都没能送出去。想到这里,半田清捏了捏口袋里的东西,原本还想着如果付丧神不喜欢怎么办,现在倒是不用考虑这种问题了,因为他根本就送不出去了。
越想越难过的半田清,简直要哭出来了。
“那个,是主公吧?”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被吓到的半田清差点掉进池子,幸好眼疾手快的付丧神捞了他一把。
“抱歉,被吓到了吧?我是新来的刀剑付丧神——烛台切光忠。……嗯,这样的滋味介绍果然还是不帅。”黑发的付丧神带着歉意伸出手。
半田清:“……”
这!虽然面上不显,但半田清心里几乎喜极而泣,是个好人啊!
烛台切是刚刚和其他人分开打算去厨房看看,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自己的审神者。这一点倒是没什么好猜的,反正本丸里出了刀剑付丧神和狐之助外,唯一的人类肯定就是审神者。
不过这位审神者的形象的确和烛台切之前听加州清光所说的有些出入,按他的说法应该是个灵力强大且久居高位比较严肃的年轻人。眼前的审神者怎么看都比较像普通的学生啊。
烛台切在观察半田清的同时,半田清也在看这位素未谋面的付丧神,之前加州清光和他说过第一小队去远征了,这个估计就是去远征的付丧神之一。
戴着一个眼罩是眼睛受伤了吗?话说之前见过的一个好像叫山姥切的还裹着被单,是有什么原因吗?
不过无论是什么,还轮不到自己去问,万一问到什么秘密就尴尬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和面前这个人搭个话。
“主公现在是要去哪里,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为您带路。”
烛台切的语气很温和,不过一击直球打得半田清措手不及。难道真要说,我想要餐厅吃饭。明明才刚认识,这样做果然得寸进尺了吧!
半田清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我没有想要去的地方。”还是等他走后自己再去找找,难得遇到一个好人,第一印象很重要。
“这样啊,”烛台切笑容很和煦,“我正打算去厨房,因为一些事情没能按时做饭,主公应该也差不多饿了。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不介意!不介意!半田清心里疯狂点头,只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正好我也没事做,就跟你过去看看吧。”
烛台切走在前面,半田清就慢慢地跟在后面,为了避免一路上无聊,烛台切还特意找了一些审神者可能会关心的话题来聊。
“说起来主公还没有见过其他人呢,不过也大概知道我们吧,因为万屋上应该有不少我们。”
烛台切的闲聊被半田清曲解成了另外一个意思:这是要考察自己是否了解刀剑付丧神?
因为在本丸里待的时间加起来还没有二十四小时,又因为好不容易遇到好人,半田清选择实话实说:“我并不了解你们,实际上我连审神者要做的工作也没能全部了解。”
“哦,这样嘛。不过也没事,劝诫主公或者为主公分担工作也是我们付丧神应该做的事情嘛。”比起半田清的如临大敌,烛台切反而接受地很坦然。
半田清简直要感动地热泪盈眶,他郑重地保证:“我会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的。”他还是有记得,为受伤的刀剑手入是只有审神者能干的事情。
因为有正确的人带路,很快就到了厨房。
作为付丧神,自然不可能让主公饿着。烛台切翻了翻冰箱,里面有他昨天做的蛋糕,原本是给小夜的,不过现在给审神者的话,小夜知道了应该也会同意的。
烛台切把蛋糕递给半田清,颇为自信地道:“如果不介意的话,这是我昨天做的蛋糕,味道应该还不错。”
半田清有些惊讶,挖了一勺塞进嘴里,因为在冰箱里保存过,上面的奶油尝起来冰冰凉凉的:“付丧神也会做这种东西吗?明明以前是刀。”
“因为就算是刀剑,也不是刚诞生的小婴儿啊。”烛台切从容地系上围裙,给十几个付丧神做饭可是件大工程,“付丧神的意识诞生于很久之前,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在沉睡,但难得清醒的时候,因为接触到那时候的主人,难免会沾染旧主的习惯。”
“那烛台切你是因为伊达政宗?”作为高中生,且历史还不错的半田清学会了抢答。他记得历史上的伊达政宗好像就是独眼,而且还喜欢厨艺。
烛台切把洗好的蔬菜放进篮子里,点头:“不止是我,本丸将来还会有很多有特色的伙伴加入。”
有一件事半田清很在意:“你们只是需要有人锻刀,但锻刀的人不一定要是我对吧?”
“是这样没错,不过作为付丧神自然还是希望第一个见到的是主人。”
半田清吃完了蛋糕,正好把盘子放在水槽里,听到这个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
他终于找到自己被排挤的原因了!明明第一次见面没有那么糟糕,果然还是因为自己错过了新刀的欢迎会。既然这样的话,以后所有的锻刀他都要在场。这样的话,一定能给新刀留下好印象!
“以后本丸的每振刀诞生我都会在场的。另外就是,”半田清掏出口袋里的盒子递给烛台切,“这是给加州清光准备的礼物,刚刚没能给他,能帮我转交一下吗?”他有留意到,加州清光貌似会涂指甲油,这是他拜托妈妈给选的。
烛台切接过了:“您不亲自去送吗?”
半田清摇头:“我得回去了,其他人的礼物,因为不清楚你们的喜欢没有一起买上,下次再一起买吧。”
虽然相处不久,但半田清已经把烛台切当做朋友了,所以也相当地随意。通过和他的相处,之前考虑辞职的那一点想法已经全部烟消云散了。
反正这里不是学校,只要他努力的话,和其他人友好相处也不是做不到吧!
半田清离开后,翻遍了其他地方的付丧神才找到厨房。
“烛台切,你有见过审神者吗?”
刚刚做好饭的烛台切擦干手:“有哦,是个很温柔的主人呢。”
他把礼物交给加州清光:“因为有事要处理就先回去了,主公提醒我一定要把礼物交到你手里呢。”
“我吗?”加州清光受宠若惊,手颤抖着打开礼盒,里面是一瓶指甲油,红色的。
一瞬间,之前的情绪全部涌上来。
“主公!对不起!呜呜,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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