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亚维农岛(3)

小说:[海贼王OP]讴歌 作者:越红棉
    亚维农岛的台风在昨晚的暴风雨中悄然消失,巴斯克城市附近的小镇居民们,一个接一个的从亲友们家里,城内暂住的旅舍离开。这次台风的可怕程度非比寻常,首都早早发出通告,小镇建筑有可能因为台风导致海面高幅度上升而淹没。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看到昔日的家园被彻底摧毁,不复记忆中的美好,不少居民仍是落下不甘心的泪水。

    “咦,为什么这里拴着一条小船?所有船应该都变成海上碎木了。”返家的渔民阿伊疑惑地发问。

    另一个渔民阿尔上前,蹲下身子,仔细观察构造,还上手摸了摸木板:“能够在这场台风里生存下来,制造这条小舟的人手艺可真厉害啊。”

    “海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你过来看看?”阿伊脸色难看的呼唤同伴阿尔过来,潜匿于看似平静的海洋底下,一个巨大的影子在小船附近游动。无知生畏,对于未知的存在,恐惧是条件反射。

    忽然跃出海面的巨鱼,猩红色的鱼眼,齿轮状的尖牙,它笔直地冲向他们,渔民们惊恐地发出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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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维农王国海边城市巴斯克

    昨晚巴斯克的一家酒馆出现海贼闹事,据说是来自南海的尤斯塔斯·基德一伙人,至于和他交战的另一名海贼,没有海军目击到,事后酒馆老板据悬赏令指认,对方有可能是白胡子海贼团的波旁·安妮,一时间,城内风声鹤唳。

    海军抓捕失败的消息,自然隐瞒了下来。那个新人尤斯塔斯·基德也就罢了,接连让火拳艾斯,神之女安妮逃脱,这可是海军的失态,耻辱!不能丧失海军在民众心中的威望!

    比起好出风头,引人注目的尤斯塔斯·基德,波旁·安妮可不想引起骚动,感谢基德的高调和嘲讽拉仇恨把海军都引了过去,她得以顺利偷溜,找了一家旅舍投宿,第二天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继续打听艾斯和蒂奇的消息。

    餐厅老板戴恩一见到那张悬赏令,当即气愤地大拍桌子,引起其他食客们的注意,他朝他们报以歉然一笑,然后对波旁·安妮说,“这小伙子,我五天前见过,他当时来我这里吃饭,海军突然冲进来,说他是海贼要抓起来……”

    戴恩气得大胡子翘起来,“我的餐厅是巴斯克最好的餐厅,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海贼不是没招待过,可是这家伙!他把我餐厅的所有食材都要吃光了,居然敢逃跑!给我吃霸·王·餐!”

    波旁·安妮在一旁听着,抿唇一笑,他们的白胡子海贼团二番队队长,波特卡斯·D·艾斯果然是人到哪里都会留下传说。她拿出另一张悬赏令,“那老板最近有没有看到过这个人?”

    “真奇怪……”戴恩摸着胡子,沉吟着说:“那个小伙子也问过我一样的问题。”

    “这个人,我见过,就在一周前,他进来就问我这里有没有樱桃派。刚好那天用来做樱桃派的黑樱桃没有库存了,我和他说售罄了,建议他去别家餐厅。”想起那一天,餐厅老板戴恩依旧心有余悸,“他身边跟着一个大块头,说什么‘连樱桃派都没有的餐厅,没有存在的必要’……”

    波旁·安妮皱起眉头。

    戴恩说:“这个男人阻止了大块头,然后他们走了。”

    她之前在阿拉巴斯坦已经打听到蒂奇开始组建自己的海贼团,蒂奇之所以没在这家餐厅闹事,应该是害怕艾斯追上来。黑胡子是一周前到达亚维农岛,艾斯则是五天前,自己比他们落后不少,看来得加紧航行速度,才有可能追上艾斯。

    “您知道他们下一个目的地吗?”

    戴恩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不过你和小哥都想找的这个人,无论是真人,还是悬赏令,看起来都像是一个卑鄙的家伙。”

    “谢谢你,老板。”既然情报到手,波旁·安妮打算现在离岛,靠生命纸追踪比较花时间,目前也别无他法了。她将装有满满贝利的钱袋,放到桌上,“这是赔偿,火拳艾斯是我的朋友,他给贵店造成的损失,由我负责。如果不够的话,请告诉我。”

    戴恩掂量了一下钱袋的重量,诧异地说:“这些已经足够了。可是那位火拳艾斯是海贼,小姐你也是……?”

    波旁·安妮做出‘嘘’的手势。

    这时候,一个身穿铠甲,手持长矛的士兵走进餐厅,双脚并拢立正,“今天早上,市长接到来自首都的电话虫,圣女传下圣谕,宣召全国凡是金发金眼,十八岁以下的年轻女子,请尽快聚集到首都的教皇宫,圣女要从中选出候补圣女。”

    金发金眼?

    餐厅的老板戴恩看向他面前的波旁·安妮,这位小姐有着浅色的金发和金眼。

    不仅是戴恩,传达圣谕口讯的传令兵也注意到波旁·安妮了,他走上前,硬梆梆地说:“这位小姐,请随我前往市政府,随后会有专人将你接去首都。”

    波旁·安妮冷淡地说:“我不是亚维农王国的国民,而且贝内泽桥不是断了吗?”

    “是啊,地方城市的人要如何不通过贝内泽桥前往首都?” 老板戴恩好奇地问道,整一个亚维农王国都是依靠贝内泽桥而活,这座万米的大长桥将所有城市串联一起,巴斯克既是港口城市,又是进入首都前的最后一站。现在地方的圣女候选人应该会聚集到巴斯克,只是她们怎么去首都?

    “这一点,我不清楚,首都方面肯定会有举措。”士兵公事公办的冷硬回复,“不管是不是我国的国民,只要符合圣谕条件,一律先带回市政府。”

    “抱歉。”波旁·安妮的道歉不太有诚意,更像强迫自己表现出应有礼数,“我是海贼,你们国家的圣女,绝不会是我。”

    士兵的长矛举起,对准波旁·安妮,威胁之意不言而喻:“请恕我无礼,我必须完成任务。”

    “呐,士兵小哥。”波旁·安妮朝他露出一丝微笑,对方不自觉脸红,这位小姐漂亮得不像话,然后他听到她说:“你知道霸气吗?”

    话音刚落,餐厅内所有人应声倒下,有一些直接口吐白沫。

    打倒一个士兵,不会起到震慑作用,这里的人们不仅不会守口如瓶,还有可能迫不及待的向市政府打小报告,让一群人都闭上嘴,才是最适合现下状态的解决方法。

    就在波旁·安妮即将踏出餐厅的那一刻,一道颤微的女声响起:“你……!你刚才做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晕倒?!”

    有空真得多练练见闻色了,居然还有幸存者——波旁·安妮心想,昨晚她也是这样,完全没有预料到基拉在背后出现。擅长见闻色霸气的人,五官极其敏锐,不仅能感知周围生物的气息,甚至可以借此预测对手的下一步动作,更有甚者,可听见人的心声。

    波旁·安妮看向声源的出处,那是一个体型娇小的年轻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十六,十七,有着稻草黄的长发和眼睛,她脸色苍白,双手发抖地手握小刀,刀尖指着波旁·安妮,寒光毕现。

    “能在霸气下勉强保持清醒,小姑娘,你很有潜质。”波旁·安妮一步一步地朝对方走去,一般人对上霸气,晕倒才是常态:“不过这样勉强自己可不好。”

    “什么霸气?!我不懂!”距离越是缩短,她越是惊慌,几近尖叫,她现在能站立已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抵抗,“不要过来!”

    武装色霸气缠绕指尖,刚开过刃的小刀,断成两截,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说起来,你明明可以装作晕倒,等我离开,为什么偏偏要叫住我?”波旁·安妮看对方的表现,不认为是勇气,更像另有图谋,“有求于我?”

    “你刚才说……你是海贼!”年轻女孩强装出自己不惧波旁·安妮,发颤的声音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我这里有很多,很多钱!”

    她在心底拼命给自己打气,表现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如果你想要这些钱!就帮我办一件事!”

    “这位天真可爱的小姑娘,你知道海贼是什么样的人吗?先把筹码急着摆上桌,海贼只会直接杀了你,拿走你那些‘很多,很多钱’……”波旁·安妮的右手食指顶住对方的额头,她不是在讥笑对方,只是平淡的阐述残忍的事实,“至于你的要求,根本不会实现。讲求贯彻仁义的海贼,很少。”

    对方用力地咬住下唇,眼眶含泪。

    “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波旁·安妮收回手,拿出象牙色的手帕擦净指尖,“以及,你的要求。”

    “我……我叫珍妮。”珍妮面露喜色,对方似乎有意答应她的请求,“我希望你能将我送到首都的教皇宫,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完成。”

    “姓呢?名为珍妮,姓是什么?”珍妮一身平民装扮,但那把小刀的精致绝不是一般百姓能拥有的物件,而且小刀十分崭新,不存在家传的可能性,她还提到自己很有钱,波旁·安妮有种卷入麻烦事的预感。

    “……玛丽亚,玛莉亚·珍妮。”

    “说谎。”波旁·安妮不费吹灰之力揭穿这个谎言,对方脸上的动摇太明显了,“珍妮小姐,请想清楚,你有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而我,还没有确定是否要帮你。”

    珍妮:“......没有姓,我是孤儿。”

    “还是在说谎。”小姑娘必定生活在富饶,高贵的家庭环境,撒谎技术太蹩脚了,连个假名都编不好,波旁·安妮从容不迫地说:“如果你有更好的求助人选,你可以现在离开,我也是急着出航。”

    她低下头,无人得见她脸上是自尊心被刺痛的冷意,若不是无人可求,她又怎么会向区区海贼屈膝:“菲利普·珍妮。”

    “很好,菲利普·珍妮,现在我们可以谈正事了。为什么你要去首都的教皇宫?”波旁·安妮凝视对方介于黄色和金色之间的长发,“参加下一任的圣女选拔?你大可以去市政府,与其他候选人一同出发。”

    菲利普·珍妮双手紧握成拳,大吼:“不是候选人!我就是下一任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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