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做的菜非常好吃,好吃到如果他去开饭店的话一定会暴富这种程度。还在几天前,马德拉还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菜,但是从那天开始就吃不到了,因为波本的手被包扎起来了,苏格兰也不能做饭,他手和脚都被缠上了纱布。
三人坐在客厅,马德拉手肘抵在桌上,双手交叉抵住下巴,一脸深沉地说:“我们点外卖吧。”
“啊咧,又吃外卖吗?我还期待小姐亲自下厨呢。”
“哦?波本想吃我做的饭?”
“从来没吃过小姐亲手煮的东西,想尝试一下啊。”
“这样啊,那苏格兰呢?”
“这么一说,我对小姐的厨艺也稍微也有点兴趣了。”
“那行啊,不是我吹,我做的东西可是得到教我做饭的大姐亲口赞赏的哦!”
“那可真是令人期待啊。”
闻言,马德拉信心满满地走进了厨房。
十五分钟后,三个人一脸严肃地围坐在餐桌旁,盯着中间那碗看不出原材料,看不出形状的黑乎乎的理应被打上马赛克东西,默不作声。那坨东西完全不像是人类能吃的食物,它漆黑的身体上似乎隐隐约约能看到黑紫色的邪恶气息。
苏格兰原本白净的脸,此刻黑得像个波本,他开始后悔了,他就不应该附和幼驯染的。
“这…这是?”波本一脸肃穆。
对食物要求严格的你,一定看不下去这种东西吧,我理解你。
“大概是蛋炒饭吧……我也不清楚。”马德拉一脸深沉。
原来你自己也不清楚的吗?!话说这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吧?!你为什么会不知道啊,难不成是田螺姑娘帮你做的吗?!
“是…国外的新品种吗?”
哪有这种品种的蛋炒饭啊!!国外也没有!别再挣扎了零!这玩意更像是从锅底扣下来的啊!!
“这其实是我小时候的一个大姐教我做的,而且我已经很久没做饭了。”马德拉看起来有些害羞。
你在害羞些什么啊!!把别人教的蛋炒饭做成这样!你要给大姐和蛋炒饭谢罪啊!!
“不过大姐一直夸我做的和她的很像来着,放心吧,大姐说吃不死人的!”
对蛋炒饭的要求是吃不死人么?!你们要求也太低了吧?!那看来是大姐也有问题啊!苏格兰心好累,感觉自己快成为吐槽役了。
“你小时候遇到的人…很有趣啊。”波本感慨。
“那群家伙确实很值得怀念啊。”马德拉点点头,目光深远……
[“小鬼听好了,要做好人的第一步呢就是做一个好孩子,而做一个好孩子就要帮家里打扫卫生,把家务活全包了。”那个银发天然卷一边挖着鼻屎一边像块抹布一样懒散摊在沙发上。
“没错没错,作为全家年纪最小的你也要听长姐的话,扫完地晚上记得做饭阿鲁。”那个橘发丸子头少女也有样学样地挖鼻躺在另一张沙发上。
“你们两个够了啊?!你们自己什么德行就知道使唤别人也太懒了吧!她根本就没理由帮你们承担生活责任吧?你们这是在压榨童工啊不要再欺负小孩子了!”那个眼镜少年这样说。
……
“啊啦,想学做饭是吗,真是个好孩子啊,我来教你吧。”那个穿着和服扎马尾的大姐这样说。
……
“这是什么黑暗料理啊你该不会去找了那个山地大猩猩吧?!”
“呵呵,我听到了哦,都给我吃光吧你这个压榨童工的垃圾废物天然卷!!”
“啊啊啊——阿银我才不要吃这种生化武器啊呜呜唔#*%¥……”
于是第二天,厕所的人从来没出来过,整个房子萦绕着一言难尽的恶臭味,熏得自己也吐了一整天。]
咦,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怀念的东西。马德拉突然死鱼眼。
“要不,还是点外卖吧。”
“附议。”
“+1。”
吃完了早饭,马德拉就以采购一些日用品的理由出门了,波本点点头,目送她离开。
待马德拉出门不久后,波本对苏格兰说:“去天台透透气吧。”
苏格兰指了指被包扎的左腿,苦笑说:“你可真是难为我啊。”
“修养了几天也差不多了,是她过于贴心了,其实你还是能走的吧?”
“好好好,我去我去。”
……
到了天台,苏格兰靠在围栏上,问道:“你又有什么新发现?”波本一开口的时候,苏格兰就知道他有话想单独对他说,但是考虑到马德拉可能会在公寓里装窃听器,所以提议来天台。
“对,是关于她的。”波本双手撑在栏杆上,任由风吹他的金发在脸颊两侧乱舞。
“我觉得,我们像现在这样狼狈,”波本抬了抬被纱布缠绕的手,“和她有关。”
“怎么说?”
“首先是射击,我之前说她的枪法不会很好,现在我推翻之前的想法,她的枪法实际上很不错。她手指与手掌连接处的茧很薄,几乎没有,乍一看像刚用枪不久,但是她持枪的动作很标准,那天差点射中我的时候,那种被猎物盯上的感觉,我能肯定,她枪法很好,并且当时对我起了杀心,哈哈,'射击小王子'说不定是真的呢。”
“接下来就是犬金组,武藤是怎么知道我们是新人的呢?他又怎么这么清楚我们的路线,在友枝町安排这么多人,要知道从那个工厂一直走有不止一条路,为什么他会知道我们会去友枝町?如果说他在每条路都埋伏了人,我认为这不可能,动静太大了,所以我认为是有人故意透露消息给武藤,而知道我们动向的人只有我们三个,是谁不言而喻。”
“然后就是炸弹,这个我至今还在疑惑,直觉告诉我炸弹是她装的,但是这不合理,毕竟那种情况下她自己也会死,但假设是犬金组装的,那也不合理。炸弹定下爆炸的时间大概是十分钟,但是从工厂到友枝町有二十分钟的车程,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在途中爆炸,如果是这样,那么为什么他们还要在友枝町安排人呢?还有,耳力超群这个解释太假了,那时候噪音很大,按理说不会听见炸弹的声音,所以我能确定,她一开始知道车上有炸弹,但由于某种原因没说,后来又转变了态度说了出来。”
“最后就是态度了,景光,你没发现从回来那天晚上她就有着愧疚感吗?有意思,一开始想杀了我们,但出于某种原因又放弃了,甚至产生了愧疚感。唔,大概是当时我在车上试探她的那番话,让她改变了想法吧。”
“所以,你的结论是?”苏格兰问。
“她是个可爱的女孩。”波本微笑。
“……所以你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告诉我她很可爱?”
“诶?意外的单纯难道不可爱么?组织里居然有这样的人,真是有意思啊……好吧,其实我是想说,她确实很危险,但是目前来说对我们没有危害。”
……
医院里,一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色风衣,拿着一束鲜花的卷发女人来到缴费处。
“一共xxxx日元。”
“给。”
“请稍等。”
“呀,你是……诶,你又来啦?”一个路过的医生看着那个卷发女人,笑容满面地打招呼,那个女人点点头。
“你这孩子啊,既然来了,今天就去看看她吧。”那个医生叹了口气,眼里是一片柔和,“她这一年都呆在医院里,没见着你,甚是想念。”
“代我向她说声抱歉,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也没有时间呆在这里,你知道的,治疗的费用不是一笔小数目。”
“唉,再怎么忙,上去见她一面也好啊。”医生有些无奈。
“我……我没脸见她。”卷发女人推了推墨镜,把头侧向一边,二人不再言语。
良久,医生也放弃了,“唉,我也不清楚你们之间的情况,但是我们感受到你们都牵挂着对方,有什么误会的话,还是要尽早说清楚啊。”
“谢谢理解,我会的。”卷发女人把花递过去,说:“麻烦你把这束花给她吧,多谢了。”说完便转身走了。
“诶?唉……”
某间病房——
“山口夫人,你的女儿今天又来了。”
“诶?她来了?她……”
“别动!别激动……她刚才离开了。”
“这孩子,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医生把穿着病服,面色苍白的山口夫人重新扶上床,给她递上一束康乃馨。
“这是她给你的。”
山口夫人看着那束还沾着露水的花,表情松动了,她摸了摸,发现了藏在里面的卡片。
[生日快乐。
要尽快好起来哦。
——奈奈子]
她笑了笑,把花放在床边。
……
马德拉回到公寓,打开门,一边脱鞋一边欢快地说:“我回来啦,猜猜我带了什么~哈哈猜不着吧,今天有鳗鱼饭……”
突然,她顿住,看着波本,开口道:“你们今天出去了?”
“哈哈,呆在家里太久了,想出去透透气呢。”波本回答得一脸自然。
“去了哪里?”马德拉面无表情地问。
“天台……”
没有撒谎,马德拉想起进门前看见往上本来有一层灰的楼梯扶手有几个干净的手印。
“喂!我说你们——”马德拉死鱼眼地双手叉腰,呵斥道,“是伤患就给我好好地呆在家里啊,腿受伤了居然还走楼梯?上天台?不想活了就直说,我分分钟帮你!”
“哈哈哈抱歉抱歉……”波本和苏格兰挠着脑袋一脸愧疚的表情。
“哼,吃饭。”
……
晚上,马德拉看着手机里的短信,没有说话。
[花我收到了,谢谢,有时间的话,一起吃顿饭吧。
—— 山口奈菜 ]
“……”
马德拉收起手机,坐在床上,拿出一把匕首,像这几年做过很多次的那样,用力刺向自己。
就在刀尖要划破皮肤的那一刻,马德拉周围闪出强烈的绿光,光芒过后,床上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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