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韦斯莱夫人像母狮子一样护着她的女儿。
韦斯莱先生道:“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支援,食死徒一个也走不了!”
“我说过,我不是——没有死亡,没有蚕食——”瑟西摇了摇头,突然转移话题,“你们看到外面了吗?”
围绕陋居的火焰是有生命有感觉的,它们开始变形,变成群蛇慢慢向陋居爬来。
“哪怕你们支援到来,他们也无法突破厉火。”瑟西道,“是死是活,是西里斯·布莱克或是金妮芙拉·韦斯莱,我已经为你们提供选项了。”
金妮·韦斯莱从她母亲的挣脱怀抱里出来:“我们不会对你妥协的!”
“很好——”瑟西举起魔杖,只听一声巨响,金妮·韦斯莱消失不见,留下一只体型较麻雀细瘦但较麻雀细长的橘红色小鸟。
瑟西又变出一个金色的笼子,将小鸟关进去。
“金妮!金妮!不!”韦斯莱夫人的目光第一次与瑟西相遇,几乎是恳求地望着瑟西。
“我跟你们走。”西里斯·布莱克大声地说,“你开始的目标就是我,而不是她,奥平顿。”
“是这样的。”瑟西将小鸟从笼子里放出来,噼啪一声金妮·韦斯莱恢复原形,她落入多洛霍夫手中。多洛霍夫单手掐着这个女孩的脖子,魔杖抵着她的后背,对她的母亲得意地咧嘴笑。
瑟西的魔杖戳着金妮·韦斯莱的额头,“我发现了什么,在你的记忆里——”
不大的房间,但很明亮,一面墙上贴着古怪姐妹演唱组的大幅海报,另一面墙上贴着女巫魁地奇球队霍利黑德哈比队的队长格韦诺格·琼斯的照片,一张书桌面对敞开的窗户。窗外有一个很大的、乳白色的帐篷,顶上的金色旗子正好齐着金妮的窗户。
金妮·韦斯莱抬头望着哈利·波特的脸,深深吸了口气,说:“十七岁快乐。”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波特,波特却觉得很难与她的的目光对视。波特指着窗外,没话找话地说:“风景不错。”
“我不知道什么东西有用。不能太大,不然你没法随身带着。”金妮·韦斯莱朝波特走近一步,“所以,我希望你有一件能够想起我的东西,我是说,如果你在外面做事的时候碰到某个媚娃。”
“说句实话,我认为那时谈恋爱的机会很少很少。”波特道。
“我希望能有这么点儿安慰。”金妮·韦斯莱低声说,然后她吻住了波特,波特也回吻着她。
“直到——我发现了什么?”瑟西无比愉快地说,“我猜你的父母和哥哥们不知道这件事情——”
瑟西靠近金妮·韦斯莱的耳边,让她以为只是悄悄话,却转而提高嗓音:“你爱波特?你们是一对情侣吗,波特在你的房间里和你亲吻?”
“你可以得到他吗?”瑟西的语气放轻,“你可以帮我们得到他吗?”
韦斯莱一家果然很惊讶,尽管他们在这样的场合里努力掩饰这一点。
“没门!”金妮·韦斯莱啐道。
多洛霍夫掐紧她的脖子,使她喘不过气来,欣赏着她母亲惊恐的表情。
“女朋友和教父,真是令人难以抉择呢!”瑟西道,“在我还没有反悔之前,布莱克,我有点怀念你我初见时的样子的。”
“不,西里斯——”
“西里斯——”
项圈扣在黑色大狗的脖子上,金色的笼子在瑟西的手里变成一条牵引绳,瑟西在绳子上添加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束缚咒。
“我们应该离开了。安东宁,记得把这个女孩还给她的父母。我可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瑟西道,“至于外面的厉火——”
瑟西用魔杖远远勾起那朵装饰在纽扣上的白玫瑰,花瓣一片一片地从半空飘落,源源不绝。
“优秀的解咒员,祝你新婚快乐,算是一个小礼物。”
-
他们只是短距离地幻影移形。这个夜晚的天空是一种纯粹的黑,没有月亮,不见星光。当他们回到白鼬山上,可以望见远处的厉火在黑暗中张牙舞爪。
多洛霍夫道:“我们可以杀掉他们的。”
瑟西对他非常满意,因为他把自己的疑问留到一切结束之后才提出。
“我们也可以不杀掉他们,安东宁。”瑟西看见傲罗们从四面八方赶往陋居,“没有黑魔标志,没有人死亡,你觉得大家会怎么想呢?”
“那你要怎么处理这条狗?”克劳奇开始坏笑,他伸腿去踹它。
“别这样,巴蒂。”瑟西漫不经心地阻拦他,懒懒地说,“我是用一个混淆咒还是一个遗忘咒呢?”
“狗狗——”瑟西蹲下身,跟这只黑色的大狗平视,盯着那双淡色的眼睛念咒,“一点都不疼,狗狗。”
“听说马尔福庄园里养着孔雀——”瑟西起身看向戴着面具的卢修斯·马尔福。
他道:“是的,小姐。”
“你们不介意多养一条狗吧?”瑟西的脸上堆着笑,“马尔福和布莱克——莱斯特兰奇夫人没有孩子,一旦布莱克家族绝嗣,德拉科不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吗?”
为什么要跟马尔福讲忠诚?利益才是更好的维系纽带。
拒绝的话语哪怕到了嘴边,马尔福也只能咽下去。
“活着,别让它跑了。”
马尔福道:“他从阿兹卡班都能逃走——”
“是的,我当然知道。”瑟西说,“别看低自己,卢修斯,你可比摄魂怪有价值。”
克劳奇率先大笑,引得其他人窃窃私语。
“不不不,这不是玩笑。”瑟西抬起手来令他们保持安静,正经地说,“如果他忽视了,我也会记得的,马尔福先生——你的价值——”
-
夏秋之际,山脉轮廓清晰可见,橡树林慢慢褪绿变红,第一条雪线初露头角。
瑟西将大厅里厚重的窗帘掀开,坐在长桌的主座上。纳吉尼盘绕在她的脚边,它对这样的光线很不适应,最后钻到长桌底下去了。克劳奇带来各种报纸,几天里的头条都是关于韦斯莱一家的。
《火焰中的陋居:韦斯莱一家死里逃生!》
《有惊无险的一场婚礼》
《真假食死徒》
《韦斯莱一家的真正立场?》
“你说得对,大家会怎么想呢——”克劳奇指着最新的《预言家日报》,“他们都淡化了布莱克被我们带走这件事情。有谁会关心这个,大家对我们放下屠刀更感兴趣呢!”
“那是因为我们带走太多的人,大家习以为常了。”
她已经把所有的窗帘都拉开,这条走廊里依然暗无天日。
瑟西踏入暗室:“奥利凡德先生,我们又见了。”
倒在地上的魔杖制作人很憔悴,脸上的骨头全都突了出来,皮肤黄黄的。银色的大眼睛深陷在眼窝里,显得更加巨大:“奥平顿小姐。”
“即将开学了,你想回到对角巷去吗?”瑟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公元前382年开始的传承不应该断绝,不是吗?”
他充血而凸出的大眼睛里闪过亮光随即又充满恐惧:“黑魔头——”
瑟西简明地说:“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会放你走。”
奥利凡德害怕而诧异,慢慢地点头。
“那天晚上,我用这跟魔杖施了索命咒,而那个人是用了昏迷咒。两个咒语在相撞——”瑟西在脑中反复回想这一幕,无比清晰,“金色的火焰,我看见咒语相撞的地方出现了金色的火焰。我的魔杖不受控制地离开我的手……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金色火焰,它不应该是咒语产生的亮光。”
奥利凡德的手像是骷髅的一般,他接过橡木魔杖,“独角兽毛作成的杖芯,它不适合黑魔法。”
“你已经告诉过我这一点,奥利凡德先生。”瑟西道,“你上次还说它无法成为最强大的魔杖。”
“但是魔杖木可能会弥补这一点。”他抬头望着瑟西,认真地说,“几乎所有的故事和传说中,梅林拥有一根魔杖,这根魔杖的杖木就是橡木。”
瑟西不予置评:“我更想知道关于金色火焰的事情。”
“是的,这样的事情非常奇妙。”奥利凡德的声音低沉沙哑,“魔杖选择巫师,奥平顿小姐,它不愿意杀掉那个人。”
“我以为它会对第一个拥有者保持忠诚,你之前说的。”
奥利凡德轻轻地道:“它没有背叛你,奥平顿小姐,它相信你的内心也是这样想的。”
“我不需要它替我做决定,它只要服从我的咒语。”瑟西沉默一阵,“你再为我制作一根魔杖,它不适合黑魔法的话。”
“魔杖学是一门复杂而神秘的魔法学科。尽管我能为你再制作一根魔杖,但魔杖选择巫师,我无法保证能有一根魔杖能比它更适合你,小姐。”奥利凡德摇了摇头,和他刚才点头一样慢,“最强大的魔杖往往会有自己的想法。一根只会服从巫师的魔杖,它不可能是强大的,就像人一样——”
“一忘皆空。”
鱼鹰在繁育地和过冬地之间往来,不知疲倦。
“大人就要回来了。”克劳奇挥动魔杖,把所有的窗帘都合上,“你把奥利凡德放走——”
瑟西道:“我不过是把奥利凡德放走而已,又不是承诺他不会再把奥利凡德抓回来的,如果他需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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