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看着自一起出去就沉郁着不再说话的两人,眯眯眼睛,一个打挺从沙发上起来。他走到江户川秀一面前,微微弯腰:“秀一,怎么了?一回来就这么不高兴。”
江户川秀一心思紊乱,抿抿唇,既不想告诉他实情更不想撒谎欺瞒:“太宰叔叔去找和真问吧。”
开玩笑,太宰和真要是愿意和自己说话,他早问了。平时太宰和真就对自己爱答不理的,这种情况下,就更不愿对自己说什么了。
但江户川秀一这么说,明显就是不想说话。太宰治耸耸肩,没有再问。
他的眼睛似是无意间地扫向江户川乱步,江户川乱步还含着一块棒棒糖,也看着他,冲他略微点点头。太宰治眼眸一闪,又躺在沙发上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中岛敦清声:“请进吧,门没锁。”
首先进入门内的是腿,白嫩的肌肤配上黑色的丝袜,说不上的性感和妩媚。蹬着黑色的高跟鞋的脚迈进来,便是红黑相间的裙子。裙摆刚到大腿中间,裙子的下方丝袜的上面露出点点白皙,像是开在黑夜之中摇曳的白玫瑰,格外吸/睛。
只是进门迈腿那么简单的动作,这个人做起来却那么缓慢又那么妩媚。挠的人心里痒痒的,只恨不得将人狠狠拉进门来,一睹芳容。
“请问,这里是武装侦探社吗?”
声音娇媚,女人勾着唇角,桃花眼微微上挑。戴着银色手表的手娇弱无骨,慢慢挑过大波浪的发丝顺到耳后。
太宰和真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她,似乎不怎么确定。但江户川秀一却惊讶极了,开口也是激动的颤音:“舅舅?!”
女人的姣好的面容僵了下,不满的看了一眼江户川秀一,看到江户川秀一那张熟悉的脸,原本升上来的怒火也降了不少,然后便笑笑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在江户川秀一喊出那声舅舅的时候,整个侦探社死一般的寂静。
太宰治看向女人的脖颈,那里系着黑色的蕾丝丝带,显得诱惑,却刚好挡住了喉结。
国木田独步不确定地看着眼前的人,最后迟疑开口:“这位……先生,请问来侦探社是有什么委托吗?”
绯村悠真走到沙发旁,太宰治冲他笑笑就站起身来给他让位,绯村悠真顺势坐下。
即使被戳穿男人的身份,但他依然用的是女生伪音。
“我来是因为我的妹妹……”
“妈妈/母亲?!”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人打断了。接着太宰和真和江户川秀一又是一句:“妈妈/母亲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绯村悠真闻言扬了扬眉,翘着二郎腿,手肘放在腿上托着下巴看着两人,笑的风情万种:“喂,小朋友。这话可不能乱说的,我妹妹清清白白的姑娘可生不出来你们这么大的孩子,要是再乱说我就要动手让你们感受一下……”
似乎是不想让两个孩子觉得他是个凶残可怕的坏人,他想了想换了个词,声音越发和缓轻柔,脸上笑靥如花:“从你身上飞溅的血和迸裂的脑浆。”
觉得自己的话已经十分温柔,绯村悠真满意的又轻声问:“知道了吗?”
太宰和真和江户川秀一:“……”
“孩子调皮,真是不好意思了。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来我们侦探社是为了您妹妹的什么事情呢?请您放心,无论什么事情,我们都会竭诚为您服务。”太宰治这话说的滴水不露,配上难得正经温和的表情,看上去尤为可靠。
绯村悠真听着他话里的称呼,面色微缓。
注意到这点的太宰和真难得主动看向太宰治,眼神说不上来的赞赏。
江户川秀一却咬了下唇,看向江户川乱步有些郁闷。
绯村悠真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叫绯村悠真,叫我绯村就好。是这样的,最近我的妹妹收到了几封信……”
“是什么样的信?放心,无论是什么人做的这种事情,本名侦探都能将他抓起来。”为了表现自己,江户川乱步急忙忙的举高手,像个小孩子一样抢答道。
这话说的太过自负了,绯村悠真看向他,挑剔的打量他。
江户川乱步嘴角还是刚吃完的薯片碎屑,嘴里还含着棒棒糖。所处的办公桌上也多是零食,少有的报纸却多被翻到了四格漫画的一页。
绯村悠真看着他,竟不知道一时该说什么。
江户川乱步不满的嚷嚷道:“为什么用这个眼神看着我啊!名侦探说能抓到就能抓到!”
绯村悠真似乎想起来什么:“是您啊,我在电车上见过你们。”想起江户川乱步在电车上,江户川秀一似乎害怕他走丢的样子,眼神更加微妙了。
太宰治温和笑笑:“那小姐你还真是和我们侦探社有缘。对了,小姐是外地人吗?”
绯村悠真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你真聪明。我来自东京,和妹妹这次来是出来游玩的。所以才会不熟悉路况,和这位先生他们一起坐的电车,却姗姗来迟。”
江户川乱步不满:“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也能看出来啊。”
绯村悠真冲他礼貌的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的话。
太宰治好心的为江户川乱步解场道:“这位是乱步先生,是我们侦探社唯一的侦探,能够一眼看出案件的所有信息。可以说横滨这里大大小小的案子乱步先生都有涉猎,并且失败率为零。”
听到太宰治的话,绯村悠真点点头,表示了解,但心里还是不甚在意。如果真有那么神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江户川乱步看着他的表情,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拆开一包薯片,笑笑不说话。那么多不相信他实力的人,最后不都脸肿了吗?
倒是江户川秀一看了一眼太宰治,眼神难得幽怨。
太宰叔叔这话说的进退有度。现在舅舅不知道父亲的实力,就会觉得太宰叔叔是个聪明且不愿让同事为难的善良的人。等舅舅发现了,舅舅就又会觉得太宰叔叔是个诚实可靠的人。怎么样也不吃亏。
绯村悠真开始讲述:“是这样的,我妹妹来到横滨不到一个月开始不断收到信,有很正式的信封。信里的内容也比较露骨,而且往往会附有一张我妹妹跳舞的照片。”
顿了顿,绯村悠真笑的更灿烂了:“信就放在我妹妹门口的地毯上,每天都会出现。我曾经在我妹妹门口坐了一夜守着她,一夜没睡。我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我以为那个人没有来,但是等我从地毯上站起来却发现那封信安安稳稳的一直被我坐在下面。”
“这个人署名为你的爱墓者x,而给我妹妹的署名却是绽放的红裙。一开始还好一点,但最近却越来越严重,信的内容不光越来越不堪入目,甚至在信上甚至信封上出现了血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的血迹,但也把我妹妹吓到了。”
“我一开始就让警察介入这件事情,但无论怎样信都风雨无阻的出现在我妹妹门口的地毯上。我甚至装上了监控,但监控却显示那封信是每天凌晨两点凭空出现的,没有任何人。”
“警察推荐我来这里,说是异能者作案,应该找你们,所以我就来了。”
将事情大致情况交代清楚,绯村悠真食指漫不经心地抹过艳红的下唇,笑的格外妖娆:“爱墓者x?呵,要是等我找到他,我一定要把竹签一根一根地扎进指趾甲缝内,再一根一根拔/出来,换成更粗更长的签子再一根一根扎进指趾甲缝内,然后改用铁签,烧红后扎进一个个指趾甲缝内;最后,把翘裂开的手指、脚指甲一片片拔下来,用钳子反复敲打指趾头,把一个个带血的残废指趾头慢慢浸入盐水桶里,从下午一直行刑到深夜……既然不会好好写信,那还要手指做什么,好看做装饰吗?我这个人不喜欢连罚,所以就再加上脚趾好了。”
说完绯村悠真拨弄了下涂着脂红指甲油的指甲,笑笑:“当然我只是开玩笑的,不要当真。”
太宰治坐在他前面,也是笑。
开玩笑吗?可是眼睛里的杀意是骗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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