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和古村小学的老师联系好,孩子们中午放学,因为雨下得太大山里停电了,下午便不再上课。
村庄通往古村小学的中央有一条小溪,因为下雨的关系,溪流还挺湍急,所以他们需要和村民们一起穿上救生衣,系好固定绳索,把孩子们从小溪那头接过来。
古村小学位于古村所在的小镇东面,因为附近十几个村庄的孩子都要上学,学校便建在山路旁,以方便其他更远村庄的孩子们都能来上课。
村干部早就和节目组联系好,等时间到了便匆匆在村口和节目组的人碰头,带他们往山路上赶。
因为怕下雨淋湿设备,摄影师们穿着厚厚的大雨衣,把摄影机盖住,设备已经减掉了好几台,必要时候可能会直接用手机拍。
村干部一边走一边对他们说:“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可以帮我宣传一下,马上我们山里又要修路了,到时候会把学校搬到更安全的地方,都是因为现在的政策,好多年轻人都到我们村里来,组成了志愿队,给孩子们送课本,送吃的,我们这边一到夏天经常下雨,山上小溪多,万一水涨上来就很危险,很多孩子放了学必须得回家,因为家里只有老人,没人照顾,他们要回去给老人做饭洗衣服。”
“年轻人都去外面打工了吗?”导演问他。
“是啊,”村干部道,“虽然现在古村这边已经有年轻人回流了,但山上多数还是留守儿童,你们可以帮我们呼吁一下,我们有乡村扶植计划,免费为回来创业的年轻人提供技术和资源,我们这里山上土壤肥,种水果特别好,到时候你们可以到我们村办公大楼,我送些水果给你们尝尝。”
“不用不用,我们倒是可以花钱买。”导演有点不好意思,回头和副导演商讨了下是不是可以帮他们拓宽水果销路,解决下村里扶贫干部们的负担。
“这样,”陆暨道,“我们陆氏可以给你们提供几个销售渠道,我们有全国最大的互联网平台,到时候你们可以派人来我们这学习互联网营销,把你们的销路拓宽出去。”
村干部惊讶极了,听了导演的解释,才知道原来这位是陆氏的总裁,他对陆暨的名字略有耳闻,忙感谢了他,说事后可以找机会和他公司的人对接。
下着雨,大家又都在赶路,详细的不方便聊,只得之后再说,就这样大家来到了山路旁。
这里确实水流湍急,有一座小桥,但已经被上涨的水位线淹掉了一半。
村干部道:“这里一下雨就这样,我们原本以为雨午后才会下,想趁着还没下雨先把孩子接回来,没想到雨下得这么早,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您刚才不是说了,这都是志愿者的活吗?就把我们当回志愿者,要说麻烦,还是我们给您添麻烦了呢。”
村干部非常客气,这地方的人都热情好客。
摄影师去了远一点的地方,那儿有个凉亭,正好可以避雨。
大家都没时间顾镜头前的形象了,虽然有雨衣,但淋了一通雨,早就成了落汤鸡,周晨兮把裤脚卷起来,穿上了救生衣。
陆暨在旁边看了他一眼,道:“你一会儿站我后面。”
周晨兮摇了摇头,说:“没事的,这种情况下大家相互拉扯反而不安全,我们先把孩子们接回来,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节目组拍这一期节目,本意是为了做做扶贫宣传,传递正能量,没想到反倒害得嘉宾们又是淋雨,又是在太阳底下暴晒,导演想起之前制作人诸芳还提醒过他,陆总这次是来度假的。
总导演瑟瑟发抖,回过头看了陆暨方向一眼,发现他没什么不耐烦的表情,还教着其他嘉宾怎么正确穿戴救生衣,舒了一口气。
计划赶不上变化,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只能暂时先假装失忆了。
大家淌着水站在小桥上,牵着孩子们的手过河,有人怕孩子们站不稳,直接把他们背了起来,村干部带着几个志愿者在小桥的另一头接他们,很快几个放学回家的孩子都平安地带到了地势高的地方。
大家围在凉亭里,各自拿着干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村干部道:“谢谢你们,如果不嫌弃的话,去我们那儿喝杯热茶吧。”
又晒了太阳又淋了雨,一冷一热很容易感冒,有村民自发给他们煮了姜汤,送到村办公楼。
村办公楼矮矮的很破旧,村干部们的办公室空调都没有,大家都吹着电扇凑合过夏天,导演十分唏嘘,让摄影师多拍拍当素材。
洛星河坐在旁边,已经有点掩盖不住表情里的不耐烦了,他再一次后悔来参加这个综艺节目。
吃力不讨好不说,根本不知道意义在哪里。
他刚才在小桥边,一直等着周晨兮出糗,结果一点意外都没有发生。
而且陆暨一直站在周晨兮的身后,以至于他眼角余光瞄到周晨兮有一回差点就摔了,却被陆暨稳稳地扶住。
到底这次他的锦鲤运气还有没有发挥作用?
洛星河开始有点怀疑。
他和周晨兮算是同期出道的新人,因为某些原因,洛星河的人气明显要比周晨兮高上很多,可现在看来,相比之下好像这里的人都更加喜欢周晨兮,就像刚才送姜茶来的那位大妈,一看见周晨兮就笑着对他说:“小周,辛苦了啊,今天运动量应该够了吧?”
不仅如此,连邵云逸和任骞他们都还在聊周晨兮今天在染布坊把自己裹成木乃伊的事。
有那么好笑吗?
洛星河忿忿不平地想,他们怎么光盯着那个倒霉蛋?
明明他今天也够努力了。
周晨兮捧着姜茶,忽然觉得鼻子有点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陆暨回过头,看他对着电风扇吹,便过去把电风扇的角度挪了挪,然后问他:“感冒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周晨兮大言不惭地说,“一个喷嚏是有人骂我,两个喷嚏是有人想我,三个喷嚏才是感冒,现在我离感冒还差了两个喷嚏,远着呢!”
陆暨:“……”他怎么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阿嚏阿嚏!”周晨兮忽然又连打了两个喷嚏。
心虚地一回过头,发现陆暨正高深莫测地看着他。
周晨兮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悻悻然地道:“好吧,现在感冒已经和我负距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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