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午贾斯汀遇害事件,接下来的课程都被取消了。
原本就因为暴风雪显得十分冷清的霍格沃茨,这会儿就更加寂静无声了。
昏暗的走廊上不见任何人影,贝比也只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在嗒嗒地回响。她不由得捏紧了手里镜子。自嘲的想但愿她没有那么坏的运气,不然就真的可以去买巫师彩票了。
然而就在这时,她身后响起了另一个脚步声,有些突兀地出现在她身后不远处。贝比透过镜子看到她身后昏暗的走廊里慢慢显现出一个金色头发紫罗兰色披风的身影。是吉德罗洛哈特。
“贝比·贝洛克小姐”吉德罗用他那惯有的腔调拉长了声音,喊了一声。
“洛哈特教授。”贝比有些奇怪怎么会在这里遇见这个人。还有她直觉地不喜欢他现在看着她的眼神,带着那种隐晦的侵略意味。
“真巧,在这里遇见你。”吉德罗脸上绽放出了一个他最标准的笑容。
贝比既不想假笑也不想迎合,所以她只是沉默的看着他。
也似乎是一个人的独角戏不好演,吉德罗·洛哈特收起了他脸上的假笑,“好吧,本来呢我也是要去找你的,既然在这里遇见了,就更好了。”
“你就不好奇我去找你有什么事情吗?”看贝比半晌不回话,吉德罗只好自己接了话。
“洛哈特教授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呐,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贝洛克小姐从我们一见面起到现在都对我保持着没来由的警惕心呢?”洛哈特没有回答贝比的问题,而是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他还特意眨了眨眼,显得他好像就是心血来潮地问了一句,全然无辜。
贝比垂下了眼帘,遮掩住眼底真实的情绪,也不开口回答洛哈特的问题。
洛哈特也没指望从贝比这里得到答案,他耸了耸肩,“好吧,也许是因为贝洛克小姐上我的课太少了,对我还不够熟悉,又或者是我不够热情,没有让你多了解我,才会导致误会的产生。我们其实应该多交流交流,就像现在这样,多增加一些了解,才好把误会解开,你说是吗?”
“洛哈特教授……”贝比可不想听他说这些没有所谓的话,开口就想借口离开,不过她才刚开口就被对方打断了,似乎就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
“你知道的,我去过很多地方,经历过很多事情,比很多人都要知道的多,就像我的书里所记叙的那样,我曾经和吸血鬼同船旅行,和狼人一起流浪,我还见识过西藏雪人、母夜叉等等传说中的存在。所以有些事情就连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都可能没有听说过,但是我却经历过,或是听到过这样那样的传说。”洛哈特低头看着贝比,人也不自觉地前倾了一些。
贝比闻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从他这一番自吹自夸里听出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她不由得抬头看向了洛哈特。
洛哈特却忽然直起了身子,甚至扭头望向了窗外那一片冰天雪地,“那一年也是这样的一个冬天,暴风雪肆虐,足足下了一天一夜还没有停止,那个时候我已经在野外迷失方向五天了,我好像一直在一个地方打转,怎么都走不出去,而身上的魔力也已经快要透支,就连维持一个最基本的保暖咒都费力了,那个时候,我以为我要死在那儿了。”
贝比看不到洛哈特的表情,但是她觉得这时洛哈特的声音一点都不洛哈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洛哈特却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而忘记了诉说,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扭头重新看向贝比,他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脸上又重新绽放开笑容,他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但是奇迹发生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贝比,贝比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因为现在洛哈特的目光让她感觉就像是在面对一头眼泛绿光的饿狼。
洛哈特却是又上前了一步,紧追不放,他手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了一枝含苞欲放的蔷薇花枝,他捏着的蔷薇花枝几乎戳到贝比的脸上。
贝比忍不住又是连连后退,她看着眼前的蔷薇花枝,心里直觉地生出一股诡异而危险的感觉。
“你知道你的魔力为什么会消失吗?你以为你变成哑炮了是吗?不!不是这样的!他们都是错的,他们没有人知道,你的魔力根本没有消失,只是你用错了方法而已,那些魔力只是因为生你的气才会蛰伏起来,可是它们却在你体内变得越来越强大,只要你找到重新打开他们的钥匙。”
洛哈特疯狂的目光落到了他手上的蔷薇花枝上,他的声音带上了蛊惑性,“感受它们,告诉它们,你想让眼前的这朵蔷薇花开花,然后握住它,放空你的身体,让它们顺着你的手进入到这朵蔷薇花上。”
贝比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了伸到她眼前的这一朵蔷薇花枝。
洛哈特眼底的疯狂与激动简直要喷涌而出。他的英格兰玫瑰,他的女神,终于他将再次见到她了!他仿佛看见了那一日重现的神迹,她从神坛缓缓而来,一招手便是春回大地,生命在礼赞,鲜花随着她的脚步朵朵绽放,她以手指着他的眉心,重新赐予他被献祭的魔力……
然而那一朵满怀他期望的蔷薇花枝却在他的凝视下没有发生一丝变化,甚至因这严寒而有了点瑟缩的意味。
“不可能!这不可能!”洛哈特蓦地高喊了一句,他显然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满腔的期望刹那落空,简直犹如兜头一盆冰水浇下,疼痛刺骨。他血红的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跳脱出来。
贝比垂在长袍袖子底下的手早已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扎进手心,疼痛在她的四肢四肢百骸行走,就像是要把她从里到外撕裂,她只能勉强坚持着不让自己的身体倒下,脸上却遮掩不住因为疼痛而变得苍白的脸色。
这一刻的洛哈特也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他还沉浸在得而复失的情绪里,他抓着贝比的双肩,狰狞地要她再一次尝试着让蔷薇花绽放。“听着,举起你的右手,用指尖触碰花瓣,放空,放空你的身体,让它们出来,告诉它们,你要让这花绽放,你不能有一丝反抗,你要顺从它们,听懂了吗?!现在,照我说的再来一次!“洛哈特抓着贝比双肩的手就像是鹰爪一般,那样深深地掐进她的双肩里,卡在骨头上,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她掐断。
贝比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额头的冷汗更是涔涔而下,顺着发梢滴滴滴落,然而现在的她却提不起一点反抗的力量,身体里横冲直撞的疼痛终于像是滚雪球一样积累成了一个大的炸弹,然后“boom”地一下炸裂开来了,她只觉得那一瞬间整个人都被撕碎,剧烈的疼痛一下子就把她的意识带进了黑暗。
贝比晕了过去,洛哈特也终于从刚才的疯狂中清醒回来,只是他看着贝比的眼里依旧带着一些残留的疯狂意味,他冲着贝比举起了魔杖,一个一忘皆空施展了过去。
贝比醒来的时候只一眼就发现自己是在十分熟悉的医疗翼中,她怎么会在医疗翼里?她动了动手指,想要看看周围的环境却发现自己无论是从头到脚还是到四肢百骸都没有一丝的力气,而且剧痛不已,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再动弹,咬着牙忍受过这一波疼痛,直到疼痛慢慢平缓下来,她才有时间思考自己怎么会在医疗翼,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去斯莱特林找德拉科的,只是……这后边的记忆贝比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就像是忽然被截断了一样,她想找个人来问问她是怎么来医疗翼的,只是这会儿扭头看了看周围却是空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
她想掀开被子下床却忽然被手中一支盛开的蔷薇花枝惊了一下,这支花……怎么回事?!她手里怎么会拿着这样一支花?在这样凛冽的暴风雪天气里这支花怎么会是盛开的?!然而就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贝比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她蓦然想起了上一年冬天在她手里盛开的那朵蔷薇花,一阵难言的恐惧爬上了她的脊背,像蛇一样阴冷,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不等她想明白,或者说不及她多想,一个熟悉的女声就闯了进来。“贝比——”
贝比下意识地就把手里的蔷薇花枝往被窝里一塞,然后看向来人的方向,是德拉科,泰瑞,还有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以及庞弗雷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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