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相对无言了一会儿,气氛粘稠得令阿纳斯塔西娅脸红。可她见小天狼星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往前迈了一步——两个人离得更进了,阿纳斯塔西亚又闻到了那天迷情剂散发的味道。
她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所以——我们约定好了?”
她看见小天狼星低头笑了笑,“当然。”
小天狼星又问,“西娅,你那天的礼服是什么颜色的。”
阿纳斯塔西亚不解,却仍乖乖回答,“是蓝色的。”
小天狼星点了点头,然后他突然上前一步拥抱了一下阿纳斯塔西娅,“后天见,西娅。”
“后天见,小天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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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里亚赶回来参加舞会了,用他的话说,难得和拉尔夫跳舞,怎么样都要回来参加。但当他知道阿纳斯塔西娅答应了小天狼星的邀请,整个人又肉眼可见的低沉下来。他看起来非常想和小天狼星决斗一场。
阿纳斯塔西娅和拉尔夫则相视偷偷一笑。
最令阿纳斯塔西娅惊讶的是,莉莉没有答应霍格沃茨男生的邀请,而是决定和一个德姆斯特朗的男孩参加舞会。
“太麻烦了,不管是西弗还是波特——我可不想好好一场舞会被弄砸。”莉莉这样解释道,阿纳斯塔西娅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所以,你答应了小天狼星的邀请?”莉莉问。
阿纳斯塔西娅这两天听了无数次这样的问话,却还是每次听到都脸红,“是的。”
“我早就知道。”莉莉揉了揉她的头发。
小姑娘瞪大眼睛,“什么早就知道?”
“知道你会答应小天狼星啊?”
“为,为什么?”
莉莉像看小傻子一样怜爱地看了她一眼,还是没拆穿—— “不,没什么。”阿纳斯塔西娅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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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前,阿纳斯塔西娅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有些紧张,露丝本来正在扎起自己一头及肩的金发,察觉到以后,转过身来捧着她的小脸蛋,“拜托我的甜心——该紧张的是外面那些男孩子!他们要怎么见了你还继续无动于衷,毫无杂念的和自己的舞伴跳舞呢?”
阿纳斯塔西娅拍下她没个正形在她脸上乱摸的手,“苏珊,帮我拉一下裙子。”
苏珊替她穿上长裙,然后开始给她做头发。她们俩都已经打理好了,露丝今天穿着香槟色的鱼尾长裙,苏珊则是墨绿色,衬着她深棕色的长发特别好看。
两人对西娅的脸比对自己的都花心思。
“今天你可不只是我们赫奇帕奇的脸面!”苏珊煞有介事地宣称,“你可是整个霍格沃茨的脸面啊西娅!”
阿纳斯塔西娅差点笑得把口红都画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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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快到了,小天狼星和詹姆徘徊在赫奇帕奇休息室的门口。詹姆最后邀请了一个布斯巴顿的姑娘——里面或多或少带了一些赌气的成分,但现在他还陪着好兄弟待在这里,整个人都在走神。
小天狼星根本没顾得上管他,他全部心思都留在了休息室的门上,门一开他的心脏就紧一下——他的女伴还没出现,他就觉得自己已经因为过度紧张要窒息了。
小天狼星扯了扯颈间的领带——他总觉得自己绑的太紧了,“詹姆,和我说说话,我太紧张了。”詹姆含愁带怨地看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
但是小天狼星也顾不上了——因为门又开了,而这次走出来的是露丝和苏珊,她们踏出来,又向后招了招手——
后面一定是阿纳斯塔西娅。小天狼星听见自己很大声地吞了一口口水。
露丝看见了他,露出了个神秘莫测的表情——很快小天狼星知道她为什么露出这副表情了。
他看见阿纳斯塔西娅走了出来。
他的心脏在那瞬间骤然停跳。或许它已经成为了摆设,在这瞬间,有无数朵鲜花蜿蜒着爬满他的心脏,随着他的呼吸张合;又有无数只蝴蝶拥挤着想破出他的胸腔,奔向那个女孩述说爱恋。
阿纳斯塔西娅一抬头就看见了他,脸红了。她今天的礼服是里维拉夫人以前穿过和里维拉先生跳舞的,简单又纯粹的吊带绸质款式——虽然简单,却又挑脸又挑身材。
两条细细的吊带绕过她白细又莹润的肩膀,她身材窈窕,腰细得——小天狼星一直知道她腰细,可以前一直藏在长袍底下,他从没想过她的腰会这样细,且软。她的金色长发被盘了起来,露出美丽的脖颈,有些微碎发落了下来,显得更加柔和。
她美得——像是整个人都在发光。
长裙是蓝色的——小天狼星说不上来这是个什么蓝,他只知道没有阿纳斯塔西娅的蓝眼睛好看——她微微侧过了身,小天狼星这才发现这条长裙还是露背的!漂亮的脊背线条被显露出来,美丽又脆弱,令人失神。
小天狼星还发现她带了耳钉。
是他曾经送过她的礼物,蓝钻在她耳边,时而反射出璀璨的微光。
“嘿,小天狼星,”詹姆见他一直没动,替他着急,“你不会要哭了吧。”
小天狼星这才发现自己愣神太久了——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他沉醉在了她纯粹而无以复加的美丽里,同时一种莫大的感动涌上他的心头——一直到他走到她面前,仍是恍恍然不知今夕何夕。
他吻了吻她的手背,看见她的眼睛含着笑意。
好想吻她。小天狼星这样想到。
露丝和苏珊打趣了她之后就走远了。阿纳斯塔西娅一出休息室门口就看见两个长身玉立的男孩子——她的眼睛却像是黏住了一样只盯着其中一个看。
小天狼星生得高大英俊,他今天穿了燕尾服,将黑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自带一种风流气质。他只是站在那里,周围光鲜亮丽的人那样多,阿纳斯塔西娅只独独看见他,繁闹中一身傲骨和骄矜。他那样突出。
小天狼星还系了领带,是蓝色的。阿纳斯塔西娅这才反应过来他那天问她礼服是什么颜色的原因。
只是看见他,阿纳斯塔西娅就脸红了。一直到他走上来吻自己的手背——她怀疑自己脸红得快要滴血,可面前的英俊男孩却好像非常镇定,这让她有些莫名的失落。
直到她挽上了小天狼星的手臂,发现他比霍格沃茨里那些石墩更加僵硬。
两人走到詹姆旁边。
詹姆给了小天狼星一个眼神——小天狼星微不可察点了点头。詹姆也吻了一下阿纳斯塔西娅的手背,“西娅,你太美了。霍格沃茨将会为曾经拥有过你而骄傲。”阿纳斯塔西娅没料到他今天这么会说话,笑弯了眼睛。
“虽然你夸奖了我,但是我还是想和你说句话詹姆,”阿纳斯塔西娅看着他,詹姆示意她继续说,“我知道你没有邀请到莉莉,这是个很大的遗憾……”
“但是不要忽略了你的女伴,好吗?”阿纳斯塔西娅抬了抬下巴,詹姆邀请的布斯巴顿女生已经看到了詹姆,开心地朝他打了个招呼,“让她玩得开心,我希望你也是。”
“爱情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詹姆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阿纳斯塔西娅知道他听进去了,笑了笑,和他告别后,两人一起慢慢走向了大厅。
一路上不断有人回头看他们——小天狼星觉得自己有理由怀疑他们都在看自己的女孩儿,不论男的女的。这让他不是很高兴,但阿纳斯塔西娅的手一搭上来,他的魂又恍恍然飞走了。
“西娅。”小天狼星喊她名字,像是把这两个字含在嘴里,不舍地放出来一秒,又急急收回去,“我……我好像还没说。”
“你真美。”
阿纳斯塔西娅羞涩地垂了垂眸,又抬起来看他——她美丽的脸蛋羞红了,娇艳得不可思议,“你今天也很英俊小天狼星,这身衣服很适合你。”她没敢再夸下去,因为小天狼星的表情已经像是决定天天穿这身礼服了。
两个人开始悄悄讲起话来,一路上不断有人向他们打招呼。他们看见了拉娜,她朝阿纳斯塔西娅飞了一个大大的吻。
值得一提的是,保丽娜真的邀请到了莱姆斯!她今天穿着浅红色长裙,长长的银白色头发垂落着,显得尤为出众,保丽娜挽着莱姆斯朝他们走过来,给阿纳斯塔西娅来了个贴面吻,“西娅,你太美了!”
“你也是保丽娜。”阿纳斯塔西娅看见莱姆斯今天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脸色也不像以往那样苍白,还带了些笑意。她替他打心底里感到高兴。
莱姆斯吻了吻阿纳斯塔西娅的手,和小天狼星撞了撞肩膀寒暄了几句后,他们就分开了。
“莉莉!”阿纳斯塔西娅隔着老远就看见了深红色长发编成辫子的莉莉,她今天的裙子是浅浅的绿色,高贵优雅。莉莉的舞伴是个高大健壮的德姆斯特朗学生。她们隔着人群挥了挥手。
八点的钟声响了,它一停,随之而响起的就是音乐声。橡木前门被打开,阿纳斯塔西娅看见礼堂最里面好像有个乐团。她挽着小天狼星的手两人慢慢往里面走,整个大厅焕然一新,藤蔓和荧光草爬满了墙壁,天花板被施过魔咒,呈现出绚烂的夜景。
四条长桌消失不见,中间空出了一大片的舞池,旁边则是一堆一堆的食物,一杯一杯的饮料。藤蔓上有无数进进出出飞来飞去的活生生的仙女,她们时不时出来吼一句嗓子给乐团配音。
还有一百张点着小灯的小桌子,已经有不少情侣坐着,端着酒杯亲亲密密说起话来。阿纳斯塔西娅扫过去,看见了法里亚和拉尔夫坐在角落,还有露丝和她的男友。
“天啊。”阿纳斯塔西娅感叹了一下,“真有气氛。”
小天狼星笑了,“我以为你不会为这个场景惊讶——看看这些藤蔓——你见过那么多次禁林。”
阿纳斯塔西娅回忆了一下,发现果然很像,自己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们还看见了邓布利多教授,他长长的白胡子上坠满了蓝色的星星。邓布利多教授很简单的开了个场——也就是他让大家安静下来,再说一句,“舞会开始!”
整个大厅的气氛瞬间火热起来。
刚刚安静坐着的乐团突然癫狂——很有古怪姐妹乐团的风范。他们摇头晃脑的似乎要把琴弦弹断,被施过魔咒的乐器更是像疯了一样自己拨动自己的琴弦。
不断有人涌上舞池开始热舞。阿纳斯塔西娅不太会跳这种热舞,但被小天狼星握着手,她也没有很担心,“别怕,这个就是上去随便动一动。”小天狼星朝她眨了眨右眼。
“我带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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