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脸颊上逐渐也漫上了一层红晕,但裴渡却没有太多的感觉,在他眼中的男主不过是一个小孩罢了。
毕竟按照穿越前的年龄,他也算是整整大了少年一轮。
封云景虽然有些羞涩,但已经有了之前的经历。
他解开了刚刚系上的衣带,脱下了上身的衣服,露出了带着青紫伤痕的上身。
裴渡的视线慢慢地从少年的脸上落在了他身上的伤口上。
在为封云景涂抹药膏的时候,他手上暗中运起了灵力,这能让封云景身上的伤消下去地更快一些。
也算是对于刚才的补偿。
不知不觉间男人修长的手指便落在了少年的腰间,少年腰肢纤细,皮肤细滑,但是裴渡也没什么别的感觉,自顾自地涂抹着药,仿佛只是把手下的动作当成了一种任务。
动作甚是温柔,但眼中却是不带感情的。
此时的封云景只感觉自己所有的感官一瞬间都集中在了腰上。
男人的指尖慢慢地划过腰侧,轻微的痒意让他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唇,脸上热意逐渐上涌。
裴渡也不管封云景那里有没有伤,能抹的地方都抹上了,毕竟在他的认知里是多多益善的。
手下的身躯突然微微一颤,动静很小,一开始的裴渡还不甚在意,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动作。
直到手下的身体颤抖得有些厉害,还反射似地想要往后面躲避,裴渡这才起身疑惑地看去。
此时的少年面上带着些潮红,水眸中带着点点雾气,眼角泛红,紧紧地咬着下唇仿佛是在抑制着些什么,见他望来连忙移开了视线,微低着头,不敢看他。
“怎么了?”裴渡有些疑惑的问道,不就是上了个药嘛。
难道是感染风寒了?裴渡想到,但是按道理男主的身体应该是没有这么差吧。
系统翻了个白眼,吐槽道:大直男一个。
见裴渡盯着他直看,封云景才小声回答道:“有些痒。”
原来是痒啊,裴渡恍然大悟了。
就是没有料到男主竟然会怕痒。
他点了点头,将药塞进了少年的怀里,道:“剩下的药,你就自己来吧。”
说完直接走出了房间。
裴渡:“没想到男主竟然怕痒啊。”
听着宿主的话,系统理所当然地说道:“那当然了,男主也是人啊,是人总会有怕的东西。”
“是啊,是人总会有怕的东西。”
裴渡低声重复了一句,眸色变得有些晦暗不明,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系统有些好奇,他家宿主怕什么呢?
要是能找到宿主的把柄,它是不是就能够翻身做主了,系统美美地想到。
封云景握着手中的瓷瓶,视线跟着裴渡的背影一直到了门口,直到看不见了,他才有些遗憾地收回了视线。
摸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很想见到裴渡,一见到他就觉得有些心安。
也许是因为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遇到了这个人吧。
但是一想到他的身份,少年本来明亮的眼眸又暗了下去。
毕竟他只不过是最低级的一个杂役,怎么还会有机会接触少掌门呢,这次只不过是幸运罢了。
等到伤好的时候他就要离开了吧。
本来有些高兴的封云景,瞬间变得低落了下来,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视线落在了刚才裴渡放在了他怀里的伤药上。
心中逐渐有了一个念头,要是他伤好得慢一些,是不是就能够多留在这里一会儿?
.
裴渡刚出了院门口,便被人叫住了。
“裴师兄,掌门召你去观星阁。”
刚刚从房间里出来不久的裴渡,就被一个身着淡蓝衣衫的男子拦住了。
那人腰间带着一个蓝色吊坠,是云山派的内门弟子。
云山派,虽然在修仙界不算是前几的大派,但这个门派的风格算是独树一帜。
在这里讲究的就是实力和天赋,实力强天赋高的人职位就越高,地位也越高,同时特权也越大。
云山派以吊坠的颜色来划分等级,由高到低分别会白色,黑色,赤色,橙色,青色,蓝色,紫色。
以蓝色为界,蓝色及以上属于内门弟子,而紫色则是外门弟子。
之前找男主麻烦的云晓梓也才是紫色吊坠,属于外门弟子。
传话的人此时脸上带着些战战兢兢,一点也不敢和裴渡对视。
毕竟大家都说少掌门裴渡,是一个暴虐阴晴不定的人,一不下心就会失掉半条命。
但是因为裴渡年仅二十岁便到了金丹巅峰,可谓是天赋过人,百人难遇的天才,大家心中虽然害怕,但同时也是佩服得很。
而裴渡现在挂在腰间的便是赤色吊坠。
“知道了。”裴渡点了点头,语气无波。
但是却让那人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因为太不正常了。
这...这少掌门今天竟然这么温和,天上一定要下红雨了。
等到裴渡已经消失了,那人才回过了神,连忙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的师兄弟们。
裴渡却不知,因为这一点点的小事,却引发了无数人的震惊。
顺着记忆中的路,裴渡走到了观星阁。
观星阁,顾名思义,就是云山派观察星向的地方。
每一个修仙者都会有一颗属于自己的命星,命星会反应出这个人即将遇到的大灾大难,还能知道这人是生是死。
这观星阁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进的,只有得到掌门的允许才能够进入。
守门的两个弟子见了裴渡,都神色微变,却还是微微弯腰,抱拳行礼:“少掌门好。”
裴渡点了点头,推开了那扇木质的门走了进去。
边走边观察着四周,几只石柱撑着烛台,荧黄色的烛光点缀着有些黑暗的小道,墙壁上刻着些壁画,满是看不懂的图案。
整个布置都透漏着些许的神秘,裴渡眼中多了些探究。
再往里走,就逐渐亮了起来。
一个人的身影映入了裴渡的眼帘。
那人长发绾起,插着一只青色的簪子,一袭白色的外袍,静静地望着屋顶的方向。
裴渡顺着那个方向看去,也许是白日的原因,他并没有看出什么来。
“阿渡,你来了啊。”
男人没有转过身,只是开口说道,但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温和。
“师尊。”
裴渡学着记忆中的语气,叫了一声,便没有再开口说话。
据他所知道的,最了解原身的人便是这个师尊了,他怕露出什么破绽。
好在来之前从记忆里了解到了关于原身师尊的一些事情。
云山派掌门,木清辞。
天资聪颖,风华绝代,在很多年前可谓是一代天才,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却成为了云山派的掌门,就此隐匿在了这里。
在他来之前云山派只是一个小门派,木清辞用了多年,才发展到现在的样子。
在二十年前,木清辞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婴儿,那个婴儿就是原身。
他就这样抚养着原身长大,一直到了现在。
原身自有记忆以来便一直是在木清辞的身边的,虽然说是木清辞把原身养大的,可是脾气秉性却一点也不像木清辞。
这时,站在那里的男人转过了身,裴渡这才看清了男人的整个面目。
白皙的皮肤仿佛像是透明了一般,那双清冷的眸子在看向裴渡的时候多了一抹暖意,淡色略有着苍白的唇微微抿起。
“今日怎么这般安静?”
他的声线带着点点的温柔,泠泠如玉石相碰,透着些温和气息。
“宿主,这个人好美啊。”
系统颜控的特性在这个时候完美地体现了出来。
裴渡没有搭理系统,对于木清辞的容貌长相他并不关心。
“回师尊,没什么事情,可能是修炼有些累了。”裴渡微低着头回答道,躲过了木清辞的视线。
木清辞微微皱了皱眉,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微闪,最终说道:“身体最重要。”
他是真得把裴渡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只不过今天的裴渡突然让他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知道了,师尊。”裴渡点头,转而问道:“师尊叫弟子是有何事?”
木清辞抬起手,指着天空的方向说道:“最近几日为师夜观星象,发现属于你的那颗命星,在三天前突然暗了下来,之后骤然比以前亮了几分,阿渡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裴渡眼神闪烁了一下,三天前正好是他穿过来的时候,所以原身的命星突然暗淡,那意味着原身的消逝,而那骤亮的命星,就是现在属于他的那颗了。
当然这些不能和木清辞去解释。
裴渡抬眸望向了木清辞,木清辞脸上依然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只不过眼底好像多了一抹隐隐的试探。
他笑了,态度很是坦然,轻描淡写地说道:“回师尊,只不过是前几天,修炼师尊给的那个功法时,隐隐有些入魔的征兆,现在却是没事了。”
两天前裴渡按着记忆中原主修炼的方式进行修炼,却发现那个修炼方式极其的霸道,以不同寻常的方式吸引大量的灵气入体,若是转化不及时,便会有入魔的风险,最严重甚至会爆体而亡。
裴渡有些想不清楚,木清辞为什么会让原身修炼一个风险这么大的东西,这不是很符合他对原主那么关心的性格。
幸运的是这几年来原主竟然安然无事地修炼了过来。
俢炼方式虽极其霸道,但确实是让原身的修为大增,仅仅在二十岁弱冠之龄就仅距元婴一步之遥。
裴渡脸上换上了带着些疑惑的表情:“师尊,您为什么要让弟子修炼这个功法啊?”
木清辞听到了裴渡的问题,神情略微变得有些僵硬,一时也顾不到试探裴渡了。
他转过了身,收回了落在裴渡身上的视线,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你只需要知道为师是为了你好就对了。”
“好了,出去吧,为师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儿。”
木清辞朝裴渡摆了摆手。
裴渡变回了之前的面无表情,微微拱手,转身便准备要走出去,不知想到了什么却又停住了脚步。
转而道:“师尊,弟子在外门遇见了一个天赋极佳的杂役,想让他成为内门弟子,跟在我身边,不知道可不可以。”
系统也没有料到裴渡会说出这番话,竟然直接让男主入云山派,还留在宿主身边。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系统暗暗佩服,宿主果然还是宿主,比它要聪明多了。
从来都没有提出过要求的徒弟,今日竟然主动提出了一个要求,木清辞有些奇怪,但是因为刚才的话让他没有更多的心绪去在意这些事情。
这毕竟是裴渡所求的第一件事情,但直接进入内门,是之前没有的情况。
他斟酌片刻才道:“半个月后,将会有进入内门弟子的考核,如果你说的那个人能够通过,那为师就同意了。”
见目的达到,裴渡:“谢谢师尊,弟子就先告退了。”
这下他是真正地退了下去。
直到再也听不到裴渡的脚步声了,木清辞才轻轻叹了一口气。
在原地站了良久,他抬头,向上望去,过了一会儿,紧皱的眉头才微微舒展开来。
他有些无奈地感叹道:“裴裕,现在的阿渡好像越来越像你了。”
那双清冷的眸子中,逐渐漫上了一层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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