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种一看就要在《闪耀吧,侦探君!》中前五集被灭的小喽啰,有什么信心敢对着我逼逼叨叨?”
椎名奏十分不耐烦,
这就是乱步所谓的鲷鱼吗,那个该死的乱步,居然敢把麻烦丢到他身上,你死定了,江户川乱步!
“你这种主动吐露情报、诱拐主角的手段也憨得一批的邪恶组织编外人员,除了给主角送人头、涨经验值,最大的用处也就是促成男女主角的感情升华了。”
“但是啊!”椎名奏身上冒出熊熊的黑火,
“你把我和这小子绑起来是几个意思?你倒是把我和我的达令、和我的福泽大人绑在一起啊!”
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乱步毫不介意,噗嗤一笑:“小奏真是可爱~”
他拉长语调:“小奏~你是不是偷了我的东西?”
“哈?”椎名奏黑人问号脸。
“你偷了我的心~”
“滚你妈/的,恶心死老子了!”
……
被忽视良久的小喽啰,不、是名为三田村的有志之士,忍无可忍、面色僵硬、爆出青筋,掏出手/枪、拉开保险,“砰”地朝椎名奏脚下开了一枪:
“你要是不肯合作的话,就请你物理意义上的升入天堂吧。”
“哦?”椎名奏脸上浮现一丝幸福甜蜜的微笑来,“升入天堂吗?听起来很有趣?”
他站起身来、揉揉酸涩的脖颈,安静无声地朝三田村走去:
“那么现在就请动手吧?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你不是憎恨着我吗?”
他露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天堂想必十分之美丽吧?”
随即又收回所有表情,用平坦的声音说道:
“那么你为什么不动手呢?你手里沾了很多人命吧?你可以让我毫无痛苦的死去吧?你有这样的信心吧?”
椎名奏又换上一个天真到符和他这个年纪的笑:
“来吧,开枪吧!让你们这些正义之士清扫我这一恶人吧。”
这一刻,他是真心的。
乱步的悠闲自在再也不见,一脸严肃地盯着椎名奏:“不要妄图做傻事。”
“砰”,枪口飘出硝烟,三田村举着枪,颤抖着瞄准对方,椎名奏的肩头被子弹打穿,汩汩的鲜血自伤口流出。
!
嘶——痛!妈/的真的开枪啊!他拿的剧本不对啊!
椎名奏在心里怒骂,面上露出一个扭曲而真挚的笑:
“真是运气不好啊,你打错位了哦,不过我原谅你,这次就不要白白浪费子弹了,”他点点自己的心口,似乎很是苦恼地说,“来,准星要瞄准这里。”
妈/的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他也慌得一批啊!
三田村也在心里怒骂,情报上说好的对方只是一个孤僻自卑的小孩子呢!这是哪里来的野生变态?
他咬着牙,举起枪,再一次瞄准眼前的神经病。
椎名奏闭上了眼。
接下来,就看你的了,福泽谕吉。
是生,是死?
“彭”,靠近椎名奏的窗户玻璃被打破,来人——正是福泽谕吉,他瞬间闪现在奏的身边、将三田村扔翻出去。
椎名奏垂下眼眸、掩下失望,沉默不语。
“福泽先生。”乱步沉默地喊出这位武者的名字。
“敌人还剩几个?”福泽谕吉咬着牙,强制自己不要去看椎名奏,内心涌上的对奏的怒气在打转。
“五个。”
他似乎要撞破大门一般冲了出去,
四周静悄悄,只有时不时门外传来的闷哼声、摔打声。
椎名奏和乱步呆在房内,乱步睁开的眼睛盯着奏,
奏用平静的口吻询问:“有什么事吗?”
“你在向乱步大人撒娇吗?”
“哈?”椎名奏准备好的嘴炮哽在喉咙里。
“还是在向乱步大人求爱?”
“……“
“一个织田作都满足不了你吗?”乱步耸了耸肩,微微笑道,“我也不是不可以满足你。”
“只不过,你果然是个笨蛋,连自己的真实想法都搞不清,真是个怕痛的愚蠢幼幼儿。”
“就让我这个救世主、名侦探来带你个凡人走向光明。”
……
奏面无表情,十动然拒,
他有了糟糕的预感,之后绝对要被这个小鬼缠上了。
片刻之后,
福泽谕吉压抑着怒气回来了,织田作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椎名奏身边。
福泽走到乱步的面前停了下来,然后吸了一口气。
\"开什么玩笑!\"
他冲乱步的脸用力地扇了一记耳光。
伴随着炸裂般的响亮声音,乱步的眼镜被打飞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
福泽转身冲奏也扇了一记耳光,
织田作站在奏身边,并无动作。
“我错了,”侧着头捂住半边脸的乱步低声说道,“刚才的情况出乎了我的意料,只差一点点…”
“不对!”
福泽厉声斥责,
“要是刚才我迟来了那么一秒!要是刚才他快了一秒扣下扳机!你们就会死!”
“世界上没有一件事可以绝对肯定或保证,你只是急于证明你的能力!奏呢,你到现在还沉浸在那场事故之中吗!”
“不要用自己当作证明自己的砝码,不要放任自己堕落到无边的黑暗里!”
“没有什么东西比当你们只有一种想法时更危险了!过于自信和过于愚蠢的人只知道往一条路走!”
福泽几乎在咆哮,
“你们,只是个孩子!”
奏和乱步都沉默不语。
半响,大滴大滴的泪珠自乱步的眼眶落下,他哽咽着、断断续续地吐露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从没有人这样说过…“
乱步走上前紧紧拉住了福泽的衣服,孩童般开始了第一次的啼哭。
奏的手微微蜷起,身边的织田作拉住了他的手。
奏从织田作的手心里汲取到源源不断的温暖,他开口解释,试图披露开自己、将自己从黑泥中解放出来,
“对不起,我无法忘却,我也许是沉浸在那样的快乐中了…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看,一心被痛苦和黑暗带着向前…”
“…看到那个人举枪在我面前时,我好像看见我过去憎恶的一切都披上了名为V的外衣,重新找上我了。”
福泽站在原地,被乱步死死地扯着衣服,他内心既怀疑自己是否说得太重、是否给了他们太大的压力,又对眼下有些悲哀和庆幸,
一切还来得及,要将奏纠正过来、要将乱步引上正途,
奏的内心黑暗太多、只有本属于黑暗一方的织田作从中破开了一丝光明,而乱步则是纯白一片、却容不下任何人的涂抹。
不过,感受衣服上湿润的触感,福泽尴尬地偏过头去,学着织田作对奏的模样僵硬地、轻轻地抚摸着乱步的头顶。
——————
“福泽爸爸好严格。”
在回去的路上,椎名奏高肿着一边的脸颊悄悄对着乱步吐槽。
乱步不忍直视:“好丑!乱步大人的眼睛要瞎了!”
“啊咧,”奏朝乱步同样红肿的脸颊剔去一眼,诡笑着歪着头,“啊咧咧,有个小孩的脸都肿的不像样了,还嫌弃我?略略略,被家长打的感觉怎么样?对着家长哭鼻子的感觉怎么样?”
眼眶红红的乱步针锋相对:“失恋了就想拿我撒气吗?乱步大人不和你这只愚蠢的幼儿计较。”
走在两人中间的福泽谕吉一把摁住了两个人的头。
……
“对了,”奏忽然想到本来打算稍后去看望的夏目漱石,“那个昏迷的老头,他叫夏目漱石,现在他在哪?”
乱步露出得意的微笑来,福泽随即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芯片:“这是从他的手杖里发现的,人已经从医院里消失不见了。”
“我记得一年前我也从同样的手杖里拿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晚香堂’‘静候你的大驾光临’。”椎名奏摸摸下巴,“说起来福泽先生是叮当猫吗,总能从袖子里掏出各种物品。”
织田作默默举手,也从工装裤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张纸条:“我觉得会有用,一直带着。”
“达令~”奏扑上去,么了他一口。
红发少年的眼角泛起红色。
现场洋溢着粉红色的泡泡。
乱步不爽地“啧啧”两声,推了推眼镜,夺过纸条:“背面经过了特殊处理,有字迹。”
“哈哈,这种程度,难不倒我乱步大人。”
“地点在这里。”
——————
“就是这里。”
靠着乱步的推理,四人找到了一个昏暗的地下通道。
他们穿过昏暗的室内,沿楼梯继续往下走。
楼梯的下方是一个明亮的讲堂,里面整齐地摆放着长椅与桌子,正面墙壁上还配备了黑板与讲桌。
“欢迎来到晚香堂。”
室内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带着笑意继续说,
“奏小子别来无恙?”
“嗯哼,”椎名奏臭着一张脸,“之前多亏了您的念念叨叨,真的让我除了烦就是烦,完全不会去想其他的什么事了。”
“哈哈,这不是因为你看起来太难以下手了吗,真记仇啊。”
夏目漱石笑呵呵。
福泽谕吉朝对方鞠了一躬:“冒昧前来,我有事相求,同时心中有些许疑惑,请求您的帮助。”
“啊啊,是吗,你的来意我大概猜到了。但是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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