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萌哒哒的熊猫玩偶头撞到了保时捷356A的车门上,新一捂着自己发晕的脑袋唔呀一声,略微辨不清方向的向左侧走了一步。
“臭小鬼,你还不把那可笑的玩意摘下来?”Gin双手抱胸坐在车内,冷眼瞧着新一犯蠢的模样,说话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工藤新一气喘吁吁的将笨重的玩偶头套摘了下来,正当夏日阳光明媚之际他穿着这一套衣服奔走了大半个游乐园,浑身上下早已渗出了大量的汗液。
此时新一将玩偶头套摘下来,炎热的夏风拂过他被汗水浸湿的鬓角,凝在脸颊侧边的几滴汗水顺着脸庞滑落下来。
“好热……”新一抬手想要为自己人为制造风力,当他看见熊猫的胖乎乎爪子时又瞬间放弃了这个想法,以这副姿态来做任何事情都让自己显得愚蠢无比。
新一俊美的面容因为闷热漫上了桃红的绯色,而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沿着脸庞的弧度柔和了面部的线条,还有丝缕秀发沾在浅红色的唇瓣上,宛如天使的绝美娇羞的模样让人不敢直视。
“上车。”Gin给新一打了个手势,那双阴森狠厉的双眸里的温度一瞬间降至冰点,被他纳入狩猎范围内的人美味可口的模样可不能便宜了其他猎人。
新一弯腰将熊猫布偶头搁在地上,起身的瞬间他几不可闻地咝了一声,腰部传来微弱的疼痛感。
不过是在游乐场内小跑了一圈就累得满头发汗的新一不情不愿的坐进了古董车里,但因为他身上穿着的玩偶服肥大且不可曲折,所以当他整个人坐进车内后整张脸都埋进了玩偶服里。
Gin目睹着自己尚未处理完毕的那一叠文件被新一坐在屁股下面,黑白色的玩偶服占据了后座三分之二的位置,他额上的青筋就忍不住暴露出来。
玩偶服的遮挡阻隔了呼吸,新一憋红了一张脸,他胡乱的抬手将玩偶服的领口往下扯,并拨开挡住眼睛的碎发,然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换这件。”Gin忍无可忍的冷笑道,他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兜头朝新一扔去,继而双手交叉抱胸斜倚着背靠闭眼不语。
新一用胖乎乎的熊猫玩偶手掌抓着黑色布料捂在自己的鼻尖前,他偷偷斜瞥着双目闭合状似在休息的男人,熟悉的香烟味令自己有种被包围起来的感觉。
此时Gin只穿着浅灰色高领打底衫,领口松垮地叠了几层褶皱,袖口随意的折到小手臂接近肘弯的部位,露出皮肤白皙却结实矫健的手臂。
保时捷车内的车载收音机里传来沙沙的声响,新一嗅闻着衣服上专属于Gin的味道,他突然觉得自己要在完全沉迷于其中之前赶紧替换衣服,或许这样那股香味就能更加快速的淡去。
于是新一赶紧关上车门,趁着Gin闭眼之际费劲的将玩偶服脱下来,并披上对自己来说同样宽敞得过分的西装外套。
Vodka轻哼着小曲从洗手间出来,他旋开门把坐到驾驶座内,在习惯性的调整车内后视镜时发现了画面诡异的一幕。他所尊敬并仰慕着的大哥的黑色西装外套披在黑发少年的身上,原本贴合身体曲线的肩头被少年穿成了溜肩,过长的袖口在失去躯体支撑物后向下垂落悬在半空中。
新一慢吞吞的将袖口往内折叠两圈,待袖口整齐后他才将原本只扣了三个扣子的外套衣扣全部扭上。
车前盖因为引擎发动而发出沉闷的轰鸣声,Vodka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他透过后视镜盯着新一绯红色的俊俏脸庞,越看就越觉得这张脸自己似乎在哪里瞧见过。
“大哥,我们去哪里?那个臭小鬼不找了吗?”Vodka敲着方向盘询问道,黑色的墨镜将从车前镜透进来的光线全部折射出去,他也是凭借着墨镜的掩饰才能肆无忌惮的审视突然出现在自家大哥身边的神秘少年。
“回组织。”Gin沉思片刻低吟道,他要带工藤新一回组织里给那帮神神叨叨的科研者们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虽然他并不屑于长生不老或者返老回童的“魔法”,但这一现象确实有值得研究的地方,而且还要靠那帮人研究出恢复身体的解药。
新一却是在听闻到Gin的话语后惊出了一身冷汗,Gin居然要将他带回组织里,以他现在的这一副姿态以及不久前发生的那一系列事情,老男人意图将他带回组织的目的不言而喻。
Vodka在得到Gin的回复后立即驾车离开停车场,往与来时完全相反的方向驶去。
风从大敞开着的车窗灌进来,新一抠着车窗边缘未完全隐入缝隙里的玻璃,目睹葱绿的树木从自己的眼底一晃而过,他在这车流不息的喧闹环境内陷入了怔愣。
新一暗道自己绝对不能被Gin带回组织,他身体的秘密不能见光,若是被Gin带回组织……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惊世秘闻就算不是立时传遍整个组织,在人多口杂的情形下即使被警告不能外传,终有一天这也将不是秘密。
而关于自己身世的真相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新一不想家人与朋友因为这则惊世骇俗的消息被意图不明的人接近或者挟持,甚至是因此被杀害。
所以新一心思活络的转动着脑子,他寻思着自己如何才能劝服Gin不带他回组织,以至于忘记了之前在游乐园内发生的种种以及自己今日前往游乐园的真正目的。
Vodka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内偷瞄黑发少年,他总觉得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睛自己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之间他脑回路有点堵塞无法回想起来。
新一想不出解决之道,却有一股阴风从脚下钻进西装外套内。他垂首看向自己的双脚,西装外套遮掩到他的脚踝处,露出白皙的一双脚掌落在软绵的熊猫玩偶服上。
黑色与白色交织的熊猫玩偶服像是一座小山丘一样堆积在脚下,新一踩着隆起来的软绵布料,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脚脚趾与玩偶服的内衬在不断剐蹭下被磨掉了一层皮。
在游乐园内奔走之际新一只顾着追赶Gin的身影,故而并不觉得疼痛,但现在安逸下来了,他方觉得自己的脚趾疼痛无比。
新一向前弯下腰去查看自己受伤的脚趾,乌黑的脑袋顶着车前座背垫,用手掰开脚掌大拇指与食指清理脚趾缝隙间的血迹。
Vodka抬起左手慢慢放到自己的颈脖之间,他的手掌上下抚摸着自己的脖子皱眉思索着,而这一切在少年低下头去一瞬间唤醒了他旧日的难忘记忆。
大半年前同样是在多罗碧加乐园,Vodka记得大哥敲晕了一个尾随他们偷听了组织交易的臭小鬼,那人叫做工藤新一,同时亦是APTX4869的首例人类服用者。
那一晚的夜色深邃如墨,Vodka听见棍棒敲击在人体上的闷哼声后,他回转身之际只瞧见了工藤新一乌黑油亮的后脑勺,随着主人的身体慢慢向下倾倒的趋势那一头黑色发丝在清风中摇曳,于此时他在后视镜内瞧见的风景一模一样。
Vodka在想通这一系列事情后猛地踩下刹车,他的虎躯随着惯例往前冲去,但又因为安全带的束缚被拉扯着往回弹,不至于撞到驾驶盘上。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一阵“嘎”地声响,新一重心不稳的朝左侧倒去,身体不受控的倾倒在Gin的身上。
Gin虽是在闭眼休息,但在少年身体倾向他的那一刻仍张开手将人揽进了自己怀里。
“唔……”新一本想轻描淡写的将痛楚一带而过,但是他的鼻梁撞击在男人的手臂上,鼻尖都被撞扁了,这份苦楚果然不是强忍就能吞下的。
Gin闻言睁开眼睛看向新一,此时半倚在他身上的新一正高昂着颈脖仰视着自己,清澈纯净的双眸之中凝聚着受惊的错愕之色。因为西装外套松垮不合身,他由上自下的俯视角度能从下垂的衣服内里瞄见少年优美撩人的身体曲线……
新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下的迷人风姿全部被男人看了去,因为一股腥涩的血液从他的鼻孔内流了出来,顺着唇瓣的沟壑滑进嘴里,鲜血的滋味瞬间在五脏六腑内蔓延开去。
Gin的拇指按压在新一的唇瓣上,在血液漫过指尖时他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旋即弧线优美的嘴角越发上扬起来。
“大哥,这个小鬼莫非是工藤……”Vodka在急刹车后回转过身来,在目睹到自己大哥与黑发少年暧昧的缠绵姿势后,他庞大的虎躯蓦然一震。
就在这一瞬间突发情况接连而至,因为Vodka毫无预兆的的刹车,尾随在古董车后的小轿车们纷纷刹车不及,于是在一阵滑行后接连撞上前一辆车子的尾部。
刺耳的刹车声不绝于耳,新一只觉眼前一黑,身体再次随着撞击的惯性狠狠的向前甩去。
在那一瞬间新一本能的闭上眼睛,来不及捂住脑袋的双手连忙抱紧离自己最近的躯体,只期望这一次不要撞得太惨。
“砰……砰……砰……”撞击声接连响起,新一抱着Gin温暖却结实的腰肢在晃荡的“地震”之中沉浮着,车身的摇曳并未令他觉得惊恐,因为他始终处于一个安全的壁垒内。
Gin面无表情地盯着车后镜映照出来的撞车画面,即使浓烈的器械烧焦味将嗅觉神经完全占据,人们焦急的从被撞的扭扭曲曲的轿车内走下来,他依旧不动如山的护着怀里的臭小鬼,以免少年再次撞击到车内的其他部位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新一在Gin的怀抱里安稳的闭合着双眸,随着车外的撞击声渐渐淡去,撞车的冲击力也变弱,车身不再因为撞击而向前挪移后,他依旧贪恋着男人身上的气味与温暖,不愿意离开男人的怀抱。
“Vodka,你负责善后。”Gin语气冷淡却不容置疑的冷哼道,简单的几个字叫还没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的Vodka一头雾水。
Vodka还待想再问一句,却见自家大哥扯开工藤新一的手走下车,绕到另一侧粗鲁的拉开车门,随后弯腰将工藤新一以公主抱的方式揽入怀内。
“大哥……”Vodka的面部肌肉抽搐个不停,他开始怀疑今天自己戴着的不是墨镜而是老花眼镜,所以才会出现幻觉。
Vodka不认为自家英明神武的大哥会“温柔”地将兔子抱进怀里,即使大哥依旧是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Gin……”新一同时抗议的低吟道,他可不想被老男人公主抱,两个男人在一起就很尴尬了,更何况他还被男人抱在怀里。
而且新一现在只穿着一件西装外套,再被Gin抱起来后他的小腿裸露在外,皮肤与空气接触后凉飕飕的,即使是下午的烈日也无法在瞬时给予他双脚温暖。
“闭嘴。”Gin的情绪已经濒临爆发边缘,他压低声线冷哼一声,手臂作势要将工藤新一甩出去。
对于男人来说爱车就是他们那的娇妻,而烟酒是不可离身的生活必需品,三者缺一不可。所以当娇妻被人侵犯时,天生好战的男人绝不会忍得下这口气。
Gin所谓的处理善后,无论Vodka如何理解,这些曾经伤害过他娇妻以及加重他娇妻伤害的人恐怕都不会好过。
新一在Gin冷漠的话语下乖乖闭嘴,他双手揽住Gin的颈脖以防老男人真的将他甩出去,另一方面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这算是成功避免白老鼠的命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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