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起骄灼,禁婆受到的惊吓似乎要更大一些,看见骄灼之后,抖了抖,哆哆嗦嗦地往后退。

    骄灼心里隐隐有个猜想。

    她淡定地一步步向禁婆逼近,确认禁婆好像是真的怕她之后,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笼罩在心头。

    她上辈子也没有这么逆天过,怎么说呢

    有点得意,也有点害怕

    “为什么这么怕我?”她把禁婆逼到刚刚那口黑木棺材那边,叉着腰问道,心里祈祷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

    “内丹…怕”禁婆别着头,想尽可能地离她远一点。

    果然……骄灼叹了口气。

    禁婆怕她,是因为她这里有比禁婆更阴更邪的东西。

    西沙墓里艳鬼给她吃的那个,她还以为是什么毒药,原来不是。

    话说……她拿了他那么多东西,还把他给炸了,是不是不大仗义……

    这一念头一出现,就把骄灼吓了一跳,她赶紧摇摇头,告诉自己:

    无论什么原因,老流氓不值得同情。

    不过,看在这次那内丹救了她的份上,她可以稍稍原谅他一点,清明节给他烧个纸什么的……

    “别怕,过来~”知道是为什么之后,骄灼突然有些脱力,她靠在黑木棺材旁边,拍拍旁边的空地,示意禁婆坐过来。

    “你一直住在这?”骄灼歪头问禁婆

    禁婆慢慢挪过去,找了一个离骄灼不远不近地位置坐下,抱着腿,点了点头,把脑袋埋到头发里。

    “我刚刚看了你房间里的日记,你听听我说的对不对啊

    第一,汪藏海在生命的最后几年,办了一件大事,可能和一些秘术有关,‘它’也想要。

    第二,“它”应该是一个神秘组织,而且有另外几股势力跟它敌对。

    第三,把小老头邀请来这的人,想引他进塔木陀,要么是想杀他,要么是利用他。

    第四,如果这是一个局的话,应该已经实施许多年了,可能跟三爷爷有关。

    第五,小老头很早以前就是这个计划里的一部分了”

    “对不对?”骄灼盯着禁婆的方向,那里现在已经堆满了头发。

    “喂,我有这么可怕嘛?”骄灼无奈,伸手指碰了碰禁婆。

    禁婆从头发里露出一张脸,傻笑了起来“梳头……哈哈”说着她就拿出一把小梳子,一下一下地梳头,而且还是同一缕。

    这场景怎么那么熟悉呢……

    “霍玲?”骄灼试探地喊了喊。

    “梳头,漂亮,梳头”禁婆听见这个名字,愣了一下,然后更快地梳头,像要把头薅下来似的。

    总感觉,不大聪明的亚子。

    “你在这那么多年,都知道点啥?”骄灼不死心地凑近逼问。

    禁婆不理她,继续梳着那一缕头发

    “梳头,梳头……”

    骄灼看禁婆这副样子,叹了口气,这禁婆估计早就已经失智了,她把禁婆手里的梳子抢了过来“还梳头,再梳你就秃顶了,不行!坐着。”

    禁婆不敢找骄灼抢,委屈地又缩回头发里,只露出眼睛,渴望地盯着梳子。

    “噗!”暗处突然传来笑声,骄灼刚刚松下去的神经,又再次紧绷了起来

    “黑爷我闯荡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能跟禁婆聊上的,哑巴,你这徒弟有点意思~”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一身黑色皮衣,戴着墨镜的男人,他嘴角唚着笑,手上拿着个盘子,慢悠悠地朝骄灼走过来。

    这便是跟张起灵并称‘南瞎北哑’的黑瞎子。

    他和张起灵受吴三省所托,暗中保护吴邪。

    可骄灼并不知道这些。

    她只是本能的觉得这个人很危险,浑身带着一股子狠劲,闻着一股淡淡的土腥味,多半是道上的,这该不会是安排来杀小老头灭口的吧。

    思及此处,骄灼急忙一吹口哨,哨声尖利,竟似金雕鸣啼,吴邪所在的房间,响起一声应和。

    然后飞出了,一只大公鸡…

    它直直地朝黑瞎子飞过去,经过一场混战,起码在骄灼耳朵里像是混战,她看见了满地的鸡毛,还有被男人揪住翅膀,失去了梦想的鸡。

    骄灼赶紧回头,想指使禁婆继续冲锋上阵,可是墙角那哪里还有那堆头发

    这下完了。

    在骄灼焦头烂额之际,熟悉的蓝色连帽衫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骄灼”他的声音不带起伏

    却让骄灼肩膀一松

    是她的冷面师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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