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挂有日向大字的朱红门坊前,阳炎一阵感慨。在外流浪这么久,她终于回来了!
兴高采烈的奔回家,想和哥哥分享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精彩生活,结果和矢居然出外做任务了!阳炎瘪瘪嘴,满脸不高兴,不情不愿的掉头前往族长办公楼,其实作为少族长,她本应一返回便立即到办公室报到,但是嘛,工作什么的,哪有哥哥重要。
路上偶遇的族人纷纷鞠躬问好,看着他们朝气蓬勃,对生活充满热情的样子,阳炎欣喜不已,看样子,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新的制度,也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全新的家族。
这就好,让族人们心无旁骛毫无保留的为家族奉献什么的,无论是阳炎还是佐佐木都从未期待过,毕竟,扪心自问,早就放飞自我的他们俩都不可能做到,更加没有理由这么要求其他被压迫剥削已久的族人们。
阳炎的眼光看得很长远,她清楚的知道只要柱间不死,战国的乱世必定会在这一代终结,所以她对日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能够齐心协力度过这最后的黑暗就好。
而佐佐木则是完全不在意,要不是阳炎年龄太小,他恨不得早早抛下族长的负担,牵着青月开开心心的回家研究他的封印术。这人现在被压在族长的位置上,每天吊着一口气处理各种族务,压抑的无处释放,只能经常传信骚扰在外玩的乐不思蜀的阳炎,一会抱怨自己发际线早衰,一会吐槽族里的长老难搞,语气悲戚哀痛,让阳炎心生不忍。
本来还以为这人真的要挂了,结果进了族长办公室,就看到佐佐木拖着悠真快乐的逗孩子玩,旁边积压成山的公文全部是青月在审批。
阳炎气不打一处来,拳头上燃起红色的查克拉,‘砰’地一声砸进墙里,乍然巨响惊吓到开小差的佐佐木,他一个激灵寒毛从脚底竖到头顶,面部肌肉抽搐的僵硬转身,就看到一只阴沉着脸,浑身被暴戾查克拉气势笼罩的萝莉。
佐佐木艰难咽了一下口水,磕磕巴巴的打招呼,“哈,哈哈,阳炎,你,你回来了啊。。。等等!你听我解释!”
拳头握紧,关节咔啦咔啦作响,阳炎带着死亡视线鬼畜的笑了,解释什么,等我打完在解释。
然而佐佐木最终逃脱了被暴打的惨痛结局,因为青月无视了阳炎迫人的气势,举着手里的文件挡在两人中间,毫不客气的咬牙命令道,“你们俩一个德行,偷懒的偷懒,翘班的翘班,真正在干活的一直是我!都给我坐下!认真把积压的族务都处理了!没处理完,一个都别想走。”
面对大美人青月,阳炎还是很客气的,乖乖收起了自己的查克拉,听话的和佐佐木对坐苦逼批文件,仔细一看,有丢丢愧疚,真尼玛多啊,这海量的工作该不会以前都是青月在负责吧。。。
埋首文件堆,没法出去浪的阳炎觉得自己就像一颗在大棚里反季生长的西瓜,青葱的外皮下长满了不开心。
几个月后,阳炎再也受不了了,连和矢做的精致小点心都无法拯救她浑身的丧气,这期间,她甚至和佐佐木联手躲猫猫,结果。。。这可是日向大本营,能有什么好结果,分分钟被教导主任青月一手拎一个摁在办公室。
生活唯一的趣味大概就是教悠真讲话,这孩子一岁多了,模模糊糊已经开始认人。
第一次开口说话的那一天,他扒着小床边的围栏,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小嘴吐着泡泡对着阳炎含糊喷出两个音节,“ne。。san (姐姐)。”
啊!心脏被击中,幸福来得如此突然。阳炎捂着胸口,整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填满,爱意爆棚。
这就是养孩子的成就感么!
“悠真!相信姐姐!姐姐一定会把你培养成名震忍界的最牛忍者!什么六道辉夜统统往后排!”阳炎握拳,眼中斗志之火熊熊燃烧,她阳炎养的娃必须地位超凡!
尝到甜头的阳炎大包大揽了所有悠真的教育工作,为了教会孩子走路,她拿出前所未有的耐性,一遍一遍的牵着婴儿练习,柔声细语鼓励不断摔倒的孩童站起来。
在悠真耍赖大哭时,她也能硬下心肠静静等候一边,绝对不能让小孩子产生眼泪能让人妥协的错觉,这个乱世,最不值钱的就是眼泪,若是无法自立自强,还不如死在襁褓,也省的未来受那些锥心之痛。
好在悠真本质上是个好孩子,小小的任性也不过是在试探大人对他的容忍底线,知道哭泣没有用之后,也就收起骄纵,板着小脸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
但是阳炎的严厉到底在他小小的心灵里留下了些许童年阴影,所以日常生活中他最亲近的还是温柔和蔼,会做各种美食的好哥哥和矢。对此,阳炎有点点小吃醋,不过这也正常,有了慈父和矢,总该有人承担严母的角色不是么?
照顾孩子的每一天都很充实,忙碌于族务和悠真,不知不觉间,阳炎愣是在家停留了快一年,偶尔出门也是当天去当天回,就连佐佐木青月两口子都以出任务为理由外出度了几个蜜月,对,他俩终于成婚了,可喜可贺。
这一年间,从纷杂的情报中,阳炎敏锐的发现了关于‘千手千年一遇觉醒了强大木遁血继的少年’和‘宇智波拥有罕见忍者天赋,无可匹敌的三勾玉写轮眼少年’的相关情报。
作为当时最强大的两个家族的后继人,这两位的情报详细至极,摞了厚厚两叠纸。阳炎在纸上见证到两位小伙伴的成长,欣慰之余,也终于耐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强者之心。
再不锻炼锻炼,她可是要被朋友们甩在身后了啊。
将手头工作一股脑推给佐佐木,阳炎随便挑了一个任务,与哥哥悠真告别后,轻装简行出门了。
一走出族地大门,阳炎深深吸了口气,这是久违的自由的味道!
她像一只欢脱的小鸟,飞速在树林中穿梭跳跃。
这次接下来的任务虽然酬金不怎么高,但是简单直接,之所以一直被日向压箱底,实在是因为完成任务的地点有点让人望而却步,委托人枝子出身杨屋,是一位妙龄花魁,对于日向这种家教严明的大族族人来说,烟柳之地是万万不能靠近的污秽之所。
在阳炎之前,没有哪位日向的族人愿意触碰这个任务。按理来说,长久没有忍者接取,委托人应该放弃转投其他家族,但这个委托人不知道有什么执念,锲而不舍的每年都向日向投委托,大有一股非日向不可的态度。
阳炎接下任务,好奇之余,也是想试探一下这个委托人和日向的渊源,确保此人对家族没有影响。
在吉原杨柳屋见到委托人枝子的时候,阳炎着实被惊艳到了,美人与美人之间也是有着明显差异的,就好比青月的美属于知性优雅的恬淡之美,而枝子则是风情万种,妖娆撩人的艳丽之美。
杨屋的女人最是会放大自己容颜的美艳之处,一个挑眉,一个低头,眼角微勾,媚意十足,她们呈现在他人眼前的,永远是最完美的角度和最勾人的神情。
枝子穿着繁复靓丽的和服,婀娜的迈着步子走进,轻轻撩起衣袍下摆,侧坐在阳炎面前,染有艳红唇脂的双唇微启,声音都夹杂着妩媚,“啊啦,居然是个这么可爱的小妹妹,也不枉姐姐我坚持不懈的下单,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来你们的回复,小妹妹如何称呼?”
微微鞠躬行礼之后,阳炎回答,“叫我阳炎即可,还请问枝子小姐只对日向下委托是希望我们做些什么呢?”
“做些什么啊。”枝子拿起手边的烟斗,吸了一口,红唇微张,喷吐出缭绕烟雾,目光没有焦点的看向半空,语气中似有感慨,紧接着回答,“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就好。”
哈?阳炎陷入凌乱,这是什么鬼要求,她带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追加询问,“请恕我难以理解。”
“嘛,要做的事情我自己会做,不需要你保护,也不需要你帮忙,你只需要看着,怎么样?很轻松是不?若是实在无法理解,你就当姐姐拿不出更多的酬金,却又想享受忍者大人贴身保护的待遇吧。”枝子轻笑一声,说出的话却是让人更加摸不到思绪。
真是奇怪的女人。
阳炎在莫名其妙中正式接下了这个无厘头的任务,按照枝子要求,她隐藏于阴影之中,百无聊赖的旁观花魁的生活。
说是花魁,实际上枝子地位还没有高到能被成为太夫的程度,按照等级来说,她大概是一位振袖新造,就是指正值花季的见习游女,努力的积攒名气和资金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享受一番花魁道中的风光,一跃成为地位高崇的太夫。
看枝子在吉原的名气,她应该很快就有资格走花魁道中了,当然,前提是她不接受赎身坚持留在这里。
阳炎觉得自己看不到枝子走花魁道中的那一天了,她大概很快就会摆脱这个囚、笼,因为几日的任务中,每天都有一位叫做小原太郎的武士前来拜访,这位举止不凡,应该是个贵族之后的青年看向枝子的目光满满皆是浓烈的爱意,三番两次的提出要迎娶枝子。
虽然爱情在吉原一文不值,但是根据阳炎听取的小道消息,这位武士先生已经热情的追求枝子整整三年,三年时间过去,仍旧保有那最纯真的感情,这就是一件可歌可泣的事情了。
更加重要的是,枝子在面见小原太郎的时候,也卸下了游女魅惑男人的姿态,像个对未来有着美好期待的纯真少女,回馈对方的目光,带着如出一辙的爱。
枝子捻起桌上的樱桃,温柔哄着喂进男人嘴里,然后在嬉笑中,也张口含住小原太郎回喂之时不小心伸进嘴里的手指,眼神交汇,气氛暧昧甜蜜,两个人黏糊的就像连体婴。
阳炎越发搞不明白了,枝子到底雇佣她来干嘛的?吃狗粮么??
因为自第一天交谈之后,枝子真的从未对她有过任何要求,要不是偶尔独处两人会聊聊天,阳炎真的会认为枝子已经忘却周围还藏了个忍者这回事。
在偶尔的闲聊中,阳炎知道了枝子并不是从小在吉原长大,她的家乡是距离吉原不远的一个美好的小村庄,村里的人们淳朴友善,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男耕女织,邻里之间互帮互助。
村庄一侧有一个小瀑布,虽然不是很宏伟,可是那清澈的山间潭水,和飞流而下打在平静水面后泛起阵阵白花的瀑布,都是她童年最美好的回忆。
每一次谈起自己的家乡,枝子都面带怀念,那是她十六年人生中,最美好的梦,只是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至于为什么身为农家良女的她会沦落吉原,据枝子所说,仅仅是因为父母去世后缺钱罢了。阳炎撇着嘴,坚决不信,吉原的女子每一个都有着复杂的故事,哪怕写上三天三夜,也写不完这些女子们被命运捆缚,在挣扎中妥协的悲凉人生。
就在阳炎无聊的认为自己就是来给枝子送嫁的时候,事情毫无预兆的发生了。
那一天,枝子就像在吉原度过的每一天一样按时起床,装扮,小原太郎也如过去的每一天一样带着浓厚的爱前来拜访。
不同的是,小原太郎再没走出杨柳屋,他被枝子下药迷晕,囚、禁在了地下暗无天日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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