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远处的红色在通明的夜里跳动着,乍一看不知灯是火,消防车的鸣笛声夹杂着人们的吵闹声,昭示着一场灾难的发生。
马德拉喝着果汁,望着窗外的情景,莫名混沌的脑子高速运转着。
伪装成玩得过火的情侣意外引发的火灾吗?
“小姐?”
传言他和琴酒很不对付,所以今晚是故意来气琴酒的?
没想到,除了我居然还有人会做这种事。
“小姐……”
话说回来,这个饮料的味道好像怪怪的,是新品种吗?
一只的手突然在马德拉眼前晃着,她这才回过神来,看向旁边那个陌生的男人。
“小姐,你刚才喝的,是我点的,你的果汁在这里……”陌生男人有些尴尬地看着的面上有着可疑红晕的女人,试探着询问,“ 你,没事吧?波本可是烈酒……等等我可没在里面加料啊!”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眼神越来越不正常,紧张地又加了一句。
“知道知道,我当然没事了!”马德拉不耐烦招来服务员。
“给这位先生重新点一份。”
她付款之后急匆匆地走了,没有理会身后男人“真的没有问题吗”的话语。
居然是酒……
她觉得现在自己得出去吹吹冷风清醒一下,身体好像不太对劲。
远处的火光最终被熄灭了,前往围观的人群也逐渐回来。
“真是太丢脸了,居然在那种地方……”
“那间是SM吧,是蜡烛被打翻了吗?”
“是玩得有多疯狂才会注意不到火势啊……”
……
马德拉站在路口,面朝那个原先起火的房间,一言不发地听着路过的人的讨论。
长发垂下,掩盖住她的神色。
“叛徒,就该是这样的下场。”熟悉的男声在前面响起。
“对于这类人,我有一百种处置方法。”
马德拉抬起头,看见波本翘起危险的嘴角,眼底是一片冷漠,灰紫色的瞳孔深不见底,像是要把猎物吸进去。
看来他是真的非常讨厌叛徒。
“你这是什么表情,害怕吗,放心哦,只要你一直听话,我是不会这么对你的。”波本上前一步,微笑着看着她,不知是否是路灯幽暗的缘故,昔日友善可亲的的脸也变得可怖起来。
“你在,抢琴酒的饭碗……”马德拉感到酒精分子在脑袋里狂轰滥炸,眼前的波本要变成三个了。
那个房间的香味果然有问题。
不对,还有酒……
“看来他没有告诉你啊……”说到一半,波本突然眼神一凛,“你刚才喝酒了?!”
波本闻到她身上的酒味,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女人脸上有着可疑的红晕,眼神迷乱,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她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用着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这是……”话未说完,一根纤细的手指抵住波本的唇,手指的主人眼里似乎点燃了□□的火苗,她缓缓贴了上来,盯着他的唇,慢慢靠近。
“不可以!”她突然用力晃脑袋,像在悬崖边及时勒住了马缰那样迅速弹开,伸手与波本拉开距离。
“你……”
“我很好!”马德拉大声打断他的话,红着脸盯着侧边的地面,不再与他对视,“我…有些不舒服,我先走了。”
马德拉摇摇晃晃地想原路返回,却没走几步就撞到路灯即将跌倒,好在波本及时上前接住她。
“不,不要靠近我……”马德拉在他接住自己的时候身体一软,但很快又推开他扶着路灯站稳,她的声音十分虚弱。
“我警告你啊,我现在非常危险,不想我对你做不好的事的话,就不要过来!”娇艳欲滴的脸配上不敢看人的闪烁眼神,加上神似撒娇的语气,这话说得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这可不行,我可是答应了琴酒要好好照顾你的。”说完,波本从她衣领上揪出一个窃听器,两指用力一摁,随着电花闪过,零碎的部件从指尖滑落。
[滋啦——]
此时,坐在回程的车里琴酒听着一阵电流的声音,黑着脸摘下耳机。
……
“那个房间的香料配上酒,催情效果加倍啊。”波本终于恢复成正常的语气,皱眉看着马德拉。
“那又如何,区区药物无法打败我顽强的意志……”马德拉舔着嘴角,盯着他的喉结目光如炬。
“……”
波本亲眼看着本来充满色气的女人突然变得很生气,摇脑袋似乎想要强行清醒起来,但严肃的眼神在看向自己时又变得火热……
“啊!!!总之我先走了!”她气急败坏地转身就跑。
“给我回来!”波本追了上去,抓住她的衣领。
“你放手啊!你知道兽性大发的成年人会做出什么事来吗?!你知道我为了抑制内心的野兽维护你的童真做了多少努力吗?!你什么都不知道!”马德拉不知是进入了什么角色,用力掰开波本的手,全身都在抗拒他的触碰。
“这种东西不需要你来维护啊……”波本无奈地看着她,在受了几次她的抓挠后毫不犹豫选择打晕她。
抱着晕倒的女人走在路上,波本转身看见了他目前很不想看到的人。
前方戴针织帽的黑色长发男人停住,原本疲惫的眸子瞬间犀利起来。
“这就是你所说的更重要的事吗?”
“与你无关。”波本瞬间挂上神秘莫测的笑容,越过他向前走去。
长发男人眼看着他走进一间旅馆,没有制止。
……
波本把马德拉放到床上,正想去打些水,结果却被她拉住。
波本从未想到她会有如此大的力量,没有设防的他轻而易举地被她压倒在身下,并且,挣脱不开?
巴西柔术?
“咔嚓”两声,他的双手被锁在床头,在他惊愕之际,女人早已跨坐在他的腰间,双手撑在他胸口。
她哪来的手/铐?
“我提醒过你的,”马德拉露出强忍难耐的目光,手在他衣领上的波洛结摸索着,“这可是你自找的……”慢慢将其扯下来,紧握在手上,待看见他的小半块胸口后,她捂住头露出挣扎的表情。
“呼,你快走……”她不自觉地松开领口,喘着粗气趴下,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汗从她脸上滴下。
“我倒是想。”波本侧头避开马德拉拱过来的脸,手指不知从哪夹出一根铁丝,打算单手开锁。还未成功时,马德拉已经在他的脖子上胡乱啃了起来,一只手抱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他胸口游走。
“不对……”她充满□□的眼神清明了一瞬,一边用心抗拒着本能,却一边把头伸上来,两人的脸凑的很近,波本能感受到她洗发水的味道,以及的呼气中带着酒味。
突然,马德拉和他拉开距离,眯起眼睛,看着他的眼光中透露出某种决心。
波本感到不妙。
只听女人一声气势雄浑的“哈!”,她的脑袋迅速往床头撞,在“咚”的一声后,波本感到肩上一沉。
他看着肩上的那个昏迷不醒的女人的脑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一个包。
居然,选择用这种方法吗……
……
马德拉恢复意识之时,眯着眼睛刚想爬起来,却被灌了铅的头压了回去。
该死的酒精。
曾经她也想像哥哥那样千杯不倒,但是直到她在刚成年那会儿喝了一杯第二天记忆断片后,她才清楚地意识到人和人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可恶,什么都不不记得了。
她抬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发现上面缠上了纱布。
不对!
她一惊,把手摊在面前,发现之前手里拽着一个领结,大概是拽太用力了,领结看着皱巴巴的。
这个颜色,这个款式,以及现在的状况……
马德拉眯起双眼,陷入沉思……
……
清晨,早起的凤千鹤独自一人来到山庄周围的枫叶林散步。昨夜下了小雨,微风拂过山头,伴着潮湿的气息,漫山遍野的红叶在晨风中摇曳,像是掀起了红色的巨浪,叶子撞击发出的“沙沙”声如同火焰在燃烧,整个世界仿佛都充满激情。
伸手抓住一片飘舞着的红叶,像是留住了这份热情,凤千鹤不禁对也生活充满了期待。
这样的美景,此刻只有自己看到了啊。
凤千鹤心下感到惋惜,继续往前走,却在拐弯处迎面撞到了人。
“哇啊!”×2
倒在地上的凤千鹤看着面前同样摔倒的男人,觉得他略眼熟。
那人此时双手向后撑着坐在地上,他穿着运动服,小麦色手臂上的肌肉尽显力量,脖子上贴着纱布乍一看像个不良。少许叶片落在浅金色的头发上,给他增添一分可爱,摔倒后不在状况的迷糊表情更是淡化了他起初那种充满攻击性的感觉。
是个天然的运动男孩。
“对不起!”
凤千鹤当即道歉并默默给他下定义,过后一瞬间立即想起在哪见过他。
“诶?你不就是上次那个……”
……
“原来如此!是度假呀!”
这位叫安室透是个非常友善健谈的人,不一会儿两人就熟络起来,边走边聊天。
“……”
“哦哦!作为警察一定很辛苦吧……诶,安室是侦探?所以说上次在协助埼玉警官办案吗,现在的高中生真厉害啊,哈哈我之前还以为是你娃娃脸的警察呢!”
“真是难为情啊,被这么说着,”安室透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其实我已经成年了。”
“诶!!!看着只有十几岁,不知不知觉就……所以应该叫安室先生的吧!失礼了!”凤千鹤鞠躬道歉。
“不用这么客气,”安室透笑着摆手,然后像是为了缓解她尴尬,他开启另一个话题,“说起来,上次见凤小姐叫埼玉警官为小椿呢,那个小椿是小姐的朋友?和埼玉警官很像吗?”
“小椿啊,”凤千鹤露出温和的表情,“她是我高中时话剧社的前辈啦,可恶明明是同龄人居然比我高两届,明明我已经够天才了……咳咳,她真的和埼玉警官很像哦,如果去烫个卷发说不定就是警官的样子呢。”
“诶?她们长相也相似吗?”
“这个嘛,当时埼玉警官化了妆带着墨镜我也不清楚,而且在意识到认错人后我也没太敢直视她……”凤千鹤尴尬地回答,“但是证件上的照片确实很像,不过肯定不是同一个人啦,毕竟警察证总不可能造假吧?而且埼玉警官感觉很成熟很可靠的样子,和小椿不一样啦哈哈哈。”
“……”
安室透疑惑地歪头问:“长得这么像,为什么不坚信是同一个人呢?”
“世界上长得相似的很多啊,初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和剑道高手冲田总司不也长得很像嘛,很正常啦。”
“哈哈哈说的也是。”安室透爽朗地笑着。
“不过,小椿的梦想也是当警察呢,日后会成长成为埼玉警官这样成熟的大人吧。”
“这么多年没联系了她不会去做什么类似卧底的保密工作了吧哈哈哈开玩笑的,那是公安才会做的事,我觉得她更有可能去当偶像但由于太不靠谱被公司雪藏了。”
“哈哈是吗真是个有趣的人啊,说起来,她的全名……”话没说完,安室透气场一变,看着对面山头目光锐利。
“怎么……”凤千鹤顺着安室透目光的方向望去,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远方的半山腰,一个细小的人影从悬崖处坠下,黄色人影的像是未红透的枫叶,被风吹落,直达山底。
失足坠崖?
“恐怕没那么简单。”安室透冷静的声音传来,凤千鹤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总之,麻烦凤小姐先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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