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王武丁的女将军?”听到蔡琰解释妇好身份,吕菁迷惑更甚。刘协写这两字,就,夸自己?
蔡琰眼神怪异,“不仅如此,妇好还是王后。”
额……吕菁怎么也想不到这一茬。
“李傕想拉拢我,更想用吕布牵制我,搅乱并州大好局势。”想到长安派出马日磾等人前去安抚袁术等关东诸侯。这李傕,分明对自己还抱着侥幸心理。
“至于刘协这个小屁孩儿,”吕菁轻笑一声,“真敢想啊!明明知道我不会答应。”
“吕菁!”
“知道知道,不是小屁孩儿,是皇帝陛下!”吕菁嘀咕道,“他都要抢你媳妇儿了,你还在乎这些!”
见她委屈的模样,蔡琰原本有些烦乱的心,忽然就安定下来,半开玩笑,“为什么不会答应呢?那可是皇后哦,而且陛下很有诚意。”
诚意个鬼!吕菁翻了个白眼。
“其实,周代以前,,天子之妻皆称为‘妃’,且不止一位。商王武丁与妇好感情极好,这位女将军不仅开疆拓土,参与国家大事。更是拥有自己的封地和财产,相当于一方独立的诸侯。”
吕菁瞬间明白,刘协所谓的“诚意”:只要带兵拥护刘协,就给吕菁最高的荣誉,并最大限度的放权,给她自由。
蔡琰挑眉,“不得不说,陛下小小年纪,对你想要什么,拿捏的很准。”
吕菁歪头打量眼前调笑自己的媳妇儿,撇嘴委屈道,“你不爱我了……”
蔡琰转身,不理会故意卖萌的吕菁。
该吃醋担心的,怎么也是自己吧~
吕菁拉住她的袖子,“我眼里怎么会容得下旁人,皇帝也不行!春宵苦短日高起,每一天,我就想和你,双宿双飞,夜夜笙歌……”
“吕菁!”蔡琰娇斥一声,两边脸颊泛起红晕,“你在胡说些什么!”
吕菁扯着她的袖子,左右晃动,“我不管!反正当皇后什么的,这念头,现在,立刻,马上,掐死!”
听蔡琰刚才对妇好的解说,吕菁是真怕她的忠君思想作祟,产生什么妥协的念头。
蔡琰轻咬红唇,微微低头,“你……你的主公形象,还要不要啦?”
闺房之内,虽然见识过吕菁温柔、感性,甚至撒娇的一面,但不得不说,这般软萌、带着点耍赖的模样,再次戳中蔡琰。
“在你面前,我要什么形象?”吕菁右手搂过蔡琰,朝着红唇印下,正想进一步探索,就听院外传来禀报:史阿求见。
蔡琰将人推开,莞尔一笑,“快去处理正事,主公~”最后两个字,音拖得绵长,让吕菁心如小鹿乱撞,只能咬牙道,“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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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之上,不知道打扰别人好事的史阿,内心还在感慨,吕菁神色越发严肃,更具威仪。
汇报了晋阳城一些势力的异动,包括长安那批人的情况,最后才提到,“曹昂今日没有与什么人特别接触,但丁廉遇上董白,知其身份,直言要带走她。”
“他俩怎么会碰上?”吕菁记得,阿怜挺在意这个有过救命之恩的小丫头。
“据护从反映,董白想看天使入城,人群散去后,无意中撞见的。下午,丁廉又去寻了曹大人。”
“这是他第三次去那里了吧~”见史阿点头,吕菁问道,“他没进到坞堡里面去吧?”
医疗营单独占了一座坞堡,外围是春娘、华佗等大夫的府邸,医学院的教室,最里面则被割裂成几个独立的区域,有存放药材的仓库,有一些用动物做研究的实验室,还包括验尸房。
“没有,曹大人从来都只让丁廉在最外围的府邸等候,包括张机,也没到过里面。”
想起春娘解刨尸体做研究的事,吕菁强调,“除了外部的防卫,坞堡内部的暗哨也要加强。”
“这……”
“怎么了?”
“我们的暗哨,主要安排在坞堡外围,但内部的防卫,是肖一亲自在管理。”
吕菁皱眉,“她还管着那一片?”
史阿干笑两声,“毕竟事关曹大人,她格外慎重,想来也不是坏事。”
“我日后问问她。”虽然觉得不妥,但吕菁记忆中,医疗营各方面都运行的很好,并无纰漏。
突然,有人疾步进到前院,“启禀主公,间将军与丁廉在街上打起来了。”
“多少人参与了?”吕菁无语,这麻烦也来的太快额吧~
“就……间将军单挑丁廉,护卫们都不让动手。”
吕菁抚额。
史阿道,“主公,我过去看看~”
“等咱们到了,早就打完了。那里邻近城门,杨奉的人应该已经到了。再说了,阿怜,不至于。丁廉,也没那么大胆子,敢在我的地盘上杀我的人。”
目光渐渐转寒。吕菁不后悔当年拼死救丁廉,但不得不说,丁廉来到晋阳的言行,让她很不爽!
果然,很快又有人禀报,二人斗了几个回合,没等杨奉出马,便被在附近巡视商铺的徐翎发现。一番好言,将二人劝开。
吕菁这才想起,虽然天天能看到府库送来的公文,但似乎都没有看到徐翎,估计最近太忙了吧。
也好,将精力放到公务上,总比放在自己身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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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阿怜去向吕菁请罪,又阐明不会将董白交出去的立场,待回到府上,已经天黑。
“我……怕你受罚。”火光之下,依然可见董白被寒风吹得脸色发白,见到阿怜回来,泫然欲泣。
“没事,主公也说了,你是我的人,由我安排,不会交给丁廉。”
阿怜刚回府,便听人禀报丁廉放话要带走董白,意图报仇折磨。怒气瞬间上涌,立即去寻他。恰好他与张机一道从城外坞堡回来,阿怜便用这种方式,表明维护董白的强硬态度。
“怎么会没事?肯定又连累你被州牧惩罚了。”
“别这样,”扣俸禄什么的,完全不是事。但阿怜见董白泪珠滚落,心里也难过起来,“我喜欢你以前,天天笑的开心的模样,就像草原上,自由奔驰的我自己。”
阿怜牵起她的手,往府内走去,“现在有我,只要你愿意,也可以像过去那么开心!我会把你当最好的朋友,好好照顾你!”
听阿怜说到过去,董白眼中滑过痛苦,转瞬即逝,应了一声。
阿怜的手掌不大,但很暖。可惜,传来的热度,不足以温暖董白冰凉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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