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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谦自此转入甲班学习。其实这没有什么可骄傲的,他前世都三十一岁了,有成年人的自律。当初考上帝都大学也是聪明+勤奋+肯吃苦。现在来到了大越,除了本身就具有的勤奋肯吃苦、自律学习的素质,他现在这副身体才十二岁,记忆力超级好,感觉看东西看一遍就记住了,合上书还能回忆的起来,真真的“过目不忘”金手指。想来这是穿越大神赐给 他的礼物了。
甲班原来的第一名是谢之平,就是他同村谢松林老先生的孙子。平时虽然一个村,但是基本上没什么交情。
夏明谦转到甲班之后,陆陆续续又考过几次试,每次夏明谦都稳压谢之平一头。对于夏明谦来说,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要是两辈子的学习还考不过一个真正的十四岁小孩,他才是丢人了。
谢之平和毛德坤也没有他一转班就马上凑过来和他交朋友,还是和以前一样淡淡的。夏明谦觉得这很正常,朋友是需要一个交心的过程的。
每日里上学认真听夫子讲课外,夏明谦还把之前几年夫子教过的书统统都重新读了好几遍,有不会的就趁下课问夫子。郑夫子是一个非常渊博的老师,每次夏明谦的问题他回答的不仅清楚明白,还能引经据典、由点及面引申开来。每每听郑夫子的释疑都让夏明谦有种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之感。
这日夏明谦又独自上学,路过谢之平家门口,突然从门口树后面跳出来一个梳着双平髻的小姑娘。
“夏明谦,听说你最近在学里进步很大啊!”跳出来的小姑娘说道,“我爷爷让我哥哥向你学习呢。”
夏明谦认出是谢之平的妹妹谢之蕴,就笑着和她打招呼:“哪里哪里,没有你哥哥学的好。我很多地方还一知半解,不像你哥哥有谢爷爷辅导,基础扎实。”
“夏明谦,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啊。之前你好几次扔毛毛虫吓我,还对我很凶。怎么现在学业进步了,人也变爱笑了?原本想着我想着你再扔我毛毛虫,我就叫全婶出来揍你呢。”谢之蕴疑惑的看向他。
夏明谦心里一激灵,他就营业性微笑了下,结果发现原主的黑历史吗?“那个,那个,学堂快要上课了,我得赶紧走了。回见,哈哈,回见,哈哈。” 夏明谦有些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着赶快跑走了。留下谢之蕴疑惑的在原地看着他。
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时间就过的特别快,很快到了该吃中饭的时候,同学们都去饭堂了,夏明谦不想去得早的和人挤,就坐在学社里继续看书。
正看的入神,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推门跑进来,一抬头是二姐,二姐跑到他面前站定:“小弟你快回家,咱家来媒婆了!”
媒婆来他家?求娶谁?夏明谦一开始都没有反应过来。夏小兰已经等不及,拽着他就走了。路上听夏小兰说媒婆是来求娶夏小梅的。夏小梅刚刚和离,现在就有人主动上门求娶?他家又没有万贯家财,这走向不对啊!
果然事出反常即为妖。今日夏奶奶去赶集卖鸡蛋,陶氏随着一起去卖帕子。爷爷和二叔去了地里。家里的大人就二婶。夏小兰说媒婆给大姐提的人家是个鳏夫,他们附近板桥镇街上开肉铺子的王屠户。
这个王屠户今年二十八了,比大姐大了十岁不说,前后娶了两个老婆就死了一对儿。有两个儿子,每个儿子一个妈。为什么老婆的折损率这么高呢?主要是王屠户嗜酒,一喝醉就喜欢打老婆。
王屠户的恶名响彻附近十里八乡,谁家都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毕竟嫁过去就是送死,谁家的亲生孩子舍得送到火坑?
那夏明谦就奇了怪了,大姐归家才一月多,自己家根本就没有放出风声说大姐想再嫁,媒婆为何会上自己家门来?
行至自己家,媒婆正在院子里说的天花乱坠,夏小梅早已躲入房中关上门。媒婆还隔门继续游说,看到夏明谦回来了,媒婆挥舞着手帕走了过来。
“夏小公子,我可是给你家带来了好亲事啊。你大姐和离归家,这么年轻一直呆在娘家也不像话不是?这镇上的王屠户啊,你们别听风就是雨觉得他打老婆就害怕了。其实啊,实情是他前两个老婆命不好,享不住他家的福,才早早的去了。”媒婆往前继续凑凑,继续口沫横飞,
“我可是听人说了,你姐姐可是三年都不能生呢。年轻的时候生不出来,我看以后也难,别的人家有谁愿意要她啊。也就是王屠户家实诚,人家有两个儿子,你大姐嫁过去,用用心把他们养大,何愁他们不给你大姐养老?王屠户家这肉铺子是祖传的,每日里挣的银子不少不说,等你大姐嫁过去肉不是随便吃?想吃啥肉吃啥肉!那小公子你成了王屠户的小舅子,他还不得常常送肉给你吃?”
“是啊是啊,这可是打着灯笼的好人家呢。小梅嫁过去有俩现成孩子,还天天有肉吃,多好的事啊。”朱氏也突然帮腔。
刚还说媒婆怎么突然上门,朱氏这一帮腔,妥了,找到谁出的主意了。这是朱氏嫌小梅吃闲饭找的这户人家啊。既能把小梅甩出去又能沾光有肉吃,至于侄女过得好不好,她才不关心。
夏明谦对媒婆笑笑,“此等好事还是让给别人吧,我大姐我养了。她目前还没有看上的人家要出嫁。将来我姐姐如果有看上的人家,自会去寻你去张罗。今日就慢走不送了。”
“嗐,你们家二婶不是说侄女急着出嫁不拘人家,有钱就行吗?怎么真给你们找了户有钱人家,你们又不同意了?合着就逗我呢是吧?”媒婆不高兴了。
“谁答应你的,你就去找谁。反正我们这一房从无人说过我大姐急于出嫁。”夏明谦慢悠悠的说道。
“朱氏,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婚事准成吗?”媒婆转身质问朱氏,朱氏连连说这是个好亲事,谁知道她侄子一家不识货啊。
“二婶不必觉得可惜。这么好的人家不能错过,今日爷爷和二叔回来,二婶自可和二叔和离。等二婶恢复自由之身,什么王屠户张屠户嫁不得?别说吃肉了,穿金戴银都不在话下。侄儿就在此提前恭贺二婶了。”夏明谦实在烦二婶这搅屎棍了,天天找事。是时候给她点教训了。
“你二叔才不会和我和离!你这个小兔崽子你安的什么心,你居然想叫我和离嫁个打孩子的鳏夫,我打死你这个小兔崽子!”朱氏听了夏明谦的话,准备冲过去和夏明谦厮打。
结果还不等夏明谦躲开,从他身后就窜出来两个身影,一个“啪”一声给了朱氏一耳光,另一个一看脸上已经被抢占了,直接上手转圈拧了朱氏肋间软肉,然后开始抓朱氏的头发。
打朱氏耳光的是夏奶奶,陶氏抓住朱氏的头发就开始使劲往外薅,朱氏奋起挣扎,俩人抱成团在地上厮打。等陶氏把朱氏掐了好几下、头发薅下来一大绺,夏奶奶才怒喝住手,把他俩分开。
夏奶奶先对媒婆说,“这门亲事我家不应。今日家中有事,不能招待你了。都是我这背晦的二儿媳擅做主张。让你白跑这一趟,实在是对不住。我家大孙女才归家不久,暂时不考虑婚事。”说着夏奶奶从兜里摸出十枚铜钱递过去。
媒婆拿了钱悻悻而去。这媒婆把王屠户吹的天花乱坠,就不是个好东西。有事可以不用这个媒婆,可今日二儿媳把人招家来又寸功没有,不给几个铜板只怕这媒婆出去那张臭嘴要败坏两个孙女的名声。
媒婆刚走,夏爷爷和夏石柱就从地里回来了。朱氏看见自己相公回来,立马奔上前去,一头扎到夏石柱怀里,用头去撞夏石柱的胸膛,一边撞一边嚎:“我不活了啊!天爷啊,我不活了啊。一家子老少都欺负我一个啊!看我的脸,看我这头上都秃了。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啊。夏石柱你是不是个男人啊,你老婆被人打了啊。”一边还哭的鼻涕都流出来了。
夏石柱一贯对朱氏稀罕的很,朱氏一哭他心都化了,朱氏在他怀里用手锤他几下,又哭嚎到:“一家子都打我一个啊。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啊。这家容不下我,我走!!”
朱氏一边说一边冲进自己屋里收拾东西,很快就收拾了一包东西出来,作势要出门去。夏石柱一看这还得了,马上上去拉扯阻挠。
“老二,你给我跪下!别拉她!”夏奶奶一声暴喝。夏石柱扑通一声跪下了。夏奶奶自当家的和二儿子回来一直为说话,这会怒喝完就冷冷的看着二儿媳妇。
“朱氏,你可以走了。现在就从这个门出去就再也别回来,我们夏家容不下你这个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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