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年的第一天,就被莫名诬陷。
阮淼淼的心情,别提有多郁闷了。
一屁股坐在卧室床上,她开始认真思索脱离阮氏的可能性。
距离成年还有不到两年。
之前她一直没有下定决心的原因,其实是怕自己的监护权会落到原生家庭上。
比较起阮家对自己的不喜。
原生家庭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如果说阮家对自己是精神方面的欺压。
那么原生家庭,恐怕就是肉.体加精神方面的双重欺压。
上下两辈子都没吃过什么苦的阮淼淼,根本无法接受自己变成别人的保姆。
因此。
在长达几分钟的琢磨后。
阮淼淼想来想去…
悲剧的发现,自己居然真的别无选择。
要是在这个时期脱离阮家,她的生活只会更加的水深火热。
“哎……”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阮淼淼越想越郁闷。
难道在成年之前,她真的就只能死磕阮家了吗……?
没有别的选择?
想到这里。
阮淼淼的脑海中兀然浮现出某个人的身影。
————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对你是毫无保留的……”
“不如你搬来和我同住……我们可以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也可以一起出去玩……”
“时家只有我一个主子,等你搬过来后,肯定是说一不二的……”
“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我会将你保护的好好的。”
“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
————
果然是那个人的洗脑太严重了吗?
不然怎么会想到这些……
苦笑一声,阮淼淼摇了摇头。
比起别的,去和时淮安同住更不现实。
就算那个人经常在自己耳畔嚷嚷要她搬过去。
她也不能顺势而为。
“……”
算了。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她拉开衣橱,拿出睡衣,去浴室洗澡。
……
温热的水淅沥沥的往下淌。
站在淋浴下,阮淼淼的神情越来越恍惚了。
升腾的水雾,将浴室逐渐虚化。
睫毛染水,让她不自觉的眯了眯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日子的排练太累。
站在温暖的水中,阮淼淼思绪放松逐渐飘散而开。
……
——————
“你又想跑…”
昏暗的房间内,灯光隐隐灼灼的照射出两道身影。
一坐一卧,她们互相交叠,亲密无间。
……
“我没有想跑…”表情无奈的躺在那张布满蕾丝的大床上,阮淼淼缩了缩手腕,发现被绑了个结实。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纤细的手腕被酒红色的发带紧紧的绑了个死结,双手被迫交叠在头顶,她动了动身体,被压的十分难受。
“你下去。”
她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身上的人。
“我不下。”
稳稳的坐在她的身上,时淮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知道你就是想跑。”
“我才不会给你机会。”
柔软的身躯一点点的往下沉,手指攀上那个人的脖子,她渐渐的将自己贴了上去。
头发毛躁的被蹭乱成一团,就像一条藤蔓,时淮安将阮淼淼缠得紧紧的。
双腿暧.昧的和她交缠,手腕也死死的扣着她的腰身。
嫣红的唇瓣划过阮淼淼的脸,最终落在她的耳垂上。
“别想跑……”
她叹息着咬了上去。
……
放肆。
从这一刻开始。
…
表情贪婪又餍足。
她品尝到了最想要的美味。
……
————————
“!!!”
混沌的脑海在这一刻,兀然变得清醒。
被热水浇灌着,阮淼淼回过了神。
“……”
怎么会想到这些?
脸颊被红晕侵蚀,双眸凌乱间,她捂着小脸,慢慢蹲了下去。
“我是生病了吧……”
阮淼淼自言自语的说着。
刚才所看到的一切。
就像是掉进油锅里的水,将她炸了个头晕目眩。
是臆想吗?
是臆想吧…
可她怎么会臆想这些?
和那个人的水乳交融,就像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
正在无声的警示她……
“呼…”
总觉得肌肤上还残留着奇怪的触感,几秒钟后,阮淼淼‘蹭’的一下站起了身。
草草的洗完这个热水澡,裹紧浴巾,她脚步慌乱的推门而出。
可当她后来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的发带后,阮淼淼彻底炸开了。
……
就是这条酒红色的发带。
宛若一只炸了毛的猫儿,阮淼淼一个箭步冲过去,直接将发带塞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依然觉得不够安全。
几秒钟后。
她神经质的拉开抽屉,拿出发带……
衣柜、床垫、毛毯……
或者灯罩……
她换了许多个位置。
房间里每个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几乎都被她塞了个遍。
……
那条酒红色的发带,也在短短的一小时内,被蹂.躏的不成摸样。
……
…………
而相比较阮淼淼这边的混乱。
作为‘臆想’主人公的另一个人,刚刚从床上爬起来。
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她拿起床边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
唔……
都一点多了……
居然还没有来电。
“小没良心的。”
低低的笑了笑,她毫不在意的将手机扔开。
拿起旁边挂着的衣服,走进了浴室里。
然而就在她离开没多久后。
那支被主人抛弃了的手机,忽然轻轻的震了一下。
嗡——
有短信了。
……
*
突如其来的‘臆想’,让阮淼淼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
她不敢再去多想,也不敢再去联系那个人。
可元旦假期只有三天。
三日后,她还是不可避免的见到了某个人。
“……”
好不容易安抚好的情绪,又被瞬间激起。
接连好几天,阮淼淼都无法直视时淮安。
双眸乱瞟,越发沉默寡言。
她感觉自己每天上学,都十分的水深火热。
……
好在这样的情况也没有持续很久。
几天后。
在努力的克服下,阮淼淼总算是接受了自己‘YY’过时淮安的事实。
年轻人嘛,难免好奇…
一时脑抽也很正常…
她是如此说服自己的。
这样的开导也算有用,起码说再看到某个人时,阮淼淼已经可以很平静的对待了。
当然。
也不能说完全没影响。
毕竟是清汤寡欲了两世的人,阮淼淼对于这种以自己为主角的桃.色.幻.想,还是有一种十分微妙的燥热感。
夜深人静的时候尤为明显。
只不过她表现的很正经,一时半会儿也没人发现得了。
……
而就在阮淼淼整天纠结于这些琐事的时候。
阮家那边却有了一个大的进展。
阮巧巧给自己房间周围装的小型摄像头,居然拍下来一道从外而来的身影。
那个身影十分模糊,好似凭空出现般一头扎进了右侧的某个房间里。
而后再没出来。
因此。
在看到这样的影像后。
阮家展开了一次地毯式的搜索。
大大小小的房间被检查了个遍,却都没发现那条项链和类似盗贼。
“怎么会这样呢?”
阮母的脸色十分难看。
其实丢失的这条项链,对阮氏这样的家族来说,也不算什么。
只不过是因为丢失在家,自己‘大病初愈’,女儿又刚刚回来。
家里太久没管,阮母早就想杀鸡儆猴,立个威。
而这次项链丢失,也算是正好撞上。
让早就摩拳擦掌的阮母,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
综上所述。
这回能如此兴师动众,也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而阮淼淼作为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养女。
用来开刀,再合适不过。
因此。
在搜查一圈还没找到项链后,阮母将目光放在了阮淼淼的房间上。
如果说刚开始她还只是怀疑。
那么在搜查无果,又有阮巧巧影像为前提的情况下,阮母基本已经确定。
项链就是阮淼淼拿的。
为了证实这个猜测。
阮母愣是在客厅等了阮淼淼一天。
……
……
“你要搜查我房间?”
刚回到家,就被守株待兔的阮母抓了正着。
一听她提出的要求,阮淼淼眉头一皱,顿时沉下了小脸。
“凭什么?”她冷笑着问道:“凭什么你说要搜就给你搜?”
她虽然身份尴尬,但她也是个人。
就算是警.察,没有搜查证,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搜人屋子。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瞧见她不让搜,阮母也不意外。
她能等到现在,搜查之事肯定是铁板钉钉上的。
若不是想要阮淼淼心服口服的认错,她早就开始动手了。
想到这里。
阮母微微一笑。
“先不说这个家是谁在做主,单说这个录影…”
将茶几上准备好的电脑推给阮淼淼,阮母双手环臂,抬了抬下巴:“你来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人,难道不是进了你的屋里吗?”
“什么录影。”
好端端的多出来一个录像,阮淼淼垂眸看了看。
这是一个被截取的某段录像。
左上角显示的时间是一个月前。
而随着录像的播放,画面里的那个模糊人影也映入眼帘。
瞬时间。
阮淼淼瞪大了眼眸。
这…
这不是时淮安吗?
好歹也是自己‘臆想’过的对象。
就算镜头画质感人,她也依然能一眼就认出来。
顿时。
阮淼淼的心情复杂极了。
她算是明白,阮母今天为何要执意搜查自己房间了。
毕竟这录像虽然高糊,但也很能说明问题。
而结合项链丢失,也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但……
“这个我可以解释…”表情像吞了一只苍蝇般别扭,阮淼淼动了动唇,就想说些什么。
可还不等她好好说明原因。
坐在对面,一直盯着她不放的阮母,却不愿意听了。
“我不想听你解释。”
她打断了阮淼淼的话。
“与其在这里浪费口舌,倒不如让我眼见为实。”
“我想你现在应该不反对了吧!”
无论是出于哪方面。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阮淼淼现在都不应该再继续阻拦。
果然。
在一阵的沉默后。
她缓缓的点了点头。
“那你搜吧。”
合上面前的电脑,阮淼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今日的搜查自己肯定是躲不过了。
只希望在搜查完毕后,她能获得一个真心实意的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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