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炎的期待中,太阳从地平线崭露头角,举办婚礼的这一天正式到来。
为了不给千手一族添乱,阳炎乖乖的待在自己屋子内等待千手族人带领她前往会场。
“阳炎姐,婚礼很快开始了,请随我前去观礼。”
来的是千手扉间,这可把阳炎高兴坏了,她想着婚礼前找柱间交代点事情,本来还愁如何支开千手族人,如果是扉间的话,就好说话多了。
“你哥呢?我有点事情要跟他说。”阳炎面对扉间一点都不见外,直截了当询问柱间的所在。
谁知扉间听到这句话额角紧绷,咬着牙怒道,“大哥又消失了,那个混蛋!我等下还得挤时间去把他找出来。”
嗯......
阳炎拍了拍扉间肩膀,同情不已,“辛苦你了,我去找他吧,放心,我一定在婚礼前押着他去大殿那边。”
扉间想了想,这样也不错,阳炎的信誉还是很好的,这件事交给她他也放心,正好腾出时间忙别的。
“那就拜托你了。”说完扉间转身就走,突然,他想到什么回头恶狠狠的交代,“对了,如果可以,把他揍一顿,大哥到底知不知道他给我们添了多少麻烦!”
阳炎憋着笑同意了。
目送扉间远去之后,斑嗤笑一声,“只有柱间做得出大婚当日玩失踪这种事,幼稚。”
“别这样说,柱间还是很有分寸的,哪怕没人找,到时候他也一定会主动现身。”
阳炎开启白眼扫视着周边,主要寻找阳属性查克拉的性质,很快就发现了目标。
她来到柱间身边的时候,柱间左右徘徊,皱眉碎碎念着些什么,他已经换上了正式的黑色纹付羽织袴,整个人呈现出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气质,庄重威严,平时一直系在额头上的族徽布条也已经拿下,一头黑直长发顺滑披下,如果忽略其纠结的表情,完全是一个帅气阳刚的美男子形象。
阳炎欣赏的看了几眼,没想到啊,当初河边初见的那个傻里傻气的西瓜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长成这副可靠的模样。
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终于迈入婚姻的殿堂,她心中顿时涌上一种老母亲一样的欣慰与不舍。
“柱间,你在这干嘛呢?仪式马上开始了,扉间找不到你气的火冒三丈。”
全神贯注的状态被打断,柱间浑身一个激灵,待看到来者是阳炎之后,他像是看到救世主一样飞扑过来求救,“阿炎!!!救我!我背不下誓词,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阳炎熟练的躲开,无奈的看着刚才还形象高大的柱间这会像一个孩童一样委屈的在地上种蘑菇。
真是拿他没办法......
“背不下算了,这也确实太难为你。我教你两句话,很简单,等下念誓词的时候你只要这么说没人会揪你的错。”阳炎招招手,示意柱间把耳朵凑过来,由于这几句话说出来太让人难为情,她不想被斑听到。
柱间乖乖贴过去,听到阳炎的几句话之后,脸色涨红,他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真的要这样说么?好多人都在听诶......”
什么话?什么话?!!!
斑支长了耳朵,可惜阳炎说的极小声,他什么都没听到,但越是没听到越是抓心挠肝的好奇到底是什么话。
爪子烦躁的在阳炎袖子上蹭来蹭去,斑快被气死了,他感觉柱间和阳炎有了小秘密而他被排除在外,这时头顶被人揉了两下,气愤的转头发现柱间一张大脸凑的老近,吓得他再一次炸毛。
柱间傻笑着说,“等下不就知道了,急什么。”
“行了,你别再逗他了。”阳炎无语的推开柱间的脑袋,“我来找你有事,昨天来的路上遇见藤原的商队被袭击,你这场婚礼恐怕不太平。”
“没事没事,就等着他们来呢,我最近又开发出几招,超厉害,阿炎你现在肯定打不过我。”柱间不在意的挥挥手,跟战斗有关的任何事他都不带虚的。
哦。死鱼眼撇了骄傲翘尾巴的柱间一眼,阳炎动身朝着会场的方向走去,看似不经意的问道,“是木龙之术?还是木人之术?树界降诞优化到几个印了?木遁和仙术结合了?”
!!!
柱间震惊了,连忙跟上阳炎脚步,瞪大眼睛惊呼,“阿炎你是神么?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木龙和木人我连扉间都没告诉。”
哼,叫你嘚瑟,我,日向阳炎,可是拿了剧本的女人!
阳炎抬高下巴,“等你的木头什么时候能抵抗的住岩浆的焚烧再来挑战我吧!”
想到阳炎的熔遁,柱间瞬间消沉的垂下脑袋,“我试了,很难啊,阿炎你那岩浆跟作弊一样,又不是纯粹的查克拉能量,也不是查克拉引动的纯粹物质变动,让我怎么针对啊。其实最近我的木遁多了一种功能,但是怎么想,我也不觉得这个功能对你有用,你的查克拉量一点都不像日向,限制也限制不了,阿炎你其实真的是神吧。”
柱间喋喋不休的抱怨着,阳炎走在隔壁,听得非常不走心,她要是真的信了柱间没有对策她就是傻子!
嗯?
阳炎敏锐的发现有人的视线一直盯着她,虽然不带恶意,可是充满了审视。
她皱着眉头向视线来源看去,是几位红色头发的漩涡族人正面色凝重的看着她和柱间,视线中的复杂程度让阳炎莫名其妙。
其实这是她当局者迷了,阳炎从小和柱间一起长大,从不觉得自己和柱间并肩行走有什么不对,可问题是,柱间马上要结婚了啊!
一个男人结婚前和另一个女人堂而皇之的在大街上举止亲切的交谈,被新娘家人看在眼里,可想而知他们会脑补些什么。
阳炎臂弯中的斑头疼不已,那两个神经大条的蠢货,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让人误会。
然而斑的担忧还是太早了,在柱间将阳炎送到日向的席位时,不止漩涡族人神色复杂,周边所有的忍族族长也开始欲言又止。
观礼席被分割成了左右两半,左边是千手和漩涡的席位,右边是以各忍族族长为代表的外来宾客的席位,问题就在于柱间把阳炎安排在了右边首席。
在知情人士看来,无论是因为私人交情还是家族关系,阳炎坐在这个位置都是理所当然,但是大部分人什么都不知道啊!
斑已经放弃思考,算了,这两个情商负数的家伙他带不动,反正别人有意见也打不过他们,就这样吧。
阳炎自然也发现了其他人的的不对劲,不过她认为这只是其他家族对于千手给日向如此礼遇而感到心态不平衡,完全没有想到男女之事上面去。
坐在阳炎隔壁的是猿飞佐助,被其他相熟族长用眼神示意鼓励了半天,他终是犹豫的倾身询问,“那个,日向族长,可不可以告知一下您和柱间是什么关系?当然!没有窥探您隐私的意思,我只是,单纯只是有点好奇!您不想说也可以!”
阳炎疑惑的看着猿飞佐助这小心翼翼的态度,总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我和柱间就是朋友啊!不过我们认识的比较早,应该算是交情很好的朋友。”
这个答案可不是八卦群众们想要听到的,猿飞佐助干巴巴的笑了一下,硬着头皮继续问下去,“我可以问一下您对朋友这个词的定义么?那个,比如,您认为朋友能在一起传宗接代么?”
阳炎眯了眯眼,她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查克拉威压遍布全身,抬高了声音厉声问道,“你们觉得我和柱间关系不正常?!”
周围的族长们连忙正襟危坐,目视前方,坚决不承认自己有这想法。
只有倒霉的猿飞佐助不得不近距离直面阳炎的怒火,阳炎的查克拉充满了熔遁的暴虐与不稳定,释放出来之后,所有范围内的忍者都感觉自己被压在随时可能爆炸的火山口上,稍有不妥就会被炽热的岩浆瞬间烘烤成焦炭,他们久违的感受到了来自大自然的磅礴威势。
看到周围人都战战兢兢不敢动弹,阳炎冷哼一声收起自己的查克拉,冷冷的警告,“你们适可而止,不要试图用些歪门邪道挑拨关系。这是我最后一次重复,我和柱间是朋友,也是盟友,他今天结婚,我也有确定了婚约的未婚夫,不要用你们那些龌龊的念头玷污我们的友谊。”
周围的忍族族长们还对刚刚那股充满毁灭之意的查克拉气息心有余悸,奈良族长更是后怕的擦了擦额头冷汗,心中不住发誓以后一定不接和日向对立的任务,这女人成长几年,实力越发深不见底,不愧是能和忍者之神成为朋友的人。
他们没有过多纠结阳炎有未婚夫这件事,都以为那未婚夫肯定是日向族内哪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毕竟从未听说过有忍族族长外嫁的先例。
而阳炎怀里的斑原本的那一丝不爽早已烟消云散,喜滋滋的眯着眼睛任由阳炎撸,神态越发接近一只真正的猫。
这一场插曲过后,场面一片肃穆,没有人再敢多开口说一句话。
在焦灼的气氛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到了婚礼开始的时候。
柱间和千手佛间以及几位千手家女性长辈早已静立等候在寺庙中门内侧,除了柱间,所有人皆着淡色千手族服,神情庄严沉重,一点都不像是举办喜事的样子。
随着摇铃清脆的声响传来,几位漩涡族人搀扶穿着繁复白无垢的漩涡水户迈上台阶,缓缓穿过宗水寺庄严的三重门来到千手族人面前。
漩涡水户抬头看向身材高大的千手柱间,羞赧一笑,复又低下头。
这是千手柱间第一次清晰看见自己妻子的容貌,不由呼吸一窒,漩涡水户长相极美,与阳炎那种飞扬锐利充满攻击性的美不同,漩涡水户是温柔雅静的美,奇异的是这样的长相显现出来的居然是端庄大气的气质,糅合在一起,让她充满了吸引力。
柱间向前迈出一步,从水户母亲那里接过水户的手,小心的扶着自己妻子缓慢前行,神色前所未有的柔和。
结婚,似乎也不错。
在所有宾客的注目下,这对新人携手来到大殿前,年迈的住持已经手拿经文在此等候多时。
净手,焚香,捻着佛珠诵念祝福经文之后,住持和煦的笑着请新人在佛祖面前宣读誓词。
千手观礼席中的千手扉间紧张的握紧了双拳,这是对他大哥来说最为艰难的一个关卡,也不知道大哥能不能完整流畅的背出誓词。
前方的柱间明显紧张的不行,喉结滑动了两下,终是下定决心开口。
结果就在这时,一声急促的哨声穿透婚礼肃穆的气氛。
“柱间大人,寺庙外有敌人进攻!”一名千手忍者跪在柱间身后大声宣告,奇怪的是这人脸上神情只有激动,没有遭遇袭击的紧迫。
柱间松了口气,太好了,他的心理准备还没做好呢,正好先去杀几个敌人平缓一下心态。
微微俯下身,柱间对水户轻柔说道,“我很快回来,等我!”
漩涡水户惊讶的抬起头,看到千手柱间和煦的笑容,脸色微红,轻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充满干劲的柱间兴奋的一跃向着寺庙外冲去。
婚礼的主角之一离开,外来宾客席中开始出现阵阵骚动。
“都留在原地!现在任何有异动之人都会成为千手和漩涡两族共同的敌人!”
千手扉间走到中间,严厉呵斥,大哥不在,父亲不管事,他要负责维护起现场的秩序,务必保证大哥回来的时候一切不变。
在别人沉浸于有大事发生的慌乱中时,忍族的族长里有几人的表现明显与众不同。
日向阳炎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慵懒的撸着自己怀里的猫,一幅等看好戏的悠闲模样。
猿飞佐助坐姿端正,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意外,一举一动充满了对千手的信任。
奈良族长白眼快要翻上天际,表情深刻诠释了什么叫欲哭无泪,这都是什么事啊?就是想简简单单给面子参加个婚礼而已,怎么莫名其妙就被卷入祸事中了呢?
而其中最紧张的要数前田一族的族长,前田只是一个没有血继,没有传承的普通小忍族,族群规模少于两百人,也不知他为何这么紧张。
此刻,虽然前田族长竭尽全力的想要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掐紧的双手和额头暴起的青筋完完全全暴露了他焦虑的内心。
阳炎趁扉间看过来的机会,向着前田族长的方向扬了一下下巴,扉间立刻明了,打着手势让族人潜伏以便随时将前田族长控制起来。
差不多也是时候了吧。
阳炎翘起脚,百无聊赖的等着看大佛。
果然,下一刻,伴随着飞鸟从树林中尽数飞出,轰然向四周散开,无数粗壮树藤冲天而起,峥嵘的向着四周拍散。
宾客中有人满脸震惊的站起,怔然注视不远处那群魔乱舞的异像。
阳炎看着他们这副模样,颇觉好笑,这才开始,还没完呢,她恶趣味双手交握结了个巳印,心中默念:木遁-木龙之术!木遁-木人之术!
也是她时机把握的正好,一尊圆脸胖佛巨像拔地而起,二十余米的身高对于近在咫尺的宗水寺内忍者们来说压迫感极其可怖。
一条木龙缠绕于木人身上,在主人的命令下,灵活的地上地下穿梭往来,每一次钻地都激起大地一阵震颤,阳炎按住案几上的差点滚落的杯子,她可终于知道千手为什么先前不上菜了,这群傻大个,心,脏的很。
然而其他忍者可没有阳炎这份淡定,越来越多的人不由自主站起来,这不仅是为了看的更清楚,也是为了展示他们内心对这种超乎寻常的强大力量的敬畏与尊重。
可以说,千手柱间和千手一族的目的完美达成!
独自站立在大殿外的漩涡水户同样仰头观望那非人所能达的神迹,敬畏之余,是满满的窃喜,拥有这样强大力量的忍者,即将成为她的丈夫,而现在,这股力量被用来保护她。
倏忽片刻后,木藤退回地下,木人和木龙逐渐消解直至不见。
柱间再次返回寺庙内时根本不像经历了一场大战,身上庄严的礼服除了袍角沾染些微泥土,别说破损,连点褶皱都没有产生,宾客中有人猛咽了一下口水,神明,绝对是神明,是忍者中唯一的忍者之神!
好像是看不见观礼宾客们震惊呆滞的样子一样,柱间摸着后脑勺傻笑的说,“哈哈,哈哈,抱歉抱歉,比我预想的要多花了点时间,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哈。”
见证过了那样可怕的力量,此时谁敢说出一个介意来?
所有人纷纷小心坐回原位,连呼吸都尽量放轻,生怕哪里做的不对惹到面前这尊神明。
唯有阳炎遥遥对着柱间举了一下酒杯表示恭喜。
至于悄无声息间被千手族人带走的软成一滩的前田族长,那是谁?忍界有这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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