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勒决定好好逛一下韦恩宅。
而且为了不放过一点细节，她会用小精灵的视角去。
就像是玩rpg游戏一样，她将画面放大之能看到小精灵背部的形式，并固定住视角。
这种视角下的玩家，仿佛小精灵的背后灵。
对一只小精灵来说，这里真的超级，超级大。
毕竟它只有小指头那么高。
说不定能找到什么关于魔法的信息呢？
朵勒很想完成任务。
伦敦也开始下细雨，她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腕，赤脚踩在略潮的羊毛毯上，干脆就地坐下。
小精灵还在韦恩宅玩冒险游戏。
书房不开放，卧室不开放，地下室……没找到。
厨房，唔，这块松饼比我整个人都大，只偷吃一小口没关系吧？
朵勒略尴尬地看着画面：阿福将小精灵从松饼上面拎了起来。
不过……反正是小精灵偷吃的，和朵勒有什么关系？
之前没放大画面所以没注意，朵勒只在厨房待了小半天，就发现这只小东西真的是个吃货。
只要是放到面前的食物，必定要尝一口。
比如这口汤，再小的勺子都比它整个脸还大，它居然埋进去喝完了。
朵勒将小精灵放到房间内的装饰盆栽上方，挂在打苞的灰茉莉上，并没有选择固定。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小东西从顶端滑了下来，用了两分钟时间到达地面。
它卧在土壤上，双手撑地，突然低头看了一眼。
朵勒：щ(゜ロ゜щ)
等等！那个不能吃！
她不仅拎起小东西放到一边，还拎起了它的斗篷抖一抖。
刚刚这么瞎逛，斗篷都变脏了。
小精灵被抖得东倒西歪，仿佛实在忍不住了，画面上出现系统提示：
【绑定装备可在装备界面进行‘清洗-更换-附魔’】
“……附魔？”
朵勒切换到装备界面。
此时【清洗】和【更换】选项都是亮着的，但【附魔】是灰色。
朵勒先点击了一键清洗，衣物果然亮洁如新。
她把小精灵丢进别墅，然后点击附魔。
【你缺少原材料】
【请升到1级，开启材料兑换。】
想升级。
想刷任务。
但是布鲁西不在。
布鲁西又出门了。
他怎么老出门？
出去挨打了怎么办？！
朵勒来回点开布鲁西的信息界面。
打开关上。
然后又挨个点开其他界面。
啪啪啦啪地瞎戳一通。
她指尖划过收集来的CG，那张图片动了动，直接翻转。
嗯？
图片的反面是她之前没发现的系统字迹。
【特殊CG：私人领地】
【等级：蓝】
【可解锁性格特征：坚毅、谨慎】
这两个词汇都在发光，而朵勒联想到了角色/界面灰色的性格标签。
朵勒眨眨眼，指尖轻触——
【是否下载插件？】
【是。】
【正在打开插件：人生清单】
【为了让你的人生不那么无趣，为自己设置一份人生清单吧。】
【人生清单-‘坚毅’解锁任务：给你自己设计一个日常任务。】
【正在打开插件：人偶剧场】
【人偶，人偶，我是人偶，你是谁？】
【人偶剧场-‘谨慎’解锁任务：去寻宝吧！随机地点（韦恩公司）】
新的游戏内容？
朵勒看着闪烁的对话框，开始输入字符。
【任务名称：芙罗拉之吻】
【任务目标：每天给布鲁西送一朵花】
【经验值：20（固定，不可更改）】
【任务属性：日常任务】
字符变成银色的光点破碎消失。
然后新的、可重复性日常任务出现在任务栏。
【‘坚毅’已解锁。】
【已性格特征：1】
【提示：解锁性格特征达到3个及以上，可进行随机匹配，有几率获得魔法产物“过去的秘密”。】
朵勒切换到布鲁西的介绍页，发现他那一长串的性格词汇中，“坚毅”这个词从灰色变成了金色。
哇……哇哦！
她的目光转向另一个性格标签，然后她看到了所有的灰色标签。
收集控感到跃跃欲试！
——————
卢修斯看了眼窗外的天空，然后走进私人电梯。
他是负责韦恩公司实验部门的主管。
他看了眼自己在电梯内部上的倒影，突然感到肩膀微痒，可摸了一把，又什么也没有。
错觉？
在他动作时，一小撮黑色发丝轻飘飘地飘落。
他在整个部门巡视了一圈，又前往那个真正“秘密”的地方。
单为蝙蝠侠而存在的后勤装备部门。
而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另一边肩膀上凹下一个普通的小坑。
像是有谁轻轻拍过他的肩头。
又像是衣物上再正常不过的褶皱。
*
朵勒轻呼一口气。
在切换到韦恩公司所在界面后，系统提示她可以进入【人偶剧场-寻宝模式】。
开启寻宝模式后，游戏界面从萌系变成偏阴郁的写实风格。
画面里是一处剧场，从红色幕布中直接浮现出了朵勒能操控的角色——
【S小姐】，一只体态修长轻盈的黑猫。
但与布鲁西不一样。
这是一只类人的黑猫，仿佛什么动画形象，她……
她真的很像个人。
界面中间出现金色的浮标与红黑渐变的长条。
黑色居中且偏少，浮标正在整个浮空长条上快速移动。
界面内的其他画面都模糊了，显然，朵勒需要先选择停下浮标，才能继续游戏。
她随手一按，浮标停在靠近纯黑的暗红处。
【你获得忠诚度：70%】
【你的人偶对你充满敬畏与信服，你减少了暴露的风险】
【提示：在失去所有人偶之前，人偶师从不出现于台前】
朵勒发现游戏越来越有趣了，这似乎并不是个纯粹的养崽游戏。
——她的崽有许多秘密，这个世界犹待解锁。
——而她就像是正在向新的世界做出一点微小的探索。
【可使用外接手柄模式进行操作】
【大部分时候，你需要躲避地图上标志为红色的对象，大部分情况下，你可以用各种方式解决地图上标志为黄色的对象】
【失误次数达到上限，则任务失败，读档重来】
【读档次数（0/3）】
【祝你好运】
朵勒从杂务室找到手柄，然后在影音室将游戏画面投放到了占据整面墙的屏幕上。
真奇怪，之前朵勒一直没找到让游戏画面链接其他屏幕的方法，但就在加载完插件后，这项不存在的禁锢解除了。
黑猫出现在韦恩大厦的顶部，游戏立刻开始。
S小姐向前走去，随着她的动作变化，所有操作按键与组合键依次出现在侧边栏。
然后迅速消失不见。
看上去游戏对玩家太苛刻了——
除非游戏中的玩家记忆力极佳，瞬间记住所有操作方式且加以运用，否则新手玩家必定手忙脚乱，消耗掉读档次数。
【已打开map地图】
以上帝视角，整个大厦的透视图出现三秒，所有光点在它们应该在的位置闪烁。
画面消失。
【地图使用CD：10分钟】
唯一的玩家眨眨眼睛，兀地笑起来。
她早在第一次去韦恩公司寻找布鲁西时就记下了公司的建筑结构。
在展示完所有基础操控方式后，S小姐就停留在原地不动。
直立行走的黑猫小姐静静等待，黑色长尾缠绕在她手腕上，尖耳一动一动，仿佛在聆听什么。
玩家当然可以就这么等着CD结束，如果没有看清楚地图的话。
“游戏”这个词汇仿佛天生就带有什么魔力一样，让玩家认为游戏中的角色会一直在原地等待。
——毕竟他们是上帝嘛，时间本就该为上帝停摆。
但是这就是游戏设置下的第一个陷阱。
朵勒记得，在那三秒内，有一颗红色光点位于正下方，且有着往上方而来的趋势。
整个地图内只有三颗红色光点。
而朵勒记住了它们的方位。
她操控S小姐调转方向，前往天台边缘，然后在心中默数了三个数。
“反正猜错也不会有什么糟糕的后果，不是吗？”
S小姐向后一跃——
她险而又险地勾住边缘，然后，嗯……按○互动。
S小姐切开了窗户，然后一个疾跑，在黄色光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之前击晕了他们。
S小姐真棒！
朵勒迅速地观察了一下这些游戏里的[小怪]，他们真的就是个球！？
在被击晕之前他们是膨胀的球，击晕后就立刻被放气了。
也许是[停留]这个动作触发了新互动。
在新手指引后就消失的系统磨磨蹭蹭地给出新的指示：
【按×割首】
朵勒：“咦……屠杀结局会有隐藏奖励吗？”
S小姐当然不会回答她，玩家亲爱的小人偶做了个高难度的瑜伽姿势，像是角色无趣时随机触发的待机动作。
快动手吧，做出选择。
朵勒选择菜单也没找到什么预示存在隐藏结局的细节。
初次尝试，她最终选择求稳。
——说不定开屠杀会引起红名小怪提前狂暴呢？
朵勒愉快地操控S小姐向目的地而去。
——————
布鲁斯偶尔也是会去公司的。
花心阔佬只是他的表象，他从来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对公司内务一窍不通。
当然，在公司时他是个惹董事们生闷气的形象。
于是在又一次把某位“叔叔”差点气出好歹后，大少爷没心没肺地离开会议室。
——他突然想去天台抽根烟。
当然，蝙蝠侠不会用尼古丁麻痹自己。
就只是，在众人“眼中”，抽根“烟”而已。
“但你只是人类，少爷。”阿福说过，“……你会感到疲惫的。”
在仿佛全世界都是敌人的伪装中，在永远不能真正交托信赖的生活中。
阔佬阁下带着漫不经心地微笑迈步走出天台。
他俯瞰他的城市，他的故乡，他的祖辈曾奋力建设过的地方。
他不经意撇过栏杆，目光一凝。
有不知名人士在此出现过的痕迹。
那半只脚印就像是再平常不过，如果不是多雨的哥谭难得放晴。
——在消融与留存之间，它反而略过水面，留下痕迹。
但那脚印不像来自人类。
像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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