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围墙的作用是一样的

    “我明白了。卡塔库栗先生的意思是，就这样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直到婚礼举办那一天是吧。”

    这会儿卡塔库栗也冷静下来，他和有香说了自己今后的打算。总之是不能让她再待在托特兰任人摆布，如果婚礼那天艾斯他们没有来，自己也会采取行动。

    卡塔库栗说：“啊没错。神社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只要没有了他们，妈妈也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就算是她也会采取稳妥的行动。”

    “是反过来逼迫Big Mom不要轻举妄动吗……”有香说，“我知道了……的确我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呢。可是这样的话……不会影响到卡塔库栗先生吗？”

    “不用担心我，有香。”卡塔库栗这会儿坐在沙发上，他让有香坐在自己膝盖上，他想要让有香靠他近一些，刚开始有香还有点不好意思，但现在她已经在晃腿了。

    “卡塔库栗先生会放水吗？”

    “那要看那些小子的觉悟够不够让我放水。”我才不会让他们轻而易举的回去。如果就连我这种会放水的敌人都克服不了，我就没办法认同他们可以保护你。卡塔库栗没把这话说出来，而是说，“他们很强吗？”

    “嗯！艾斯——啊……艾伦！很强哦！”

    “是艾斯吧。我已经知道了。”

    “那、那个……也不是故意瞒着卡塔库栗先生一个人啦……毕竟，如果被知道艾斯还活着会很麻烦啦……”

    “那当然麻烦了。海军会发疯一样的追过来吧。也会有更多心怀鬼胎的人追着他。你们两个在这方面还真是一模一样啊。”全都是被诅咒的命运……所以才会互相吸引吗？卡塔库栗这么想着，他看了一眼有香的大眼睛。啊……有香是怎么被吸引的他是不知道，但艾斯那家伙的心情自己现在非常懂。

    他说：“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在顶上之战，几乎所有人都看到那时候的大将萨卡斯基击穿了波特卡斯的心脏……那种程度的伤是治不好的吧？”

    “嗯……心脏已经被岩浆烧坏了。但是……”有香把手覆盖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她露出微笑说，“所以我把心脏给了艾斯。他就活下来了！”

    “…………什么？”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恶魔是有这样的魔法的。只要付出代价与之交换，他们就什么都能做得到。”有香带着一点苦笑，她说，“我现在是没有心脏的哦，卡塔库栗先生。因为把它给了艾斯。”

    “没、没有心脏……可是那你怎么……”

    “嗯~~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在那之后的记忆几乎没有。”有香想了想，她说，“醒来就是顶上之战两年后的现在了。其实我才醒来没多久哦！在那期间，大家究竟为我做了什么……就算我问了，他们也总是笑着让我不要在意。但是马修说，是大家把‘心’分给了我！”

    “…………”把心分给了你……？那是什么意思？卡塔库栗不是很明白，没有心脏也真是够惊人的。不过……刚刚，把头贴近的时候的确听到了类似心跳的声音……那又是什么呢？

    “很奇怪吧？明明没有心脏了，却还有心跳……我问了他们也全~~都不好好跟我说。”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转移话题。有香说，“不过我知道，大家一定都是希望我能活下来的。所以我不会抛下大家死掉什么的……不想辜负大家的期待。”

    如果我知道要怎么做的话，我也想……我也会把心分给你吧。如果这意味着能够拯救你，能再次看到你的笑脸，那我绝对会这么做。

    这么想着，也不知道是受什么驱使，卡塔库栗突然抬起手来抓住了有香的手。和他相比，有香的手实在是太小了，不过就算是隔着手套也能感觉到她的小手凉凉的。

    “…………？”怎么了？要牵牵手？有香完全没有注意到卡塔库栗心态上的转变，她微微歪头 ，还没来得及问出什么，突然间，有什么人从另一侧凭空出现然后猛的扑了过来！！

    “主——人——~~~！！！”

    “呀啊啊啊？！！”

    “主人主人主人主人~~~”

    扑过来的人抱住有香的脖子和头，把自己的头也贴过去，一边疯狂的摸有香的头发一边用脸蹭：“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主人~~啊啊啊啊~~喜欢！喜欢你！抱抱！贴贴！蹭蹭！！”

    “费、费比？！！”怎么会在这里？！！跑出来了吗？！而且这个体位……被费比这样抱着也就算了，因为有香是坐在卡塔库栗膝盖上的，费比这么一扑过来，他也扑到了卡塔库栗的身上，这让卡塔库栗相当的不爽，抬手就把他给拎了起来：“你是谁啊？！！”

    “嗯？哦哦哦~~Big Mom的儿子呀！你是不是就见过我一次？哎呀，那时候你有看到我吗？”费比完全不介意被卡塔库栗拎着后衣领，他张开手一边去够有香一边说，“我是费比亚斯，是主人的狗！！”

    “为什么你们要争先恐后的当我的狗啦！！”谁想要狗啊！！泽德就算了怎么连费比也这么说！！

    “突然问我为什么……主人还真是坏心眼~~在未婚夫大人面前也这么直接吗？”费比亚斯这家伙竟然脸红了起来，他带着有点陶醉的视线和表情看着有香说，“别人我不知道啦，我的话当然是因为……有、这、嗜、好、了！”

    “…………”

    “…………扔出去吧。”卡塔库栗听了就说，“这脏东西扔出去比较好吧，有香。”

    “说、说的也是呢。去外面吹吹风应该能让他冷静一点吧。”

    “咦~~~主人也这么说！啊啊啊啊！我好难过！但是又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唔哇啊！等等！不要真的扔啊！你真的用扔的吗我说！？等等啊啊啊！！”

    虽然费比在挣扎，但他还是被卡塔库栗直接向着窗外投掷了出去。他叫得非常大声，可还没接触到窗户就消失了。这房间立即就安静了。真是个吵闹的家伙。

    “不过……费比为什么会在这里？他难道不应该是被克里斯的族人们抓起来了……”

    有香看着费比消失的方向还在念叨着，刚刚的情况就又发生了一次。没错，又有人从一侧扑了过来，抱住了有香的头就开始哭：“呜啊啊啊——卷心菜！！！你终于能听到我了对不对？你能看到我了吗？卷心菜~~~吓死我了……呜呜呜……”

    “罗西！！”太好了是罗西！！这次有香倒是没有刚刚那样惊慌了，她也抱住了罗西，摸摸他的头说，“太好了你没事啊！突然就找不到你了我也很担心……还好现在又见面了！”

    “是你听不到我的声音了……”我一直都在这儿哦。一直都看着你，但是什么也做不了。碰不到你，你也看不到、听不到我……罗西抱紧了一点，他说，“在梦的世界虽然能感觉到你的存在，但却怎么也找不到你……明明知道那些人要对你做可怕的事情，也还是找不到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每次都……”

    “罗西不用道歉啦！我知道哦！我知道罗西非常非常努力了……”有香摸着他的头发给他顺毛说，“是多弗告诉我的！”

    “！！他找到你了吗！！”罗西惊讶的抬起头来说，“我、这么说我稍微……稍微帮上点忙了是不是？！”

    “嗯！多亏了罗西！不然我可能没办法好好的度过这次难关呢！”

    “啊啊……太好了……”罗西似乎松了口气，他再次把头放回有香怀里，如释重负的说，“我只是……只是在找你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遇到了他。那时候……好像有一股风在引导我，不自觉的向着风的方向走，就遇到了多弗。所以……那果然是谁在引导我吗？”

    风……有香想起了护身符，她说：“嗯。是神明大人的护身符……我也受到了风的引导呢。”

    “是吗……是神明大人啊……不介意我是恶魔还帮我，真是太好了……”罗西念叨着，他说，“多弗没有对你做奇怪的事情对不对卷心菜？”

    “他肯定会做吧。”

    “说的也是啊……哈哈……”放松下来之后罗西倒是不哭了，他说，“不要再发生一次了……这种事……我差点就又要死一次了……”

    “不会再发生了哦。至少概率很低。”这会儿，刚刚被扔出去的费比自己又回来了。他出现在了对面的沙发上，自顾自的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橘子，“我可以吃的吧？”

    “…………”卡塔库栗没说什么，他只是推开了罗西让他别也靠自己这么近，“这么说来，刚刚神社那边的动静是你做的了？”

    “嗯？都听到了吗？嘛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费比手里拿着橘子，但是却没有剥开，他一边观察一边说，“虽然是逼迫恶魔为他们做事，但也是需要代价的。当时没有收取，不意味着就没事了哦。我只不过是收取了一些代价而已。”

    那些人的惨叫声，还有怪物的尖啸声……虽然差不多也能猜出神社到底是怎样的狼藉，但姑且还是问一下吧。卡塔库栗说：“你杀了他们吗？”

    “克、克里斯还好吗？费比？”不管怎么说，那时候克里斯都是想要帮自己的。有香说，“你不会真的杀了他对吧？”

    “是那小子把我放出来的。”

    “咦？！”

    “怎么说呢……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主人你看人的水平还挺高的嘛……”费比还是拿着橘子没剥开，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把橘子递给有香说，“这个不会吃，主人！”

    “嗯、嗯……”原来是不会吃啊！有香接过橘子帮他剥的同时说，“所以……费比把克里斯……”

    “没有啦。我没杀他们。”费比摊摊手，他说，“只不过是破坏了他们的法阵，让他们没法再伤害主人了而已。你看，现在因为和其他人的联系回来了，声音和奇怪的东西也都不见了吧？”

    “是这样啊……”有香差不多明白了，她说，“那这些……黑色的，也是大家都回来造成的吗？”

    “啊……差不多吧。因为主人不管怎么说都没办法回到之前那种状态了。抱歉。”费比稍微放低声音，他说，“要怎么解释呢……本来啊，主人你仅仅只是有能在梦里保持清醒这一个能力的。但是后来，人们让你成为了傲慢的新娘，你就变成了能够连接梦与现世的桥梁。”

    “然而就算是这样，你也仍然是有一点自我保护的能力的。毕竟是人类，人类和梦的世界天生就有着隔阂。这种隔阂至少能让你不至于遭受到太多实质意义上的伤害。就像是以前，虽然你能听到声音，感到不舒服，但却也就仅此而已了。”

    “可是现在呢……因为强行启动了悲恸仪式，导致你和梦的世界之间的那一层隔阂都被打破了。”费比摇摇头，他说，“悲恸仪式本来应该是非常精密的仪式，需要很多魔法的素材，像是这样几乎是强行塞进梦的世界，就会有各种副作用……”

    “头发也是因为这个才变成白色的吗？”

    “嗯……多少会在身体上有一点体现啦。头发改变颜色应该是最基本的了。我以前见过有人的头发变成了蓝绿色……嘛，如果仅仅是改变颜色也就算了，我说了，主人你与梦的世界之间的隔阂几乎全都没有了。你现在非常危险哦。”

    “危险是指……那些越来越大的声音吗？”这会儿有香剥完了橘子，把它递给了费比。

    “没错。因为啊，恶魔都是非常非常想到现世来的。具体的原因其实我们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本能的想要到外面来，于是就不惜一切代价的找各种机会到外面来。”费比接过了橘子，他说，“现在主人几乎完全暴露在了他们的面前，就像是完全开放的要塞大门一样……”

    “迫不及待的冲过来想要把主人侵占，这样就能自由的出入了。”费比吃了一瓣橘子，好像觉得酸，但却还是又吃了一瓣，“不过没关系啦，因为我及时破坏了那些半吊子的阵法，让我们又回到了主人身边……所以，我们就能重新为主人构筑‘隔阂’了。”

    “就是这些黑色的纹身吗？”

    “嗯。是魔法哦~~虽然是恶魔的魔法……但有用就行了吧。”费比露出微笑，他说，“简单来说就是……主人本来的城墙被人破坏了，但是我们又为主人建起了全新的围墙，虽然模样和以前的不太一样，但作用是一样的就可以了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时候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是恶魔的魔法吗……有香看着自己手上的黑色纹身，这样变得和罗先生有点像了呢。

    “不喜欢的话，可以帮你遮起来。”这时候，弗雷出现在有香身边，他坐在了有香这边的沙发上，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现在你更加离不开我们了呢，小妞儿。要是没了我们，你可就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炮火之下了哦。”

    “弗雷~~~”太好了你们都回来了！好担心啊！有香立即就扑到他那边去，抱住了他一边的胳膊，而弗雷则敷衍的把一只胳膊给她，另一只手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他说：“不过，这次的情况应该不会再发生了。我觉得除了那些半吊子法师之外，这世上也没人再会用那种术法了。”

    “半吊子的魔法也是半吊子。他们自己也赔了夫人又折兵哦。损耗很大的。所以我才说几乎不可能再出现这种状况了。主人现在安全了哦！”费比笑眯眯的，他也拿了一个茶杯给自己倒水。

    “原来是这样……我已经明白了。”有香点点头，她说，“谢谢你们又帮了我~~”

    “主人真是奇怪啊……这明明是超~~不对等的交换哦？”费比歪歪头，他说，“你知道你在允许几个什么样的大恶魔在现世溜达嘛？这要放在以前啊……就算是最德高望重的法师听了也会晕过去的。而我们只不过是顺手保护你而已，这对我们来说比喝上水还简单哦！”

    “竟然这么简单嘛？！”

    “毕竟梦的世界什么都没有。而且我们是纯净的恶魔，大部分凑过来的家伙都没我们纯净啦。简而言之就是都比我们弱。”费比喝了一口水，他说，“而那些和我们一样的……他们还有自己的事情做，也不会跟我们抢夺什么啦。”

    “关系还挺好的？”

    “哈哈哈~~谁要和那些家伙们关系好啊！但没错！关系不坏哦！”费比笑起来，他说，“主人的情况就是这样啦。虽然有一些副作用，但已经没事了。现在就安心吧……头发也好，纹身也罢，全都可以用魔法帮你恢复，这些都是小事！”

    “其实我还挺喜欢白色的呢……”头发倒是没什么啦……有香想了想，她说，“但是这个能帮我遮住吗？被爷爷看到了他恐怕会哭着说什么‘我家香香变成不良少女了！！’之类的。”

    “主人想的真开啊……明明对于人类来说，这应该是很危险的事情吧。”费比一边说着，一边好像发动了魔法，伴随着他的掌心微微发光，有香身上的黑色纹身慢慢的消失了。

    “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就认识弗雷？我觉得大家都没有那么危险哦。”

    “我可是很凶恶的恶魔哦主人！不过你这么想也没事啦……毕竟，恶魔也是不可能说谎的。就相信我们吧。有香。”费比此时的笑容又变得有点陶醉，“我们都是爱着你的哦？”

    “他的意思是，新娘的契约条件就是这么苛刻。如果我们想要继续随意出入屏障，就不会对你不利。”弗雷重新解释了一下费比的话，“而且，恶魔本身是不能说谎的。我们——”

    “弗雷。”没关系，我明白的。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有香打断了他，然后露出了笑容，“要喝柚子茶吗？”

    “…………”你这个小妞儿啊……算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总是把自己搞得惨兮兮，却又总是能化险为夷吧。人类还真是神奇的物种啊。弗雷说，“要冰镇的！”

    “好~~那我就特别为大家制作夜宵吧！对了对了！”有香想起了什么，“还要介绍新的伙伴哦！那个啊~~我把光剑——”

    “是达克君吧。”

    “是达克啊。”

    “话说他还没回来？”

    有香还没说完，某三个恶魔就表示他们已经知道了。于是有香插起腰来：“为什么你们都知道了！！”

    “因为只是卷心菜看不到我们，我们其实一直都在卷心菜身边哦。”罗西苦笑着解释了一下，他说，“多亏了有伊治先生和达克在……卷心菜总是能找到好伙伴真是太好了~~这难道是超能力吗？”

    “这小妞儿的超能力是总是吸引又强又缺爱的家伙吧。”就比如旁边这个一直没说话的家伙。弗雷说，“总之啊……那些事我们都知道了！快去做柚子茶给我啊小妞儿！”

    “哼……弗雷都不夸夸人家……做光剑的时候很辛苦呢！！都不夸我厉害！！”

    “只是组装起来而已也不是很——好嘞！厉害！不愧是你！真是又可爱又厉害还会做柚子茶的好主人啊，你是神仙是不是？是不是啊柚子茶主人小姐？”

    “柚子茶主人是什么啦！弗雷你就是想喝柚子茶吧！！”

    “我就是想喝怎么了！我想喝柚子茶也有罪吗？！！”

    关系可真好啊……卡塔库栗没有打扰有香他们的谈话。毕竟有香很开心，他就不说什么了。只是他还有疑问：“你说你没杀死神社的那些人。那他们现在在哪儿？”

    “留在这里也还是会被Big Mom利用，而且这次他们失败了，八成还会被惩罚和逼迫做更离谱的事情吧。”费比挑起眉毛来，他说，“所以啊，我可是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只要藏起来就行了。假装被我全都是杀死了，然后躲到就连Big Mom的情报网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妈妈的情报网都找不到的地方……卡塔库栗明白了，“是和之国吗。”

    “那也算是玉莲大人的故乡呢。虽然对她来说也并不是什么有美好回忆的地方，但现在她也别无他法了。”费比现在笑得倒是像个恶魔，他说，“你知道吗，卡塔库栗。玉莲大人她，是能够看到未来的。”

    “看到未来……？”和我的能力一样吗？

    “和你的能力不同。她并非是依靠你们所谓的见闻色霸气看到几秒钟之后的未来，而是天生便拥有那种天赋。未来视……大概是有这种说法吧。”费比微微歪头，他说，“拥有这种能力，与其说是祝福，不如说是沉重的负担。与世界的未来博弈，也是相当辛苦呢。”

    “你是说，她的这些决定都是根据她看到的未来做的吗？”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未来是不断变化的东西，因此，就连全知都没办法回答关于未来的问题。或者没法用语言来形容未来的模样。”费比回答说，“而玉莲大人，究竟是在回避未来会发生的灾难，还是在竭力的想要让‘脱离正轨’的世界回到该有的轨道上去……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脱离正轨的世界……卡塔库栗看了一眼有香。自己这算是……脱离正轨吗？如果没有有香的话，如果自己没有动摇的话，那么又会发生什么呢？草帽小子他们仍然会来到托特兰吗？自己仍然会带着想要他们成功的心情与他们战斗吗？妈妈又会怎样？

    “思考那些事是没有意义的哦。卡塔库栗。”费比亚斯似乎看出了卡塔库栗的心思，他说，“人是无法回到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就算是恶魔，也只能接受当前的状况继续前进了。”

    说的也是啊……想那些也没有意义了。事已至此，只能继续前进了。

    “你想吃那个吧。”卡塔库栗看着一直对桌子上的甜甜圈很在意的费比说，“那个不用剥皮。直接吃就可以了。最好配上茶。”

    “原来如此！人类的世界真好啊~~”费比满足的拿起了甜甜圈，然后咬了一口，“啊啊啊~~好甜！！竟然还有这么甜的东西！不可思议……这个感觉……难道是——幸福？！！”

    “从来没吃过吗？”

    “恶魔生活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哦。虽然恶魔本身不需要吃东西啦，但好吃的东西谁都喜欢吧？”

    “我还以为恶魔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呢。”

    “那是流传在人类世界里最荒谬的谣言。我们要是什么都能得到，那为什么要搭理人类？”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