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特仰头望着这些高耸的石柱,大蛇在上面盘绕纠缠着,诡谲的黑影投射在石板铺就的地面上。
“西奥多。”瑟西的声音在四壁间回响,“欢迎来到斯莱特林的密室。”
瑟西站在那副巨大的面孔前显得格外渺小,她张开嘴巴,发出嘶嘶的声音,那是诺特听不懂的语言:“请告诉我吧,斯莱特林,你真正的密室在哪里?”
巨大的石雕面孔动起来,逐渐变大,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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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马上去藏起来,小女孩,如果你不想被人发现的话。”里德尔说。
“你也是,提塔尼。”他道,“我召唤你,你再出来。”
她和提塔尼一起进入石雕面孔嘴中的隧道内,回头看见那个巨大的洞口慢慢闭合。时间在流逝,待在里头瑟西完全察觉不到外面的动静,她担忧着提塔尼,没有注意到这并不是一个隧道,而是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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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光闪烁!”魔杖顶端的光芒照亮了这里,它确实像隧道一样狭长,但是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尽头,一个箱子静静地躺在那里。
铜制箱子年代久远反倒变得鲜亮,它连锁都没有,瑟西将箱顶微抬,一股看不见的气体从中飘逸而出。箱子完全打开后,瑟西对于空空无也的内部一点都不意外。她的手上附上一层绿色的粉末状晶体,来不及遮掩口鼻,那股气体就钻入她的鼻腔。瑟西觉得心跳加快,恶心欲呕,她将从口袋中掏出来的东西安置好后,迅速地合上箱子。
“我把你带回来了。”瑟西喃喃道。
“什么?”诺特及时出手扶住她,瑟西起身时险些跌倒。
“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里。”瑟西虚弱地说,“我有点缺氧。”
诺特皱起眉头,他显然没有听懂这个麻瓜词汇,可他顺从地带着瑟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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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瑟西回到寝室时,米里森正好迷迷糊糊地醒来,她掀开帘子喊道,“你现在才回来吗?”
瑟西点了点头,径直倒在床上。她和诺特在天文塔上待了一个晚上,在箱子里的气体令她疲倦无力、烦躁不安。她花了点时间跟诺特解释什么叫氦气,以及一些化学知识,幸亏她接受过卡尔·丹奇先生的教导。
复活节假期开始,斯莱特林的密室是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在乌姆里奇的眼皮底下。诺特的咒语划伤了瑟西的手背,在她的右手留下一条狰狞的红痕,血珠拼命地想要挤出来。黑魔法的伤害总是更难愈合,诺特的治疗咒施展得比她更好,仔细分辨还是能看出疤痕,至少不再是醒目的红色。
诺特松开了她的手:“你最好把研究幻影移形的时间分一点给治疗魔法。”
“如果你不对我兵戎相见——”瑟西甩了甩手,扯出一个自己都不清楚是虚伪还是真诚的笑容,“你学得不错就可以了,何必要求一个人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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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以后,刮起微风的日子越来越多,天气一天比一天晴朗温暖。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都在屋子里复习,疲惫地在图书馆里进进出出。一批关于各种魔法职业的小册子、宣传单和通知出现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就像为了强调他们即将来临的考试是多么重要。虽然斯莱特林里有些学生根本不用担心就业问题,但是考试成绩代表着他们家族的脸面。
“瑟西,你竟然还有心情看这些书!”米里森被功课压得心烦意乱,转头发现瑟西坐在旁边翻看着无关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的书。瑟西连忙嘘声示意她安静,平斯夫人朝他们这边看过来了。
诺特坐在瑟西对面,肘下压着一本《魔法防御理论》,低声说:“你上次提到的,无视反咒的幻影移形,我想到了一个。”
瑟西直直地注视着他,诺特却低头假装在浏览章节:“家养小精灵,它们可以做到。”
米里森专注地复习魔药学,他收回偷偷观察的目光,过来一阵才继续说:“我小时候,家养小精灵负责带我出门,在我家里人不方便的情况下,那些地方部分是有反咒的。”
“小时候……”平斯夫人在几个书架以外给一堆书盖章,瑟西道,“书上说伴随幻影移形的危险系数也不低。”
“家养小精灵的魔法体系跟巫师不一样。”诺特说,“这是写给巫师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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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十分明媚的早晨,晴朗的蓝天上蒙着淡淡的雾气,透出乳白色的光。布告栏的通知写着:所有五年级学生必须在夏季学期的第一周参加一次简短的会谈,与他们的学院院长讨论未来的就业问题。具体时间列表如下。
“把你身后的门关上,奥平顿小姐。”
光线不足的屋子更加昏暗了,架上放着几百只玻璃瓶,黏糊糊的动植物标本浮在五颜六色的药剂中。瑟西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瞄向石墙,那里有一扇隐藏的门,通往斯莱特林的密室。斯内普教授无声地指指书桌对面的椅子,瑟西过去坐了,斯内普教授也坐下来。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瑟西,冷冰冰地说道:“谈谈你对今后的职业的任何想法,奥平顿小姐,你进入六年级和七年级后决定学习什么科目呢?”
“跟您一样,教授。”瑟西平静地说道,“霍格沃茨招人吗?”
“你很擅长变形术和法术。”斯内普拿着她过去四年的成绩单说,“但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还能工作很长时间。”
“黑魔法防御术呢?”瑟西笑了笑,“谁知道乌姆里奇教授能在这里待多久……”
“说话小心点,奥平顿小姐。”他轻轻地说,“没有谁能够一毕业就留校任教,你还需要其他的工作经历。”
“那您呢,教授?”瑟西道,“作为魔药课教授和斯莱特林院长,您是过分年轻的。”
斯内普教授的眼睛眯缝起来。
“您在霍格沃茨任教之前做了什么工作?”
“你只需要谈自己的就业打算,而不是在这里打听老师的经历,奥平顿小姐。”他冷酷的眼睛瞪着瑟西。
“我只是认为,这会有借鉴意义。”瑟西还是笑了笑,“我应该会去上大学。”
斯内普教授的语气冷得快掉冰渣子了:“你说什么?”
“上大学,教授,接受麻瓜们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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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喊叫声和脚步声,学校里的大多数人都聚集在门厅里,现在好像特里劳妮教授被解雇的那天晚上。学生们沿着墙壁围成一大圈,有些人身上沾满了看上去像是臭汁的东西,老师和幽灵们也在人群中。在头顶上飘来飘去的皮皮鬼正盯着下面的弗雷德·韦斯莱和乔治·韦斯莱,他们俩站在门厅中央,脸上显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
乌姆里奇得意扬扬地说,“好啊,你们觉得把学校的一条走廊变成沼泽很有趣,对吗”
“非常有趣,没错。”韦斯莱双胞胎中的一个抬眼望着她说,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
费尔奇从人群中挤到乌姆里奇身边,高兴得都快哭出来了,挥动着一张羊皮纸,“我拿到那东西了,鞭子也准备好,让我现在就动手吧?”
乌姆里奇盯着他们说:“你们将会知道在我的学校里干坏事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知道什么啊”一个说, “我不认为我们会知道。”
他朝自己的双胞胎兄弟转过身去,“乔治,我觉得我们已经长大了,不用接受全日制教育了。”
“是啊,我也一直这么想。”乔治愉快地说。
“现在该到现实社会中检验一下我们的才干了,你觉得呢”弗雷德问道。
“一点儿不错。”乔治说。
没等乌姆里奇说一个字,他们就扬起了自己的魔杖同时说,“飞天扫帚飞来!”
远处传来很响的爆裂声,两把飞天扫帚沿着走廊朝自己的主人迅速飞去,有一把扫帚的尾巴上还拖着乌姆里奇用来把它们拴在墙上的沉重铁链和铁栓。瑟西惊讶地看向他们,这个一个非常强大的飞来咒。两把扫帚急速飞下楼梯,猛地停在双胞胎面前,铁链在石头地板上发出了响亮的哗啦声。
弗雷德看了看周围沉默的学生们,响亮地说道:“要是有谁想购买便携式沼泽,就是楼上演示的那种,到对角巷93号韦斯莱魔法笑料店去就行了,那是我们的店址!”
“霍格沃茨的学生只要发誓用我们的产品赶走这只老蝙蝠就可以享受优惠价。”乔治指着乌姆里奇教授加了一句。
“拦住他们!”鸟姆里奇尖声喊道,但是太晚了,他们双脚一蹬离开了地板,冲上了十五英尺高的空中,铁栓在扫帚下面吓人地荡来荡去。
弗雷德望着跟自己同一高度的喜欢恶作剧的皮皮鬼正在门厅对面的人群头顶上飘来飘去,“为了我们,送她下地狱吧,皮皮鬼。”
瑟西以前从来没见过皮皮鬼听从学生的命令,可皮皮鬼却突然挥动自己漏斗形的帽子向弗雷德和乔治行了个礼,他们俩在热烈的掌声中猛地掉转方向,飞快地冲出敞开的前门,飞进了外面美丽的落日余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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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韦斯莱双胞胎飞向自由的故事被复述了无数遍,很快就要成为霍格沃茨传奇的一部分了。罗恩·韦斯莱就是霍格沃茨里唯一的韦斯莱先生了,他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
“我应该阻止他们离开,抓住他们的飞天扫帚的尾巴吊在下面什么的。”
“弗雷德和乔治出走是我的错,你们等着瞧吧。”
“我的麻烦就大了。要是她又寄来一封吼叫信的话,我一点儿都不会觉得奇怪。”
瑟西将他的记忆往前翻,倒是有一个意外之喜。
“西里斯的小刀。”波特说,“在上上个圣诞节,西里斯送给我一把小刀,什么锁都能打开,就算房门施了魔法,阿拉霍洞开起不了作用。 ”
波特用它成功进入了乌姆里奇上锁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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