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别说是雪龙,就连执事长老都惊呆了。
然后雪龙率先反应过来,她的脸涨得通红,怒道:“你血口喷人!”
孙邈在昆仑一向都是公认的老实人,但老实人也是有脾气的,雪龙曾经多次对他言语上毫不客气,他心里头憋着火呢。只见他冷笑一声,将越凝护在身后,道:“在下所说是真是假等掌门来了自有定论。”
说罢他看了一眼雪龙身后的石青檀,道:“当初只因你徒弟的一段记忆,你便断定越凝是天魔附体,说什么宁可错杀不可放过,非要置她于死地。不知现在你徒弟有了嫌疑,雪龙长老会如何做?”
雪龙原本涨红的脸,瞬间煞白一片。
是啊,怎么会这样?落琴怎么会放过她?她知道了,一定是落琴的阴谋!
“这是个阴谋。”雪龙强自镇定下来,指着越凝道:“是她陷害青檀。”
执事长老冷着脸道:“凡事都要讲证据,雪龙长老还是不要急着推卸,一切都要等掌门师兄来。”
孙邈忽然道:“可去禁地通知了师祖?越凝现在毕竟是受师祖庇护的人。”
执事长老有些迟疑,在思考到底要不要为了此事惊动师叔祖他老人家。这时候旁边有个弟子道:“越凝师妹昏迷前,曾让人去禁地通知了一个叫郭咸的。”
执事长老点点头,通知了郭咸就等于通知了师祖。孙邈皱眉道:“这一掌上的魔气十分精纯,凭我之力想要拔除恐怕得废些时日。而魔气在体内停留时间越久,对身体的腐蚀就越严重,若是师祖愿意出手……”
他这话是有理,但是谁又敢要求师祖怎么做呢?
石青檀躲在雪龙身后,她此刻脑子心里都乱糟糟的,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想不了。她只有一种感觉,自己就要完了。
雪龙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没用了,她死死的盯着昏迷不醒的越凝,心说真的是好狠呐。此时此刻她的处境,正如当初越凝从秘境之中出来。正道人修对待魔族是什么态度,她最清楚不过了。
当时她不就是仗着这个,站在制高点,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定要将越凝置于死地。逼的落琴不得不主动受九九八十一道紫霄雷鞭,天知道她站在台下看着落琴被抽的鲜血淋漓时心里有多么畅快……
“师父。”石青檀一张脸苍白不见一丝血色,求救的看着她。
雪龙心里发冷,她断定了此事就是落琴做的。她就是为了报仇,要让自己也尝试尝试她所承受的。
好吧,不就是九九八十一道紫霄雷鞭吗……
郭咸在厨房里待着,手里捧着酒,正在借酒消愁。尊上就这么离开了,再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留下他和君烨在一起,天天受君烨的折磨。呜呜呜……尊上你快回来啊,这里有个小可怜在等着你呢。
他正伤心呢,禁地之外忽然有人在呼喊:“请问郭咸在吗?我找郭咸!”
郭咸一愣,自己在昆仑还有熟人?
他拎着酒壶走到禁地边缘,就看见一个昆仑弟子等在那儿,一见到他就道:“你是郭咸?越凝让我来找你,她被人打伤了。”
……
等郭咸赶到玉龙峰的时候,整个昆仑的高层都已经在那儿了。
“怎么回事儿?”
郭咸挤进去就看见越凝躺在地上,他立刻蹲下去将越凝扶在怀里,怒道:“为何不替她疗伤?”
孙邈道:“打她的这一掌里附有魔气,我等修为不够一时半会儿清除不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师祖能出手。”
郭咸一愣,心说尊上不是要离开昆仑吗?为何会在玉龙峰上被打伤?而且整个昆仑唯一的魔,大概就是那个被尊上收做器灵的元始天魔了,尊上怎么会被魔打伤?
他毕竟跟随越凝多年,最是清楚越凝的性格,瞬间就想到这应该是越凝故意的。他眼珠子一转,心说尊上一定是要将这件事闹大,我得帮她。
他将越凝抱起,一脸着急埋怨的道:“既然如此,为何不早送去禁地让老爷医治?你们知道老爷有多喜爱越凝吗?他今儿刚说了,要留越凝在座下修行,亲自指点她修炼,一转眼就出了这事。哼哼,你们就等着老爷的责罚吧……”
说完他抱着越凝转身就走,留下昆仑众长老在原地面面相觑。
这个叫越凝的弟子究竟哪里特殊了?竟然得了祖师的青眼?
昆仑掌门则想的更多了,祖师脾气不好,这事儿一定得快点给出一个交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
越凝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上很舒服,她眼睛还没睁开就觉得有点奇怪。据她所知昆仑还没有谁能这么快替她拔出魔气呢,难道她已经昏迷多日了?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好看的脸凑在面前。
越凝一时没反应过来,莫非她又死了,再次重生到了某个男人的床上?
见她醒了,那张脸道:“醒了就别装死。”
娘耶,是君烨!
越凝一个激灵翻身要起,结果因为过于激动,没把握好角度,一头撞到了君烨的下巴上。
君烨的下巴梆硬,撞的修为尚且低微的越凝痛呼一声,“好疼啊!”
君烨面无表情,但眼神里分明带着鄙视,仿佛在看一个蠢货。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越凝,道:“醒了就走吧,本座的床都被你弄脏了,记得清理干净。”
这是君烨的床?越凝有点懵逼的捂着脑袋,“我为什么会在师祖你的床上?”
君烨嘴一撇,似乎不愿意提这个话题,他转身推门出去,门外候着昆仑的一众长老们。
君烨站在门口,冷若冰霜的道:“确实是天魔所伤,现已无大碍了?”
郭咸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子道:“这就好,越凝真是太可怜了,又是被冤枉又是被打伤的。”
然后他看向昆仑掌门,“你们怎么做事的?这么多人连个魔都查不出来?”
昆仑掌门正要告罪,这时候越凝抱着床单从君烨身后走了出来。她可怜巴巴的对君烨道:“祖师,都怪我把被子弄脏了,我这就拿去洗干净。”
君烨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越凝又道:“祖师能不能把发簪还给我,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了。”
君烨瞪了她一眼,“忒的多话,还不快走?”
越凝灰溜溜走了,心说君烨真是有病。我都昏迷不醒了,他还在意自己头上的三根发簪,非要拿下一个才行。
那些昆仑的长老们都愣愣的看着这一幕,被子为什么会脏?师祖为什么要拿她的发簪?不会吧,不会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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