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时淮安护着阮淼淼,秦月到底还是没占上什么便宜。
不仅如此,她惹了一身腥。
浑身摔得酸痛不说,还崴了脚。
而在食堂二层发生的事,也因此被传了个人尽皆知。
再也没有人敢小看这个养女。
当然,这都是后话。
“这么乖啊!”
拉开椅子缓缓坐下,看着一桌子没动的美食,时淮安挑了挑眉,笑开了:“还真一点儿没动。”
“你让我等你。”阮淼淼陈述了一个事实。
“对啊。”咬了咬牙根止住笑意,时淮安点了点头,一连正色:“你做的不错。”
“快吃吧~”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阮淼淼眼馋了一个多小时的午餐,终于能送进嘴里了。
眼疾手快的拿起一块儿甜点咬了一口,她享受的眯了眯眼,慵懒的好似一只猫儿。
大约是饿的狠了,阮淼淼都没注意到对面的人在盯着自己。
等到吃的差不多了,她这才抬起头,对上了时淮安意味深长的眼。
“?”
“没想到你还挺挑剔的。”时淮安低笑。
刚刚吃饭时,她就发现了阮淼淼有这个毛病。
但凡因为放置时间太久而变了味道的食物,她都不会再吃第二口。
这种熟稔的挑剔习惯,可真看不出她曾经吃过苦。
想到这里,时淮安眸光微闪,若有所思。
“我没有挑剔,就是不喜欢吃。”眨了眨眼,阮淼淼给予答复。
视线扫过桌上剩了不少的食物,她咬了咬唇,面露难色:“真不想吃。”
话语微顿,阮淼淼补充:“下次会少拿点。”
“行了。”
眼瞧着这个小呆子误会了,时淮安笑意微敛:“想拿就拿,又没人会怪你。吃不完自然有我帮你处理。”
说完,她便站起身。
“先出去等我。”
扔下这句话,她抬脚往出餐口走去。
·····
将挂了一早上的的绿毛染回黑色,时淮安顺便将自己的头发拉直。
没有了那炫目的色彩,顿时整个人都柔顺了不少。
可毕竟不是什么沉稳的性子。
在安静了没多久后。
时淮安开始骚扰自己的新同桌了。
“淼淼大宝贝儿···放学来我家玩儿嘛!”
“小呆子去我家吧!”
“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
最初念叨的时候,阮淼淼压根没在意。
可一连几节课下去,她也有点受不了。
“你别说话了。”
手握钢笔,阮淼淼瓮声瓮气的低声道:“吵的不行。”
“都听不见老师的声音了。”
“我不我不我偏不!”撅着嫣红的小嘴,时淮安变本加厉的耍无赖:“你不答应我就一直说下去!”
“去我家玩儿嘛!”
凑过身,她软绵绵的撒着娇:“我就想给你看看我的珍藏品!”
···
一番软磨硬泡到底还是很有用。
临近放学时,阮淼淼答应了。
*
虽说时家和阮家是邻居。
可其内部的环境风格都截然不同。
如果说阮家是现代欧美风。
那么时家就是奢华宫廷风。
“来,在这里。”
拉着阮淼淼的手腕,时淮安直奔二层。
滴答滴答。
客厅墙上的钟表慢悠悠的走着。
注意到该钟表的样貌,阮淼淼的步调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
“怎么了?”时淮安不解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而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自家订在墙上的古老钟表。
“喜欢它?”眉头一皱,她彼为嫌弃:“这么丑的表,要不是老头子执意要留,我早就扔了。”
这种灰突突的表,一点儿都不符合她的审美。
在她看来,还是用钻石镶嵌的表比较好看。
“没有。”阮淼淼摇了摇头:“我只是没想到它会出现在这里。”
像这种堪比文物的稀有东西,放在博物馆或许更加合适。
“哦。我们快走吧!”时淮安不停的催促着。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示展示自己的收藏品!
“嗯。”
点了点头,阮淼淼收回了视线。
···
说来也是巧。
时淮安的房间是二楼左侧的最里端。
也就是说,她和阮淼淼的房间正好相对。
只要打开窗户,她们就能看到对方。
虽然是两个家庭,隔着院子,但好似距离都因此拉近了不少。
“这面墙有个暗门。”
手指拂过床侧的墙壁,时淮安小心翼翼的将暗门转了出来。
长长的道路随后出现在两人面前,看着那个通往地底下的路,阮淼淼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不直接修在一楼。”她提出了灵魂质问。
明明是去往地底下的。
却偏偏把暗门修在二楼。
中间相隔一个一层,怎么也得费不少功夫。
何不一开始就从一楼而入。
“就是因为有你这种想法。”呶了呶嘴,时淮安坦言道:“你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
“既然是秘密基地,那当然要秘密一点儿咯。”
“我把入口修在二楼,谁能想得到?!”
···
叽叽咕咕的诉说着自己的观点,牵着阮淼淼的手,时淮安率先走了进去。
“···”
感觉她说的有点道理,阮淼淼抿了抿唇,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随着两人渐渐往下。
秘密基地的全貌也全然展现。
·····
一排排货架放置着来自于世界各地的宝石水晶。
墙壁亮晶晶的不知贴了什么。
灯光照耀,散发着刺眼无比的光芒。
“你看这个。”
走过前面的货架,来到最里面。
时淮安指了指自己最漂亮的珍藏品。
一个水晶琉璃棺材。
晶莹的水晶雕刻着一朵朵盛开到极致的花朵。
棺底是由玉石堆砌而成。
而棺内,却被放满了金币和宝石。
整整一大堆。
“···”
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被闪瞎了,阮淼淼吸了一口气,难得有些语塞。
“你··这么喜欢宝石水晶么?”
那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不,我不喜欢宝石水晶。”摇了摇头,时淮安爱恋的抓起一把宝石金币:“我只是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淼淼,你不觉得这些都很美丽吗?···”
···
美丽?
目光呆呆的落在她捧起的那堆宝石上,阮淼淼被她的手所吸引。
那是一双十分漂亮的手,骨节分明,线条柔美。
“是挺好看。”
她喃喃出声。
也不知道是在夸那个。
“是吧是吧!”喜爱的东西被夸赞了,时淮安顿时喜笑颜开。
手捧宝石,她像个孩子一样的凑了过去:“你看看它们···你快看看。”
“···”
手臂被那人的胳膊肘不断的碰撞,在对方热情示意下,阮淼淼被迫接住了那捧宝贝。
冷硬的东西硌的掌心生疼,她依言垂下眸。
也不知时淮安都是从那里得来的宝石。
色泽样貌都很不错。
至少在阮淼淼的眼里,并没有发现任何一块儿有瑕疵的宝石。
每一块儿都像是被精挑细选而出。
“啊对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时淮安一拍脑门:“我要给你看一件东西。”
丢下这句话,她便如风一般的刮走了。
瞬时间,棺材前就只剩下阮淼淼一人。
眼瞧着那人风风火火的离开,她抿了抿唇,顺势将手里的东西放入棺材里。
也就在这个时候,阮淼淼的手指触碰到了棺底的东西。
那是一块儿陷于宝石中的怀表。
色泽发暗,十分格格不入。
这是什么?
阮淼淼将它拿了起来。
……
浓密的长发柔顺的落在肩上,一身华贵的淡金色礼服,女子双手交叠,端庄又优雅的坐在座椅上。
而在她身后,还站着另外一名女子。
五官张扬又艳丽,傲慢的对着镜头。
…
看着这样一张桀骜不驯的脸。
阮淼淼确认了女子的身份。
是时淮安…
也只有她能将这样的表情,表现的如此理所应当了。
“这个…”
视线再度落在最开始那位女子身上,看着她端端正正的坐姿,阮淼淼轻轻的皱了皱眉头。
为何…
无意识的揣摩着怀表,她有些不明白。
为何这个女子给她的感觉会如此熟悉。
为何偏偏是她的脸,会被恶意涂抹。
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的搁下了那个人的脸…
怀表的指针一动不动的停在了六点三十分。
正巧是无脸女和时淮安的中心位置。
就像一倒巨大的鸿沟。
将两人彻底分开。
……
“我找到啦!”
吧嗒吧嗒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随着那人渐渐的走近。
阮淼淼手中拿着的东西,也逐渐暴露而出。
瞬时间。
时淮安没了笑容。
“你在干什么。”
脚步声越来越急促,只是瞬息的功夫,阮淼淼面前就多了个人。
还不等她张口,手中的怀表,便被对方一把夺走。
她的表情很冷,透着些许的急躁。
“这种东西,就不要再看了。”死死攥紧手中的怀表,时淮安僵硬的扯了扯唇:“我给你带了别的东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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