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梵算是与他一起长大,对他何其了解,眼神微动,难道墨渊......他看向折颜,折颜撇开眼睛,并不与他对视。其实之前在桃林谈到墨渊时,折颜神色便有些不对,他当时只以为是他太过担心墨渊的缘故,并未深想,如今看来......
想不到墨渊竟对自己的徒儿动了心思,他并非认为师徒相恋有悖人伦,而是,他如今已与浅浅成亲,感情并非旁的什么物件,他与墨渊情谊再深,也断无可能拱手相让,墨渊的这段感情注定无望,心下叹息,真是造化弄人......
折颜自然也早知墨渊心思,还曾经感叹,这两人不愧是师兄弟,连这选人的品味都是一样的,“好了,墨渊如今身子还很虚弱,要多多休息才好。”
白浅连忙附和:“对对对,师父,我去为你准备一间客房,师父你且修养几日,我也好派人给师兄们去信,到时候一同迎师父回昆仑虚。”
折颜医术不凡,加上有女娲石的温养,不出几日,墨渊身子便好了大半。除了白浅外,其他十多位弟子也陆续赶到,几人也准备择日一同回昆仑虚去。
昆仑虚占据一方灵脉,山峰巍峨耸立,常年有仙气缭绕,气势磅礴。如今主人重新归来,众师徒齐聚一堂,万仙来朝,荒废了七万年的昆仑虚日渐有了人气,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墨渊作为这四海八荒的战神,当年若不是他率领昆仑虚众弟子力战擎苍,也换不来四海八荒这七万年的平静,他的醒来自然引起四海八荒轰动,前来朝拜的大小仙络绎不绝,恨不得踏破了昆仑虚的门槛去。
天族也派了太子夜华和二皇子连宋前来朝贺。
说道天族,日前天君亲至青丘,向狐帝和白浅致歉,并言及织越谋害上神,已被剔除仙骨,贬入凡尘,永受六道轮回之苦。青丘有任何要求绝不推辞。天君此番还算有诚意,狐帝并未多言,只应白浅要求,退了白浅与天族太子定下的婚约。娶了青丘女君对夜华有极大助益,天君自然百般不愿,但此事是天族理亏,季梵实力深不可测,青丘如今有多了位上神,实力不可小觑,天君只得无奈应下。
季梵倒是不介意亲自走一趟九重天,他虽然没了一半修为,但依然是上古神族,并没有将天族放在眼中,见他们如此识相,如此也好,倒省了他一番功夫。
白浅如今怀有身孕,一应杂事和迎来往送自然不必劳动她,她便只是陪着师父墨渊和众位师兄聊天逗趣,又有季梵时时无微不至地照看着,更显得娇气了几分,每日脸上的笑就没停过,引得众师兄们纷纷调侃。
“十七啊十七,我竟从未曾想,你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难怪这七万年,我们找遍四海八荒,都没能找到你!”子澜昔日与白浅感情最是好,时常狼狈为奸,背着师父偷溜下山给人摸骨算命。此时仍然有些不敢置信。
大师兄叠风点头,手指白浅道:“就是!小十七这一招金蝉脱壳,将师兄们都瞒了过去。”
因为白浅自怀孕后便有些胃口不佳,季梵借了此处的厨房,为她熬补汤,没了季梵在身边,她势单力薄,有些扛不住师兄们的狂轰乱炸,连忙找了借口溜出去放风,恰好碰上了正在后山散步的折颜和她四哥白真。
见白浅身旁没人,折颜道:“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你如今是要当娘的人了,要稳重些才是。”
白浅抗议道:“这是昆仑虚,我能有什么事,我不过是怀个孩子,都是你们太紧张了!”白浅想到季梵时时刻刻,小心翼翼跟着她,呵护备至,仿佛她是那易碎的瓷娃娃,心中既甜蜜又又有些苦恼。
白真点了点自家妹妹的额头,道:“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们还不是为你好。”
折颜摇着手上的折扇,说道:“哎呀,好不容易墨渊醒来,小五你这欠他的也算还的差不多,只是如今欠季梵的这债又该如何还呐?”
白浅一噎,随即理直气壮道:“我们夫妻一体,他的便是我的,自然不必算得那么清楚,四哥你说是吧!”
白真深以为然,睨了一眼折颜,“就是,季梵是小五的夫婿,自然不分你我,偏你这老凤凰多事!再说了,小五如今为他生儿育女,可不是大功一件。”
“浅浅确实功不可没,最是辛苦了。”季梵做好了吃食,却发现白浅并不在屋内,连忙出来找她。“累不累?”拥住白浅,季梵柔声问道。
“我不累!”白浅靠在自家夫君怀里,得意的看向那老凤凰,眼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我夫君也认同我说的话!
折颜见状连连摇头,“哎呀哎呀,你如今有了靠山,我是再不敢说你了。”
季梵轻笑,不置可否,只低头问道:“你今日午饭吃得少,这会可是饿了,我做了你爱吃的栗子莲藕汤,去吃些好不好?”
“好啊好啊,正好有些饿了。”白浅跟着季梵往回走,瞬间将折颜与她四哥抛诸脑后。
“我只想吃栗子,不想吃莲藕......”
“好,我帮你吃。”
“你真好!”
“......”
看着两人亲亲蜜蜜走远的身影,白真与折颜无奈对视一眼,“真是有了夫婿忘了哥!”
待昆仑虚诸事稳定,季梵便带着白浅回了青丘狐狸洞,昆仑虚虽然热闹,但白浅怀有身孕,精力也比不得从前,索性昆仑虚有诸位师兄照看,她在这里反而添乱,还是回家养胎更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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