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晚向来聪慧, 略微思索便明白了,皇太极这是告诉自己,他心里有她, 想要她的心里也有他。
让她给出自己的心
开玩笑吧,她在快穿文里摸滚打爬多年,别说没有心,就算有心, 也早就被渣男们恶心的渣都不剩了, 她连肾都懒得走,更别说走心。
虽说皇太极对她目前来看情深似海, 可是人家是大汗,也是以后的开国皇帝, 位高权重, 执掌生杀大权, 就算他不好女色,那也止不住女人一波波往上扑啊, 把持不住说不定也是有的。
再说了,什么娜木钟啊什么窦土门福晋啊, 都还没出场呢,最最重要的人物海兰珠也还没登场,传说里那位给皇太极下了降头术一般,一见钟情再见倾情的美人,她小玉儿算哪根葱
谈谈恋爱抱个大腿找个靠山就好了,你给我无边宠爱我还你容色倾城,大家各取所需不是挺好, 搞什么要到给心的状态, 一颗真心给出去再被弃之如履, 那才是最悲哀的,她又不傻。
垂下眸子偷瞄一眼皇太极,身材挺拔颀长,以前搂住他的时候也能感觉到身体健壮,是习武人士穿衣显瘦脱衣有腹肌的那种,还没走肾呢走啥心啊,万一那啥不合适呢,万一不持久呢,万一,打住,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猥琐,她是白莲花啊,出淤泥而不染的那种。
皇太极也在深深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见她翦水杏眸闪着疑惑,清亮的眸子映照着灯盏的光芒,忽明忽暗,愈加显得柔媚,像是可爱的猫儿眼,长长的眼睫如蝶翼轻颤,忽闪忽闪,让他的一颗心也随之忽喜忽忧。
见她白皙如玉的脸上染上一层嫣红的胭脂,皇太极哪里猜得出眼前这个家伙正想着各种无耻猥琐的念头,只是担心他会不会把他的小姑娘吓坏了,虽然她是个小滑头,是自己抱在怀里的小狐狸,可她未经情\\事,又怎么清楚男女间的两情相悦是如何
慢慢来,不急,他有的是时间等她长大,等她明白自己的心。
伸手将叶晚晚搂在怀里,让她听着自己有力的心跳声,皇太极语气怜惜又带着一丝沙哑,避开之前那个问题,“小玉儿,快要到正月朔日,有什么想要做的”
叶晚晚立刻精神一振,贪吃贪玩不谈感情,这个可以有,秀丽的小脸上,闪过一抹神采,“我想看焰火,我想在烟火满天中到正月第一天。”
皇太极见她一脸欢喜,也被她的喜悦感染,笑着吩咐一声,“额登,让几个奴才带上焰火,去院子里放。”
见是大汗吩咐,额登忙命小太监搬来各式各样的焰火,明朝时候的焰火制作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状态,盛京里汉人工匠的制造技艺十分精湛,尤其是为宫中制造。
额登更是将压箱底的焰火都搬来了,比刚才叶晚晚三人放得焰火还要华丽,在天空中织成一道五彩缤纷的网,当真是空中捧出百丝灯,神女新妆五彩明。真有斩蛟动长剑,狂客吹箫过洞庭。
叶晚晚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天空里的璀璨焰火,高兴的连连拍手,“真好看,太好看了。”
皇太极见她明媚的小脸上溢满开心的笑容,乌黑的眸子倒映着窗外的焰火,如同海上初升的皎洁明月,光华灼灼,心中一动,从后面揽住她,让她倚在自己的怀里,一同欣赏烟火。
额登得了大汗的吩咐,那位小祖宗喜欢看烟火,立马将所有的焰火都搬来,小太监们放得不亦乐乎,瞬间照亮整座汗宫。
汗宫其余地方的人十分好奇,这么晚了还有人放焰火
顺着焰火的方向,是大汗的崇政殿后殿
我的天呐,这是什么情况,大汗脑子进水了吧,他居然会找人放焰火这位爷自从登上汗位以来,每年家宴过后,连个守岁都不参与,去后殿批折子,去后殿批折子,年年如此,岁岁这般,今年居然放起烟花
有心想去看热闹,大汗的近卫将崇政殿守得水泄不通,也进不去,只能暗暗脑补,也许大汗这是吃饱了撑的在消食。
浮生长恨欢娱少,再美的瞬间也总有曲终人散,叶晚晚惆怅的望着最后一朵烟花消失在夜空里,转眸望向皇太极,惆怅的样子十分可怜,“大汗,没了。”
皇太极见她小脸委屈巴巴,忍俊不禁,伸手拉住叶晚晚的手,“我们一起把烟花留下,可好”
烟花留下嗝,啥意思,现代技术都做不到吧,皇太极是太困了,说呓语了吧。
叶晚晚随着皇太极走到桌边,见他打开一张白玉纸,左手勾住她的腰,将一只笔放到她的掌心,右手握住她的手,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带着她的手,在白玉纸上缓缓描摹起来。
他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灼热的呼吸在她的下巴处慢慢呼出,让她的脸不由烫起来,似乎耳朵也有些发烫。
好闻的龙涎香从他的衣袖里缓缓散出,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似乎苍茫海上的玉树仙山、琼枝玉叶间的重重雾气,让她有些恍惚。
漫天烟火在白玉纸上被一点一点描出,虽说寥寥几笔,却十分传神,和她刚才所见分毫无差,尤其是夜空下那海棠红色的背影,纤弱瘦削,这是她吗
皇太极握住她的手,写下一首词。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叶晚晚自然知道这首词的意思,心中一动,面上却是带着茫然,迷迷糊糊的样子十分可爱。
“大汗,这句什么意思啊”
皇太极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又啄,深邃的凤眸含笑望着她,“小玉儿,我会慢慢教你的。”
这丫的太会撩了啊,又好看又闷骚,叶晚晚觉得感动的泪水几乎要从嘴角流出,要么先让皇太极教教如何圆房
反正和离了,毫无心理压力。
心里胡思乱想,没想到皇太极轻抚她的秀发,柔声道,“太晚了,小玉儿,去歇息吧。”
去歇息吧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画风不应该是这样的,难道不是说,小玉儿,别歇息,我来教你圆房嘛。
不依不饶扯着皇太极的衣袖,哼哼唧唧不愿离开,“太冷了,我不想走回去。”
皇太极哑然失笑,打横将她抱起,抱到自己的榻上,替她盖好被子,掖掖被角,“好,依你。”
叶晚晚顿时傻眼,噘着嘴抱着被子在榻上翻来覆去,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发生太多事情,还是放了两场焰火累得慌,这货翻着身、翻着身就睡着了。
皇太极虽说在一旁看书,眼角余光却压根没离开过这个小滑头,见她睡着了还把被子踢开,只能放下手里的书,上前帮她盖好被子,没想到还没转身,这位小祖宗又把被子踢开。
瓷白的小脸下压着乌黑的长发,长长的眼睫阖成一抹弧状,胭脂红的脸颊,香梦正酣,皇太极的手指轻颤几下,抿唇轻笑,伸手在那白嫩滑腻的脸上,反复摩挲。
而后解开外衣,睡到小姑娘身边,似乎感觉到一个暖暖的热源靠近,叶晚晚无意识的翻个身,钻到皇太极的怀里,睡得越加香甜。
皇太极又好气又好笑,这个睡相还真是不敢恭维,不过说也奇怪,在他的怀里,叶晚晚老老实实起来,只是攀着他,攀得紧紧的。
叶晚晚第二天睁开眼,神清气爽,望了一眼窗外,太阳已经升起很高,她啊的一声坐起来,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走到她的身边。
“醒了我都已经上朝回来。”正是身穿朝服的皇太极,一脸笑意,凤眸滢滢。
叶晚晚有些不好意思,“呀,大汗,您怎么不叫醒我呢”
见皇太极但笑不语,她慢慢想起自己昨晚歇息在这里,她睡觉向来不老实,踢被子说梦话那是家常便饭,还有,她会不会对皇太极轻薄啊,天啊,让她原地消失吧。
捂着脸一声哀嚎,“大汗,我昨晚没干什么吧”
皇太极笑着拉开她的双手,乌黑的凤眸带着一丝狡黠,“你昨晚拼命扯开我的衣服,然后让我教你圆房。”
叶晚晚觉得自己还是原地爆炸吧,这么丢脸的事情她也能做得出“真的”
“假的。”皇太极望着叶晚晚如蒙大赦、扬眉吐气的模样,觉得自己没被这个小滑头笑死,也是忍功了得。
笑望着她,用力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中轻轻摩挲着,“小玉儿,还记得我以前答应你的事情吗”
皇太极答应她太多的事情了,哪一件啊,叶晚晚心中念头急转,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呀,恭喜大汗,终于南面独坐,大汗你好厉害啊。”
她想起来了,这天的元旦朝贺上,李伯龙提出废除与三大贝勒俱南面坐、共理朝政的旧制,改为大汗南面独坐,皇太极欣然接受,从此以后开始大权独揽。
要么说皇太极是个偏心眼呢,平日里他最讨厌后宫干政,别说他自己告知她们,就算是偶尔有人问起,他都很讨厌,可是小玉儿不一样,他很喜欢把所有事情告诉她,尤其是见到她亮晶晶的杏眸含着孺慕和钦佩,崇拜的望着他,他就十分满足。
“怎么厉害呢”皇太极故作不知的问道。
叶晚晚嫣然一笑,“反正就是很厉害,很厉害,大汗在我心里就是厉害,什么事情都能做到,什么事情都难不到。”
皇太极心中更加高兴,笑着道,“如今八旗尽在我的掌控中,之前我命范文程他们,重新修订离主条例,让八旗中人不能擅杀汉人,不得欺负旗下汉女,对逃跑的汉人,也不许妄加加害等等,若有违反,必当严惩,甚至处死,今日元旦朝贺,我便颁发了条例。”
叶晚晚啊的一声,一双秀目怔怔望着皇太极,如此一来,李匠一家的悲惨境遇不会再重演,汉人也会过上至少不用担心性命朝不保夕的日子,皇太极,真的是个很好的大汗。
她心里高兴,猛地搂住皇太极,扑在他怀里,扭成一股麻花糖,撒娇卖萌,“大汗,你真是最好的大汗,我好喜欢这样的大汗。”
皇太极听着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心中柔如绵软如丝,像是笼着一汪春水,温柔得恨不能将这天下所有的东西都捧到他的小姑娘面前,只要她笑如春花,他就很满足。
“小玉儿,如今条例恐怕已挂在官府的告示栏,我打算微服出去探访,看看百姓的反应如何,你可愿同去”
叶晚晚有些纠结,她答应了多铎要一起去逛街,言而无信不好吧。
皇太极斜睨她一眼,状若不经意道,“今日朝贺结束,八旗旗主们前往校场练兵,要出征察哈尔,可不能闲着。”
叶晚晚怔了怔,那是说多铎也去练兵了“好啊。”她想了想,点头应了。
两人乘坐马车出了宫,说是微服查访,只带着额登,但是叶晚晚知道,以皇太极这么谨慎的人,周围的亲卫少不了,她一点都不担心。
大汗特例颁布,官府的动作极快,这会子街头巷尾的告栏里已经贴满盖上红印的条例,告栏周围被围得水泄不通,众人边看边啧啧称赞,汉人们已经拍手叫好。
除了八旗作威作福的贵族们,大多旗人与汉人共居多年,虽说觉得旗人高人一等,但早已没有什么分别,见到条例,觉得以后盛京安稳,对他们来说,利大于弊,大汗心胸宽广,不分彼此,不愧是大金的大汗。
叶晚晚垫着脚尖在后面看,怎么都看不到,皇太极抿唇轻笑,揽着她往告栏前而去,他身材挺拔颀长,叶晚晚在他怀里像是被抱着的一只猫儿,很快便散开一条路。
“大皇嗯”这两个称呼都不符合微服私访的惯例,叶晚晚眼珠一转,甜甜喊了一声,“先生。”
皇太极十分满意,很好,这个称呼他很喜欢,“小玉儿,怎么了”
“我觉得大汗真是伟大,可以说是爱民如子,对待汉人和满人都很好,这叫手心手背都是肉,谁也不偏袒,再说了,汉人那么多文化,满人可要好好学习呢。”
她声音清脆悦耳,说话讨喜,周围人不由点点头,“小姑娘说得好,大汗是位好大汗。”
“希望以后所有人都能衣食无忧,安居乐业。”皇太极见叶晚晚绞尽脑汁想着词,笑着替她说出来。
“对对对,就是这几个词,先生,您真厉害,你可要做小玉儿一辈子的先生。”
皇太极笑而不语,牵着叶晚晚的手走了出去,自然是一辈子,想逃也逃不掉。
两人正说着话,一名男子走过来行礼,神情恭敬又带着惊喜,“十四福晋,您怎么在这里”
是李匠,叶晚晚笑着道,“元旦嘛,我出来逛逛,你怎么在这里”
李匠垂了垂眸子,掩去满眼哀伤,“我去烧香。”
叶晚晚知道他恐怕是给惨死的家人进香,不想提到他的伤心事,“嗯,李匠,我已经和离,你别再叫我十四福晋。”
李匠也不惊讶,满人的习俗他也了解一些,和离并不是什么大事,他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格格,我有一事相求。”
说完打开荷包,是一枚晶莹剔透、十分精致的玉佛,“格格,这是李家的传家美玉,我把它雕成玉佛,若可以,请您献给大汗,是大汗为李家洗了冤屈,大汗下令千刀万剐了塔拉布,又让官府安置我,我感激不尽,我知道大汗并不在意这小小玉佛,但我会每天祈福,求满天神佛保佑大汗。”
叶晚晚有些感动,不自觉看向身旁的皇太极,只是他见惯天下珍宝,这小小玉佛恐怕他不会放在心里,“多谢你的好意,可是大汗”
不曾想皇太极上前一步,接过荷包,“好,我帮你敬献大汗。”
李匠怔了怔,这个男人长相俊朗、气质高华,一双乌黑的眸子带着迫人的气势,和十四福晋站在一起,恐怕是八旗中的贝勒什么的,“多谢您了。”
皇太极看着手中玉佛,雕刻的栩栩如生美伦美央,这种手艺埋没也是可惜,“你可愿去宫中做玉司的玉匠也不埋没你李家的手艺”
李匠有些激动,“真的可以”这是盛京玉匠梦寐以求的事情。
皇太极看了眼额登,“让玉司的人安排吧。”
“是。”
李匠走后,叶晚晚不由望了一眼皇太极,从心里佩服,这位真的是很亲民的大汗,忍不住上下打量着他,越看越觉得皇太极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文韬武略骑射出众,还是一个很矛盾的人,铲除异己的时候冷酷无情,对待天下又心怀仁心,那句话怎么说,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皇太极见小玉儿一双杏眸好奇的打量自己,笑着问道,“怎么了”
叶晚晚笑靥如花,上前挽住皇太极的胳膊,小脸靠在他的胳膊上,“当然是越看先生越喜欢啊。”
皇太极任她靠在自己身上,眸色认真又温柔,“小玉儿,过些时日我要亲自领兵讨伐察哈尔,等我回来,带你回科尔沁草原可好”
“是要去探望阿玛和额娘”叶晚晚想了想,这是要开始剧情,遇到海兰珠的节奏
皇太极微微一笑,并不回答,他是要布和亲王将小玉儿嫁给自己,只是,现在不能告诉她。
叶晚晚也不追问这个问题,“大汗,你什么时候要出征啊”
“三月。”
“原来是桃花盛开的时候,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叶晚晚轻声吟诵,秀气的脸颊红若胭脂,当真是比桃花还要娇俏三分,只是这首诗听在皇太极的耳朵里,却有些不详感。
伸手捏了捏叶晚晚的鼻子,“这首不好,换一首。”
就在此时,额登匆匆而来,从怀里拿出百里急报递给皇太极,低声道,“大汗,边关急报。”
皇太极打开一看,脸色突变,原来是林丹汗出其不意东征西拉木伦河,侵袭已降大金的楚琥尔牧地,带走了塞棱阿巴海的上万部众。
“那就战吧,回宫。”
因为事态紧急,皇太极急调八旗最精锐的骑兵三万,三日后就从盛京启程开往西拉木伦河,包抄林丹汗的左翼。
八旗旗主自然随军出征,叶晚晚甚至没来得及和多铎告别,当然,更没来得及和皇太极说一声保重。
叶晚晚因为和硕格格府还未建成,一直住在宫中,大福晋特意将东院打扫干净,留给她居住,每日里陪哲哲聊聊天,也挺好。
因为多尔衮随军出征,大玉儿还未来得及被送去十四贝勒府,因此还住在以前的西院,不许她踏出西院半步,供应什么的,也大不如从前。
家宴上发生的事情,知道的都是爱新觉罗家族的人,宫里除了少数的心腹奴才,知之甚少,
姐妹二人从那晚开始,一直从未见面。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春风徐来,花园里的桃花竞相盛开,犹如红霞满天,十分美丽,叶晚晚想到自己吟诵给皇太极听得桃花诗,还真是有些煞风景。
“格格,大福晋让您去她的宫里。”一名嬷嬷来禀告。
叶晚晚去了大福晋的宫里,见哲哲满面喜色,“姑母,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前线来报,大汗率领骑兵到了西拉木伦河,蒙古其他部落也来支持,一路向西追击林丹汗,这会子已经到了归化城城前,恐怕很快就能占领归化城,林丹汗也是网中鱼。”
“大汗果真用兵如神。”叶晚晚夸奖几句,“姑母,那多铎有没有事”
大福晋笑着望她一眼,“这么担心啊,你放心,多铎向来骁勇善战,此次能这么快追击林丹汗,他的镶白旗功不可没,还有”
大福晋犹豫了一下,“多尔衮受伤了,虽说未伤及性命,可也挺重的。”
关她什么事情,这个不是应该大玉儿操心的事情吗果然大福晋又道,“这有些点心,小玉儿,你送去西院吧,顺便把多尔衮受伤的事情,告诉大玉儿吧。”
叶晚晚叹口气,接过食盒,“是,姑母。”大福晋还存着让姐妹二人和好的心思,只是这破镜重圆覆水难收。
她去了西院,大玉儿正坐在窗前,神情落寞,院里十分萧条,和几个月前的繁华无法比拟,叶晚晚走进去将食盒放在桌上,木着脸道,“姐姐,姑母让我告诉你,多尔衮受伤了,不过还有命在,你不要担心。”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大玉儿一怔,叹息一声,“玉儿,你我姐妹何苦如此难道真的没有机会再和好吗”
叶晚晚转身望着她,“这个我做不了主。”若是早已离去的小玉儿能够还魂并且原谅大玉儿,那她也不会拒绝,只是,不会再有这个机会。
出了西院的门,迎面一个陌生的太监,眼神阴沉的盯着她,叶晚晚心中一震,这个人从未见过,她正转身避开,呼唤侍卫,这名太监迎面洒来一阵白色的粉末,一阵浓郁的香味将她包围。
叶晚晚瞬间觉得手脚发软,喉咙里也发不出声音,玛德,是迷药
眼睁睁看着又过来几名太监,将她抬到一旁的小屋里,那是一间偏僻的小屋,人迹罕至。
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个小太监声音,并不尖细,是男人假装的,“西院出来的,穿着打扮不是宫女样貌,肯定是侧福晋布木布泰。”
“终于抓住了,八旗出征,宫中和京城守卫少了大半,趁他们不察,赶快离开盛京。”
临昏迷前,叶晚晚心里只有两个念头,她被一群外地来人绑架了;坑死爹了,这群蠢货绑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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