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姑母哲哲走后, 海兰珠望着满树洁白梨花,长长叹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十四岁嫁给梭伦部落的达名贝勒,夫妻还算和睦,贝勒爷虽说福晋成群,但是对她也算尊敬和宠爱, 她虽说并未生下一子半女, 但是贝勒爷也未嫌弃她。
可惜年纪轻轻英年早逝,她又没有孩子, 梭伦部落逼她嫁给达名贝勒年过半百的叔叔额敏贝勒, 她如何能愿意, 被送回了科尔沁,眼看着阿玛额娘每日里唉声叹气,怜惜她的遭遇, 她的心也不好受。
没想到居然又被送进汗宫, 姑母的意思很明显,让她为了科尔沁获得大汗的宠爱,可是她心里却有个阴影, 而这个阴影偏生又是关于大汗皇太极。
海兰珠年少时候喜欢读汉书,对于书中所说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十分向往,及至她因为联姻嫁给了梭伦部落的达名贝勒,贝勒虽说对她很好,可是并不是一心人, 而是一群人, 渐渐也就厌了。
虽说大汗威武俊朗又隽雅, 但是她看得出来,他那双乌黑深邃的眸子对她根本没有一丝一毫感情,至少不像平常见到她的那些男人,眸中满满的惊艳和掠夺以及占有欲。
嫁个他,不过只是他后宫里一个女人而已,日日等着大汗临幸,盼着那一丁点的宠爱,还要用尽心机获得,她已厌倦了。
只是她由科尔沁要顾念,阿玛额娘年纪大了,哥哥吴克善又不是个有能的,不能再让他们操心了,既然联姻可以获得科尔沁的荣宠,那她就试着让大汗喜欢她。
就这样过了几日,一早,海兰珠去了哲哲处请安,见到姑母满脸喜色,“海兰珠,来,姑母有件喜事要告诉你,今个一早大汗派人告知我,要封你为科尔沁格格,赐封号宁,这样一来,你就是科尔沁有封号的宁格格,虽说没有小玉儿的和硕格格尊贵,可也是很荣耀的。”
海兰珠一怔,大汗这是真的为自己着想啊,她是寡居之人,原本要居住在梭伦部落,嫁给其他人,大汗敕封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科尔沁格格,再也不用受其他人的白眼,觉得她是从梭伦部落偷偷逃回科尔沁,当真是一件大喜事。
屈膝行礼,“海兰珠多谢姑母。”
哲哲伸手搀扶起她,眼中含着满满的慈爱,“傻孩子,姑母有什么好谢的,你这是被大汗看上了啊,还不快去和大汗谢恩。”
海兰珠知道哲哲的意思,这是让自己趁着谢恩的机会,让大汗对自己有好感,“是,海兰珠知道了。”
姑母曾经和她说过,大汗最喜欢汉人的文化和习惯,海兰珠想了想,做了些汉人的点心,放在食盒里,换上一件白色镶蓝色边的旗装,带上一只长长的玉簪,这个簪子是哲哲送给她,簪头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兰花,上面停着一只展翅的蝴蝶,十分好看。
揽镜自照,清丽无双,海兰珠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自信,温婉动人楚楚可怜,让无数男人见了心动不已。
她拎着食盒,往大汗的后殿而去,额登正守在门口,见到海兰珠,明显一愣,“见过格格。”
海兰珠声音柔柔的,“我来向大汗谢恩,还请公公通传。”
额登点头应下,进去向大汗通传,皇太极皱皱眉头,原本想说不见,而后想起小玉儿所说,她对这个姐姐还是不错的,也不能拂了她的意。
“传。”
海兰珠袅袅娜娜进来,身材纤细瘦弱,如弱柳扶风,“海兰珠见过大汗。”
皇太极神情淡然,语气也淡淡的,言简意赅,“不必多礼,何事”
海兰珠屈膝行了大礼,柔弱又风姿动人,声音带着点娇怯怯,“大汗的恩典如日月旭空,海兰珠多谢大汗。”
皇太极垂着眸子,批着奏折,心里暗暗冷笑,看来哲哲还真是有着让海兰珠进宫的心思,也不多言,良久,抬眸望去,见海兰珠依然立在下面,冷冷道。
“还有事”
“为感谢大汗,海兰珠做了一些点心,还请大汗不要嫌弃。”海兰珠捧着食盒放在桌上,弯着身子面向皇太极,纤腰苗条,曲线毕露,好一个美人图。
点心皇太极心中忽然一动,想到他的小姑娘以前也为他做点心,那句话怎么说,感谢他雕了个朽木,只是这个小玉儿,最近越来越懒,别说做点心,就连来书房看看他,都许久不来,是自己把她宠坏了。
他心里盘算着,待会要去看她,也不知道御医开得药膳喝了没有,这个小玉儿啊就是任性,昨个还要自己喂她,才愿意喝一口,还一个劲撒娇不肯。
想到这里,唇角不由逸出一抹笑意,他捧在手心的小姑娘,就是惹人心疼。
蓦然抬眸,见海兰珠正含情脉脉望着他,怎么还待在这里脸色一冷,“退下吧。”
海兰珠一怔,这是不想见到自己,可是既然如此,为何会敕封自己为科尔沁的宁格格
皇太极见她神色犹豫,大约知道她在想什么,眸色愈加深沉,声音清冷淡漠,“你不用谢我,此事,是小玉儿求我为她的姐姐请一个封号。”
海兰珠睁大秀目,原来竟是小玉儿可是小玉儿为何能让大汗做出这个决定莫不是小玉儿在察哈尔立了功,然后用这个功劳为自己请求,或者是因为小玉儿在察哈尔受尽委屈,大汗赏赐她,她不受却为自己求了个情
她与小玉儿感情原本深厚,闻言更是感激,“多谢大汗告知,海兰珠一定会多关心妹妹,也会多陪陪她。”
皇太极点头嗯一声,神色冷淡,“知道就好,退下。”
海兰珠走后,皇太极继续批阅奏折,写了一会折子,觉得完全无法静心,吩咐额登道,“派人去看看,小玉儿喝药没有”
额登正要派人去,不想叶晚晚从外面而来,声音清脆悦耳,“额登公公,大汗在吗”
原来她这几日在汗宫吃得好睡得好,还被皇太极逼着喝了许多药膳,精神好的可以打死老虎,在宫里四处闲逛,刚好看到海兰珠拎着食盒去了后殿,这货看热闹不嫌事大,见海兰珠离去,就去找皇太极八卦了。
额登是个快速放水的货,忙躬身请她进去,“大汗,在批阅奏折,小玉儿格格您请。”
叶晚晚笑着走了进去,走到皇太极面前,迎上他含笑的凤眸,装模作样的行礼,“见过大汗先生,先生可有什么教诲”
皇太极见叶晚晚的小脸不似之前苍白,有了些血色,心中高兴,伸手拉住她白白嫩嫩的小手,握在手中,“身体可好些了”
“可以打死老虎啦,大汗,我不想喝药膳了。”叶晚晚嘟着嘴,极其自然的挽住皇太极的胳膊,将秀气的小脸靠在他的身上,蹭了几下。
皇太极眸子含笑,唇角勾起,语气却十分坚决,“不行。”
叶晚晚有些不开心,噘着嘴,药膳苦得要命,她每次喝都觉得半条命快苦没了,“大汗您好,大汗再见。”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皇太极如何肯放过她,顺手将她拉在怀里,眯起凤目,“小玉儿,越来越没规矩。”嘴里说着狠话,右手却温柔的勾住小姑娘的纤腰,怕她站立不稳。
叶晚晚调皮的吐吐舌头,好看的眸子闪着耀眼的光芒,勾魂夺魄,“是先生宠出来的。”
皇太极又好气又好笑,还真是他宠出来的,他正想板着脸说几句门面话,不想叶晚晚已经看到旁边桌上的食盒,咦了一声,过去打开,“哇,好精致的点心,大汗,是厨房做的吗我可不可以吃”
皇太极负手而立,打量着盒子里的点心,确实很精致,笑着道,“是你的姐姐海兰珠所做,来人。”见额登进来,吩咐道,“拿去分给亲卫吧。”
叶晚晚心中好笑,皇太极还真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喜欢的人,做什么都喜欢,不喜欢的人,做什么都不喜欢,有意思。
水杏眼瞪得大大的,带着惊讶,“大汗,您不吃点心吗”
皇太极斜了她一眼,又给自己下套,这个小姑娘是个小醋精,还是个小滑头,他自然明白她的心中所想,只想让他对她一个人好,宠着她一个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面上却又故作大方,然后再对他作天作地,然而,他早已看透。
轻轻在她唇上吻了吻,声音温柔似水,含情眷眷,“小玉儿,我不想吃别人做的点心,只想吃你做的点心,你素手为我做的点心。”
叶晚晚觉得自己快要喷鼻血了,皇太极居然会对她说这般话,像是平常人家里,男人央着女人做某件事情,他是大金的大汗啊,真是没眼看。
只是皇太极越是如此,这货越是矫情拿乔,断然拒绝,“不好,我不舒服,不想做。”
皇太极挑了挑眉,他怎么会收了这样一个门生,眼神不好使啊,真想逐出师门,转念一想,又不舍得,只能睁一眼闭一眼。
“好好好,你不愿意就算了。”皇太极很是无奈。
叶晚晚眼波流转,伸手搂住他的腰,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鼻尖在他脸颊上蹭了又蹭,可爱娇媚的模样让皇太极心神一荡,什么点心早就抛到脑后。
“先生,这个算补偿,好不好”见皇太极不满足的眼神,叶晚晚嫣然一笑,“大汗,您忙,我先回去了。”
见叶晚晚离去,皇太极不由笑着摇摇头,没想到自己而立之年,居然还像一个毛头少年,患得患失。
批了一会奏折,见到额登眉花眼笑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大汗,小玉儿格格做了点心,请您品尝。”
皇太极忍不住抿唇轻笑,这个小滑头啊,总会这般轻易撩拨人心,细细打量,托盘中放着一碟海棠糕,一碟媚儿糕,还有一碟豌豆黄,另外加一碗桂花羹,当真是精致异常,清香扑鼻,盘子里还放着一张花笺,上面写着一行簪花小楷,一日为师终生为夫。
皇太极突然觉得一颗心跳得厉害,伸手拿起花笺,看了又看,花笺上传来阵阵幽香,让他心神皆醉,不禁放到鼻尖处,轻轻嗅着,而后夹到书里,唇角微微翘起,这个小姑娘啊,就这样轻易撩动他的心,让他如何不喜欢她
额登咧着嘴笑,皇太极不由看他一眼,“你这奴才笑什么”
“奴才觉得小玉儿格格冰雪聪明,不像是世俗女子,又可爱又聪慧,大汗自然一直放在心上。”
“狗奴才倒是会说话,下去领赏吧。”
“奴才谢大汗。”
汗宫里的生活对叶晚晚来说,又拘束又无聊,虽说她的和硕格格府已经建好,可是皇太极以还未完善为理由,一直不许她搬过去,她又不能随意出宫,百无聊赖间,只能写了一封请帖,请娜木钟表姐来宫里陪她说说话。
娜木钟接到请帖欣然来汗宫,小住几天。
她也在十四贝勒府里待到无聊,盛京城和察哈尔不一样,十四贝勒府又和归化城不一样,她除了每天要应付府里众人的偷懒之外,还要应付大玉儿不时的明争暗斗,外加一堆后院的女人,还有多尔衮再也不来她的院里,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躲避她。
“就是个狗男人,欠揍。”娜木钟和小玉儿发好牢骚,两人异口同声,心情暗爽。
“表姐,你和大玉儿姐姐和平共处不还是怎么样”
叶晚晚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恨不得让塔娜搬来西瓜,一边吃,一边听表姐聊八卦。
提到这个,娜木钟开始眉飞色舞,“怎么可能和平共处她给我一个下马威,我就让她吃个哑巴亏,我和你说啊”
原来,大玉儿和乌兰嬷嬷一起,在娜木钟入府,就在管家上为难她,而娜木钟更绝,她将账本核对清楚,直接拿去给到多尔衮,说要请大汗和大福晋为她做主。
多尔衮原本就对大玉儿有意见,见她还不安分守己,更是恼火,狠狠训了她与乌兰嬷嬷一顿,两人吃了亏,气得又不能说什么。
叶晚晚有些感慨,什么心心念念之人,什么心中的白月光,得到了还不是就成了白饭粒,啥也不是。
“不说我了,你最近如何我看你在宫里养病养的不错。”娜木钟四顾无人,压低声音,“是不是大汗硬把你留下,我就看出他心思不纯,还有那个海兰珠也在,皇太极是不是打着娥皇女英的主意啊这男人啊,呵呵,最喜欢左拥右抱。”
贼溜溜看了一眼叶晚晚,“表妹啊,你可要小心,海兰珠入宫,打得什么主意,我可是一清二楚,就是冲着大汗去的,你们那科尔沁啊,最喜欢入驻大金后宫,这海兰珠要是不想着勾上大汗,我就输给你三坛子酒。”
表姐好厉害,居然连娥皇女英都知道,“表姐,你又乱说话,才没有。”叶晚晚轻抚额头,有些头痛,表姐心直口快,还真是口无遮拦。
娜木钟见叶晚晚面无表情,心里暗笑,这个表妹是个聪明人,若是皇太极连海兰珠这关都过不了,估计她也不会和他再说一句话,在说了,还有个十五贝勒多铎啊,那可是痴心的人,左右表妹都不会吃亏。
“表妹,不如我们去园子里逛逛吧,我在贝勒府快闷死了。”娜木钟扯着叶晚晚的衣袖。
“好啊,表姐。”
两人手拉手去园子里赏花,此时正值五月,园子里的花开得十分繁茂,芍药、紫薇、玉兰、丁香等,竞相开放,姹紫嫣红。
两人看得目不暇接,就在此时,远远听到一阵清脆婉转的歌声,十分好听,唱的是草原上的歌,是两人熟悉的格桑花之歌。
“咦,谁在唱歌,歌声很动人啊。”娜木钟起身远眺,远处湖边有一群人,她视力极好,是大福晋哲哲,带着打扮秀雅清丽的海兰珠,歌声,正是海兰珠所唱。
“你这位姐姐歌喉不错,唱的很好听,不过大白天在花园里唱歌,怪怪的。”娜木钟啧啧一声。
没想到,极目远眺,湖边又转来一群人,定睛细看,为首一人身穿明黄色锦衣,正是皇太极,身后跟着一群亲卫。
“咦,那不是大汗吗”娜木钟小声对叶晚晚说道。
叶晚晚回眸望去,果然是皇太极,然后见到姑母带着海兰珠,缓缓上前施礼请安,
哎呀,这波偶遇她给满分,笑着扯了扯娜木钟的衣袖,“表姐,我们走吧,别去凑热闹。”
娜木钟呵呵一笑,“大福晋还真有办法,我瞅瞅,不错不错,科尔沁也算能人辈出,大玉儿美貌珠玉在前,海兰珠的歌喉也不相上下。”
叶晚晚有些无奈,她这位表姐的嘴损了些,不过后宫争宠,用尽办法也是正常,这算什么,不过是唱个小曲,以前她穿越宫斗文,还有妃嫔们寒冬腊月穿着单薄,在皇帝面前落水呢,当然,皇帝也没去救罢了。
两人偷偷溜了回去,回到院里,娜木钟冷冷一笑,男人啊,哼,亏她还以为皇太极是个不好女色,当日可是连苏泰,他都不动心,没想到还是不能免俗。
“表妹,你这位海兰珠姐姐还真是能歌善舞啊,着歌也唱得不错,又有大福晋从旁引荐,我看,不久之后,汗宫就要多一位东宫福晋了。”
娜木钟的语气有些抱不平,在她心里,除了小表妹,这宫里还有贝勒府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除了会争宠就是会搞事。
叶晚晚回忆着小玉儿的记忆,缓缓说道,“海兰珠姐姐确实是个多才多艺又温柔宛然的女人,从小她的性格就柔柔弱弱,让人想不自觉的呵护她,捧着她,科尔沁很多人都喜欢她,想娶她为妻,而大玉儿姐姐从小就记忆好读书好,人又美丽无双,也是让人不自觉就喜欢的人,比如说多尔衮,爱了她那么多年。”
想到这里,噗嗤一笑,似乎只有这位原主小玉儿啥也不是,“而我啊,从小就是刁蛮任性,见到读书就头痛,什么都不想学,什么都懒得学,除了阿玛和额娘,嗯,还有多铎,谁都不喜欢我,觉得我又懒又笨又不好看。”
娜木钟见她有些伤感,握住她的手,正色道,“小玉儿,你很美,纯真善良,可爱明媚,很讨人喜欢,比如说我,最喜欢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叶晚晚见她真情流露,兴致上来,嫣然一笑,“表姐,其实我也学了很多啊,并不是什么都不会,她们也太小瞧我了,不如我为表姐跳一段舞,好不好”
娜木钟十分惊喜,拍手叫好,“好啊,能见到表妹的舞蹈,真是三生有幸啊。”
叶晚晚抿唇一笑,叫来塔娜吩咐道,“去花园里帮我采几朵芍药花,要那开得最艳丽的。”而后趁着娜木钟不注意,又附耳吩咐几句,塔娜笑着而去。
“表姐,你稍等,我去换件衣裙,跳舞还是穿汉人的衣裙比较好看。”
叶晚晚说完,转身去了屋里,不一会,换了一身衣裙,上衣是白色的花冠裙袄,衣袖与领边用花边镶嵌,下着一件同色的月华裙,光华耀眼,隐约间有月华流动,十分明艳,长长的秀发用白玉簪挽起,清丽可人。
长袖宽大,裙边飞扬,叶晚晚冲着娜木钟眨眨眼睛,转了个圈,整个人飘飘欲仙,似乎要凌风而去,恍若凌波仙子,当真是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娜木钟不禁看得呆住。
此时,塔娜抱着几枝芍药而来,冲叶晚晚微不可察觉的眨眨眼睛,叶晚晚微微点头,捡了一只最艳丽的芍药,拈花一笑,姿容绝世。
区区唱个曲子算什么,她从后宫小小的才人混成皇帝最宠的贵妃,才艺表演已经登峰造极好吧,来一段舞蹈诱惑一下吧。
“表姐,我跳一段绿腰舞给你看,如何”叶晚晚笑着道,笑容妩媚动人。
娜木钟高兴极了,“好好好,我知道绿腰舞,可好看了。”
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原来小玉儿会跳绿腰舞,我倒是从来不知道。”
院外走进一人,明黄的锦衣,高挑挺拔的身姿,娜木钟忙行礼道,“见过大汗。”
叶晚晚惊讶的回眸,正对上皇太极含着笑意的凤眸,正静静的望着她,满满的惊艳之色,还有波澜起伏的晦暗不明,就那般静静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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