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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绎竟然在装睡!!!
江采薇真的是被他坑惨了,在萧绎探究地目光下,她昧着良心说:“妾身心慕陛下,见到您的龙颜,心里就忍不住想要亲……近您!”
萧绎淡着脸,盖着被子翻了一个身,用后脑勺背对着她道:“朕累了,睡觉!”
江采薇内心自带bgm:卧槽,无情!
她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亲都亲了,萧绎的内心竟然没有一丝波动,甚至还能心如止水地继续睡觉!
江采薇都想竖一个大拇指给他,萧绎要不是皇帝,肯定到现在都在打光棍。
她这一气,晚上就没睡好,要是这拔步床只有她一个人的话,江采薇肯定会掉个头去床脚睡,就能调整睡眠入睡。
可如今,这张床上多了一个人,还是九五至尊,江采薇总不能拿自己的脚对着萧绎的脸睡吧?
这在古代算是对皇帝不敬,萧绎一气之下,把她打入冷宫怎么办?
江采薇顶多就把那画面在脑中想想,心里美美就得了,毕竟她现在只是个小小昭容,最大的靠山又不在宫里,只能暂时先和皇帝挤挤睡了。
她胡思乱想一阵,小脑袋反而越来越清醒,最后是背对着萧绎数羊,数到半夜才睡着,翌日顶着黑眼圈才起来的。
司琴守了好久,都没听见屋里的动静,就知道帝妃两人是盖着被子纯睡觉了,一颗激动的心顿时被浇灭得拔凉拔凉的。
第二日天才濛濛亮,萧绎早起就去上早朝。
江采薇睡得很沉,连季恩年伺候皇帝穿衣的动静都没听到,等她听到被殿外的黄鹂吵醒时,皇帝已不在她的榻上。
她是清楚记得今天不用给万贵妃请安,所以中途不管司琴喊了她多少声,江采薇都是用薄被紧紧捂着耳朵,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
萧绎作为皇帝,比她这条咸鱼要忙许多。
他早起后随意用了碗米粥,回长生殿练了半个小时剑后,便去乾明殿上早朝。
足足听大理寺卿滔滔不绝地讲了一个半时辰,将京都这久发生的要案都听了一遍,又与户部商量赈灾一事,最后又允镇国公立府上唯一剩下的庶子汪伦为世子,早晨一大半的时间都过去了。
萧绎看众臣都没什么大事要讨论后,便给季恩年使了一个眼神。
季恩年有眼力地刚准备喊退朝,江相就从文臣队伍里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事要奏。”
“江相有事请说!”萧绎重新将手搭在膝上,又稳稳坐在龙椅上,从高处俯视江容华。
江容华手执玉笏,道:“臣想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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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贵妃今日心情甚好,因她听说江相在早朝上自请辞官,萧绎允了。
宫中出身高门显贵的妃子不多,除她外,就只有丽妃和江采薇,丽妃小产后,整个人就蔫巴巴的。钟氏一族见她不成气候,早就将她当成一枚废棋,遗弃在宫中,就等着下次选秀,重选她的庶妹钟妙苓进宫代替丽妃。
江采薇是江相嫡女,背后原有太后坐靠山,现在她的老父亲都辞官了,那就意味着江家往后在朝堂上的势力直接削弱了三分,太后在宫中的话语权也会慢慢式微。
她从此就不用在宫中小心翼翼地仰望太后鼻息生活,宫中没有皇后,她这贵妃若是再争把气,继后的位置还是有望得手的。
江采薇的位分本就比不过她,现在更是连娘家的势力也比不上她,往后还有什么脸面在她面前张狂,万贵妃只要一想到这个,眉眼都舒展起来。
她将手中的雕月金镯取下赏人,轻笑着将离绛刚剥好的荔枝喂入口中,一时竟觉这比从前吃的要甜上好多,喉间都是清甜香润的汁水。
万贵妃问:“这是分发到每个宫的,还是母亲着人送到宫里的?”
离绛很会答话:“府上新得了岭南好几箱荔枝,大夫人最是记挂娘娘,说荔枝要挑最新鲜的时候献给娘娘吃,奴婢便将它们先剥了。”
“至于宫里分发那些荔枝,奴婢看着它们还没熟,便都暂时放到冰窖中冷藏着,到时候又拿出来。”
离绛想得很清楚,她们宫中今年分到的荔枝要比往年的要少上两箱,这要是让贵妃娘娘知道,必定少不了一顿责骂。
她得给自己再争取一段时间,去尚宫局找关系打发打发,想办法将缺的荔枝给“补齐”了。
万贵妃听后,果然很满意。
这后宫里,最不靠谱的就是皇帝的宠爱,萧绎虽不是前朝那些贪花好色的君主,可他的心太冷,后宫里没一个女人能栓住他的心。
他是宁愿在长生殿多批阅几本奏折,都不愿到后宫宠幸女人的主。这么几年下来,后宫里都没添几个新人,更不用说皇子公主了。
没有皇嗣,妃子们能够傍身的不就只剩下娘家了吗?
江采薇现在都没了娘家支持,想后怕是想升妃位都难!
万贵妃嘴角噙着一抹轻笑,得意洋洋道:“走,摆驾去启平殿!”
离墨刚从外面打探好消息回来,见万贵妃由人打着伞盖,浩浩荡荡地要乘鸾辇出宫后,急忙拉住小太监福喜问:“娘娘这是要去见皇上吗?”
“不是,娘娘是打算去启平殿,看看江昭容的笑话。”
这启平殿如今哪有什么笑话可看?
怕是恩宠正盛都来不及!
离墨生怕她迟了一步,就让万贵妃撞到皇帝是如何安抚启平殿那位娘娘,回来又嫉恨地拿她们这些下人出气,赶忙追着就往鸾驾刚走的方向跑。
“娘娘!”
“娘娘!”
……
万芸儿才刚出宫不久,就听到离墨心急如焚的唤声,神色不耐地挥挥手,让宦官将辇子就近停下。
“怎么了?”万芸儿随意用手拨弄了一下云鬓上的东珠含梅步摇,艳光照人的脸上尽是春风得意的笑容。
离墨喘了口气,道:“娘娘特意让人从徐州寻来的凤头鹦鹉,今早儿不小心被兽林园的下人喂坏肚子,此刻正被医女灌着催吐药。奴婢拿不准主意,是否现在就要出宫请盛太医?”
万芸儿可是最看重这只凤头鹦鹉,在她看来,这就是她的福鸟。当年她就是因为养了这只鹦鹉,萧绎才常往她的宫中过夜。
虽说萧绎不是每次过来都会让她侍寝,但毕竟有了这么一个得趣的玩意,万芸儿与萧绎之间的话题也多了起来。
她不用再每日绞尽心机地想着怎么与萧绎找话说,只要一提到它,他自然而然就能往下接话。
要是这只鹦鹉死了,她还拿什么东西去邀宠?
万贵妃当即一怒,“这些奴才是怎么照顾熙哥的,看本宫不将他们的手全剁了喂狗!”
她一见到离墨,不由再次想到上次因为蜀锦的事是怎么在皇帝跟前丢脸的,直接狠狠甩了一耳光到离墨脸上。
“这种大事,都耽搁到现在才告诉本宫,我看这大宫女的位置你干脆直接腾出来,换离绛坐好了!”
离墨的侧脸浮出红肿,她垂眸掩住眸底的恨色,语调故作瑟缩:“娘娘教训的是,奴婢这就去找盛太医!”
万贵妃白了她一眼,“本宫亲自去好了!”
“省得你们这些奴婢趁本宫不在,敷衍耍滑,让我的福鸟再受委屈!”
她用力敲了敲扶辇,让宦官重新换个方向往太医局急急赶去。
江采薇在启平殿中,完全不知道万贵妃因为她的爱鸟,忽然改了主意没到她宫中挑事。
她现在完全被萧绎的操作给困惑了,这金银玉器跟流水一样,不断哗哗往她宫里送,这知晓的是明白皇帝是因为早朝的事在安抚她,这不知晓的还以为她是怀了龙嗣,萧绎大手笔的赏钱。
那些东西看着虽阔气,可根本就不能换钱,最多就平日里妃嫔过生辰时,江采薇能不费心地随意挑一个都不会感觉到肉痛。
她麻木地看小宫女将最后一个巩义窑绞花枕点入库房后,赏了些碎银给那些下人。
萧绎道:“朕记得江相一到入秋的时候,这咳嗽就止不住,要不再赐些药到你父亲府里?”
江采薇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从前没见萧绎关怀过江昭容父亲一句。现在江容华一辞官,他倒是做起了难能可贵、体贴下臣的好君主,对她便宜老爹的待遇都快赶上魏国公了。
这种上赶着捡钱的好事,不要就对不起她父亲这么多年的辛劳。
江采薇笑道:“多谢陛下关怀我们父女!”
萧绎一下子不要钱地给了她那么多宝物,她多多少少也得有些表示不是?
她差司琴去内室,取了条蓝色腰带递到他手中,道:“这是嫔妾这些天辛苦好久,才绣给陛下的礼物。”
萧绎低下头,看这腰带绣工粗糙,连线头都露了出来,眼皮忍不住一跳,这江采薇是有多大自信,这么丑陋的东西都敢献宝似地捧到他面前来。
不过,他也知晓,江采薇自小是娇养长大的,女红愿意学就不错了,哪会绣得比宫里的绣娘还要好。
这些妃子进他后宫也不是给他做绣娘丫头,而是代表着世家贵族承恩。他将她们当朵娇花好好养好就成,不必苛求她们十全十美。
萧绎便口头上夸了她两句用心了,因为蕙质兰心这句话用在江采薇身上根本不合适。
那条腰带被他拿去压箱底了,只是后来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往后会为了这条丑腰带翻箱倒柜地找一下午都找不到。
后来苦心求江采薇给他再绣一个腰带,她都没轻易松口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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