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柱间已经掌控了局面,阳炎也懒得继续留在这里被所有人围观,反正柱间的婚礼已经结束,该认识的忍族族长也都认识了,虽然很糟心,但是千手和日向的盟约也正式公布,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尽数达成。
现在是时候走人了。
阳炎对柱间喊道,“柱间,新婚快乐!给你留点时间处理家事,三天后我们老地方见。”
然后她眨眨眼俏皮的说道,“他也会来哦,咱们三个好多年没聚过了,记得带酒!”
柱间将视线挪到阳炎怀里的猫身上,狂喜不已,连连应下,“好!好!一定要带他来啊!说好了的!”
随意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阳炎转身轻飘飘离开。
在场忍者们又开始八卦这个他到底是谁,从先前千手族长的言论看来,这个他应该就是三人中的最后一人,大概与柱间阳炎同龄。
他们窃窃私语猜测了几乎所有火之国实力强大的青年,可总觉得这些人都配不上与柱间阳炎平等交流。
“你们说,会不会是宇智波斑?”一个小忍族的族长小声提出自己的猜测,要说忍界年青一代最耀眼之人,之前除了千手柱间就是宇智波斑,日向阳炎的强大还是这一次柱间亲口承认自身败北大家才有所了解。
“你瞎说什么胡话?他们两家可是宿敌,你会和宿敌家族的族长成为挚友么?更不要说和宿敌共谋所谓和平,说实话,什么时候他们两家不打架了,估计和平也就来了。”
那个猜测刚一说出口,就立刻被他人嘲讽一通,别的族长也连连点头认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怎么可能是朋友?他们俩之前在战场上你砍我、我烧你可一点都不见有留情,要这样都能做朋友,那得是多扭曲的朋友关系啊!
然而这些八卦已经离开的阳炎是不会知道了,她现在很愁。
愁着怎么哄猫,啊呸,不是,哄斑。
一离开寺庙,斑迅速解除了变身术,摸着自己头发拒绝和阳炎说话。
“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都是该死的柱间!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被吓得手上失控。”阳炎一边撒娇一边蹭着生闷气的斑,声音前所未有的娇气黏糊。
“和柱间没有关系,你就不应该一直摸我!”斑实在听不下去了,愤而回答。
“呜呜呜,所以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嘛,要不我也变猫给你摸个爽?又或者你也可以揪我两把头发,反正我头发多,少几撮也没关系。”
“阿炎,你根本......唔。”
阳炎深谙哄男朋友的精髓,只要在他说气话的时候,踮脚直接送上一枚吻,他就会自己把话吞回去,且再也不会说出口,计划通,嘿嘿!
一吻结束后,斑果然软和了许多,无奈叹着气,“唉,算了,但是没有下次!别再想着让我使用变身术!想都别想!”
“嗯!嗯!嗯!”阳炎配合的点头,心里已经谋算着下次是撸狗呢?还是撸狐狸呢?要不还是猫吧,猫才是最可爱的!
“阿炎,你根本没放弃是不是?”
“诶?哪有!你都这么说了,我难道还能不顾你意愿强迫你不成?”闪亮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你知不知道你只有想达成什么目的时候才会装出很乖的样子?”
阳炎: ......
-
三天后,阳炎和斑如约来到曾经三人玩耍的那片峭壁上方,两人互相倚靠着欣赏山下绵延郁葱的森林。
“记不记得上一次你就是在这里捡到我的,还多亏了你在,不然我要凉。”阳炎怀念的说道。
“那时你到底怎么了?状态非常不对劲。”斑对此好奇了很久,只是那时候他和阳炎关系还没这么亲密,待确定了关系之后事务繁忙他又早早忘了这一茬。
阳炎坐到悬崖边,双腿垂下随意晃荡着,仰头透过碧蓝的天空看向那颗高挂的月亮。
“就是被一个疯女人入侵了意志而已,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存在了,她大概已经回到她应在的地方了吧。”
这是真的,自从阳炎上次选择死了一次之后,大筒木辉夜的声音再未在她脑海中出现过,偶尔独自一人之时,她甚至都觉得脑子里安静的可怕。也不知道辉夜是被死亡驱离了这具身体,还是因为斑的选择被打击到自闭。
“可以说说是谁么?能够入侵你的意志必定是相当强大的存在。”斑也在悬崖边上坐下,只是一腿曲起踩在悬崖上,手随意搭在曲起的膝盖上,这个人连坐姿都这么霸气。
阳炎偏头看了看斑的侧脸,恶趣味降临,“说起来这位你认识哦,某种意义上来看,她可是你奶奶呢!”
斑猛然回头,看到阳炎戏谑的笑容,无奈而又宠溺的笑骂,“调皮!你是在拿我搞笑吧!”
“我说的是真的,斑,是你不了解你自己,难道你就从来没想过么?为什么柱间能觉醒千年未现的木遁?为什么你能开启千年无人开启的万花筒?为什么恰好你们两个年岁相仿,又为什么恰好我出现在了你们身边?”阳炎一开始只是调侃,但后来,越说越认真。
柱间已经开始拉拢未来的木叶盟友,也差不多是时候让斑和柱间知晓自身的特殊了。
斑的笑容渐渐淡去,他不是没想过这些,可一来他相信自己的挚友们,二来这些没缘由的异常他根本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引起的,想调查也没有思路。
现在,难得阳炎愿意松口说出一些她知道而他和他不知道的情报,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这是我现在应该知道的事情么?”斑轻声问道。
这个世界有舍必有得,阳炎知道很多秘密,那必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也为此付出了些什么,斑不愿意因为自己一时好奇而让阳炎为此背负代价。
“大概吧,现在很多事都不一样了,说了其实也没什么影响。”
阳炎整理了一下语言,“这个故事要从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突然来到忍界的几个外来者开始讲起。”
这个开头通常意味着这个故事很长,斑耐心的听着。
“其中一个外来者杀了其他的,她生了两个孩子,她被两个孩子背刺封印在月球上,两个孩子中的长子又生了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叫因陀罗,另一个叫阿修罗,你和柱间不仅仅是他们的血脉后裔,也是这两个人查克拉的转世。”
......
斑本来期待了一个跨越千年、起承转合且饱含爱恨情仇的故事,结果阳炎两句讲完了?
“阿炎...我觉得你其实不太适合讲故事。”斑直截了当的吐槽。
阳炎无语,谁让你听故事了?我是在交流情报!情报的要义是什么?简洁明了!
“好吧,你这样讲我也大致弄清楚了。传闻六道仙人是卯月女神的后代,你曾经说过因陀罗和阿修罗是六道仙人的孩子,所以入侵你意志的是卯月女神?不可思议,卯月女神居然真的存在!”斑思维灵敏,很快从阳炎那删了又删的超简短版六道家事中理出这群人的关系。
“查克拉都存在,卯月女神怎么不可能存在了?”阳炎到现在都觉得查克拉是一种神奇的东西。
“这也说的通为什么蛞蝓一见我就叫我因陀罗,大概在她的感知中,我的查克拉和因陀罗一模一样,所以,我到底是不是因陀罗呢?我没有半点属于因陀罗的记忆。”
这个问题阳炎能回答,“不是,你就是你,你和因陀罗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实在混乱的话,就当成你继承了因陀罗的遗产吧,不过是用了他的查克拉而已,不需要为此纠结。”
斑倒确实没有纠结,他对因陀罗嗤之以鼻,“哼,一个已死之人,不在我的担忧范围内。只要确定我不是他就行,已经死掉的人还疯狂的影响现世,怕是死前心有不甘,连死亡都如此憋屈,妄为我的前世。”
阳炎按着额头,因陀罗一脉真的是两看相厌,后世的佐助和斑也是,两个人互捅刀子比谁捅的更狠。
这臭脾气,没救了。
在她看来,因陀罗,斑,佐助,三个人毛病都不轻,谁都不比谁好相处。
她没兴趣和斑辩驳,索性仰躺在地上,入目可见的是一望无垠的蔚蓝天空,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和美好。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美丽的世界正在一步步走向毁灭的深渊呢?
就在阳炎静静思考人生的时候,一个煞风景的声音远远传来。
“哈哈哈!阿炎阿炎我来啦!!!”
有柱间的地方,向来是噪音比人到的早。
在阳炎懒懒的从地上爬起来的过程中,身边的斑早已按捺不住的冲了出去,动作快到她只看到一抹残影从眼前闪过。
只不过斑如此激动并不是为了和久别重逢的老友叙旧。
阳炎慢吞吞找到他俩时,这两人正剑拔弩张的握紧各自武器对峙中,身周气氛肃杀紧绷。
常年在战场上的敌对让柱间和斑只要见到对方就下意识的想战斗,即使现在的他们身后既没有自己的族人,也没有自己的弟弟,但是浑身涌起的见到势均力敌需要搏命拼杀的敌人时的那种极致战意无法轻易消退。
这两个人,已经完全忘记他们来到这里的初衷。
“停!不许打架。”
阳炎毫不在意威压的插在两人中间,及时阻止了这场一触即发的大战,
“你们两个够了啊,还和平呢,一见面就开打,我等到月亮炸裂都等不到你们口中的和平。”她双手插腰,一脸不满的数落这两个不看场合的战斗狂。
斑率先收起扇子镰刀,高冷的冷哼一声把脸偏去一边,虽然知道这里不是战场,可他就是看柱间不爽,想揍。
“哈哈哈,阿炎你误会了,这只是我和斑之间友好的打招呼方式,你说是不是啊,斑!”柱间看到斑卸下战意,也傻笑着将手上大刀封印回卷轴中,顺便从另一个卷轴中取出两大瓷壶,“阿炎,喏,你要的酒我带来啦。”
阳炎看到那两个瓷壶眼睛一亮,千手家自酿的酒在坊市间可谓是有价无市,谁都知道千手擅草木擅酿造,可是没谁敢堵他家门讨酒喝。
“走走走!我已经迫不及待了!”阳炎努力缩回自己的口水,转身扯着斑的袖子催促着赶快回去山崖上品酒。
柱间看到阳炎手拉斑的衣袖往前走,歪着头稍微疑惑了一下下。
这两人以前关系有这么好么?
很快他将这点纠结抛置脑后,这有什么的,阿炎跟他也是这样相处的呢!
三人来到熟悉的山崖上,如曾经那般围绕着席地而坐。
起瓶,拿出三个酒盏,倒酒。
阳炎率先举杯,“庆祝多年后我们都还活着,干杯!”
斑和柱间也颇有感慨的与她碰杯。
活着,这个词说起来容易,可是在这残酷的世界中,多年后还能和鲜活的旧友们共饮一杯已是人生大幸。
“庆祝再次归来,我们仍是朋友,干杯!”阳炎开了个头之后,柱间也喜气洋洋的举杯。
不过他这话斑不太认同,“谁跟你是朋友了,我们是敌人!起码现在是!”
柱间遭遇了斑的否定,委屈的垂头陷入消沉。
“嘛,嘛,敌人也是可以做朋友的,不要这么较真。”阳炎一手举杯,另一手握住斑的手腕强拉着一起碰杯。
得到另一位好友支持的柱间瞬间精神,豪迈的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再次将三人酒杯满上之后,柱间小心翼翼的询问斑,“斑,你呢?你有什么想要庆祝的么?”
斑罕见的沉默了,他垂眸略作思考,然后举杯认真而缓慢的说道,“庆祝我们将弟弟保护的很好,也庆祝我们未忘初心。”
柱间愣住了。
对啊,当初他们在这个地方大放厥词的要给世界带来和平的初衷其实只是想要保护好弟弟们而已。
而曾经那几个尚显稚嫩无权无势的孩童们现在已经成为忍界跺一跺脚就让人战栗的存在。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谁都没有在力量与荣耀中迷失自我,为了暂时的满足忘却理想。
“嗯,是呢,是要为此庆祝的。”
柱间笑着举杯,将另一句话隐藏在三只酒杯清脆的碰撞声中。
庆祝再次归来,仍是最初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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