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苏三河先是带着苏咪儿去了兰县公安局, 做了一下笔录。

    毕竟咪儿是当事人,被人卖到无名村,抓了刘赖子, 肯定需要咪儿的口供和笔录。

    要定刘赖子的罪, 少不了咪儿的证词。

    苏咪儿说“我没有嫁给他, 我被大娘骗到无名村的时候,他们想要让我和刘赖子成亲,但被我拒绝了。”

    至于她怎么拒绝的, 兰县的刑警队没有问,她也没有回答。

    咪儿虽然还小,但是她对成亲这个字眼, 是建立在无名山时看到的。

    她的哥哥姐姐们成亲, 那都需要祈祷上苍,以最重的礼节,最真诚的心,来完成这个仪式。

    对于像刘赖子那样,直接把人骗过去, 然后一个房间, 圆个房,就算成亲了, 对咪儿已知的印象, 那是对成亲的一种亵渎。

    她这次之所以没有反抗,来到无名村,只是因为这是一个既定的剧情, 她不能反抗, 反抗了只会出现其他不可知的剧情。

    仅此而已。

    当时她被骗到无名山, 刘赖子近不了她的身, 一近身就被她打。

    她一直都是安全的。

    但公安局的同志却不这样想。

    他们认为,咪儿只是一个小女孩,有没有被刘赖子欺负了去,她都可能说不清楚。但这事他们自然也不能问,人家父亲在这坐着呢。

    对于这些尴尬的事情,他们能一语带过,就一语带过了。

    如果咪儿受到了刘赖子的伤害,那他能定的罪就更深了。

    但现在咪儿刚刚从狼窝被解救出来,那些事情他们想等到咪儿心理真正平复下来之后再问。

    也询问了苏三河的意见,到时候去医院做个检查。

    兰县刑警队又问了些问题,又怕影响到咪儿的心理健康,其他的问题都不太敢问。

    问到自己知道的一些问题之后,就放过了咪儿。

    苏咪儿眨着眼睛,她挺想跟这些叔叔阿姨聊天的,把她知道的一些事情都告诉他们。

    但是他们不再问了,她又不了解,以为就这些够了,也就没有再多嘴说什么。

    她乖巧地窝在阿爹的怀里,打着哈欠,有些困。

    苏三河有些心疼,问公安的同志还有什么需要问的,没有问题,他们就回去了。

    老罗队长说暂时没有问题。他们抓的是刘赖子,了解的也就是咪儿被骗到无名村,是自愿还是被迫。

    如果自愿,那刘赖子就有可能会被无罪释放,如果是被迫的,那刘赖子的罪名会很重。

    知道咪儿是被骗的,是不愿的,这就够了。

    最后老罗道“最近上面似乎会有政策,有打黑的倾向,但目前还没有确实的政策。这个政策一旦下放,刘赖子身上的罪名足够他枪毙了。”

    苏三河面无表情地点头,他最想要的就是刘赖子能够被枪毙。

    他道“就算上面没有这个政策,就凭刘赖子下药耍流氓这个罪名,就够他喝一壶的。”

    老罗队长点头,确实是这个理没有错。

    兰县的公安局,有太多的事情要尽快,这个案子处理起来也比较麻烦。还有无名村的事情,一个刘赖子被抓了,极有可能牵扯出更多的像刘赖子一样的事情与人。

    苏三河自然不会去打扰。

    他也没这个心思打扰。

    他现在最迫切的事情就是,赶紧地回家。

    他从西南回来,还没有回家,还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老许说他的妻子已经死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都不知道。

    此时他心急如焚。

    问老许,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许毕竟只是一个外人,他能知道的,也就是外界打听到的那些。

    而且,咪儿离家也有几日,这孩子肯定吓坏了,估计对兰县这个地方都产生了心理阴影。

    他就越发地想要把咪儿赶紧带离兰县。

    忙活了一阵,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苏三河急着回家,也就跟兰县公安那边辞了别,就跟着老莫他们的车子回了海县。

    路上,老许和老莫谁也没有说话。

    他们知道,苏三河此时心里很煎熬,很痛苦。

    苏三河肯定有许多的问题想要问咪儿,但是又怕咪儿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保持着不说话。

    苏三河确实是这样想的。

    他有很多话想跟咪儿说,不但想问这一年来家里发生的事情,更想问他失踪这三个月,她和阿昱遇到的事情。

    想问妻子的情况,更想问这次咪儿被卖到无名村,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但是他一句也没有问出来。

    他的心很沉痛。

    这些问题,没必要问咪儿,咪儿已经遭受了这么多的惊吓,如果再问她,让她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惊到她怎么办

    哪怕他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也不敢问出来。

    只能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女儿,手轻轻地拍着女儿的后背,给予无声的安慰。

    苏咪儿并不知道阿爹心里的纠结,如果她知道了,肯定会告诉他,她没有受到惊吓。她好得很。

    她并不知道大人们心理的顾虑,她这几天也确实累了。

    哪怕她没有受到刘赖子的伤害,但也因为要时刻提防着他,都没有好好地睡过觉。

    此时终于见到了阿爹,吊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了,竟沉沉地睡了过去。

    咪儿做了一个梦。

    一个跟这个世界有关的梦。

    梦里,她变成了原主,那个被高烧烧傻,心智退化到三四岁的那个姑娘。

    她跟着原主,踩着她的步伐,跟她一起生活了十六年。

    不错,只有十六年。

    从原主出生,阿爹阿娘,阿爷阿婆,还有大伯二伯们,都把她当宝贝。

    一口一声地说着“福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家里人都叫她福星,这福星好像是阿婆先说起来的。

    大家都公认了,原主就是福星。

    直到三岁,原主突然生了一场病。这场病来得很突然,也气势汹汹,一下子就把一个年仅三岁的孩子,烧得神质不清。

    她看到阿爹从部队里赶回来,身上风尘仆仆,连歇息都没有,把“她”送往医院。

    她看到阿娘陪在“她”的身边,无声地哭着。

    阿娘美丽的面容上,全是泪水。

    阿爹挽着阿娘的肩膀,将她轻轻地拥入怀里,轻声地安慰着。

    她看到阿婆悄悄地求着灶神爷,求灶神爷保佑“她”平安度过。

    她看到阿爷一口又一口地抽着旱烟,似乎欲言又止,但最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

    还有大伯二伯,大娘二娘,似乎在争吵着什么,但是她听不见,也不知道他们在争吵什么。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没过多少时间。

    原主从病中醒来了,医生似乎说了什么,阿娘哭得更悲切了。

    阿爹沉着脸,什么也没有说。

    阿婆只是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

    还有阿爷、大伯二伯,大娘二娘,似乎因为什么事又吵了起来。

    在梦里,咪儿看到阿爹阿娘抱着她,跑遍了大小医院,最后全部化为了一声叹息,无力地坐在院子里,发呆了好几天。

    咪儿感觉到,原主身上似乎有什么气息在波动,在流失。

    她能够看到,但就是不知道这些气息的流失,代表着什么。她想要追击这气息流失的方向,但是怎么也办不到。她就像被困在原主的身边,哪里也去不了。

    原主成了一个傻子,倒是无忧无虑地生活了十五年。

    在十五岁那年,发生了很多事情。

    那些事情,像一张网一样,把原主一家紧紧地网住,让人喘不过气来。

    十五岁那年,阿娘突然出事了。阿娘身上的气息,突然被什么剥夺一样,她想要过去阻止,却怎么也办不到。

    阿娘死了,死得莫名其妙,之前什么病症也没有,死后也查不出任何的病症,就这样在她三十五岁那年,失去了生命。

    后来阿爹也出事了,他在一场任务中突然深受重伤,醒来后却失去了记忆。

    她看着阿爹像不停地寻找着自己的记忆,却怎么也找不回记忆。

    他心底有一团迷雾,笼罩着他。

    她看到,组织里有人给他介绍对象,对象是一个护士,那个护士还有一个孩子。

    但是阿爹并没有同意。

    他虽然失去了部分记忆,忘记了她和弟弟,忘记了阿娘,但是他却一直没有迈出那一步。

    然后,原主也出事了。

    出事的那么突然,就好像有人在剥夺着她的生命一样。

    原主就如她一样,被卖到了无名村,被刘赖子玷污,被刘赖子活活打死。死的时候才十六岁。

    死前,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往这边奔来,好像在她耳边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咪儿用力地睁大眼睛,似乎要看清楚这个人影,但是有浓雾笼罩着那个人影,她什么也看不清楚。

    就连声音,都是似远似近,听得朦胧。

    苏咪儿醒了。

    从梦中惊醒,身上出了很多冷汗。

    “咪儿,怎么了做恶梦了”苏三河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柔声问。

    苏咪儿摇头,那个说是梦,其实她刚恢复记忆的时候,管家先生告诉她的书的世界,发生的剧情,就是梦里的。

    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这个梦在预示着什么

    苏咪儿皱着眉头,在深思着这个梦境。

    梦里最后出现的那个人影,到底是谁

    她说要把她的一切都变成她的。

    那人到底想要剥夺什么

    还有

    苏咪儿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过滤着梦境,在那个最后出场的人影后面,好像还有一道身影。

    这道身影,说不出来的熟悉。

    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管家先生,我做的那个梦,有什么预示吗”

    她自己想不明白,只能寄托于管家先生了。

    耳边却并没有管家先生的声音。

    “管家先生”苏咪儿又喊了一声。

    是熟人。管家先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熟人是这个世界的,还是我原来世界的”

    原来的世界。管家先生的言辞依然那么简短明了。

    别问我是谁,暂时我还没有找到他的信息,只是有种熟悉感。

    苏咪儿突然懂了。

    对于管家先生来说,在这个世界,他熟悉的人只有她。至于她这个世界的亲人们,那只是她的,对于管家先生来说只是陌生人。

    而能让他说熟人,也就只有他们原来那个世界了。

    竟然有另一个人,也来了这个世界

    苏咪儿在心里无声地问着,但毫无头绪。

    苏咪儿的不说话,更加让苏三河担心。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咪儿受了惊吓。

    在那种地方,呆了这么多天,刘赖子那样无赖恶徒,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咪儿只是一个小女孩,胆子从来都小,能不被吓住吗

    只要想到这个,苏三河在心里就越发地恨死了自己的兄嫂。

    他和妻子对大房不差吧

    当年咪儿发了高烧,他和妻子决定散尽家产,也要给咪儿治病。当时大嫂就提出来了,苏家没有分家,家里的一切都是公家的,他们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把家里的钱都折腾光了。

    但是她没有想过,他有自己的工作,每个月的津贴,加上执行任务的奖金,至少八十块。再加上妻子在供销社工作,每个月也有三十几块的工资。他们三房一家人每个月的工资加起来,都抵得上大房一年的总收入了。

    那个时候二哥刚刚参加工作,还是一个学徒工,工资自己用都不一定够,别说上交公家了。

    因为家里没有分家,所以所有的钱都上交,自己手里只留了少部分。苏家一大家子的嚼用,几乎用的是他们三房的钱。

    但是那个时候他从来没有想这么多,妻子也没有想这么多。

    阿娘是个公平的人,从来不会把钱给任何一家,只会平摊一起享用。

    后来闹得分了家,苏三河也从来不觉得自己一家人欠了大房二房。

    虽然当初咪儿治病的药,公家拿出了许多,但那些钱多数还是他和妻子挣的。后来因为要给咪儿治病,他和妻子上交给公家的钱就没有以前那么多了。

    这就引得大嫂不满意了

    分家后,他觉得轻松了许多,再不用想着补贴家用,还要被大家说着拿了公家的钱给自己家谋福利。

    至于分家后,大嫂后来有没有后悔,这就不管他的事了。

    他们三房一家,过得清净。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年,竟然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他的妻子竟然会莫名其妙地死了。

    咪儿差点就遭受到了人世间最残酷的事情。

    这一切的矛头,似乎都指向了大嫂。

    苏三河的嘴唇紧紧地抿紧,如果连妻子的死,都跟大嫂有关呢

    不是他心恶,乱怀疑人,实在是

    妻子的身体一向棒,怎么会突然死了。

    还有大嫂对咪儿所做的那些事情,好像恨不得赶紧把人赶出苏家,这些都太让人怀疑了。

    “阿爹”苏咪儿感受到了苏三河身上传达过来的颤意。

    她以为阿爹害怕了,拍拍他“阿爹不怕,咪儿没事。”

    苏三河眼眶有些湿意,他的咪儿多乖啊。

    自己受了那样大的委屈和灾难,却还反过来安慰他。

    他将咪儿抱得更紧了,浑身不停地颤抖着。

    他确实害怕,害怕他生命里重要的几个人,会一个一个地离他而去。

    “阿爹不怕,咪儿会保护你的。”

    苏咪儿说这话,不是平空乱说,她在那个梦里,感觉到了有一股力量,在伤害着她和她的家人。

    阿爹只是普通人,怎么能对抗得了这股力量

    只有她,只有她才能够保护阿爹了。

    就像当初,她让管家先生把阿爹唤醒,不让他失忆一样。

    她现在已经改变了梦中两个事件,一个是她被卖到山里可能丧命的事情,已经躲过去了。还有一个就是,阿爹提前苏醒了,也没有失忆。

    这些改变,都可以让原书的剧情有所偏差。

    苏咪儿觉得,这都是好事。

    这应该跟她这些日子以来,不停地恢复力量有关。

    管家先生说了,只要她恢复前世的力量,她就能够改变原书的结局。

    她的命运能够改变,她的家人命运也能够改变。

    她并不希望她的阿爹她的弟弟,会变成原书中那样的结局。

    阿爹在当了团长之后,突然就像被霉运罩住一样,做什么事都不顺。

    最后连生命都被榨干。

    弟弟也是,明明已经成立了财团,成了百亿总裁,结果却突然像被抽干了气运一样,突然就破产,最后死了。

    如果梦里那个人影说的是真的,那就是有人在抽取着她一家的气运。

    但是那个人是谁

    梦里,她看不清楚那个人的长相,像罩着一团迷雾,别说长相了,连声音都听得不真。

    似真非真,似幻非幻。

    此时,在海县一家招待所。

    诸洁并没有如她向苏三河说的,去了外婆家,而是一直都躲在这个招待所里。

    她不停地在问着系统“现在离着近了,能抽取到吗”

    不能,苏咪儿身边似乎有什么光华笼罩,暂时不能抽取。

    “竟然还不能吗”诸洁有些心烦意乱。

    不知道为什么,从几天前开始,她就不能对苏咪儿进行任何的动作了。

    每次系统想要过去,都是试探性的。

    系统也说了,它被那道神秘电波打击了两次。

    再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了,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

    一有动静,它就马上撤回。

    诸洁深吸了一口气,又道“那海县周围,可有气运大点的能帮助到我吗”

    以前她可以通过任何的人,抽取气运来加成自己。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是系统升级了,还是什么原因,普通人的气运,给她加成的点很少很少。还要加上维持系统能量的,那就更少了。

    系统都已经懒得动手了。

    有。苏三河。系统突然活了。

    诸洁“苏三河的主意,你不能打,那是我妈看上的男人,将来要做我后爸的。他的气运越高,将来我和我妈生活得就会越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她说出这话的时候,系统好像翻了个白眼。

    此时,老莫的车子,已经慢慢地驶进了上河村。

    本来到县城的时候,老许应该下车的,但是他有些放心不下苏三河,就厚着脸皮跟过来了。

    老莫倒是没什么,本来开车的人是他,他要送苏三河父女俩过来,肯定是要到苏家的。

    越接近上河村,苏三河的心情就越烦躁。

    甚至到后面,他都开始狂躁了。

    “阿爹,没事的。”苏咪儿似乎感受到了阿爹的狂躁,学苏三河的样子,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三河觉得心里的躁意,突然就减轻了。

    他冷静了下来。

    既然那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他狂躁也没有用。

    该做的决定,已经做下了,亲情什么的,也没必要保留了。

    苏家。

    这一天,苏大山和苏老爹早早地就从生产队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天,苏大山心里一直都很不安。

    自从收到老三的电报开始,他心里就没有安稳过。

    那天,老爹和二弟,逼着他离婚。

    他也犹豫过,想着离婚的事情。

    但是当看到妻子那双泪眼,还有一双儿女,他犹豫了。

    妻子和他生活了十几年,就这么跟人划清界线了

    那天刘招娣哭着说“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就是想着给咪儿找一户好人家。你也知道,咪儿脑子有病,有什么人家会要她她长得再漂亮也没有用,总不能一直不出嫁吧女人这一辈子,不就是找个知疼知热的人,给她一辈子的幸福吗人家发了聘礼,足足两百块,你做几年活,都未必能存下两百块。那家人说会对咪儿好的,我就答应了。”

    哭得那样伤心。

    他就心软了。

    他就去求阿爹,让他想想办法。

    他不想跟招娣离婚,也不想和老三疏离。

    他们一大家子,难道不能像以前那样,和和美美地一起生活吗

    招娣再不是,那也是为了咪儿好。

    咪儿都这么大了,总是要嫁人的,不嫁刘家,也可能嫁其他家。

    再找不到像刘家那么大方的,一出就出两百块聘礼的。

    他知道,阿爹会怨他,二弟也会怨他,三弟可能也会怨他。

    但他不能做这等抛弃妻子的事情啊。

    咬咬牙,他还是忍了下来。

    觉得,老三再狠心,也不会真把他怎样。

    他可是大哥,长兄如父啊,老三难道不顾虑顾虑

    觉得,阿爹和二弟说得有些危言耸听了,他觉得老三不至于为了这点儿小事,真要跟大房寒了心。

    只是,他的心里,还是有点儿担心。

    担心老三这个混不吝的,真做出什么让人想不到的事情。

    老三估计也就这几天会来了。

    “老大,你真的决定了”苏老爹找上他。

    苏大山道“阿爹,我不能做这忘恩负义的人。”

    “那万一老三恨你呢”

    “不会的,老三不会恨我的。”苏大山斩钉截铁,“老三自小就跟我好,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傻女儿,就恨上我。我是他大哥,嫡亲的大哥。”

    苏老爹叹了一声,真的想说说他,怎么就这么傻为了一个恶妇,愣把最优秀的老三往外推。

    他做爹的,能不知道老三的性格,老三绝对会为了咪儿,恨上老大的。

    苏老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突然听到外面有人道“谁说的”

    声音咬牙切齿,冰冷得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声音,两人再熟悉不过,两人都愣住了。

    苏老爹和苏大山面面相觑,忍不住望了过去,就见到院门口,一个人影,逆着光,铁青着脸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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