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午三点,时淮安都没有回来。
浪费了快要一天的时间,阮淼淼终于坐不住了。
算了···
时淮安这边可以再等等。
还是先做鉴定。
如此决定之后。
阮淼淼开始考虑,让谁帮忙做鉴定。
她在这边世界,不仅没有认识的鉴定师,也没有渠道。
想了又想,阮淼淼还是得求助于人。
压根不相信阮母推荐的鉴定机构,她拿起手机,回到卧室里。
说起来她上学也快要一个学期了,整个班级里,除了时淮安外,似乎也只有前桌司蓉能说上话了。
别的同学,不是叫不上名字,就是不太熟。
想此,她翻出了司蓉的电话,直接拨了过去。
···
在电话里拜托前桌,找了一家口碑不错的鉴定机构。
下午六点多钟,连口饭都没吃的阮淼淼 同司蓉碰面,一起将项链交了过去。
付了一部分定金,得到明天下午才能取结果的消息后。
阮淼淼捏着□□,暂时摆脱了后面跟着的刘妈。
“淼淼··这是怎么回事?”
目送刘妈离开,憋了一肚子疑惑的司蓉终于忍不住了:“我怎么感觉她像是在监视你。”
好似从她们碰面开始,这个妇人就一直不近不远的跟着她们。
若不是阮淼淼介绍过她是阮夫人的人,恐怕司蓉早就让保镖将其弄走了。
“你的感觉没有错。”
浅浅的笑了笑,阮淼淼低头将手里的□□装进口袋里。
“啊?!怎么会这样?!”
司蓉瞪大了眼眸:“就算你不是亲生女,那也没必要和防贼一样的防着你啊!”
好歹也是帝都有头有脸的大家族,怎么能如此苛刻养女。
出个门还要被监视,这简直太可怕了!
“可能在阮家眼里,我现在和贼也没什么区别吧···”毫不在意的扯了扯唇角,阮淼淼抬手将腮边掉落的头发别去脑后。
“走吧,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
“好啊!”
想也不想的一口应下,司蓉顺势挽起她的胳膊:“淼淼,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啊···”
“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的!也许我帮不上你,但是我很愿意做你的聆听者!”
如果说刚开始接触阮淼淼的时候,是因为好奇。
那么在这大半年的接触中,司蓉早就将她当成自己真正的朋友了。
如今阮巧巧回归,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好友在家里有多不受待见。
刚才那个‘监视’的人,就是证据。
“谢谢。”
应下了司蓉的好意,阮淼淼表情微松,却什么都没说。
“我没什么事。”
虽说她现在和阮家闹的不太好,但毕竟是自己的私事。
她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也没有将坏情绪传递给别人的习惯。
司蓉今天已经帮了她很多了,接下来,她一个人足以。
“淼淼··”
自知她是什么性格,司蓉的表情复杂极了:“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实在是太过于理智了。”
理智到让人都感觉不到她也是有感情的。
“其实你可以尝试去依靠别人。”
挽着阮淼淼的手臂略微收紧,司蓉低声嘟囔:“就比如我,我是你的朋友。你出了事,其实是可以告诉我的···”
也许她的能力有限,但力所能及的,她也是想帮她的。
无论出于那方面,但这就是朋友不是么?
“我会的。”
柔下嗓音,阮淼淼温声道:“今天的事,多亏你了呢。”
她没什么朋友,唯二能说得上话的,除了时淮安,也就只有司蓉了。
这次要不是对方帮忙,她可能还在发愁去哪儿鉴定呢。
“这算什么呀~”
司蓉抬眼看了看她,有点郁闷:“我刚的意思,不是说这个···”
她不怕麻烦,她只是想阮淼淼能多信任自己一点。
但很显然,对方压根不明白。
“算了···”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司蓉无奈的笑了笑:“你这次能想起来我,我已经很意外了。”
天知道她当时接到电话的时候,有多惊讶。
她们两人,可是在刚认识的时候就已经交换了手机号。
可这一个学期以来,除了自己偶尔会打几个电话给阮淼淼外,对方压根就没给她打过。
而且别说是打电话了,似乎一离开学校,对方就直接销声匿迹了。
“这次是个意外。主要是事发突然,我实在是找不到别人了···”尴尬的挠了挠头,阮淼淼误以为自己打扰了对方。
“在这边我认识的人不多,时淮安又没在,我就只能打给你了。”
“···”
所以说,她其实是个备选。
嘴角抽搐,司蓉的心情复杂极了。
“淼淼···你可真是···”
耿直的让人哭笑不得。
“你说小魔女不在?”她抓住了重点:“她干嘛去了?”
“昨晚打电话说,在时家二房那儿。我今天等了一早上,都没回来。”
提起这个,阮淼淼就郁闷。
平常没事的时候,那个人总是阴魂不散的在自己周围。
可一遇见事,需要她出场了,偏偏那个人就有事不在。
“二房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司蓉道:“那难怪了···”
在帝都,小魔女和时家二房不合,是公开的秘密。
这次回去,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小魔女很有可能被训了。”她猜测着。
“被训?”
阮淼淼拧起了眉头。
“难怪手机打不通。”
今天一早她就给时淮安打过电话,可惜无法接通。
反复几次后,阮淼淼猜测对方可能是没电了。
现在看来,也不全是。
“没事儿,别担心。”
拽着好友来到了火锅店门口,司蓉舔了舔唇,笑嘻嘻的说道:“谁能让小魔女吃亏啊···”
“二房最多也就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不信等小魔女回来了,你可以问问。”
“走走走··”
她推开店门往里走。
“我们先进去吃火锅!”
“说起来,我都没跟你在外面吃过饭呢!等下我们可得好好唠唠··”
···
在司蓉热情的邀请下,阮淼淼吃了一顿闹哄哄的火锅。
这还是她头一次在外面吃火锅。
味道还算不错,最重要的是,气氛很让人舒坦。
晚上十点多钟。
在司家的相送下,阮淼淼一身火锅味儿的回到了家。
匆匆洗了个热水澡,重新坐在自己的大床上,她无意识的抬眼看了一下对面。
偌大的别墅,仿若一头沉睡着的野兽。
黑漆漆的依旧没有亮灯。
看来时淮安还是没回来。
拧了拧眉,阮淼淼忍不住多想了。
难道那个人被男主的家人给刁难了?对方不放人?
不然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
然而和阮淼淼所担心的不同。
此时的时淮安,刚刚在家中结束了一场射击运动。
从密封的射击房里出来,她一边拿起水杯喝水,一边询问管家。
“来找我了吗?”时淮安问。
“您是说阮姑娘?”等候在一侧的时管家,反应极快的回复道:“今早给您打过电话后,她就再没打过···”
“我刚查别墅门口的监控,发现她也没来家里来找你。”
“嗯?”咽下口中的冰水,时淮安放下了水杯。
“她不来找我,她去找谁了。”
“刚看监控,好像是司家的车送她回来的。”时管家眯了眯眼,思索道:“应该是去找了司家的人。”
“···”
司家?
时淮安‘啧’笑一声。
那不就是司蓉嘛。
“给我查查她们今天去哪儿了。”
扔下这句话,时淮安转身往二楼走去。
一边走,她还一边吩咐:“我先去洗个澡,等下我要吃螃蟹。”
“好的大小姐。”时管家领命退下。
···
一小时后。
时家餐桌上。
时淮安独自一人坐在首位。
因为要避着隔壁的阮淼淼,偌大的餐桌上,只点了几根蜡烛。
火烛的光亮,勉强照亮着面前的吃食。
慢条斯理的戴好透明手套,时淮安不紧不慢的开始剥螃蟹了。
而在她身侧,时管家还正尽职尽责的汇报着刚刚调查出来的消息。
“阮姑娘和司姑娘,在下午七点十六分时,把项链交给了维珍鉴定机构。鉴定机构给出答复,明天下午才能出结果···”
“八点零一分,她们进了一家火锅店···”
“一直到九点四十七分才从火锅店出来···”
···
将阮淼淼一下午的行程,事无巨细的一一汇报而出。
时管家注意到,自家大小姐剥螃蟹的速度越来越慢了。
以至于到了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八点零一到九点四十七···”
捏着钳子的手指用力到泛白,时淮安皮笑肉不笑的确认道:“吃什么火锅要两小时?”
“这是在造火锅还是吃火锅?”
“难不成是钻木取火了?”
···
锋利的蟹钳,随着指尖的收紧,刺破了透明手套,在她娇嫩的皮肤上落下一道血痕。
血珠瞬时间渗出,疼痛让时淮安回过神来。
视线扫过受了伤的指头,最后落在餐桌上。
看着周围可怜兮兮的几个烛火,一股莫名的怒气,忽然间就冲上了脑门。
“躲什么躲?!”她拔高了音调:“我为什么要躲?!”
“还吃什么螃蟹?!”
放开手里的蟹钳,时淮安怒不可遏的一拍桌子:“我也要吃火锅!”
“现在立刻马上!”
眼瞧着自家主子莫名动了怒,不明所以的时管家,还是很尽职尽责的回答道:“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他便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还不等他迈开步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下去的时淮安,有了别的吩咐。
“把家里的灯都给我打开。”
“音响和电视也都给我打开··”
“声音给我放到最大,放几首DJ,今晚我要在家里蹦迪。”
···
语气低迷,她幽幽补充道:“我要一边吃火锅,一边蹦迪。”
“嗨一整晚。”
·····
于是。
在某个人肆意妄为的吩咐下。
刚刚进入梦乡的阮淼淼,被隔壁震耳欲聋的声音给叫醒。
迷迷糊糊的抬了抬脑袋,透过窗看到对面的灯火通明。
她睡眼惺忪的想着。
时淮安终于回来了啊···
要不要去找她呢···
想是这么想着,身体却很诚实。
不自觉的用被子捂了捂脑袋,阮淼淼翻了个身,没多久就又睡了过去。
她困了。
还是明天再说吧!
···
ZZ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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