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

    温慕震撼了, 裴书臣居然随随便便说出这种话,他怎么怎么那么不害臊啊,怀孕这种事可以随便拿来开玩笑吗

    温慕窘迫得满脸通红, 看上去效果和害羞无异, 裴书臣甚至开始设想他如何把温慕弄怀孕

    强行把不受控制的思维拉回来,裴书臣说“长痛不如短痛,今天就去拔掉,我陪你。”

    温慕试图抵抗,裴书臣就亲他哄他, 于是稀里糊涂就被带到医院。坐在拔牙的椅子上,他紧张得直抖, 裴书臣坐在旁边握着他的手轻声安慰。

    注射麻药时, 温慕疼得呜咽起来, 裴书臣心疼得皱眉。

    赵医生站在门口看热闹。看不出来, 对老婆还挺不错,好男人啊。

    拔完牙, 温慕双目无神,魂都要没了,回到家才稍稍缓过来一些。他现在只能吃些柔软的食物,裴书臣让厨师煮了粥, 拿着勺子想喂他。

    温慕不好意思地接过来“我手又没事,可以自己吃。”

    “嗯。”裴书臣忍笑。

    温慕无语, 低下头喝粥。他知道裴书臣笑什么,现在他半边脸肿得老高,像是在腮帮子里塞了个馒头一样。

    他这么惨, 裴书臣还笑话他, 太坏了。

    可是又那么好。

    虽然他刚才险些吓晕, 但意识尚且清醒,还记得拔完牙离开诊室,裴书臣抱着他,对他说“宝宝真棒,真坚强。”

    不知道是不是麻药劲过了,温慕忽然觉得鼻子很酸,有点想哭。他低着头吃粥,不敢让裴书臣看到他的异样。

    温慕的智齿是阻生智齿,拔的时候就费了老大的劲,麻药作用消失后特别疼。而且拔牙伤元气,温慕整个人都怏怏的,萎靡不振。

    第二天晚上,裴书臣让他换衣服,说带他出去玩。

    到了地方,温慕才知道为什么裴书臣说让他多穿点,那是一家室内滑冰场。

    滑冰场地面积很大,由于没有其他人而显得十分空旷。这是裴书臣四岁那年刚开始学滑冰时,裴桓芝特地给他建的。

    后来裴桓芝不让他继续学,把场地卖掉,过了十几年,裴书臣才又买回来。

    裴书臣对温慕说“你不是在写这方面的电影,带你体验一下。”

    温慕眼睛亮亮的“但是我不会”

    “我教你。”

    裴书臣蹲下去帮温慕穿好冰鞋,拉着他的双手,带着他在冰上慢慢走,温慕觉得新奇,但紧张得不行,全神贯注,浑身绷紧,裴书臣看得好笑“放松,我不会让你摔。”

    温慕稍稍仰头看着面前的人,一时有些看呆。

    他一直喜欢裴书臣不戴眼镜,因为眼镜会遮住那双好看的眼睛。

    周围的灯光偏暖黄色,裴书臣眼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几缕额发垂落,英俊得过分。又英俊又温柔。

    温慕已经记不起他第一次见裴书臣时吓得腿软的怂样了。因为现在的裴书臣,根本不会对他凶。

    不仅不凶,还对他好得过分。

    温慕害怕起来。

    四周太安静,他怕自己乱掉的心跳声被裴书臣听见。

    可能是他眼里的花痴太过明显,裴书臣勾勾唇角“好看么。”

    温慕大窘,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回答。下一秒,他突然惊叫出声,下意识搂紧裴书臣的脖子裴书臣猝不及防松开手,掐住他的腰把他抱离地面,转了两圈。

    惊慌过后,温慕笑起来,扯得伤口都疼了“你吓我一跳。”

    “好玩吗”裴书臣问。

    温慕点头,然后又被抱起来转了好多圈。

    学会之后就发现滑冰的乐趣,温慕兴致勃勃,但裴书臣怕他体力不支,说今天就到这,早点回家。

    见温慕不太想走,裴书臣摸摸他的头“下次再带你来。”

    温慕惊讶地问“真的吗”

    “真的。”

    温慕眼睛亮起来,滑冰场温度低,他脸颊被冻得发红,眼里盛着的灯光像是细碎的星星。裴书臣忍不住倾身吻他。周围空旷,他们在冰面中心接吻。

    裴书臣护着温慕的后脑勺,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地亲,唯恐太用力会牵扯到温慕拔牙的伤。

    温慕已经分不清周围的气息是冰面的气息,还是裴书臣的,只觉得被那样的气息笼罩,浑身发软,只能攀着面前的人。

    裴书臣最近亲他的频率好高。总是一个对视,就要吻过来。

    可他闭着眼睛,心里想的人是谁呢。

    温慕缓缓眨了眨眼,随后也闭起来。

    他闭着眼,心里想的,却还是裴书臣。心尖泛上酥麻,随后又弥漫上一种说不清的,钝钝的痛。

    温慕脸消肿,牙床差不多长好,裴书臣立刻带他出去抛头露面,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炫耀。

    他是去参加一场游戏的发布会,刚好温慕也参与了那款游戏的脚本撰写,所以带男朋友一起出席简直不能更顺理成章。

    温慕不太习惯出现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何况还要面对那么多镜头,还没入场便开始紧张。

    裴书臣在车上拉过他的手,发现小手冰凉,握在手里帮他暖着“别怕,不用你做什么,只要在座位上坐着就好。”

    温慕点头答应,紧张还是没有消散。

    今天这个场合不算特别正式,但也没那么随意,温慕穿了一身浅色休闲西装,裴书臣瞧着,忽然说“很好看。”

    “啊”魂游天外的温慕意识被拉回来,结巴道,“什么、什么好看”

    裴书臣说“你。”

    温慕一下子不紧张了,因为他震惊了。裴书臣居然会在正常状态下夸他,好惊悚。

    进入会场,和裴书臣说得一样,他们只是出席,在台下坐着,不需要和主持人互动,但摄像机扫过来的时候,温慕还是忍不住有点僵硬。

    活动结束后,众目睽睽之下,裴书臣自然无比地牵起温慕的手离开,摄像机对准他们手腕上的情侣手表猛拍。

    温慕表面镇定,内心惊慌失措,裴书臣这是在干嘛

    这些天戴情侣的戴习惯了,温慕都忘记今天这样的场合应该摘掉,现在可好,误会大了

    一直到走出众人的视线,温慕结结巴巴“裴总你刚才媒体都拍到了”

    裴书臣心情不错“就是要让他们拍。”他探究地看着温慕“你在害羞么”

    温慕摸摸脖子“我没有啊。”反正也不是真的,有什么好害羞的,心虚倒是真的。

    他震惊又疑惑地思考许久,认为可能是最近顾池清和凌墨频频被拍到同框,裴书臣这是在不甘示弱。

    这样一想,温慕心里闷闷地疼。裴书臣真可怜啊,求而不得,还偏要逞强,可是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裴书臣大庭广众之下和温慕牵手,这条新闻在网上炸开锅,迅速爬上热搜第一,温慕在娱乐新闻里消失已久,本来已经处于查无此人的状态,一下子又回到大众视野。

    网友翻出来裴书臣将近一年前的那条澄清视频,对比如今看向温慕充满爱意的目光,评论道“人类的本质是真香。”

    吃瓜群众好奇,温慕既然已经成功抱到裴书臣这条大腿,为什么没见得到什么资源。小道消息称,温慕现在转行当编剧。

    网友表示那剧还能看么

    求别播出,放过观众吧

    裴总为了讨好小相好真的是毫无下限

    温慕对这些评价完全不在意。编剧本来就是幕后工作者,他只负责安心写好自己的东西,至于别人是否误解,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

    还有人说裴书臣以前不是说不喜欢oga么,说到底还是肤浅的视觉动物

    这条微博是个没多少粉丝多博主发的,热度突然上去,是因为有人“手滑”点了个赞。

    手滑点赞又取消那人,是桓泰艺人,还是温慕表哥,徐琸。

    徐琸经纪人快被他蠢哭了“吃瓜为什么不切小号”

    徐琸敷衍地道歉。他当然不用小号,因为他不是手滑,就是故意的。那博主说得对极了,裴书臣是肤浅啊,他怎么就不能表达一下赞同。

    徐琸经纪人“你去给温慕道个歉,说你不是故意的。不然他给老板吹枕头风,你就死定了”

    徐琸阳奉阴违。嘴上答应,但打定主意不会去给温慕道歉。他的粉丝群里此刻都在内涵温慕,认为他做得没什么错,徐琸被粉丝惯坏,觉得有什么了不起,温慕要整他就整好了,无论如何不能阻止他表达自己的观点。

    温慕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新闻,再加上最近写东西任务重,更没时间看这些,还是周北气鼓鼓地告诉他,他被徐琸内涵了。

    温慕听过,笑笑就算了。他和这个表哥不和已久,在公司里都会尽量避免和对方碰面,而且又不是什么大事,根本没放在心上。

    但温慕不说,还会有其他人告诉裴书臣。

    裴书臣刚参加完一家杂志的访谈,记者问“可以问您几个私人问题吗”

    如果换作以前,裴书臣会果断拒绝,这次当然不会,他就怕对方不问。

    记者“您在发布会上是公开关系的意思吗,您和温慕是在交往”

    裴书臣“嗯。”

    “那先恭喜裴总了。”记者问,“桓泰旗下艺人点赞评论您肤浅的微博,不知道您怎么看”

    这事还没传到过裴书臣的耳朵里,此时知晓也不甚在意“说这话的人,一定没有能让人肤浅的资本。”

    这段采访视频很快被转上热搜,网友最喜欢看这种热闹,都明白这话一听就是在打脸那些阴阳怪气的人。

    裴总还是一如既往地毒舌,打自家艺人的脸毫不手软

    我都替徐琸尴尬,脚下的精绝古城开始动工

    u1s1温慕确实长得好,抛开别的,那张脸挑不出毛病,要我我也肤浅

    裴总好护短啊,羡慕温慕,我柠檬了

    徐琸粉丝很气,觉得裴书臣这个老板真是小心眼,但又不敢出去蹦跶,毕竟徐琸的资源捏在桓泰手上,裴书臣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所以大部分评论都在替徐琸尴尬,小号吃瓜的徐琸脸上火辣辣的,他怎么也想不通,温慕到底哪里那么让人喜欢。

    周北常年活跃在吃瓜第一线,看到反转立刻扬眉吐气,激动地拿给温慕看。温慕听到裴书臣的那句话,忍不住笑出来,确实是裴书臣嘲讽人的风格。

    可是他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裴书臣的另一句话上。

    记者有些犀利地提问“但是您以前说过,不考虑和oga组建家庭,是什么让您改变这种想法”

    裴书臣说“遇见那个人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适合。感情的事,事先计划得再周密也会被打破。”

    周北在一边“啧啧啧”。

    温慕神思恍惚,不明白裴书臣为什么这么说。他只是裴书臣用来欺骗自己的替身,谈什么适合,更说不上什么感情。

    他觉得这一定是裴书臣随便说来应付采访的,可还是有些乱。

    温慕看到桌边那束百合,心里更乱。裴书臣每天都给他送花,还不重样的送,公司里人尽皆知,现在又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闹得这么大,等之后不需要他的时候,可怎么收场啊。

    晚上下班,裴书臣接温慕一起回家,帮他拉开车门,又探过来帮他系安全带。

    温慕最近很苦恼,苦恼就是来源于裴书臣对他好得太过。

    他也觉得自己矫情,可是裴书臣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替对方担心,心里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抗拒。

    他想不通那种抗拒从何而来,尽量忽略那种感觉,他告诉自己,只有两个月而已,两个月之后,他说什么也要把心里话给裴书臣说说,劝他不要再这么执迷不悟。

    那天回到家,裴书臣坐在书房里,随意地拿着一本杂志在翻。

    温慕休息时过来提醒裴书臣喝水,裴书臣抬眼看他,叫他过来。

    温慕走过去,裴书臣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让他看那本杂志“桓泰投资了家珠宝公司,这是设计图,你觉得哪种好看”

    温慕不疑有他,很认真地看,上面的设计图都是戒指,他指了几款自己喜欢的。

    裴书臣默默记下,原来温慕不喜欢浮夸,喜欢钻石小的,好贤惠,勤俭持家。他又问“最喜欢哪个”

    温慕往前翻,找到一枚很素净的铂金指环,只有一颗小小的钻和非常简单的线条花纹,他刚才看第一眼就挺喜欢的。其实他最喜欢什么装饰都没有的,一个干干净净的圈,但是这里面没有那种。

    他给裴书臣指完,有点不好意思“我眼光不行,可能没什么参考价值。”

    裴书臣说“怎么会,你眼光很好。”尤其是在喜欢他这方面。

    夜里,温慕睡梦中,好像感觉到有人摸他的手,嘟囔着把手往回抽。

    裴书臣屏住呼吸,等温慕再次睡熟,小心地拉起他的手,用软尺在他手指上绕了一圈,然后重新躺好,把人抱进怀里,满足地睡了。

    那部以滑冰运动员为原型的剧本大体差不多定了,名字是落冰。温慕想听听顾池清关于剧本的建议,约他方便时到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聊聊。

    见到顾池清时,温慕被他的状态吓了一跳。顾池清看上去脸色很差,人瘦了很多,整个人也没精神,完全没有之前那种意气风发的模样。

    温慕关切道“顾影帝你怎么了,是最近太累没休息好吗”

    顾池清把温慕当朋友,对他实话实说“我分手了。”

    温慕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内心特别复杂,好半天才消化这个消息。他觉得顾影帝也许需要倾诉,小心翼翼地询问“为什么会分手呢”

    顾池清说“我们不合适。”

    凌墨独占欲太强,他又是喜欢自由、不喜欢被束缚的性格,在一起之后隔三差五吵架。他太累了,觉得没办法继续走下去,提出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

    温慕觉得顾池清一定很喜欢凌墨,不然也不会这么消沉。可是两个人如果不合适,也确实不该继续互相折磨,安慰道“顾影帝你别太难过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你现在的状态很让人担心。”

    顾池清点头,扯起嘴角笑了笑“我会好好调整的,小朋友不用替我担心。”

    温慕犹豫片刻,问道“你分手的事我可以告诉裴总吗”

    他觉得裴书臣需要知道这个消息,现在证明顾池清是可以接受和aha在一起的,裴书臣如果这段时间好好安慰陪伴顾池清,也许会有机会呢。

    理智上这样想,心底却有个声音一直在鼓噪,那个声音说,装作不知道,不要告诉裴书臣。

    温慕正在被内心深处的自私念头搅得心神不宁,顾池清开口“裴书臣他早就知道了。”

    温慕登时愣住。

    温慕失魂落魄,不知道怎么回到裴书臣家的。

    原来裴书臣早知道顾池清分手的事。

    最近这段时间,裴书臣都没有和他一起下班,说有应酬。可是温慕有一次留在公司加班,遇见陈秘书了。

    裴书臣有应酬都会带着陈秘书,很少会一个人去。

    所以他是不是,根本没有应酬,而是去陪顾影帝了。

    这样很好,温慕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样多好,他应该替裴书臣高兴。

    可还是控制不住地难受。他觉得这一次可能是真的要结束了。就算裴书臣不打算提前结束合同,也只剩下最后不到两个月而已。

    温慕忽然手足无措起来,不想再继续想下去。他去喂猫,去浇花可是无论做什么都无法静下心,整个人特别焦虑。

    他想到还有一件事可以做。

    收拾行李。

    其实他的东西不算多,最多的就是裴书臣给他买的衣服和那满满一抽屉的手环,这些他都不打算带走。

    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物件,温慕决定开始整理起来。他很害怕离别,所以先一点点把东西搬走,这样离开裴书臣家的时候,就可以什么都不带,装作只是出去上班,就像之前的每天早晨一样。

    温慕把抽屉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放进行李箱。

    裴书臣送他的金牌。

    和裴书臣一起去海洋馆的两张票。

    那只裴书臣用来呼叫他,后来又被裴书臣咬得面目全非的手环。

    裴书臣送他的那套房子的钥匙和房产证,温慕打算留在这里,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不想要。

    盖上行李箱,温慕使劲揉了一下眼睛。

    怎么会有点想哭。

    他没有叫司机大哥送,而是自己打车,拉着行李箱回到许曼家里。

    许曼见他拿着行李,怔了怔,以为温慕和裴书臣结束了。她无法再装作不知情,走进温慕的卧室想要安慰他。

    温慕抬起头,许曼心脏一下子揪起来,走过去心疼地抱住。

    温慕在无声地哭,眼泪顺着脸颊大颗大颗地滚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受,大概是真的很舍不得。

    裴书臣也真是的,都准备去追顾池清了,为什么还每天和他那么亲密,为什么每天睡前还要亲他,害得他现在心好疼。

    许曼抚着温慕的背,“没事的小慕,不难过了,咱们不难过了。”

    温慕脸靠在许曼肩上“妈,你都知道了吗”

    许曼自责地说“都是妈妈不好,对不起,是妈妈太没用了。”

    “不是的,妈妈最好了。”温慕喉咙哽着,“而且我一点也没受委屈,裴总人很好,他真的对我很好。”

    温慕趁裴书臣不在的时候这样偷偷运了几次,裴书臣家就只剩下一些他的生活必需品。

    温慕想,到时候他要申请把小黑也一起带走,反正裴书臣不怎么喜欢小黑,应该不会跟他抢。

    他把难受的情绪掩饰得很好,裴书臣没有察觉。温慕觉得也可能是裴书臣晚上太忙,没有心思关注他有没有反常。

    他们还是像往常一样,拥抱亲吻,温慕很乖顺,将裴书臣对他的好照单全收,他打算兢兢业业做完最后两个月。

    但是还有件事令温慕困扰。叶靖棠最近联系他越来越频繁。温慕再迟钝,也不会不明白对方什么意思。

    他过去误会了,叶靖棠似乎不想从他这里探听桓泰的机密,现在只是冲他来的。

    叶靖棠之前约他出去好多次,温慕都回绝掉,这一次他想去赴约。

    叶靖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就算他和裴书臣的合约结束,也不会考虑和叶靖棠在一起。所以还是和对方面对面把话说清楚得好。

    这天晚上,裴书臣又要他一个人先下班回家,温慕听话地点头。他很想问裴书臣,是不是去找顾影帝,但克制住自己没有问。

    回到家之后,温慕也出门,去赴叶靖棠的约。

    温慕想起以前,他每一次和叶靖棠单独相处,裴书臣都会迅速赶来。这一次不会了吧,毕竟裴书臣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到餐厅,叶靖棠便送给温慕一束花。

    温慕说声谢谢,放在一边的椅子上。他不打算慢慢聊,于是开门见山“叶总,我这次出来其实是想说”

    “先不要说,”叶靖棠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是想拒绝我,可是你就这么狠心吗连陪我吃顿饭都不愿意。”

    温慕有些为难。对方都这样说了,他不太好意思再直接说拒绝的话。

    “好吧。那先吃饭吧。”

    叶靖棠高兴起来,叫服务员上菜,温慕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又忍不住开口“叶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真的不能答应你。”

    叶靖棠苦笑道“是因为我哥吗”

    温慕心里莫名有点堵“这和他没关系。”

    “那你喜欢裴书臣吗”

    温慕皱眉“你为什么要一直提裴总,即使没有他,我也”

    叶靖棠固执道“我就是很想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很难过。可是如果你不喜欢我却喜欢他我可能会难过得想死。”

    温慕不说话。

    “求你给我一个答案,哪怕让我死心也好。”叶靖棠不依不饶,“你喜欢裴书臣吗。”

    温慕沉默良久。

    叶靖棠扣在桌面上的手机,显示正在通话。

    “应该不喜欢吧。”温慕轻声说。

    喜欢裴书臣他怎么敢。

    电话那一头,裴书臣手上拿着的指环叮铃一声,掉在桌面上,复又弹到地板上,不知滚落何处。

    温慕心神不宁地和叶靖棠吃着饭,味同嚼蜡。

    随便吃了几口,拿起纸巾擦擦嘴,温慕说“叶总,我吃好了,先回去”

    话没说完,温慕瞳孔骤缩,惊讶地望向叶靖棠身后。

    怎么会裴书臣为什么又会找过来他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

    裴书臣面无表情地向他走来,攥住温慕手腕把他拉起来。

    他眼底漆黑一片,身上散发着温慕读不懂的气息,令他莫名很慌。

    叶靖棠猛地站起身“温慕有说想跟你走吗,你凭什么一直限制他的自由”

    裴书臣平静无波的目光望向温慕,温慕立刻说道“叶总对不起,裴总找我有事,我得先和他回去。”

    叶靖棠说不出话,心碎成一片一片。温慕这个人,看着那么软,心比谁都硬。

    温慕说完,裴书臣理都没理叶靖棠,径直把他拉走。

    温慕害怕了。

    他敏锐地察觉到,此时的裴书臣虽然看不出愤怒,但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可怕,信息素仿佛结了冰。

    一路沉默地走到停车场,裴书臣把温慕塞进车后座,自己也坐进去,将人困在狭小的空间里。温慕缩着,大气不敢出。

    裴书臣这是怎么了是因为他和叶靖棠出来吃饭,所以生气了吗。

    裴书臣按了按手指上的伤口,缓慢地说“你们说的话,我听到了。”

    温慕想,叶靖棠把他们的对话给裴书臣听了这人怎么这样呢不过仔细回想,他好像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裴书臣注视着温慕,眼里看不出情绪。

    “温慕,你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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