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脑袋昏昏沉沉的有点晕,阮淼淼从睡梦中醒来。
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她裹紧小被子,顺势滚进了某个人的怀里。
温暖的怀抱柔软又香喷喷,是阮淼淼喜欢的味道。
蹭了蹭小脑袋,她越凑越近,几乎将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小腿微抬,无意识的动了动,她碰触到了一片嫩滑。
嫩···滑?
阮淼淼察觉到了不对。
睫毛颤动,眼眸缓缓睁开。
面前的人映入眼帘。
“···”
“!!!”
白嫩的身躯上,挂着一件酒红色的丝绸短裙。
她的身材很好,玲珑有致,并无一丝赘肉。
睡裙很大,被蹭乱了许多,正松松垮垮的贴着。
雪白的肌肤,衬着衣服的暗红,生的是活色生香。
垂眼望去,阮淼淼几乎什么都看见了。
小腿还搭在对方的腿上,那细腻的感觉,令她不知所措。
“我···”
浑身都僵成一块儿石头,阮淼淼张了张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准备回家的。
后来怎么就睡着了呢?
还睡得这么死。
“醒了?”
眼尾因困倦而微微发红,时淮安揉了揉眼睛,声音还带着些许床气:“不再睡会儿吗?”
“不了。”表情尴尬的扯了扯唇角,阮淼淼将自己的腿偷偷的收了回来。
“昨晚··”眼底满是疑惑和懊恼,她忍了又忍,还是问了出来:“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她明明记得自己那时候是准备回家的。
只是因为时淮安想洗澡,怕她伤口沾水,才决定多呆一会儿。
怎么后来··
就睡着了呢?
“可能是因为太困了吧!”睡眼惺忪的打了一个哈欠,时淮安面色如常的说着:“昨晚我洗完澡出来,你就已经睡着了。”
“本来是打算叫醒你的,可看你睡得太香,就没忍心。”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告诉了阮家你在这里。”
“况且···”精致的小脸一垮,她好不委屈的指控道:“你可没吃什么亏。”
“净占了便宜。”
“···”
“咳。”
面对着她的指控,阮淼淼眼神发虚,不大自然的轻‘咳’一声。
“那个··”
她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
“我先起了。”
随手理了理凌乱的衣服,她作势就要下床。
然而还不等她的脚挨上地面。
床上的那个人,就拽住了她。
“怎么了啊···”
时淮安像条蛇一样的缠了上去。
“睡完不认账?”
乌黑的长发慵懒的散落而下,将脑袋放在阮淼淼的肩上,她一字一句的低声咬耳朵:“便宜占够了就想跑?”
“美得你。”
“···”
由于两人贴的太近,随着时淮安的开口。
阮淼淼被她的呼吸,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别这样。”
她几乎是从床上蹦了下去。
“大家都是女生,还分什么占不占便宜···”表情僵硬,阮淼淼干巴巴的说道:“我保证下次不会随便睡着了。”
昨晚的事只是一个意外,她自己也很惊讶。
“哼。”
听到她如此不负责任的话,时淮安眯了眯眼,眸光逐渐变得幽怨:“你不觉得你说这些话很渣吗?”
活像一个吃干抹净不认账的渣女。
“···”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阮淼淼默默地闭上了嘴。
她发现现在还是不说话为好。
多说多错。
“啧。”
瞧着对方被自己说的不敢吭气,时淮安顿时没有了继续逗弄的心思。
舔了舔下唇,她懒洋洋的翻了一个身。
很是干脆的卷起被子,留给阮淼淼一个后脑勺。
“我要再睡个回笼觉。”
挥了挥小手,她赶苍蝇似得说道:“你想回就回吧···”
见此。
阮淼淼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拎起凳子上的书包,顾不上再去洗漱,她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
·····
*
从时家离开时,已经艳阳高照。
作为一个几乎不怎么赖床的人,阮淼淼今天难得睡过了头。
赶在中午饭点之前回到了阮家。
急匆匆的从客厅里走过,她抱着书包,准备上楼。
“阮淼淼。”
有人叫住了欲走的她。
“?”
阮淼淼疑惑的回过了头。
也直到这个时候。
慢半拍的她,这才发现了不对劲儿。
阮母阮父还有阮巧巧···
他们一家三口怎么都坐在客厅里?
真是平日罕见。
“有事吗?”
她收回了准备上楼的脚步。
“你过来一下。”说话的是阮父。
“哦··”
阮淼淼乖巧的往那边走去。
一边走,她还一边在心里猜测。
莫非是因为自己昨晚夜不归宿?
要不然就是因为时淮安···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
人已经来到了阮父面前。
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隔着茶几,她率先开口解释:“父亲···昨晚表演结束,时淮安受了点伤,我送她回家后不小心睡着了···”
“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无论是不是因为自己夜不归宿。
她都要先把态度拿出来。
“嗯?···”
似乎没有料到她一上来就先认错,阮父有一瞬间的愣神。
但很明显他要说的并不是这个。
在一霎那的迷茫后,他反应了过来。
“你明白就好···”阮父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虽然和时家是邻居,但毕竟接触不多···还是少麻烦人家比较好。”
说完后,也不等阮淼淼说话,他便话锋一转,问起了别的事。
“说起来淼淼啊···你在家里有没有见到过一条红宝石项链?”
红宝石项链?
阮淼淼摇了摇头:“没见过。”
“就是前阵子,我让你帮忙带给你母亲的那条项链。”阮父试图激起她的回忆。
“什么项链?”
迷茫的眨了眨眼,阮淼淼不解的问道:“您不是只让我帮忙带了一回礼物给母亲吗?”
就是上次那个礼物盒。
难道那个盒子里装的是项链?
果不其然。
一听她确实带了东西。
阮父表情一松,坦言道:“对,就是那个礼物。”
“里面放着一条红宝石项链,是我在拍卖会上给你母亲买的···”
话说到这里,阮父也反应了过来。
“你没有打开盒子看过?”他问。
“没有。”阮淼淼面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您不是让我转交给母亲吗?”
“我怎么能随便打开呢?”
好歹也是一件礼物。
又不是送给自己的。
主人都没打开,她作为一个传递着,怎么能随便打开呢?
这不是常识吗?
阮父怎么会这么问。
很快。
阮淼淼就知道了原因。
“哦哦··”表情尴尬的扯了扯唇角,阮父道:“是这样的···”
“这条红宝石项链,现在不见了。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见过···”
···
原来是项链丢了。
可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阮淼淼眨了眨眼。
“我没有见过那条项链。”她再次重复这一点。
“嗯···”
瞧着她的样子不似说谎,一时之间,阮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气氛就此凝固了下来。
几秒钟后。
一直围观的阮母看不下去了。
“红宝石项链是不是你拿了?”
她干脆利落的质问道。
“···?”
好好的被泼了一盆脏水,阮淼淼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
“我怎么可能会去拿那条项链?我连见过都没见过。”
瞧见她还在辩解,阮母冷笑一声:“不是你还会有谁?”
“那条项链价值几千万,对你来说也算价值不菲。”
言外之意便是她见财起意。
阮淼淼眉头一皱,顿时了然了。
难怪元旦第一天,他们一家三口不出去玩儿,全都呆在客厅里,原来就是为了同自己兴师问罪。
“我没有见,也没有拿。”耐下性子,阮淼淼直言:“而且项链的价值我也不清楚。”
她只不过是一个传递者而已。
“你确实不清楚具体价钱,但你应该很清楚阮氏从来不会买假货。”
轻描淡写的说出这样的一句话,阮母的眼底满是厌恶:“你若现在交出来,念在你初次犯错,我既往不咎。”
语气满是高高在上的笃定,一时之间,整个客厅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阮淼淼算是看明白了。
这盆脏水是怎么都要泼到她的头上。
心中发冷,她抿唇问道:“你非要说是我拿了项链,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
‘啧’笑一声,阮母摊了摊手:“这不是很明显吗?”
“阮家从来没有出过小偷,怎么你来了没多久,就丢东西了?”
“况且我也不是没有根据,今早我命刘妈查了我们别墅的监控。监控显示,除了我们和几个干活的阿姨外,并没有别人来过。”
“那几个阿姨每天都会由刘妈检查,是绝不会有机会带走项链。”
“而你,不仅之前接触过项链,本身也并不富有。”
“你说,现在是不是就你嫌疑最大?”
···
没有别人来过?
表情惊愕的看了阮母一眼,阮淼淼当真是哭笑不得。
如果她没记错,隔壁的某个人,似乎前阵子还来过她的卧室。
看着对方信誓旦旦的样子,阮淼淼无奈极了。
“就因为这样?你就认定是我拿了?”
既然时淮安都有能力避开监控,来去自如。
别的人自然也是有机会的。
由此可见,监控不显示,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难道不是吗?”见她还在抵赖,阮母顿时没了继续纠缠的心思。
“家里没有外人来过,我和阮铭耀也不可能监守自盗,巧巧更不用说,她从小到大什么没见过,自然也看不上这条项链。”
“而你,没见过什么世面,又自知无法继承财产,一时鬼迷心窍也不是没有可能···”
“阮淼淼,我不想跟你过多纠缠,你把项链交出来,这件事就翻篇了。”
······
耳畔是她咄咄逼人的声音,听着她强盗一般的逻辑。
阮淼淼怒极反笑。
“你一口一句是我拿了项链,却拿不出有力的证据,只凭着一个监控,一些自我揣测,就想定我得罪。”
“阮夫人,你未免也有些欺人太甚。”
···
似乎是从阮巧巧回来后。
阮母对于自己的不喜,就已经不加掩饰。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质问,被怀疑。
绕是她再好的脾气。
也有点恼了。
“你若不能拿出别的证据,恕我无法认同你的怀疑。”
面色发冷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她居高临下的开口:“我知道你现在觉得我很碍眼。”
“但当初收养我的是你们,在我没有成年之前,你们也只能自己受着。”
“就这样···”
扔下这句话。
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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