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五）
当天边的彩虹映入眼帘，我
心为之雀跃。
――前记
意外到来的大雨，伴着雷声，越发猛烈。
空旷场地紧急撑开的避雨棚摇摇欲坠，难以招架不讲道理的疾风骤雨。
早做准备的后勤组，忙碌地统计着摄制组人员名单，一一将人分配到沟通协调好地村民的家里。
情况再艰难，人的安全的健康还是要保障的。
为了沟通影片进度和培养演员的默契培养，男女主演吴世勋和裴幼恩自然和导演分到了一处。
屋子的主人是和蔼的老婆婆和老公公。
子女们在成年后都选择离开了小渔村。
相识相恋都在小村的老人家们眷恋时光里留存的青春与岁月固执的选择留下。
哪怕渔村不便的交通和较为落后的医疗条件早已并不适宜逐渐年迈无力的他们生活。
年轻时跑满了孩子们身影的屋子，在孩子们离去后，哪怕守着相爱的人也难免显得空旷。
平日家里只有两个人的老人家对吴世勋和裴幼恩以及导演的到来很是高兴。
满头银发仍然朗朗笑意，热情地为远道而来的年轻人们端出热茶。
孩子们礼貌端正地接过温暖地茶水，感谢善良的老人家们慷慨的收留和体贴的热茶。
温暖的热茶稍解了些许冷意，但直转急下的气温，沾染了雨水的衣衫穿在身上并不好受。
123和吴世勋身上还穿着拍摄时的漂亮连衣裙和衬衫。
为了成就影片漂亮画面的衣服此时除了避体毫无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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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的老婆婆率先发现了年轻孩子们的不适。
担心的用粗粝的手探了探123额头，看了看男孩子湿哒哒头发，担忧的皱着眉头。
“孩子们，先去洗个澡吧，要不然这样冷下去，怕是要感冒。”
“谢谢。”
123跟着行礼道谢的吴世勋一起低头郑重道谢。
喜欢说笑的老爷爷看着漂亮的年轻人忍不住打趣。
“哈哈两位真像对漂亮的小夫妻。”
亲自选角满是少女心的导演，满意的看着两人满满的cp感，还凑热闹的附和。
“哈哈我也觉得，看来我眼光不错。”
悄悄红了耳朵的吴世勋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下身旁的女孩子，清俊冷淡的少年眼神落在女孩子忽扇忽扇的羽睫上。
外人看来总是含着些情思缭转的意味，一副好画面。
对画面有着热烈追求的的导演，快速地拿起相机定格下这一刻。
当事人来不及反应，相机的闪光灯已经打下。
胶片里少女的错愣，男孩情感的流落都被珍贵的纪刻下来。
年轻时一路走来的老夫妻也笑弯了眼角。
习惯了自家老头子脾气的老婆婆，担忧玩笑会造成年轻人的窘迫尴尬。
打断了意犹未尽还想继续开口的自家老头子。
“快些去洗个澡吧，别理他们。你们应该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们准备些饭菜。”
老婆婆一边用眼神制止住自家老头，一边拉起害羞得悄悄红了耳朵的男孩和还懵懵得的少女。
引着两人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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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撤离没来得及搬行李，洗了澡的两人穿上了老婆婆和老公公给的换洗衣物。
老人家爱穿的满布花色的衣服，穿在两人的身上倒有了些复古意味。
吴世勋的长腿直接把松垮的肥大裤子撑成了七分裤，老公公的花色衬衫穿在身上也诡异的好看。
123穿着老婆婆的红色衬衫，衬着盈盈雪肤和乌发红唇越发动人。
宽大的衣服使得人更加娇小，整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又娇又艳。
配着刚洗完澡显得湿漉漉的眼睛，像极了从山中偷跑来的精怪，不知不觉地吐艳、引诱......
看着哪怕随意穿搭也依然惊人好看的两人，调皮地导演赞叹道，“时完脸呀，时完脸，果然时尚地完成靠脸。”
一边喝茶的老爷爷看着两人走出来，和蔼的笑着，对导演指着穿了自己衣服吴世勋。
“哎呀，这小子这样一穿，倒真有我年轻时一般的帅气。小姑娘穿着我老太婆的衣服和着小子更像一对小夫妻了，哈哈哈。”
洪厚的笑声响彻老屋，完全没有沉沉老气，仿佛可窥当年恣意少年郎的意气风发。
在厨房备饭的老婆婆听到笑声，走出来抱怨道：“医生让你不要情绪这么激动，听到没，别一会儿心脏又受不了了。”
看似严厉的语句里是满满的爱意和关心。
担心因为自家老头子的话语让脸皮薄的年轻人尴尬，细心转移话题提议。
“ 你们来帮帮我老婆子做做饭吧。”
对气氛毫无觉察的123无所谓做什么，呆着也是无聊，没多想就跟着老婆婆钻进了厨房。
一向比较慢热对于老大爷的调侃有些招架不住的吴世勋，因老婆婆的解围轻松了不少。
小小的厨房里，少见城市里惯用的电器，都是些木制的瓢呀和盛着香喷喷的大铁锅，小灶上用着柴火炖着汤。
老婆婆作为常年打转在厨房的老手，自然一眼看出这两个年轻人对于厨房的陌生。
本来也没想让两个年轻人真帮什么忙，就派了个不太需要什么技术含量的活计给两人。
“帮我这不太蹲得下的老婆子顾顾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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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着汤的小灶旁，猫着两个人。
一个拿着蒲扇煞有其事的轻轻扇着火，一个专注地看着咕咕作响的装着汤的小罐。
狭小的厨间有炒菜声，也时不时响起火烛烧爆的声音，还有突然响起的.....
“你饿了？”
123的肚子不合时宜响起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顾及女孩子的脸面，吴世勋忍住笑意，体贴地问道。
“才没有呢，是它饿了。”
哪怕张着副娇娆艳丽的脸但在自己面前总是端方有礼的人古灵精怪的指着自己的肚子，娇赖赖的拒不承认。
语气里是之前面对自己时没有的活泼。
得天独厚的容颜在这一刻仿若打破的什么禁忌真真正正鲜活了起来，漂亮极了，不是简单的漂亮，是无与伦比的漂亮。
因为自己慢热性格，相处不久的两人之间总会无缘无故的陷入有些尴尬的沉默。
这一刻恰恰好的被女孩子用她独有的方式不着痕迹的打破了。
轻轻的询问，笑起来弯弯月牙眼的让清俊的脸少了些五官带来的清冷多了些温柔，
“要先吃点什么吗？”
本着尽职态度一直认真管理身材的123，想着今天自己怕是不能运动了，眼神坚定，郑重地对着吴世勋
“前辈，女演员是不吃晚饭的。”
话音未落，“我们幼恩饿了呀，先吃点饭团垫垫肚子。”
不放心两个厨房新人一直默默关注两人的老婆婆，疼爱地走过来摸了摸123的头。
娇艳艳的人，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饭团吞了吞口水，看着老婆婆温柔的眼神，接了过来。
闻着饭粒的香味，早已饥肠辘辘的123，立马忘却自己刚刚义正言辞的“女演员不吃晚饭言论。”
迫不及待，准备咬下一口可想而知肯定糯糯的饭团，却看到了吴世勋眼睛里来不及掩盖的调笑。
看到对方的眼神，为了让自己破戒得心安理得一点123准备收买吴世勋，让他忘掉自己先前“不自量力的宣言”
“前辈，我，我分你一半，就……就当我刚刚没说过。”
脸上是她自以为的狗腿笑容。
实际上大大的眼睛灼灼地看着吴世勋，像只初生地小猫儿糯糯地搅扰着、搅扰着......
让人生出无边的保护欲，也让人生了恶劣的招惹欲，总想着要是炸毛了肯定也是可爱极了。
也许是氛围太好，也许是眼前人的独特魔力，也许，也许......
难得生出了小时候恶劣的男同学逗弄女同学的心情，
“我们男演员也不吃晚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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