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灵魂不能缺胳膊少腿,示爱的订阅不能半途而废

    狗狗身上的外伤她可以处理。清理伤口的时候,闻念对岑屿森道“你摁着它点儿。”

    岑屿森拍拍它的头,柔声说“它很聪明,不会动的。”

    事实证明,岑屿森说的没错,宝宝把脑袋搭在岑屿森的腿上,疼了最多哼哼两声。

    闻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乖的狗狗,她腾不出手,就用额头贴了贴它的脑袋,笑着说“宝宝真棒。”

    岑屿森今天其实很不爽。他甩开其他保镖,带着导盲犬来吃饭,结果差点没被灯罩砸到。宝宝受伤后,他把桌子掀了,大发了一通脾气。现在来了个半吊子给宝宝包扎,听声音就蠢兮兮的。

    借着包厢中的光线,他低头看向闻念,只能分辨出她蹲在沙发边,其他一概看不清楚。

    这也就导致闻念靠近宝宝的时候,他反应慢了半拍。等他想躲的时候,闻念的额头已经贴上来了

    宝宝现在把头搭在他腿上,闻念和它贴脑门的时候,头发扫过他的裤子,肌肤的温度也隔着薄薄的布料传了过来。

    虽然她没和他真正地接触到,但他的腿还是猛地绷紧,给宝宝吓得还以为是遇到了危险,差点跳起来,被他给摁住了。

    闻念没察觉到他的变化,退开后继续包扎。岑屿森脸一阵红一阵白,另一只手攥得死紧,眉宇间皆是戾色。

    不久后,她用纱布将狗狗的腿包好,还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啦。伤口我已经处理过了,保险起见,你再带它去医院拍个片子。”

    岑屿森勾起嘴角“好,谢谢你。”

    “不用谢。”

    摘掉手套,闻念拍拍手,站了起来。她刚刚蹲了太久,冷不丁一站,眼前一黑,身体向前倒去。

    灯罩砸下来的时候,宝宝把主人撞开了,这次它却犹豫了一下,自己跑了。

    给它包扎伤口的小姐姐是个好人,应该不会对主人不利的。

    “宝宝,你去哪”岑屿森伸出手,结果没捞到宝宝,把摔过来的闻念接了个满怀。

    岑屿森从来都没和人这么亲密地接触过,脑子嗡地一声,神情出现了罕见的呆滞。

    仅一瞬,他的脸色就阴森可怖,手也伸向了闻念的后脑,好像下一秒就会拽着她的头发,像丢垃圾一样把她扯开。一旁装透明人的经理见到这一幕,同情地闭上了眼睛。

    闻念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脸颊爆红,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蹲太久,脚麻了。”

    彼时岑屿森的手距离她的头发,只剩下一厘米。

    她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双手撑在他两侧,奋力站了起来。

    在两人距离拉远的前一瞬,岑屿森放下了手。

    闻念站在他面前,红晕从脸蔓延到了脖子。

    “好点了吗”岑屿森微笑着问。

    闻念心说,呜呜呜,哪里来的天使,脾气也太好了。

    “好多了,谢谢你。”

    闻念心情不错地同他告别,岑屿森偏着头,认真地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闻念对他有好感,不设防地道“我叫闻念。”

    她走后,岑屿森的保镖终于找了过来。看到满地的狼藉,还有受伤的狗,一群人恐惧地直掉冷汗。

    出人意料的是,岑屿森心情还不错地说“去查一个叫闻念的女人。”

    闻念回到包厢的时候,里面就剩下了闻晚一人。从她口中得知,林暮和闻海生早就离开了。

    王舒雅那边有护工照看着,姐妹两个便回了闻家的老宅。

    路上,闻念和闻晚说起了岑屿森的情况。

    “姐姐,像他这种从娘胎带出来的眼疾,有治愈的可能吗”

    闻晚严谨地道“要全面检查过才知道。”

    想到岑屿森和自己同龄,自己可以正常读书、生活,他却只能生活在一个模糊的世界中,闻念对他很是同情。

    希望这一世,岑屿森也能被顺利治好吧。

    因为王舒雅住了院,闻晚的“种菜大业”暂时搁置了。第二天由闻念开车,带闻晚去了医院。

    两人隔了很远,就看到王舒雅的病房外有女护士走来走去,等她们走近后,还听这些人激动地说“是他吧”

    “是”

    闻念谁啊

    一推门,江彻扭头看了过来,目光相碰,他展颜一笑。

    “念念,闻晚。”他率先打着招呼。

    闻念“江彻哥。”

    闻晚语气疏离“你好。”

    江彻刚把一个苹果削好,递给王舒雅后,他问闻念“念念想吃吗我也给你削一个。”

    闻念连忙摆手“我不要。”听了这话,江彻的神色有些黯淡。

    她有点于心不忍,但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又不能收回去。

    闻晚把她们带来的水果放在桌子上,拿起病历,走到王舒雅的床边,自然地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王舒雅下意识回答“头不怎么晕了。”

    “嗯,情况有好转。”

    王舒雅回神,笑着道“晚晚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像是查床的医生。”

    闻晚不动声色地放下病历本,淡淡地说“是吗。”

    “是啊。现在病房里也没有外人,妈妈就和你直说了。你对未来,有没有什么打算”

    闻晚休假结束后,要回去继续搞科研,但这些事,不方便透露,她就说“还没想好。”

    “你都二十一了,得抓紧了啊。依我看,你先把高中的知识捡起来,考个大学吧。”

    早就已经博士毕业的闻晚“”

    气氛有些凝滞,闻念笑呵呵地站出来打圆场“妈,姐姐刚回青城呢,学习的事不急。”

    王舒雅坚定地道“怎么能不急,再拖下去,她年纪更大了。”

    闻家找回了大女儿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闻念性格跋扈,保不准对闻晚心生怨恨。如果自己承认了她的话,说不定她马上就会挖苦闻晚从乡下长大,根本没机会见到自己。

    闻晚的那双眼睛,和他前两年在一个峰会上见到的前辈很像。那位前辈在医学上的造诣,令他十分钦佩。只可惜前辈全程戴着口罩,他并不知晓她的样貌。

    此刻,就算是看在前辈的面子上,他也不想闻晚被闻念嘲讽。

    于是林暮回答道“没有,我只是随口一问。”

    闻念一愣。她还等着林暮承认后,自己顺水推舟,说“这么有缘,不如你们加个好友”呢现在可好,全被堵在喉咙里了。

    偏偏她一筹莫展的时候,闻海生还来添乱。

    “念念啊,上次你不是说有专业上面的问题要请教林医生吗趁着林医生在,你抓紧问。”

    林暮面沉如水,心下无奈。临床医学和动物医学差岂止十万八千里,闻念若是再胡搅蛮缠,他不会给她留面子。

    没想到,闻念尴尬地笑了笑,娇憨地说“爸,我是学兽医的,和林医生不一样。”

    林暮今天被闻念惊讶了几次,看她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

    又聊了一会儿,服务生上菜后,闻念老老实实地吃着饭。

    刚吃了个半饱,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一个服务生推开门,着急地问“请问这里是有医生吗我们需要您的

    帮助。”

    林暮二话不说,把筷子放下,站起来问“我是医生。发生了什么事”

    “有位客人受伤了,能请您随我来吗”

    “带路。”

    放在往常,闻念肯定要去凑热闹,现在嘛,她灵光一闪,对闻晚道“姐姐,你和林医生一起去吧,帮帮他的忙。”

    虽然不知道病倒的人是谁,赶上林暮和闻晚两大顶尖医生都在,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事关生命,闻晚也担心林暮一个人忙不过来,于是站了起来。

    闻海生见状,严厉地看着她们姐妹两个“胡闹晚晚连高中都没毕业,你让她跟着林医生干嘛,添乱吗”

    闻念也不能说,等闻晚马甲掉了,林暮都得礼貌地叫她一声前辈,只能干巴巴地辩驳着“姐姐应该可以帮得上忙的”

    闻晚比她就简单粗暴多了,她压根没和闻海生解释,径直出了包厢,朝林暮走去。

    闻海生生气地在后面喊“闻晚你给我回来人命关天的事,你别跟着瞎掺和”

    闻念扶着他的胳膊,劝他“爸,姐姐有分寸的。”

    “有个屁的分寸真不让人省心”他也坐不住了,快步离开。

    闻念深知自己没那个急救的本事,又坐回去了。她想象着林暮和闻晚强强联合的样子,高兴地摇头晃脑。

    今天之后,林医生说不定就会和姐姐成为知己,互帮互助,携手并进

    结果几分钟后,林暮三人回来了。

    闻念尴尬地放下筷子,飞快擦了擦嘴,疑惑地问“这么快就解决了”

    闻晚答道“受伤的不是人。”

    “嗯”

    闻海生也有点无语“是岑家那小子的导盲犬,名字叫宝宝。服务生在耳麦里听说有宝宝受伤了,连忙就过来敲门了。”

    闻念“”

    “咱家和岑家有点交情,念念你既然在,就过去一趟吧。”

    闻念往岑屿森所在包厢走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这活怎么就落到自己头上了呢

    敲开门,闻念一眼就看到了一地的狼藉。来时服务生告诉她,包厢顶的一个灯罩掉下来,岑屿森的导盲犬撞开他,自己被砸了。

    闻念不理解的是,一个灯罩是怎么把整个桌子都砸翻的盘子碗都碎了一地。

    目光向左移动,沙发上坐着一个黑衣少年。因为面色苍白,精致的脸庞多出几分纤弱的美感。

    他的睫毛很长,垂眸时,会在眼底投下一片阴翳。导盲犬老老实实地趴在他身边,右腿正在流血,毛都染红了一片。

    除了岑屿森外,包厢里还有饭店经理。后者站在沙发旁边,低眉顺眼,大气都不敢出。

    不等闻念开口,岑屿森朝她的方向,抬起了头。

    只一瞬,闻念就被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惊艳了。她没想到,一个半失明的人,会有这样一双剔透的眼,像一泓清澈的泉。

    岑家也是青城的世家,关于岑屿森的事,闻念听过一些。他的眼疾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当年因为技术的不发达,没人能给他做手术。据说他现在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所以需要导盲犬的帮助。

    家里将他保护得很好,闻念上一世和他没碰过面。不过她知道,岑屿森的眼睛,最后被闻晚治好了。

    此刻,她见少年浅色的唇动了动,眉间笼罩着愁绪“请问你是兽医吗”

    一个半失明的美少年,露出这样脆弱的神色,令闻念心尖一颤。

    她很快回答道“我是动物医学专业的学生,可以让我看看狗狗的伤口吗”

    闻念没注意到,当她说出“学生”两个字的时候,少年的眉心蹙了一下。

    戾气还不等外放,就被他完美得隐藏了起来。修长苍白的手指在狗耳朵上揉了揉,岑屿森柔软地说“可以。”

    沙发不大,被一人一狗占了大半,闻念走过来后,直接在沙发边蹲了下来。

    岑屿森的手指在狗耳朵尖上打着圈儿,低头“看”着她,单纯无害的外表下,藏着浓厚的戾气。沙发旁边的经理注意到这一幕,惊出了一身冷汗。

    服务生早就把药箱拿了过来,工具消过毒。闻念戴上手套,检查过狗狗腿上的伤口后,问道“除了这里,它身上还有什么地方被砸到了吗”

    闻念不安地想,姐姐不会是惹爸妈不高兴了吧她坐过来,旁敲侧击地道“姐姐这周是不是开始补习了怎么样啊”刚问完,闻海生和王舒雅的脸刷地黑了。

    完了完了,把爸爸妈妈气成这样,看来我姐摊上大事了。

    她是不是把老师给气跑了更过分一点,她狠狠地羞辱了人家

    闻念脑海中浮现出一幕闻晚站在书房中,掐着腰嚣张地笑“哈哈这么简单的国际竞赛题都解不出来,真是个废物”然后老师缩在角落中,泪流成宽面条。

    晃晃脑袋,她把那副画面赶走。

    沉默了半晌的闻海生说“挺好的。”

    王舒雅干笑“嗯,是。”

    闻念心急火燎地问“我不信。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别瞒着我。”

    王舒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念念,妈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能不相信,但全是真的。”

    闻念“”

    “你姐好像是个天才。”

    闻念面无表情。哦,这我早就知道了。

    王舒雅看到闻念的反应,心想,我闺女出息了,都学会处变不惊了。

    “你姐吧,好像是过目不忘,学的特别快。老师没讲过的东西,她看一遍例题,就能反推出公式。”

    上辈子因为有自己从中作梗,闻晚一开始没什么展现自己能力的机会。这辈子她算提早掉马了。

    闻念后知后觉地假装出惊讶的模样“这不是挺好的吗”

    王舒雅支支吾吾半天,推了闻海生一把“你说。”

    没办法,闻海生只能一脸窘迫地道“补课之前,你姐和我们说,她想开片空地出来种菜,我和你妈妈就数落了她两句。”

    闻念能想都他们都说了什么,无非是不好好学习,竟然想着种地真没出息。

    “你姐也没和我们争执,她就问,如果她把知识学会了,是不是就能种地了。我一气之下就和她说,她如果真能做到,我就把城北的那块地给她,让她想种什么种什么。”

    闻念露出了同情的目光。高中那点东西,对闻晚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怪不得闻海生和王舒雅都哭丧着脸,地没了啊

    闻家夫妇哪能想到,闻晚随便翻翻,就把一整本书都给背下来了那么难的数学题,她看了两眼,直接写出了正确的得数给她补课的老师临走的时候还气愤地说学习这么好补什么课浪费时间

    谁能想到一个从乡下长大,高中都没读完的人,能有这本事啊他们找谁说理去

    虽然是自己的亲爹妈,但闻念真的很想笑,怕闻海生断了自己的零花钱,才硬生生忍住了。

    她清咳一声,问“城北那块地我没记错的话,爸爸用了好几年的时间,费了无数财力精力,才从农业用地转成商业用地吧”

    “是啊唉,现在可怎么办。”

    农转商非常难操作,闻家在里面下了血本了。结果,现在因为闻海生的一句话,要给大女儿拿去种地他们俩能不愁吗搁闻念,估计都气哭了。

    闻海生和王舒雅把狠话都放出去了

    ,出尔反尔,脸可就丢净了。可要是真把这块地给闻晚,他们的心会碎成一片片的。

    “这样吧,我去问问姐姐,把城北这块地换成别的行不行。”

    “嗯嗯,你去劝劝,她要是同意,我再给她买两台拖拉机,兰博基尼牌的。”

    闻念00“兰博基尼还有拖拉机吗”

    “有啊”

    “”是她孤陋寡闻了。

    闻念敲响了闻晚的门“姐,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嘿嘿,姐姐你在干嘛吃中午饭了吗”她扯着没营养的话题。

    闻晚一眼就看穿了她,浅笑着问“来给叔叔阿姨当说客的”

    “啊”闻念尴尬地拍着彩虹屁,“不愧是姐姐,料事如神。”

    闻晚脸上笑意更盛,回应道“我本来也没想拿城北那块地。”

    闻念大喜过望,抱着她的胳膊撒娇“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让爸爸妈妈给你买块更肥沃的地,随便你想怎么种,就怎么种”

    “好。”

    事情如此顺利就被解决了,让闻念不禁感慨,她上辈子果然是对闻晚误解太深。一家人之间,哪至于不死不休。

    闻念靠在她的桌边,钦佩地道“我听爸爸妈妈说,姐姐你是天才真厉害。”

    闻晚笑了笑,没反驳。闻念又问“这事江彻哥知道了吗”

    “知道了。”

    “知道了他还要来给你补课”

    闻晚嘴上说着“他说我大学的没学过,说不定需要补课”,心里却想,还不是为你来的。

    闻念一脸哀怨。等江彻发现我姐对大学课程也手到擒来的时候,还不是只剩我一个人需要补课

    说好了学渣手拉手,谁先提高成绩谁是狗呜呜呜我好气,为什么同样是一个爹一个妈生的,我却不是天才

    江彻来的时候,发现整个闻家被喜气洋洋的气息笼罩,只有闻念,一脸的生无可恋。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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