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年尚有几分清醒,只不过身体的在叫嚣,察觉到苏枝僵硬的身体,头搁在她肩膀上,低喘几口气,动作停了下来。
苏枝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双杏眼睁的很大,瞧着同样僵硬的徐姨。
“徐姨,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苏枝话语苍白,完全是无意识地解释着。
徐姨也仿佛不信,两只手揉了下眼睛,再次看向这边。
苏枝手推着宋斯年,用了全身的力气,宋斯年压抑着身体里的燥意,指腹按着太阳穴,退开两步,靠着走廊的另一面墙,俊脸泛着沉沉的薄红。
“他被人下药了。”苏枝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手扶着胸脯,上下喘了几口气,脑袋里想着所能想到的所有借口,最终觉得只有这一条能让徐姨相信。
况且宋斯年被下药一事是事实。
徐姨果然收起惊愕,憨厚的脸上露出担忧,“那,现在要不要送宋先生去医院”
苏枝稳起心神,手去扶宋斯年手臂,低咳一声,“我去送他过去就好了,他的司机就在楼下。”
徐姨弯腰捡起买菜篮,搁进屋子里,然后关上门,一脸担心,“我送您跟宋先生下楼吧。”
苏枝没拒绝,怕再拒绝让徐姨怀疑,“嗯,好。”
进了电梯,徐姨在最前方按了一楼键。
她跟宋斯年在徐姨后面站着。
电梯下行,耳侧宋斯年显然还在忍耐,喘声一声比一声低。
苏枝正想着李蔓到底从哪弄来的药时,腰被一只手臂搂住,随之耳朵也被咬住。
她大惊,看了眼正前方的徐姨,无声挣扎着。
宋斯年压低声,说话也不稳,“等不了了,枝枝。”
苏枝耳朵被他口腔温度烫到,不敢出声,想推开他,但又听到他话语中的难耐,怕他难受,只能一边心惊胆战时刻注意着徐姨的动作,一边用手捂着嘴,死死压住被他弄出来的细喘声。
电梯下行到一层,宋斯年神智不太清醒,苏枝却清醒得很,立即从他身侧退开。
徐姨回头,挡着电梯门,着急道,“小姐您快带宋先生去医院吧,我瞧着他状态不是很好。”
苏枝勉强保持镇定,不动声色拉好露着锁骨的毛衣,又去扶宋斯年,“我知道了,徐姨您上去吧。”
宋斯年的车子还停在秋风苑楼下。
苏枝把宋斯年半搀扶着上了车,在徐姨的注视下,吩咐司机开车驶出了秋风苑。
宋斯年状态显然不好,俊脸生红,深邃桃花眼半阖,眸底藏着昏沉欲望。
手下也不老实地解开了两颗衬衣纽扣。
车子急速行驶到一片人烟稀少的路段。
宋斯年靠着椅背,沉声喊司机,“停车。”
司机恭敬地应是,把车子停在街边。
“你下车。”宋斯年又道,嗓音格外的低哑。
司机听从命令,打开车门下了车。
苏枝还在懵着,直到手腕便被握住,人整个被宋斯年拉到腿上坐着,她才意识到宋斯年要做什么。
街边四季常青的绿化树向阳而生,枝叶舒展,高高遮在迈巴赫车顶。
昨夜积在枝叶顶端的沉雪,颤了几颤,扑簌簌落在了车顶。
不一会便被车内温度融化成了水珠,顺着车窗滑了下去。
车子在街边停了三个多小时。
苏枝开了车门出来,浑身热意被室外气温激的打了个冷颤。
她蹲在街边,往常泛白的脸蛋红霞遍布,嘴唇被咬的通红。
在车外冷静了一会,她才上了车。
轻咳两声,看向一侧地宋斯年,“您好点没还要去医院吗”
不过她只看了一眼,就立马收回了视线。
宋斯年衣衫凌乱,西装外套胡乱搭在副驾的椅背上,身上衬衣掉了三颗扣子,露出大片肌理紧实的胸膛。
此时他手正搭在皮带上,长指拨弄,两下便扣好了。
他症状已然减轻,俊美的脸上带着柔和的斯文,除了皮肤还有着药性的薄红之外,再无其他被支配的症状。
“不用。”宋斯年温声,抬眸觑她。
苏枝揉了下两下脸,低低地一声,“哦。”
宋斯年手抬起,搁在她后脑勺揉了下,话语斯文,问她,“刚弄疼你了吗”
苏枝脸燥热,咬起下唇,羞的脸直接扭向窗外,瓮声瓮气地,“一点点。”
宋斯年把她脸转过来,凑上前,薄唇轻轻吻了她一下,嘴角轻笑,嗓音温和,“辛苦了。”
苏枝鼻尖嗅着他身上味道,脸彻底红了,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鼻梁,屏着气,结巴着,“您,您说什么呢”
宋斯年眯起眸子,手下依旧一下一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今晚你知道李蔓要给我下药”
苏枝揉额,“我本来不打算来过李藤生日会的,但怕您着了她的道,才跟过来的,不曾想还是中招了。”
“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苏枝懊恼,“本来我以为她就是说说,李蔓性格就这样,想出一出是一出,而且今晚人那么多,她也不至于真的昏头给您下药”
宋斯年笑,“你还是跟过来了枝枝,怕我被她哄上床吗”
苏枝默了默,手轻轻推开他的手,“才没有。”
宋斯年笑而不语,并没揭穿她的言不由衷。
夜里,宋斯年又把她送回了秋风苑。
徐姨见她回来了,关心着宋斯年的身体,“宋先生没事吧”
苏枝记起半小时后他在车上的耳垂还在泛热,她抬手揉了下脸,音低低地,“没事,已经送去医院了。”
徐姨放下心来,“那就好。”
“恩恩。”苏枝走去卧室,末了又在卧室门前站定,侧眸看向徐姨,“徐姨,今天是不是吓到您了”
徐姨手拍着胸,“何止是吓到小姐你不知道我那一刻差点都想报警了即便即便宋先生生意做得大,身边不会缺女人,但他对谁胡来都成,但他认真来说,算是您的一个长辈,怎么能对小辈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如她所想,徐姨接受不来。
苏枝发呆一会,笑笑,“徐姨你去睡吧。”
徐姨应声,“您也早点睡。”
第二天一早,西西来接她去剧组。
李蔓堵在影视城门口,三个小助理在她身边众星围月似地供着她。
苏枝从她身边经过,李蔓跟上。
“斯年哥哥昨晚有没有那个你”她急急问着。
苏枝保持沉默,没说话。
“你哑巴了你昨晚跟斯年哥哥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李蔓抓狂道,“我昨天可是下了好重的药,不跟女人亲热个四五回肯定会死的苏枝你他妈别跟我装哑巴,你说啊”
苏枝这才停下,歪头看向李蔓,“与其在这跟我说话,不如想想该怎么跟宋斯年认错”
李蔓胡乱揉了下头发,语气不甚在意,“反正斯年哥哥不会重罚我,即便要罚,我还可以去跟我哥求情。”
苏枝默了默,这位小祖宗还真是淡定。
李蔓又转回原来的话题,“你快点说算了,你不说我亲自看”
说着她上手,直接扒开苏枝的大衣,紧接着又扒拉着她的毛衣领口,往她脖子锁骨上看了几眼。
苏枝没料到她会亲自上手,来不及反应,便被李蔓看光了高领毛衣下的脖子。
李蔓瞪大了眼,她锁骨上,小巧地喉结周围,遍布吻痕,一片斑驳,“苏枝你,,你不要脸”
苏枝脸色白了下,推开李蔓,手掩好毛衣,“你看错了。”
匆匆说完这句,她就要从李蔓身侧走开。
李蔓一手抓住她手腕,猛地一扯,又将她扯了回来,不可置信道,“他不是照拂你多年的长辈吗你你怎么能跟他上床”
苏枝见周围聚起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抿了下唇,甩开李蔓的手,“我说了你看错了。”
李蔓怒极反笑,“我看错你脖子上没几块好地方,你说我看错我今天就要脱掉你的衣服,让大家都看看你身上做爱后的痕迹”
她势头极凶,就向苏枝冲过来。
西西想拦,不过还没动身,李蔓往她这边冲的势头就被制止住了。
腰被李藤一手搂的死紧,李藤脸上气急败坏,“我就知道你会闯祸你跟我回去”
李蔓委屈地瞪着眼,“你松开我我今天就是要教训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李藤半是拖半是拽,才勉强薅住濒临暴走的李蔓,压低声训斥着李蔓,“你老实点,你给斯年下药还有理”
说完,又人喊来导演,让导演把周围围观的人都遣散了。
李蔓气的脸通红,指着苏枝,“那她有理吗她跟宋斯年上床了宋斯年算是她的长辈,她不知廉耻,没有道德她不该骂吗”
李藤看向苏枝一张泛白的小脸,扭头又狠狠敲了下李蔓的额头,“这是斯年跟苏枝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嘛”
李蔓情绪仍旧失控,“我能不管我喜欢宋斯年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吗别人不知晓宋斯年照拂了苏枝多年,自然不会多想,倘若宋家知晓了宋斯年跟苏枝的关系,会怎么想宋斯年他在叔伯间的名声就会败在一个不要脸的苏枝身上”
李藤听的眉间直跳,闭了闭眼,直接捂住李蔓的嘴,抬手招来助理,把李蔓强势拖上了停在影视城外的车。
没了李蔓的高嗓门,周围霎时变得安静了许多。
李藤头疼的揉了下额,看向苏枝,“小蔓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斯年既然跟你在一起,自然也不会在乎宋家人的想法。”
苏枝勉强一笑,“我知道,您去帮您的吧。”
李藤上了车,把李蔓带走了。
西西一直保持着安静,只不时那眼睛瞧着苏枝,心里巨惊,犹豫着要不要跟陈桂清报告。
苏枝自然知晓西西的心思,往化妆间走,低声,“你暂时瞒着陈姐,我找机会跟她说。”
西西咳了几声,乖乖地“哦”了声。
晚上收工,陈桂清推了其他事情过来接她下班。
“听说李蔓今天又找你事了”
苏枝坐进陈桂清车里,靠着椅背,望着窗外,犹豫了半晌,才道,“陈姐,我有事要跟你说。”
陈桂清找了家火锅店,要了个包间。
“神情这么严肃,搞得我心里很慌,到底出了什么事”陈桂清给她倒了杯橙汁。
苏枝手转着橙汁杯身,抬眸盯着陈桂清的脸,嗓音很慢说着,“我跟宋斯年谈恋爱了。”
陈桂清筷子没拿稳,清脆的两声响,掉在了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啊什么”
苏枝乌黑杏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陈桂清。
陈桂清扶额,知道自己刚才没听错,“真谈了到什么地步了能分吗”
苏枝安静了会,陈桂清地第一反应也是想让她跟宋斯年分开,“真的谈了,上过床”
最后一个问题,她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桂清又呆滞了好一会,才问道,“所以李蔓今天找你事是知道了你跟宋先生的事情”
苏枝点点头。
陈桂清叹了两口气,“按理说,我是主张你跟宋先生分开,对熟悉你们的人来说,名声肯定都有所损坏,但我的私心,宋先生确实对你不错,跟他在一起虽然听起来有些破坏伦理,但你只要喜欢,我也没多大异议。”
苏枝默了默,“我还以为您会强烈要求我跟宋斯年分开。”
陈桂清哈哈笑了两声,又突然正经起来,“有一说一,宋先生是不是早对你有所企图,之前初见宋先生,我就隐隐觉得他对你的占有欲很有些强。”
苏枝不好说,她十六时,宋斯年便有了心思,索性沉默。
陈桂清摸了摸她的头,“我带你这两年多,情分肯定不一般,你能找个好归宿我自然是高兴的,不过你以后会跟宋先生结婚吗他家里人那关也应该不太好过吧”
苏枝手撑着下颌,轻声道,“我跟他应该不会结婚。”
傅庭月不喜欢她,他也没直白表示过会不会娶她。
那晚她问他的话,他到现在还没有给过她答案。
没有答案就是答案。
宋斯年想来也不会跟她结婚。
两人吃完火锅,陈桂清把她送回了秋风苑小区。
徐姨不在,写了张便签纸黏在冰箱上。
“小姐,今早起来有些感冒,怕传染给你,就跟宋先生请了假,回家里住几天,这几天你照顾好自己。”
苏枝又把便签纸黏了回去,没开客厅的灯,坐在沙发上找了部电影看。
电影讲的什么,她没看进去多少,脑子里都是今天李蔓的话。
她跟宋斯年在一起,原本她只担心过自己会得到徐姨跟陈桂清的异样眼神,却不曾想过宋斯年。
宋家人基本都知晓,这么多年,宋斯年替他母亲照顾一个故交的女儿,倘若她跟宋斯年的事情真的公布于众,宋家人知晓宋斯年照拂着照拂着把她照顾到了自己床上,宋家人会怎么看待宋斯年。
徐姨感冒估计也是昨晚她跟宋斯年在门外举动吓到了她,还有陈桂清,即便她是支持她的,但她听说后的第一反应是想让她跟宋斯年分开
一部搞笑电影看的苏枝心头压抑,伸手摸起遥控器,按灭电视屏幕。
室内陷入昏暗。
苏枝背靠着沙发,头上仰,细长白皙的脖颈绷直,乌黑顺畅的卷发垂在脑后,睁大了眼,在想事情。
隔天一大早,苏枝从床上爬起来,半坐在被子里,精致泛白的脸颊上,眸底泛着厚重的乌青。
室内昏凉,她扯好丝绸睡衣,一脸呆滞地望向窗外。
先是给导演发了个假条,后又点开通讯录,翻找出宋斯年的手机号,打了几个字。
发送完消息,苏枝揉了下额头,一会听见消息声,拿起手机看了眼。
苏枝您在哪
宋斯年香樟里。
苏枝回过去消息,“我去找您。”
宋斯年发来了具体的楼层房号。
她起的很早,天还昏昏沉沉地,按着导航开往香樟里,到了小区外,许是宋斯年授意,门卫并没阻拦。
车子徐徐驶进时,正巧遇上一个熟人。
傅庭月带着墨镜开着辆白色宾利,半降着车窗,往小区外开。
苏枝车窗闭的紧,丝毫不担心傅庭月会发现她,等到那辆宾利擦身而过,驶出小区外,苏枝才将车子停了下来,看着后视镜里逐渐变小的宾利车发呆。
香樟里宋斯年旗下房产公司开发的高端地产,这里应该才是他经常住的公寓,想来他每次不在清樟公馆过夜,都是过来这边。
而且她今天能遇见傅庭月应该不是巧合,她应该每天都会过来看宋斯年。
所以宋斯年不在清樟公馆过夜的理由,她大致也想得通,不过是怕傅庭月怀疑他跟她的关系罢了。
到了宋斯年所在的楼层,苏枝按了门铃。
宋斯年穿着件黑色休闲衬衫过来开门,他像是刚醒,神态慵懒。
“呃,早上好。”苏枝看了会他露出半边锁骨,又收回眼。
宋斯年眸底昏沉把她拉了进来,关上了门。
她来的好像不是时候,男人刚好早起精神旺盛的时间段,她被按在沙发上,头发被拨开,一个滚烫的亲吻落在她后脖颈上。
“您先松开我,我有话嗯嗯有话要说。”苏枝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宋斯年富有力量感的胸膛俯下,压在她后背,话语温和带着清晨特有的低哑,“一会再说。”
一个小时后,苏枝借用了宋斯年的浴室,她的衣服沾了味道,只好穿了宋斯年的衬衫跟毛衣外套。
头发半湿半干地披在脑后,苏枝坐在沙发上,抱着杯热咖啡喝了口。
宋斯年洗完澡出来,径直穿上了正装,银灰色西服把肩膀跟劲腰修饰的完美,熨帖笔直的同色系西装裤包裹着一双长腿,整体气质矜贵中带着几分斯文。
“什么事”他低眸看她,手打着领带。
穿着他的衬衫,苏枝要说出口的话像是如鲠在喉,张嘴半晌,她才鼓足勇气,仰头看向宋斯年,“我想分开了。”
宋斯年打领带的手微顿,桃花眼半眯,嘴角缓缓噙上淡笑,“嗯你说什么”
苏枝将来之前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之前答应跟您在一起是我冲动了,我跟您不止是辈分的关系,倘若以后宋家人知晓,您在宋家应该也会受到一些闲言碎语,我不想让您因为我的关系而被宋家一些叔伯看轻了您,所以我们分开吧。”
宋斯年将领带收紧,工整束缚在衬衫立领处,神情尚且算是温和地听完苏枝说话,走至她身边坐下,慢条斯理拿过她刚喝过的咖啡喝了一口,嗓音温文,“一大早过来就是说这个”
苏枝慢吞吞点头,“嗯。”
宋斯年眯眼,“如果我不同意呢”
苏枝抬起头,整张瘦白娇美的小脸十分认真地望着宋斯年,“您也是担心宋家人会知道我跟您的关系不是吗”
宋斯年脸上依旧挂着淡笑,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您之前从来不在清樟公馆过夜,不论闹到多晚您也会离开在这里睡后半夜,不就是怕傅姨知晓您跟我在一起吗我说过您的结婚对象不是我,您并没反驳我,所以我们分开,早晚的事对吗既然如此,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么区别”苏枝条理清楚地说完,然后就安安静静地看着宋斯年。
宋斯年反问,“早一些晚一些有什么区别,那你怎么不选晚一些”
苏枝别过头,咬着唇不说话。
她从十六岁就孤身一人了,从来没体会过有人天天陪在身边是什么感觉,她不想承认,如果晚一些,再跟宋斯年纠缠久一些,她会真的割舍不下这个从十六岁那年出现在她身边说要照拂她的男人。
没有结果的事早些结束,现在她可能会不适应一段时间,但总比半年后,对他泥足深陷,亲眼看他娶别的女人强一些。
“您不会跟我结婚,不如早点结束,对你对我都很好。”苏枝略显倔强地说着。
宋斯年弯腰从茶几上拿了根烟,点燃咬在嘴角,半眯着眼,吞云吐雾了半根,他才说话,“你怎么确定我不会跟你结婚,枝枝,你这么没安全感吗”
苏枝低头,眼眶有些泛酸,安全感这种东西从颜玉俪躺在医院病床上阖眼的那一瞬间,就从她身体里消失了,睫毛迅速眨了下,将眼泪憋了回去,嗓音却不可避免地带上丝哭腔,“我要说的话就这些,我走了。”
她起身,宽大衬衫遮着屁股,笔直纤细的小腿擦过宋斯年的西装裤。
在她要错过宋斯年时,手腕被抓住,温和带着叹息的声调响在身侧,“哭什么我会跟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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